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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6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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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见到两个嫂子的笑靥之后,他幡然变计了:何必移此重如泰山的压力于她们柔弱的肩头?自己是家里面的男人,该自己撑起来的,自己撑起来就好了!

    饭后,关卓凡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宽松的袍子,进了书房,在梳化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捧起了丫鬟沏好的热茶,抿了一口。

    他轻轻舒了口气,好,让我来好好儿地想一想。

    就在这时,“笃笃”轻轻两下,有人敲门。

    这个轻重短长,实在太熟悉了,一定是白氏。

    果然。

    白氏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个倭漆嵌螺钿的托盘,上面是一碗还荡漾着热气的燕窝粥。

    白氏甜甜一笑:“吃粥啦。”

    关卓凡也笑了:“这可是刚刚才吃过晚饭,你以为我是橡皮肚子?”

    白氏不晓得“橡皮”是什么,不过,关卓凡这句话的意思是明白的,她微微一笑:“晚饭的时候,你尽顾着说话了,未必吃得十分饱,我看在眼里的——也怪我和明氏,没完没了的絮叨你。嗯,这碗燕窝粥,你吃的下的。”

    关卓凡端起碗来,一勺一勺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的称赞道:“好,好,还是这个味道!”

    白氏抿嘴一笑:“这才几天,就‘还是这个味道’了?”

    关卓凡恍惚记得,之前,也有过这样一个夜晚,也是在这间书房里,面前也坐着白氏,自己的手里,也端着这么一碗燕窝粥?

    嗯,想起来了,那是安德海进谗,李莲英深夜报信,自己乱了分寸,几乎就要下密札,起兵造反。

    那个时候,食不下咽,燕窝含在嘴里,根本不晓得什么味道。现在呢,舒心畅意,每一颗味蕾都舒展了开来。麻烦事儿当然也有,且还没有想到解决之道,但是,俺却有充分的解决的信心!

    事易时移啊。

    喝完了粥,关卓凡的念头又变过了:面前这个和自己生死相托的女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小妯娌的一点儿古怪,哪里就吓到了她了?都是女人,何妨听听白氏的意见?说不定别有见地呢。

    “双双,你来的正好,有个事儿,我要向你请教。”

    白氏点了点头,毫不意外的样子:“你今儿回来,我就想着,该是有点儿什么特别的事情的。”

    关卓凡又惭愧,又感动,伸出手去,握住了白氏的手,说道:“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只是,这个事儿,除了你,我没有第二人好商量了。”

    于是,将“釐降”当日及婚后,敦柔的各种古怪,以及今天慈禧要他“一碗水端平”,捡着其中能说出口的,用尽量轻松的语气,慢慢儿地跟白氏说了一遍。

    白氏静静地听过了,微微垂首,默默地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卓凡,敦柔公主的行径,听着确实有点儿奇怪。不过,我想,她平日里——我是说,你不在场的时候,未必是这个样子的。”

    人前“王爷”,人后,还是“卓凡”。

    白氏的话,关卓凡听在耳中,心中一跳:是呀,我想也是啊。

    不由微微皱眉,说道:“双双,你说的有道理——大约真是这么回事儿!她这番做作,可能就是单冲着我来的!只是不晓得……状况到底出在哪里?”

    “我想,所谓‘寻根究底’,凡事都有一条根子,根子找到了,事情的究竟,才能够弄的明白,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极是——双双,我可是请教对人了!”

    “你别笑话我了。我想,这条根子,你得设身处地,站在敦柔的地步,替她想一想,才能够找得到——嗯,我记得,你同小芸,讲过一个什么……‘换位思考’?”

    哇,白双双,您可真是飞机上挂暖壶——高水平呀。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番邦的狼主() 
“好,双双,”关卓凡热切的说,“假设你就是敦柔,你说说,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白氏微微一笑:“好,我把我自个儿绕进来了——我对你,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呃,我是说,假装你是敦柔……”

    “我就是敦柔啊。”

    英明神武的轩王爷有点儿糊涂了:“那你的意思是……”

    “你是功勋亲王,独掌机枢,少年英俊,学识渊博,待女人,又是最体贴不过的,这样的夫婿,本朝开国二百年,再没有第二位了,千挑万选,也是挑不出、选不着的,真正叫打着灯笼找不到——我能有什么不满意?”

    关卓凡微微苦笑:“双双,你这一顶又一顶高帽子戴上来,压得我脸都红了,可是,我也真正是糊涂了,既如此……”

    “唉,可是,新郎虽好,新娘,却不是我一个人呀!”

    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关卓凡眼前突然间明亮起来。

    他呆了一呆,不由暗暗叫了声:“惭愧!”

    我一个自一夫一妻制的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男人,自诩“秉持男女平等之原则”,在相关问题上的见识,居然还不及一个十九世纪中叶的女人!

    白氏见他发怔,以为他还没有想通,缓缓说道:“人们都说,你这桩婚事,‘娥皇女英’,是‘千古佳话’,这话是不错,可是,未必人人都这会这样子想——尤其是你的新娘。卓凡,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关卓凡突然站起身来,一揖到地。

    白氏吓了一跳,赶忙也站了起来,也不知道该不该还礼,嗔道:“你这是做什么?”

    关卓凡直起身子,满面笑容,说道:“白老师,你真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个,嗯,学生感激不尽,这厢有礼了!”

