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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般皇帝虽然心有无奈，但这次却没有要退让妥协的意思：“不管怎么样，你总得为夜氏一门想想，不能只是考虑自己。”
夜啸寒不悦的道：“不知在皇上看来怎么样才是为夜氏一门着想。”
“皇上让我回京，我答应了。”夜啸寒冰冷的声音就好像要将一切冰封一样：“皇上让我重回朝堂，我也答应了。”
“如今越王府已如皇上所愿重现往昔辉煌，不知皇上还要我怎么做？”对于皇帝，夜啸寒心中满是无奈。
皇上对母妃的感情他比谁都清楚，皇上与父王还在端王之间的交情他也清楚，所以明白正是因为此，皇上对他的期待与关切都不同。
可以说皇上对他的纵宠、疼爱还有期待丝毫不逊于对自己的儿子。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好友与心爱女子唯一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他在义务替他们履行职责。
可这样的感情，有时候对夜啸寒来说真的是一种负担。
皇帝对于准夜啸寒的不悦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淡淡的道：“朕已经替你选好了，陈国公的孙女生得美丽端庄，而且知书达理，已过了及笄之年，正好与你婚配。”
“更何况陈国公与你母妃有养育之恩，而且待你母妃视如己出，你娶他的孙女也算是缘分天定。”
“我有妻子。”夜啸寒冷冷的强调。
“朕又没让你休妻！”皇上不悦的蹙起眉头：“朕只是让你娶个侧妃罢了。”
“且不说你的身份，身为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难不成你这辈子还真就只娶一个正妃吗？”
夜啸寒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松动：“我已发过誓，此生只娶璃儿一人！”
“胡闹！”皇帝不悦的愤然拍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夜啸寒不解的看向皇帝：“皇上，你不要忘了璃儿可是端王婶唯一的女儿，是她拼了性命生下来的女儿！”
听了夜啸寒这话，皇帝威严的脸上现出自责之色：“雪凝虽与朕没有血缘之亲，但与朕的兄妹之情却胜过血缘至亲，璃儿是朕的外甥女，朕又何尝不想让她幸福？”
“既如此，皇上就不要再强逼着我娶什么侧妃了。”对于皇帝对白寻凝的亲情，夜啸寒还是颇感安慰的：“主我一心一意的爱璃儿不好吗？”
“朕也想让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帝亦是无奈的道：“可现实却由不得朕这么做，也由不得你任性！”
皇帝长叹了一声，极其疲惫的道：“啸寒，可是朕不能看着夜氏一族无后却视而不见！”
“璃儿她不能生养，你总不能让夜氏在你这里断了后吧！”皇帝苦口婆心的劝他：“若真是那样，你让朕日后在地下你到了你父王与母妃要如何交代？”
夜啸寒却依然是不为所动：“我要的只有璃儿，她能不能生养都不重要！”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知道璃儿能够生养的机率实在是微乎其微，而此次在冷水中泡了太久又伤了根本，恐怕是连这微乎其微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这又如何？
他要的从来都只有璃儿，她能不能生养又如何？夜氏一族断了后又如何？
这世间有哪一族人能一直延续下去？就算百年之后还不是一样断后或者灭族吗？
见他冥顽不灵，皇帝只能无奈的继续劝他，甚至是哀求他：“你怎么爱璃儿都好，只当娶一个女子回府为越王府留个后好不好？”
“我做不到！”夜啸寒想也不想的拒绝：“若是那样我便对不起外公，更对不起表妹，日后更加无法对母妃交代。”
母妃虽非陈国公亲生，但陈国公对于母妃的恩情他一直都记在心上，所以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伤害陈公国府的任何一个人。
皇帝颇感头疼的抬手揉额，正想再出言相劝时却被夜啸寒抢了先：“皇上不会舒服就好好休息，不要再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而伤神。”
一顿抢白之后，冷冷的道了声“臣告退”后就退了出来，完全不管皇帝的脸色有多难看。
出了养心殿，正好遇到了刚从城外军营赶回来的楚墨骁。
“你怎么还在宫中？”夜啸寒不解的问道。
下了朝，他明明看到楚墨骁随端王一起离开了。
“我有事要问你。”楚墨骁虽然依旧是寒着脸，但夜啸寒却能看得出他的不悦还有担忧。
“走吧！”夜啸寒似是已经想到他会问什么了：“出宫再谈，这里人多口杂的。”
第338章 不能生养（）
两人出了宫，到了夜啸寒为楚墨璃而开的地烤肉店中。
“皇上留下你所为何事？”楚墨骁开门见山的问道。
夜啸寒看着好友阴郁严肃的脸色，虽是迟疑了下，但却没有隐瞒：“皇上为我选中了一个侧妃。”
“……”
看楚墨骁皱眉露出不解之色，夜啸寒如实的道：“皇上已知璃儿不能生养之事。”
难怪，皇上会迫不及待的让夜啸寒选侧妃，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楚墨骁神色依旧冰冷，追问道：“所以，你的答案呢？”
夜啸寒直言不讳的道：“我已经拒绝了，并且告诉皇上，此生除了璃儿之外不会再娶任何人！”
听到这个答案，楚墨骁明显明了一口气。
仰头饮了杯酒，楚墨骁有些愧疚的道：“啸寒，对不起！”
“站在好朋友的立场来说，我应该劝你娶个侧妃为你生儿育女，至少也该会越王府留个后，可是……”
楚墨骁顿了顿道：“可是璃儿是我的妹妹，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不希望你娶别人，自然不希望有人与璃儿分享你。”
“我明白，你不必对我抱歉。”夜啸寒认真严肃的道：“我发过誓此生只娶璃儿一人，更何况璃儿不能生养这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
