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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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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凭一直以来弄不清楚到底这女孩身上究竟哪一处让自己割舍不下。那是种迷迷糊糊的感觉,让冯凭找不到线索更说不清楚。如果强言的话,那只是一种若隐若现难以捕捉的飘忽感觉。也许是因为她那静如秋水的气场,也许是因为她那从不对任何男性目光含波的恬淡气度,也许是因为她对莫琨的那份忠诚,也许也许是因为那个元宵夜在她家少主人轻狂时她的横剑以对。

    此时崔先生的话打断了冯凭思绪的游移,他说道:“最让老夫感动的是,老夫记起这丫头就是咱们刚到安州时元宵节那晚救过裴姻的女子。但她到府上这段时日裴姻竟对她态度极其恶劣,老夫那时一直不解裴姑娘为何对恩人如此,后来知道姑娘和那莫玉蝶暗中相好后才恍然大悟。”

    冯凭说道:“慕容杉和裴姐姐起冲突了?”

    崔先生说道:“让老夫感动的正是此事。”

    冯凭奇怪道:“先生怎么说?”

    崔先生说道:“老夫知道裴姻是因莫家公子的事常常难为这丫头后,心中不忍,想宽慰慕容杉几句,从中调解一下。”

    冯凭点点头道:“不错,还是先生想的周到。”

    崔先生说道:“还说呢!谁知老夫找机会试探地问这丫头在府中可还习惯,结果她回答一切都很好。老夫又委婉第说起裴姑娘自幼娇生惯养,大族小姐脾气有时让人难以亲近,希望她不要计较。你猜这丫头说什么?”

    冯凭奇怪道:“她说什么?”

    冯凭心想就算慕容杉有气度不告状扎针儿,也不可能说她什么好话。

    崔先生嘿了一声说道:“这丫头说娇生惯养也是件苦。裴姻就算性子怪劣她也不会怨恨,她知道正因为裴姻心中有莫名的苦所以才发脾气,她不会去计较一个心苦之人的乖张做法。人一旦心中无苦了自然可以怡然自乐。”

    冯凭眼睛怔怔地看着崔先生,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心想娇生惯养也是苦吗?一个人任性暴劣的确自己也不舒服,但这种苦怪谁?是怪自己教养欠佳还是前世的懵懂业障?

    崔先生笑了笑道:“这么个小女子见识如此奇特让老夫好奇心大起,当时就问她是不是心中已经全然无苦了,不然怎地如此达观。”

    冯凭脱口问道:“她怎么说?”

    崔先生苦笑道:“她的回答又是大大出乎老夫意料,她说她心中有苦,而且是大苦。正因为苦的太深苦的至极,以至于她对这苦已经全然没有了感觉,整个人就如同是看透了一切般的行尸走肉。”

    冯凭惊道:“会有那么严重?”

    崔先生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说到这一步她就不肯再吐露半个字了。不过老夫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如果老夫有女儿如她这般性子,一生无憾也!”

    冯凭听着崔先生发着感慨默不做声。

    崔先生说道:“一会晚膳后公子就和老夫一房睡吧,这样说话也方便。”

    冯凭说道:“一会儿饭后凭儿还要出去,可能很晚回来。晚间还是不讨扰先生了。先生想如何对付郭侍郎?”

    崔先生说道:“老夫相信这老太监的话是真的,只是朝廷纲纪不稳,难说以后不会反复。这次对小主来说是个机会也是个风险。”

    冯凭心中暗想姜到底还是老的辣!他清楚地知道这段历史。司马颖只是短暂得势,随后很快后党便卷土重来。之后的血雨腥风更为惨烈。现在真更意义上的八王之乱还远没开始。

    冯凭当然不能全无保留地向崔先生讲明这一切。他问道:“那如今之计先生想怎么办?”

    崔先生说道:“咱们身处僻壤远离京师,对朝中情势无法把握。刚才那太监的一句话倒提醒了老夫。”

    冯凭问道:“什么话?”

