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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9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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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他叫什么名字啊?”

    银锁忸怩了一小会儿,低声说道:“他姓孟,叫孟学好,我叫他……孟大哥。”

    “学好?学问之学,好坏之好?”

    “是。”

    “他多大了?”

    “好像……刚满十九。”

    “嗯,连年纪都晓得了……他晓得你叫什么吗?”

    “晓得……”

    “他问的,还是你说的?”

    “我……说给他听的。”

    “嗯,”婉妃点了点头,“看来,真正是妾有意了!”

    顿了顿,“那么,郎有情么?”

    “啊?”

    “我是说,他对你,是个什么意思啊?”

    银锁犹豫了片刻,“我……不晓得啊。”

    “不晓得?”

    “也就是进出咸和左门的时候,”银锁说道,“说几句话,他们当值的时候,也不许随便和人聊闲白儿,一下值……他们叫‘换岗’,立马就得回营房,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拢共也没有几句……”

    声音愈来愈低,“所以……我不晓得。”

    “那,他晓得你……中意他么?”

    银锁低着头,跐着脚尖儿,扭着自己的衣角,过了好一会儿,轻声说道:“我不晓得……他晓不晓得?”

    一霎间,婉妃好像看到了十几岁时候的自己,她在心底幽幽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其实,”银锁的头,依旧垂着,声音低的有些听不大清,“也不算是什么……中意啦,就是看他挺可怜的……”

    婉妃心中暗笑:都“画公仔画出肠”了,方才也已经承认了,还说什么“也不算是什么中意”?

    你的小脸皮,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厚嘛!

    “可怜?”

    “北京的冬天儿多冷啊,他们在外头,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可遭罪了……”

    婉妃笑了,“当兵就是这个样子啊,有什么遭不遭罪的……侍卫不也差不多?大冬天儿的,也得在外头杵着啊,也没见你去可伶哪个侍卫?”

    “侍卫都是咱们北京本地人嘛,他是南边儿的人……江苏的……”

    “哟,连籍贯都晓得了!”

    微微一顿,“那也没啥可怜的!这个苦都受不了,还当什么兵?尤其是当轩军的兵!你觉得可怜,人家自个儿,可是精神奕奕的!还有,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够杵在那儿?多少人想进轩军,挤破了脑袋,还进不去呢!”

    “他家里的人,闹长毛的时候,都死光了,就剩他一个人了……”

    啊……

    婉妃敛了笑容。

    这……确实是挺可怜的。

    想了一想,说道:“他刚满十九岁,闹长毛可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他什么时候进的轩军?”

    “就是今年年头的事儿。”

    婉妃有些奇怪了,“他是江苏人——怎么,是从江苏调过来的么?”

    “不是,”银锁抬起头来,脸上有了笑意,“他就是在北京当的兵。”

    “哦?”

    “说起来挺有意思的,”银锁说道,“当年,轩王爷到上海打长毛,招兵买马,他是第一批报名的,可是,年纪太小,给刷了下来,不论怎么撒泼打滚儿,人家也不收他,不过,倒是因此认识了好几个轩军‘招兵办’的人。”

    顿了一顿,“一年满十八岁,他就跑到北京来,找到了当年的旧相识,要求加入轩军,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可是,他当初那副死缠烂打的劲头,给人留了很深的印象,人家都还记得他,就给他补了一个名额。”

    婉妃心中一动:这个孟学好,像是个有前途的样子啊!

    “江苏也有轩军啊,”婉妃说道,“他在江苏入伍,也是可以的啊!”

    “第一,”银锁说道,“他认识的人,都不在江苏了;第二,他说,轩王爷是他的神,他一定要在轩王爷身边儿当兵,替轩王爷拼命,替轩王爷挡枪子儿!”

    婉妃心中,突的一跳。

    脑海中随即跳出一个念头:这桩亲事,如果能够“拴”成了,倒是一件好事儿呢!

    当下笑吟吟的,“人家的来龙去脉,打听的这么清清楚楚,什么‘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拢共也没有几句’——根本不尽不实嘛!”

    “主子……”

    “嗯,他倒是也肯跟你说,”婉妃微微点头,“好,我心里有点儿数了。”

    什么意思?

    银锁心中,大大一跳。

    “轩军的规矩,”婉妃说道,“我不是太清楚,不过,听人说,他们当兵头三年,是不能够谈婚论嫁的——他们自个儿叫什么‘谈恋爱’。”

    微微一顿,“这些个,你晓得么?”

    “……晓得。”

    “这个孟学好,”婉妃说道,“当了差不多一年的兵……嗯,还有两年。”

    银锁心中,又是一跳。

    “你呢,”婉妃微笑说道,“今年十六,也还有两年,才到出宫的年龄——刚刚好。”

    银锁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中闪烁着惊喜不置的光芒。

    “主子……”

    她的声音,微微的有点儿打颤了。

    “今后呢,”婉妃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如果收敛些,别动不动的就惹我生气,说不定,我会找个空儿,跟皇上和轩王爷……说一声儿这个事儿。”

    “噗通”一声,银锁跪了下来。

    婉妃“哼”了一声,“还说什么‘也不算是什么中意啦,就是看他挺可怜的’——”

    银锁涨红了脸,嗫嚅了一下,没说出什么来。

    “我可警告你,”婉妃用郑重的口气说道,“轩军军法森严,这两年,你和他两个,可千万别搞出什么事情来!不然,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是,是!”