楚墨骁又饮了一杯酒，伸手抚在自己的左胸口处，神情有些悲痛的道：“若早知会对璃儿造成这样的伤害，当年我该让母妃将一切都交给我一人承担！”
“你说什么胡话？”夜啸寒不悦的蹙起眉头：“交给你一人，那风险会有多大？更何况你当被初尚还年幼，灵力才刚刚觉醒，若是交给你一人恐怕你早就被吞噬了。”
身为母亲，端王妃对一双儿女都是一样的疼爱，自然不可能看着儿子丢了性命，万般无奈之下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但楚墨骁却是极为自责，因为当初自己体内的灵力已觉醒，所以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伤害，可是璃儿，因她才刚出生灵力尚未觉醒，所以便会对她造成损伤，以至于造成了她不能生养这种后果。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很自责，若是当初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一人背负一切的话，璃儿就不会有这样的遗憾。
夜啸寒却似是对此根本不以为意，反而出言安慰他：“墨骁，你明白的，我在乎的只是璃儿，就算她不能生养又如何？日后你成亲了，可以过继一个孩子给我们，你的孩子一样可以代我继承越王府。”
为了减轻好友的心理负担，也是为了调节气氛，夜啸寒笑着打趣他：“除非你舍不得，不肯过继个孩子给我。”
明白夜啸寒的用意，楚墨骁心中在感激，却还是忍不住的苦笑出声：“放心，我定会多生几个，到时候好多过继给你几个。”
夜啸寒端起了酒杯：“好，一言为定！”
楚墨骁亦是端起酒杯与他碰杯：“一言为定！”
回到越王府，两人都极有默契的敛去一切的情绪，只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墨璃见到久违的自家大哥自然是欣喜不已：“大哥，我好想你啊！”
楚墨骁怜爱的抚着她的长发：“大哥也很想璃儿！”
拉着他上下的打量，确定他的确没有什么事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我听到大哥失踪的消息真的都快担心死了，只恨我不会武功帮不上什么忙。”
楚墨骁抚着她冰凉的脸颊，心疼的道：“傻丫头，你已经帮了大哥很多忙了。”
楚墨璃为楚墨骁拨了个桔子，看向夜啸寒不经意的问道：“今日下朝晚了吗？”
被她这样一问，夜啸寒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却不动声色的道：“墨骁逢凶化吉，自然是要将事情始末详细禀明皇上，所以晚了些。”
“哦！”
夜啸寒与楚墨骁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不过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这丫头有时候实在是太过敏感，他们是真怕稍有不慎会被她看出什么端倪来。
夜啸寒虽是不在乎子嗣，可是却不知道楚墨璃是怎么想的，更是不敢确定当她得知自己不能生养的残酷现实之后是不是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这不确定的一切对夜啸寒来说都不敢去面对，所以他宁愿对她隐瞒这个真相，到实在瞒不下去的那天再说也不迟。
就在房中的气氛有些异样的时候，院中传来骆晋轩愤怒的骂声。
“上官若男，本世子警告你，现在可是在本世子的地盘，你别再那么嚣张！”
随即响起的便是轻柔淡泊却带着些许冷漠的女子声音：“到了你的地盘也改变不了我救你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你无能的事实。”
这个女子应该就是骆晋轩口中的上官若男。
楚墨璃好奇的看向楚墨骁：“大哥，上官若男是谁？”
楚墨骁对她说了上官若男的事情，她略一沉思后，心底留存的记忆中浮现出一张清丽淡雅却冷漠的面容，点了点头道：“我好像记得她。”
楚墨骁笑了笑，温柔的道：“从前的你与若男感情不错，只是后来若男离京隐居，为免泄露身份又极少从谷中出来，所以倒是再也没有见过面。”
“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愿意和现在的我做朋友。”楚墨璃绞着手指喃喃的道。
看出了她的不安与担忧，楚墨骁将她不安的手握于手心中：“璃儿就是璃儿，不管是从前的还是现在的，都是璃儿，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是我最疼爱的妹妹，自然也是若男唯一的朋友。”
经楚墨骁的安慰，她的确是平静了许多，亦是回给楚墨骁一个明媚的笑靥：“我明白了！”
就在此时，完全无视骆晋轩叫骂的上官若男踏进房中，看到楚墨璃的瞬间，脸上绽开笑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沉封海底的冰山破冰而出一般，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璃儿，终于见到你了！”上官若男冲上前亲热的拉着楚墨璃的双手：“我真的想死你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恐怕都要忘了我吧！”
第339章 幽冥感应（）
“没……没有……”楚墨璃有些心虚的否认，是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前世楚墨璃的好友。
但上官若男却像是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般，依然亲切热情：“璃儿，我这次随骁大哥出谷多半原因可是因为想你，所以你不能不管我！”
楚墨璃尴尬的一笑：“我当然不会不管你的。”
“真的？”上官若男兴奋的拉着她的手：“那我就先住在越王府了。”
一听她要住在越王府，骆晋轩就像是被点燃的炸药一般，立刻跳脚阻止：“凭什么？你凭什么要住在我师兄府上？”
指着沉默的楚墨骁：“你怎么不跟着你的骁大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