    崔先生说道:“去找裴侯!裴云鹤的兄长裴楷在当朝贵为临海侯。常年身在京都,最了解当前形势。如果裴侯认为这次机会难得,我们就放手一搏。赶在北斗七星坛会之前先搏上一把!太子爷沉冤遭害,老夫就不信上天就不眷顾蒙冤屈死的英魂,却总是一味地护袒佞臣贼子!”

    冯凭心说老天恐怕也管不了那许多闲事,宫斗这事还是权变谋略靠谱一些,最后胜出的也不见有几个是正人君子。铁血王侯落魄寇,要什么老天的眷顾!

    只听崔先生说道:“那太监说去临海侯府要裴公一封书函,老夫想这是个好办法。但不能由他派人去,我不放心。要我们派人去!”

    冯凭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有道理,只是这要费许多时日,不知那老太监是否会答应?”

    崔先生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是他求着咱们,哪里还容他有那许多说辞!老夫还没和他计较那将避世山庄焚烧殆尽的一把官火,更没有说半句裴氏云鹤公的惨死!但凡此事教朝廷得知,他姓郭的就吃不了兜着走!”

    崔先生想起那日避世山庄的种种凄惨境地,不禁双目含泪握拳猛击桌面。

    冯凭只在避世山庄一日停留,但当时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一阵悲戚不禁涌上他心头。

    崔先生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先不说这个,这笔帐迟早要算!如今让老夫为难的不是郭侍郎,而是苦于医馆无人可以不远千里去京里跑一趟。”

    冯凭说道:“实在没办法也只能辛苦一下廖管家了。”

    崔先生叹口气说道:“我们在安州安顿下来没多久,廖管家无法适应岭南的地湿气浊、岚障毒霾,很快就一病不起。在上月便故去了。”

    冯凭大惊,心中不禁凄凉。他一来心痛廖管家的离世,二来想到风烛残年的崔先生从此又少了一个帮衬,实在难为了这位老人。

    冯凭对古代仁人义士的一诺千金不禁有了更深的敬意。季布无二诺,侯赢重一言。古人为了义字这种无条件的付出实在让冯凭难以理解。

    冯凭忍住悲戚说道:“先生怎么早没告诉凭儿,这样一来先生就更要辛苦了。”

    崔先生摆摆手说道:“老夫早就习惯了这种操劳,其中更有一分自得其乐。活得过分安逸倒难得天年,这没有什么。老夫只是惭愧枉称精通岐黄、妙手回春。从医了一辈子竟不能医好身边之人。惭愧啊惭愧!”

    冯凭看着满头银丝心绪酸楚的崔先生无法安慰,只是默默陪着唏嘘不已的老人不语。

    崔先生抬头看着冯凭说道:“办法虽好可惜实在医馆无人,这便如何是好?真让老夫纠结!”

    冯凭灵机一动说道:“凭儿倒有一位人选推荐给先生。”

    崔先生一愣,说道:“府中还剩下谁了?老夫想不出还有哪个?”

    冯凭说道:“凭儿说的正是先生看作女儿的慕容杉。”

第94章 信使() 
崔先生听冯凭建议派慕容杉去京城很感意外。他从未想过派一个女流去做这等车马劳顿之事,另外这婢女刚到府中时间不长,是否可靠崔先生心中也没有底。

    想到这些崔先生说道:“这恐怕不妥,京师距安州路途遥远,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千里奔波实在不叫人放心。何况此女虽然性格出类拔萃,但终究不是我们的心腹,到底不知她底细如何。”

    冯凭说道:“慕容杉虽是女流,但绝不是个弱女子,她的法力在莫家庄凭儿亲眼所见实是万夫莫当。先生在元宵节那晚不也见到她与莫玉蝶相斗吗,如果不是对她家少主有意相让,那莫玉蝶又怎是她对手。至于这心腹嘛,实话讲我对她也不甚了解。只是我们现下既然找不出其他人可用,为何不放手去让她一试。任何知根知底的心腹也都有个第一次。”

    崔先生仍在犹豫,沉吟道:“话虽这么说,但此事关系重大,不能有半点儿差池。”

    冯凭说道:“最坏的情况无非是机密泄露。但朝廷那边既然屡次找上门来,肯定对我的身份早摸的八九不离十。先生不用再犹豫,就这么定了吧!”

