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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武道纪-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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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识!”白崖嘴巴一咧,阴森森地笑道,“这擂台赛要怎么报名参加啊?”

    “师兄,你不能参加擂台赛啊,底下都是气境武者,你去打擂不是欺负他们吗?”甘章一惊,连忙摇手阻止。

    不过,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就被毛疾拉到了一旁。

    “嘿嘿,你这会别拦着白师兄,不然回去肯定要吃苦头。”毛疾咬着他耳朵说道,“白师兄就算不认识底下这位少女,估计也认识跟她有关系的什么人,而且看样子还吃过亏!”

    “谁说某要去打擂,这样子能打擂吗?”白崖没好气地举了举两只棒槌似的手臂,撇了撇嘴,不怀好意地看着三人,缓缓说道,“话说师兄有事,师弟服其劳”

    “那是师傅有其事,弟子服其劳,你这么乱改,真的好吗?”毛疾三人暗自吐槽,苦笑着面面相觑。

    “师兄,已经报上名了。”

    被白崖硬逼着去报名参赛,还要对战一个娇滴滴的少女,甘章觉得鸭梨山大,顿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你这副样子干嘛,又没说要你上台!”白崖眼珠一转,棒槌手臂忽然一戳,指着玉清说道,“小师弟,你去!”

    “为什么是我呀?”玉清哭丧着脸,不服气地说道,“毛疾和甘章都比我厉害呀,他们去打擂不是更好吗?”

    毛疾和甘章立刻转头,对着他怒目而视。

    “他们不行,太老了你这副眉清目秀,粉嫩粉嫩的皮囊正好,赢了也没人说你欺负小女子。”白崖怪笑着摸了摸下巴。

    “你记得一定要打哭她,你要不打哭她,回头某就打哭你!”

    “师兄,不带这么玩的!”玉清脸色一白,真要哭出来了。

    毛疾和甘章暗自松了口气,万分庆幸自己两个比玉清长得老相了点,其实他们也仅仅只比玉清大了三四岁。

    “青城刘玉清”

    他们这边刚纠缠了一会,擂台的裁判就开始喊人了,终于轮到了玉清上场。

    “师兄,能告诉我们,为啥要针对擂台上那个小姑娘吗?”看着玉清像奔赴刑场似的背影,甘章终于忍不住问道。

    “哼,当年某未进青城,还是个没满十四岁的少年,结果就被个气境武者追杀,肩膀被捅了个大窟窿”白崖沉着脸,将他在狄道城杀死郡守,然后就被丑仙姑张梅的师妹甄姻追杀的事情说了出来。

    “师兄,依你这么说,当时要不是丑仙姑张梅插手,那甄姻就被你咬死了,为啥还要记恨她啊?”甘章不解地问道。

    “嘿,她一个气境武者为了个狗官来追杀某,被某反杀也是自己作孽,能怪某吗?”白崖翻了个白眼说道,“可既然没被某反杀,那肩膀上的一剑之仇岂可不报?不止是她,等某的武道追上张梅,照样也要给她个好看!”

    毛疾和甘章两人相视苦笑,他们这位师兄有时候看着可真不像个大侠。要按他们两个的意思,这种事情过了也就算了,揪着不放就太小气了,何况对手还是个女子。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白崖看着两人不以为然的神情,意味深长地说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方为我本色!某倒不会刻意去找她们,可要在江湖上遇到了,那必须得让心气顺畅了才行!”

    “那台上这名叫甄贞的少女”甘章有些不忍地说道。

    “玩笑而已,玉清又不会伤她,不打哭小的,岂能惹出老的!”白崖轻笑着说道,“好了,看比赛看比赛!”

    毛疾和甘章无奈,只好暗自给台上的少女默哀。

    他们俩已经看出少女仅仅是刚入气境,武斗经验都浅薄得很,之前能赢一场,也是别人放水,现在绝不可能是玉清的对手。

    片刻之后,玉清果不其然就掌控了场上的形势,开始不动声色地欺负起对手来。像是甄贞一掌过来,他就顺势摸个小手,踢一脚就借机窥个裙底什么的

    外面观众看不太出来,又被这小子粉嫩粉嫩的扮相欺骗,只有场内那个小姑娘才知道对手的可恶,顿时嘴巴嘟得老高,一对大眼睛还真的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

    “嘿,这小子刚刚还推三阻四的,现在不是揩油揩得挺熟练吗?”白崖在门楼上看得有些惊讶。

    毛疾和甘章倒是没白崖这么惊奇,玉清本来倒是挺纯情的一个少年,可他身边有白崖和毛疾的身传言教,这么长时间下来,能不变坏吗?

    。。。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因果() 
实际上,冯扬并没有白崖想象得那么难过,林牧毕竟非他亲出,上山又已经三年。而冯扬小妾黄婉所生的幼子也有了七岁,基本转移了他对林牧的父爱。

    在成都见到冯扬时,白崖很快就察觉到他这位蒙师,对于林牧是愤怒多于难受。这也难怪,虽然父爱转移了,但林牧身上其实凝聚了冯扬很大的希望。

    甚至于,相比较悟性不高的白崖,冯扬对林牧期待更大。因为他们两个的性情更加相像,都是那么天资出众,又都有点持才傲物。

    冯扬自己当年走错了路,武道已经断绝,很大程度上将林牧就当成了自己的替身。

    可现今林牧居然叛门而出,让他如何能不愤怒。他当年就算没有成器,可自认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从来可没有对师门有过这么大的怨恨。

    “冯师,燕妹现在如何?”进了冯扬的宅邸,白崖便关切地问道。

    “在她自己房里呢,你去吧,宣师兄有某作陪。”

    冯扬叹了口气,朝后院努了努嘴,他其实比宣季还要年轻几岁,师兄叫得恰如其份。

    冯燕的房间就在冯扬主室隔壁,冯扬夫妇为了培养她的独立自主,从开始学武那会起,就一直让她一个人住一屋了。

    “咄咄咄”白崖轻轻敲了敲门。

    “不吃,不吃,我不是说过不要吃吗!”屋里传出一声赌气般的大喊,听声音可不就是冯燕吗?