    说罢,又是一揖。

    白氏又好笑,又好气,轻轻打了他一下,说道:“你别吓唬我!谁敢做你的老师?还什么‘学生这厢有礼’——唱戏啊?”

    “古人一字之易,”关卓凡笑嘻嘻的说,“即谓之‘一字师’,何况白老师拨云见日、醍醐灌顶?总之,请白老师教我!”

    “好啦,好啦,不闹啦,咱们坐下来,好好儿的说话。”

    “好,好!”

    两个人重新坐了下来。

    “嗯,‘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说得好!这个‘女人和女人’,大约是指荣安和敦柔?要请教白老师,到底怎么个不一样法呢?”

    “白老师”听他还是一口一个“白老师”,不禁白了他一眼,不过,也懒得再和他就此纠缠了,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说的也不一定对,不过是自己瞎想罢了。如果你听来觉得荒唐,笑一笑,摆在一边就是了。”

    “白老师说的,必定是极有道理的……”

    “你别打岔。”

    “是,是。”

    白氏顿了一顿,捋了捋鬓角,说道:“第一,出身不同。虽说都是天潢贵胄,荣安还是皇女,可是,敦柔是嫡出,荣安是庶出。”

    嫡出?庶出?

    “第二,经历不同。先帝在日,荣安自然是被捧成了凤凰的。可是,先帝崩逝之后呢?我听说,丽贵太妃以泪洗面,差一点儿,就要……追随先帝于地下。这,怕不是仅仅因为‘毁伤过甚’吧!”

    关卓凡惊异的看着白氏,真正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我来算算,我和嫂子分别了多少日子……

    他在那儿胡思乱想,白氏语气平静的继续说道:“自先帝崩逝,一直到母后皇太后将荣安指给你,这几年,永和宫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人上门——有的人势利,有的人胆小,总之,‘走路都绕开了永和宫’——这个话,是丽贵太妃亲口对我说的。”

    “你想一想,这几年,荣安一个小人儿,过的是什么日子?与此同时,敦柔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多年来,恭王府每日价车水马龙,就算他“闭门思过”的那段日子也不例外,依旧有无数亲贵、官员过来“道烦恼”,只不过级别不高的人见不到他罢了。敦柔,那才是一只真正的“凤凰”,千人万人捧着,且由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包括在圣母皇太后面前。

    恭王获遣,丝毫没有影响到慈禧对敦柔的亲爱信任,反而因为心里多少存着歉疚,对敦柔更假辞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关卓凡说,“你是说,嗯,看在你给我戴的那几顶高帽子的份儿上,对于荣安来说,即便二女侍一夫,嫁给我,也是一桩好婚事;对于敦柔来说,可就不尽然了。”

    白氏嫣然一笑,说道:“就是这么回事儿——我想,敦柔由小到大,大约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嫁人,竟然会和另外一个女人一块儿‘娥皇女英’的。”

    关卓凡曲起右手食指,在自己脑门上轻轻一敲:“果然醍醐灌顶!”

    白氏斜了他一眼,说道:“第三,性格脾气不同。”

    顿了一顿,白氏收起笑容,郑重说道:“婚礼之前,这两个小妯娌,我都是见过的,荣安见得多些,敦柔见得少些——可也不止一次。性格脾气上,荣安真正是随了她额娘,温柔婉转,屈己从人,不同的是——”

    白氏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儿,可要比她额娘活泛的多。”

    哦?这是一个重要情报呀。

    俺在理藩院后胡同那儿,光顾着心醉神迷了,某些细微却紧要之处,未及细辨,惭愧,惭愧。

    “敦柔可就不同了。怎么说呢?嗯,我第一次见到敦柔,是在长春宫,当时就觉得,敦柔的样子,像极了圣母皇太后——不是指形容相貌,是说神态举止——当时,我还想,怪不得圣母皇太后会这么宠她呢!”

    关卓凡心头一震。

    双双,这个话,你为什么没有早些跟我说呢?

    嫡出、庶出,东宫、西宫,这些东东,慈禧自我纠缠了一辈子,如果敦柔真的像她,嘿嘿。

    “根子原来在这里!”关卓凡说,“这第一、第二、第三,叠加在一起,敦柔心里,便郁结了一股气,顺不过来,所以——”

    好呀,小妞儿,原来你是在做“无声的抗议”呢!拿现在的话说,算是“冷战”?我靠,新婚第一天起,我的新娘就开始对我“冷战”,够有意思的呀!

    “大致不错,”白氏说道,“不过,如果仅仅是上边儿这三条,事情未必会到这个地步,我想,还有……第四。”

    “哦?请道其详。”

    白氏犹豫了一下,说道:“卓凡,这个第四,不是出身经历,不是脾气性格,我可真不知道自己看得准不准、对不对了,如果错了……”

    “无妨,无妨!”关卓凡说,“你说出来,咱们一块儿参详参详,总能够分个子丑寅卯出来的!”

    “好吧,那我就说了。”

    顿了一顿,白氏说道:“这几年,你的功劳愈来愈大,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六爷那儿——”

    说到这儿,白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又打住了。

    不过,已经够了。

    又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通前彻后,关卓凡已是心头雪亮。

    “我一步步走了上来,恭王呢,被我一步步挤了下去!”

    关卓凡顿了一顿,“嘿嘿”一笑,说道:“我还在这儿自鸣得意,说不定,敦柔——我的新娘,一直视我为仇雠呢!”

    白氏浑身一震:“这个,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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