    这时伙计敲门进来说晚膳好了。冯凭便站起身扶崔先生出屋用餐。

    崔先生见冯凭处事果断而且分析问题清晰明了,心中奇怪公子如今缘何处事和决断如此干练果敢,竟一点儿也不与他的年龄相符。不要说当初那个愚痴顽劣的智障蠢儿,如今的脑筋和气度竟也远超出同龄人。

    崔先生拉住冯凭扶着自己的手,欣慰地说道:“凭儿变了,变得老夫认不得了!这一定是神灵显圣,天佑太子!”

    冯凭一笑,看着崔先生没有说话,心中却说道:上天既要给我一双翅膀,就且看我在天际翱翔驰骋一番!

    宋云飞来到往日晚间约定的秘密地点,只见冯凭已早到了,正背靠着一棵树等候。急忙跑过去惊异地说道:“你是怎么人不知鬼不觉地赶过来的?”

    冯凭笑道:“总有办法,早晚有一天你也会的。我们前一日学的法术你都掌握了吗?”

    宋云飞答道:“都已经修习纯熟了!”

    冯凭点点头,他知道宋云飞修炼很用功,这让他很庆幸自己选对了人。

    冯凭说道:“你的云笈阶位怎么样?估计有可能近期突破四阶吗?”

    宋云飞说道:“我感觉大有可能。这琥珀光灵力甚是威猛,我揣摩着一日的进境倒似强过往日的二三十日的勤修。”

    冯凭也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这法宝灵石助功竟然如此刚猛。这样的话,依宋云飞这般用功勤的人,剩余的时间内法身到六阶也是大有可能的。

    他二人不再多说耽误,冯凭让宋云飞将前日所学尽数演练一遍无误后,又抓紧时间传授给他三阶的法术。两人一直练到夜至三更方才收功,约定次日再会面后就各自潜离了练功处。

    冯凭到医馆后已是天将四更,他悄无声息地进了自己的房间躺下,没有惊动任何人。

    次日崔先生按与冯凭商议好的一早边让伙计去安州郡守府馆驿请郭侍郎。

    没过多久一顶大轿就抬着那老太监来到了医馆门前。

    崔先生出门将郭侍郎迎进厅房。冯凭扮作一个服侍的侍童站在崔先生身后端茶倒水。

    郭侍郎笑呵呵地说道:“先生这么快就令洒家过来,想必一定有好消息告知洒家!”

    崔先生点点头道:“正是。”

    郭侍郎笑道:“怎么不见你家小主?殿下昨晚可休息好了?”

    崔先生说道:“公子今日起的晚了,刚刚用过早膳还在洗漱,一会儿就来见过公公。”

    郭侍郎忙点头说道:“那怎么敢当!不妨事!不妨事!少年皆是如此。想当年皇上在殿下这个年龄时,不到日上三竿是不起床的。”说罢郭侍郎和崔先生都笑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郭侍郎说道:“先生今日命洒家前来,是定了殿下启程的时日了吗?您也知道老人家都是隔辈儿亲,圣上年纪大了,盼皇孙可是盼的望眼欲穿啊。”

    崔先生说道:“不忙。崔某还有一事向公公请罪。”

    郭侍郎说道:“先生言重了!何言请罪二字!有何见教先生毋须客套,但讲无妨。”

    崔先生说道:“这冯公子在裴府多年养在内宅,此儿究竟是何身份老朽确实不甚清楚。前日公公的建议甚妙,不如先赴京都请来临海侯裴公的亲笔函,一切全听侯爷定夺。这样一来以后这公子但有任何闪失也再与老夫没了干系。公公意下如何?”

    郭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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