    “可别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是,是!奴婢把主子的话……刻在心里头!”

    婉妃又“哼”了一声,“还是挺会说话的嘛。”

    顿了顿,“好啦,起来吧。”

    银锁重重的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

    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劳军’的事儿……什么时候办呢?”

    “哦,这就忍不住了?”婉妃白了她一眼,“方才是哪个说,把我的话‘刻在心里头’呀?”

    “不是,不是!”银锁连忙摆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

    呃,我是啥意思呢?

    婉妃抿了口茶,说道:“‘劳军’的事儿,肯定得放在登基大典之后,现在的第一件大事——朝野内外、举国上下都算上——是皇上的登基大典!别的事儿,都要往后靠,不能抢了登基大典的风头,明白么?”

    “是,是,奴婢明白!”

    “后宫妃嫔‘劳军’,”婉妃说道,“必定是很轰动的一个事儿,除了朝野上下会议论,市井阛阓——我是说,民间,老百姓那儿,也会口沫横飞的,如此一来,就抢了登基大典的风头了,明白么?”

    “是,是,”银锁的头,点的小鸡啄米似的,“奴婢明白!奴婢明白!……登基大典!登基大典!”

    顿了一顿,“主子,您说,这个登基大典,到底什么时候举行呢?”

    “我也不晓得,”婉妃皱了皱眉,“按理,皇上已经移跸入宫了,应该没有几天了,可是,登基大典的日期,还没有正式公布——”

    顿了顿,“也许,‘上头’想拖到‘国丧’之后?那样,百官不必服孝,看上去,整个登基大典的精气神儿,就很不一样了!”

    *(未完待续。)

第一五二章 关起门来的大学士、总督和一等侯() 
婉妃竟是猜的极准。

    第二天,登基大典的日期,正式公布了——就在“国丧”期满后的第三天。

    算算日子,圣母皇太后为文宗显皇帝“静修祈福”的一年之期,眼瞅着也要到了,登基大典之后,圣母皇太后就该自天津回銮北京了,大喜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啊。

    当然,所谓“大喜”,有人以之为喜,有人不以之为喜,这就不去说它了。

    今上的登基大典,一拖再拖,终于拖到了“国丧”期满,台面上的说头,是穆宗毅皇帝弃天下,今上姊弟情深,哀毁逾甚,不忍在“国丧”期间行庆吉之事;而真实的原因,大多数人是这样认为的:“上头”不想沾穆宗的晦气。

    如果在“国丧”期间举行登基大典,别的不说,坐在太和殿的宝座上,放眼望去,不仅太和殿内,个个一身孝服,太和殿外,从丹陛到广场,也是一片白茫茫的——哼,到底是办喜事儿呢,还是办丧事儿呢?

    本来呢,就算是丧事儿、喜事儿一块儿办,也没有什么太大不了的,可是,穆宗之宾天,不仅是早崩,且死因过于吊诡,这桩丧事儿的晦气,实在是太重了,能不沾惹,还是不要沾惹吧。

    不过,将登基大典拖到“国丧”期满,并不是一个常见的做法。

    登基大典和新皇帝的合法性,虽然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对于新君的践祚来说,却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仪典,只有举行了登基大典,继统承嗣的所有程序,才算都完成了。因此,只要情况允许,新皇帝都会尽早举行登基大典,哪怕要看“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也只好忍一忍了。

    拿穆宗来说,他是在热河“柩前即位”的,登基大典,则是从热河回銮北京后才举行的,已经算是拖了很长的了,不过,依然是在“国丧”期间。

    新君继位上谕的公布和登基大典的举行,两者的时间,如果相距过长,最大的一种可能性,就是新君继位的争议较大,为稳妥起见,在登基大典举行之前,不能不先做各种威逼利诱的功夫,如此一来,登基大典就不能不向后拖了。

    因此,也有人是这么想的:今上以女子继统承嗣,自古所无,当然属于“争议较大”者,“上头”忙着梳拢异议者,登基大典,就只好先往后放一放了。

    不论为了什么缘故拖到“国丧”期满,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洪绪皇帝的登基大典,就要举行啦。

    登基大典是目下朝野上下、庙堂阛阓最瞩目的一件事情,凡和登基大典相关的,都能“蹭热度”,其中的“头条”,得算文华殿大学士、直隶总督曾国藩进京陛见。

    曾国藩此番进京陛见,主要目的,不为述职,也不是什么“观礼”——封疆大吏守土有责,非奉旨不得离开辖区,不管北京有什么庆典,不管庆典有多么热闹,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观礼”一说。

    曾国藩是被派了在登基大典上“捧读表文”的差。

    这个“表”,即是宣示今上正式登基的文诰,“捧读表文”是至高的荣耀,一般情形下,只有两种人有这个资格,一是地位最高的亲贵,一是首席殿阁大学士——曾国藩是文华殿大学士,正居殿阁大学士之首。

    “地位最高的亲贵”,一共两位,一位装模作样的“自谦”,或者说“避嫌”,不肯干这个差使;另一位则是真正的“避嫌”——我已是闲云野鹤,这种事情,怎么还来找我,这不是难为人么?

    于是,这个登基大典上第一风光的差使,就落到了曾国藩的头上。

    事实上,曾国藩盈满之咎,常忌于心,并不愿出这个风头,而且,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亦实在不愿此时入京。可是,他找不到辞差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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