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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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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意不去。”

九公主看着他如今的落魄,有点想掉泪,深吸一口气忍住了,对他慢慢微笑起来:“不碍事,我给你带了药膏。”

她说着,向承钧示意了一下,承钧将手里的盒子轻轻放在地上,打开来,里面满是各种瓷瓶与瓷盒,还有一些白帛。

周维岳立刻很有眼色地凑过来:“不劳烦姑娘,我来为茅总兵上药。”

九公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先回避,有劳恪勤伯。”

她说着,正要离开,茅绍均忽然叫住了她:“殿下,罪臣斗胆冒昧一问,殿下的那方帕子,可否……赠给罪臣?”

九公主自然不会拒绝,很大方地就将那帕子递给了茅绍均,茅绍均发自肺腑地谢过了九公主,将帕子紧紧握在掌心。

将她们送出牢房之后,周维岳笑着与茅绍均打趣:“你留下公主的帕子,莫非是对她动了心?”

茅绍均道:“我如今是戴罪之身,随时都会丧命此地。”

周维岳从药盒中取出一支小巧的匕首,将一卷布条递到他面前:“我要为你清理伤口上的腐肉,会很痛,你忍一下。”

茅绍均一扭头,咬牙道:“我自己可以,不用咬这些东西。”

周维岳又道:“九公主可是昭平侯的心上人,你想与他一较高下,恐怕并不容易。”

茅绍均面色惨白,额上一片冷汗,紧咬地牙关松开,虚声道:“我……我并没有……”

周维岳手上不停地刮去他伤口上的腐肉,一边还在催他说话:“没有什么?没有胜算?”

茅绍均双手紧握成拳,坚持出声道:“没有……没有任何……亵渎公主的……意思……”

周维岳下手极狠,毕竟他之前的主要工作是杀人而不是救人,割腐肉的动作就跟给犯人上刑一样,茅绍均先前还能勉强支撑这跟他对话,到最后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一阵一阵地倒抽凉气。

周维岳为他处理完那些腐肉,额上也浮了一层汗,他很随意地拿袖子一抹,裁了一小块干净的布,道:“忍着点,我得将流出来的血擦一擦。”

他说着,直接将那块帛摁在了茅绍均的伤口上,可怜的总兵大人忍了半天的剧痛,此刻终于忍无可忍,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周维岳自言自语:“晕过去也挺好的,起码不知道疼了。”

但茅绍均到最后还是被疼醒的,彼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上药包扎,处理妥当,周维岳正在与九公主说话,他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听见九公主说了一句:“恐怕曹德彰正在想方设法,至他于死地。”

紧接着便是周维岳的声音:“他想暗杀茅绍均?”

九公主道:“陈科方才告诉我,曹德彰曾经授意他暗中杀掉茅绍均。”

周维岳问道:“陈大人同意了吗?”

九公主诧异地看着他:“倘若他同意了,我又怎么会站在这里?”

周维岳道:“如果陈大人拒绝了曹德彰,恐怕连他都会有危险。”

九公主长长叹了口气:“我不应该同意将这封奏折送给父皇。”

周维岳安慰道:“事已至此,懊悔已经无济于事。”

九公主点了点头:“父皇召见过陈科,让他盯紧首辅府上的动静,想来虽然没有彻底相信那封奏折,但心里已经起疑了,本来我……”她说着,忽然住了嘴,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本来我也没想到会变成如今的形势。”

这句话表达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意思,似乎是感叹,但在周维岳听来,却更像是一个生生改变的话题,想必是她最初想说的,并不是这一句。

茅绍均动了一下,觉得伤口处的火辣剧痛已经被敷上去的药物镇压治愈,他张了张嘴,声音依然发虚:“公主殿下、恪勤伯。”

九公主立刻走到他面前去:“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茅绍均道:“我在奏折中主要弹劾的,是曹德彰有通敌卖国之嫌,他的确是收了徐雪松的大量黄金,才准许了放开海禁,以便让倭国的那些浪人进入国境,去往广西。”

九公主眉心紧锁,眼睛紧紧定在茅绍均脸上:“这是真事?”

“是真事,”茅绍均道:“这些东西都是有切实证据的,公主别忘了,您手上还有一本金银册呢。”

九公主恍然大悟:“对,金银册,险些将它忘记了。”

那本真正的金银册至今还在太子手上,上次的真假金银册一案随着贺冯二人被杀而不了了之,因为金银册的真实性已经被皇帝怀疑,这个本应是致命伤的东西,变成了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的道具。

☆、第百四八回人之死重于东岳山(下)

九公主出了诏狱便急匆匆地回宫,打算去找太子商量金银册的事情。她离开之前叮嘱陈科给茅绍均请郎中医治伤口,陈科一脸为难:“殿下,微臣虽然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但并不是所有的锦衣卫都诚心诚意地听我指挥。”

九公主动作顿了一下,蹙眉道:“只是让你请一位郎中罢了。”

陈科道:“我可以默许,但绝不能出面。”

九公主想了一会,坚决道:“我从宫中派太医来。”

反正已经和曹德彰撕破脸了,不再乎多这一次。

陈科犹豫了一下,道:“殿下,内阁不会善罢甘休的。”

九公主的目光瞟过去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

陈科道:“只怕曹首辅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致茅总兵于死地,而殿下……不宜在这方面与他为敌。”

九公主听懂他的意思,沉默了很久才低声发问:“你要让我袖手旁观吗?”