    白崖哑然失笑,他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师妹还有精神大喊大叫,看来那股伤心劲应该过去了。冯燕以前就是他们三个当中最为外向的,只要难受劲一过,接下来应该就没有什么大事了。

    “燕妹,是我!”

    “死老虎?”冯燕脱口惊叫一声,安静了片刻,这才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前,拉开一条小缝,支支吾吾地问道,“大师兄,有事?”

    “开门!”白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咳咳,不要,小妹一个人在里面,多有不便!”冯燕轻咳两声,就待重新掩上房门。

    “不便你个头!”白崖哭笑不得,猛一使力就推开了门。

    “哎哟!”冯燕猝不及防,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对着白崖怒目相视,“死老虎,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不错,还有力气贫嘴,冯师倒是可以放心了!”白崖仔细看了看她,发现这丫头双眼肿如核桃,发髻散乱,便知她刚才干吗不肯让自己进屋了。

    他自顾自找了张凳子坐下,看着冯燕叹了口气,“如何,还难过吗?”

    冯燕气呼呼地起身坐到床榻边,沉默了下来,慢慢地有些出神了。

    白崖也不催她,安静地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地喝着,等着她回神开口。

    “师兄可是来问牧哥哥的事情?”冯燕愣神了半晌,终于幽幽然地问道。

    “嗯,某去过兰溪隘,陈琳说从某去年一见之后,峰上诸人就再无故意针对林牧,只是疏远了他,可是如此?”白崖淡淡地问道。

    冯燕却是不答,发了一会呆,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那林牧为何为何要叛出青城?旁人不知,某知道你一定知晓,告诉我!”白崖紧盯住冯燕,疑惑地问道。

    “牧哥哥已是做下了错事,追根究底又有何用,大师兄何必再问呢?”冯燕目光黯淡了下来,抽了抽鼻子说道。

    “他终归与某师兄弟一场,若是受了委屈,某总该帮他讨回公道。”白崖郑重地说道。

    “若没有人委屈了他呢?”冯燕缓缓低头,轻声说道。

    “没有人委屈他?”白崖微微皱眉,旋即摇了摇头,“某相信林牧不是生性凶恶之人,何况,青城又不比金乌道差多少。就算前段时间没有蒙师教导,可现在华诚也回来了,他干吗无缘无故地非要叛出青城?”

    冯燕抬头,愣愣地盯着白崖,忽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若小妹说,牧哥哥叛出青城,仅仅是因为你我两人,大师兄觉得此言是真是假?”

    “因为你我”白崖浑身一震,他可不是笨蛋,听出了冯燕的弦外之音。

    “兰溪隘的陈琳师兄或许还没有注意到,但小妹却是知道的”冯燕喃喃地说道,“牧哥哥习了那门金乌**之后,性情日渐暴躁,虽然神智未失,但比以前更爱钻牛角尖了。”

    “他洗劫兰溪隘丹房和藏书阁的那一天,正好就是华山论剑两榜传到兰溪隘的同日!”冯燕忽然提高了声音叫道,“大师兄难道就没一点察觉出来吗,林牧他一直都在以你为目标啊!”

    “可你总是走得那么快,每当他以为要追上了一点,你就会给他一个耳光,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卑微!”冯燕哭着喊道,“小妹又不愿顺着他,所以他就跑了,很没种地跑了,他觉得自己在青城永远都没办法追上你”

    “他以某为目标?林牧他在嫉妒某吗?”

    白崖呆如木鸡,他千想万想,还真没想过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在他看来,林牧再怎么也不应该嫉妒他呀,这事情反过来才对吧?

    想起当初,他还妒忌过林牧的悟性和天资呢?他练到如今这个地步,出生入死了多少次,连自己的师祖都敲诈勒索过,没脸没皮的事情做了一堆又一堆

    就这样,居然还有人妒忌他?妒忌他什么,好多次找死又没死成吗?

    “没错,他妒忌你,从我爹领你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在嫉妒你!”冯燕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他本就是这么一个人,总觉得自己集天地钟爱于一身,稍有不顺就会怪天怪地。”

    “我爹以前对他太好,你进门之后,他原本已经改了很多,被你打怕了。”冯燕苦笑连连,轻声说道,“可你才待了一年多就去了青城等我俩也进了青城后,有华师的看管,他又好了些,可惜华师”

    白崖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林牧这表现就是一个典型的叛逆少年,外带有点自闭心理,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冯扬、华诚,包括他在内,总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林牧的武道才华和智商上面,却从没想过这小子有如此严重的心理问题。

    冯燕或许察觉出来了,可惜丫头的年纪太小,聪明归聪明,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又为了照顾林牧的面子,从来没有在冯扬、华诚和自己面前提起过,从而造成了今天的严重后果。

    “亡羊补牢,尚未晚矣!”白崖深吸了口气,缓缓从椅子上站起。

    “他会回来吗?”冯燕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白崖。

    “某不能保证,但某会尽力!”白崖上前两步,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髻,“去梳洗一下,出来吃饭,都这么大了,莫再让冯师操心!”

    “要你管,死老虎!”冯燕粉脸一红,讪讪然地拍开白崖的手掌。

    见到冯燕肯跟着白崖出门,冯扬夫妇大感高兴。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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