陈科低头道:“殿下请三思,恐怕就算您有心阻拦,也无济于事。”

九公主没有答话,转身进了车驾里,陈科退后一步,对马车弯腰行礼:“恭送公主殿下。”

她到东宫的时候,李劭卿正在博望苑与太子议事。自从曹德彰在庭上表现出对李劭卿的不信任之后,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毫不掩饰地亮明了自己真实的政治立场,有事没事就往东宫跑一趟。

九公主面沉入水地入殿,看到李劭卿,忽然笑了一声:“想必之前曹德彰只是试探你罢了,倘若那时能够沉住气,现在恐怕也不会变成他的政敌。”

李劭卿有些愕然,转眼去看她:“怎的突然说起这件事?”

九公主道:“我方从诏狱回来,陈科劝我不要再插手此事。”

太子愣了一下,立刻领会了陈科的意思:“的确……因为这件事而与曹德彰一争长短,不是明智的做法。”

九公主道:“茅绍均建议我们拿金银册做文章。”

太子道:“我正与劭卿商议此事。”

九公主点了一下头:“所以,你决定要放弃茅绍均了吗?”

太子目光一顿,道:“九娘若无要事,就先退下吧。”

这句话已经代表了太子的态度,他不愿意欺瞒九公主,却也不想让她直面这样的事情,只好就此避而不谈。

九公主道:“昔年文王受纣王迫,食长子考之肉,是情势所逼,无可奈何。但今日倘若尽力一搏,未必不会保下茅绍均的性命。”

太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九公主打断他,又道:“但所谓尽力一搏,其实是破釜沉舟,不留后路的做法,我们的目标是大局,不应该纠结于一处得失。”

她说着,沉沉叹了口气,对太子无力地笑了一下:“我真是讨厌这样,对一个人的死亡袖手旁观,并不是无能为力,而是刻意为之。”

太子不欲在她情绪不稳的时候与她谈这些话题,当下便看了李劭卿一眼,起身道:“我去看看歆儿。”

他走后,李劭卿去合上了殿门,走到九公主身边,伸手去握她的手:“别难过。”

“没有难过,”九公主没有躲,任他握住,只是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连眼神都冷静地刻骨:“你们再聊什么?”

李劭卿毫不避讳道:“曹德彰最喜欢光明正大地杀人,况且茅绍均还在陈科手底下,想要暗杀他势必会更加困难重重,如果所料不错,曹德彰会给茅绍均安一个罪名,让陛下下令处死他。”

九公主道:“父皇不会下令处死茅绍均,他已经命令陈科盯紧曹府里的动静,说明他并不是完全不相信那封奏折上的话。”

李劭卿耸了耸肩:“曹德彰会有办法让陛下下令的。”

九公主的眼睛动了动,盯住李劭卿的瞳孔:“什么意思?”

李劭卿道:“旁门左道,或是一个迷惑人眼的小把戏,他不是最擅长这个吗?我方才与太子商议,如果他真的害死了茅绍均,那么这个小把戏或许可以成为他罪名之一,欺君犯上。”

九公主深深吸了口气,又笑了一下:“他还活着,我们就已经再计划如何利用他的死讯了。”

李劭卿又向她迈近了一小步,让她的额头正好可以抵住他的肩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九公主在他臂弯里放松紧绷的身体,闭上眼睛沉沉叹息:“人都已经死了,身后名还重要吗?”

李劭卿温声道:“当然重要,譬如你口中的文王和伯邑考,千百年已过,依然有人记得他,但千百年后,却不一定会有人记得你我。”

九公主似乎被这个理由说服,伏在他肩头,没再说话。

李劭卿在她肩头安慰地轻抚,又道:“你其实不应该对太子说那些话,他所承受的压力比你重得多。”

九公主疲倦地点点头:“以后不会了。”

李劭卿略微低了低头,下巴紧紧抵着她的额头,微笑道:“如果心里烦闷,可以告诉我,即便是我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陪陪你总能做到。”

九公主沉默了一会,抬起手来,搂住了他的腰背:“先前因为你刻意欺瞒我的事情向你发过几次火,很对不住。”

李劭卿道:“你那些小脾气,我并不介意。”

曹德彰进宫求见皇帝,递上了蔺既明从广西回来后交上来的那封奏折,说是广西叛乱的定罪依据,请皇帝审核。

其实皇帝已经亲手批阅了蔺既明的折子,在那封奏折里,罪过最大的是徐雪松,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白日做梦,想升官发财却选错了路线,所以活该被抓,活该处死。

二号罪人柏大峥也不是个好东西,锅里没几两米就想开几万人的饭,扯张虎皮当大旗,以为穿个黄袍就能登基,凌迟处死是罪有应得。

三号罪人是投靠柏大峥的大央叛将们,当初没有仔仔细细地擦亮眼,一不当心上了贼船,反过来攻打自己人,所以通通都该杀。

至于其他的,那都是被这些人蒙骗的无知群众,误会,都是误会。

皇帝对这折子有印象,直接翻到最后去看自己的御笔朱批,道:“这折子不是已经批过了吗?”

曹德彰这才递上第二封折子:“广西叛乱相关人等的供状已经整理出来,臣为他们定了罪,还请陛下批示。”

第二封折子相当厚,皇帝翻开看了看,上面的字写得密密麻麻,让人一看就觉得头晕。他大略翻了翻,看到徐雪松被捕后就已经自杀,无法问罪,只能以谋逆罪诛其九族;柏大峥还关在大理寺的监狱里,拉出来凌迟三千六百刀,骨架弃于荒野,诛九族;所有叛将斩首示众,三族内男丁流放,女眷没入教坊司为奴,其余诸人也都分别定了罪。

曹德彰道:“广西叛乱的功臣已经尽数封赏,罪臣判决倘若再拖,恐怕要引人议论,臣以为还是尽早了事。”

皇帝凝神看了一页,觉得两眼发花,心慌气乱,再难集中精力,索性直接翻到最后去,提起笔写了一个“准”。

曹德彰看着他的动作,微笑起来:“臣听闻陛下已经着翰林院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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