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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母回来听说两个年轻人要出去玩,自然是十二分的赞同,赶紧给余晓恩备回礼,又包了个大红包。
“阿姨,我这么大了就不用红包吧。”余晓恩伸手推拒。
“要的要的。在我眼里啊,你和蘅蘅都是孩子,红包保平安、保发财的,必须要。”
“拿着吧,礼多人不怪。”萧蘅换了身衣服出来。
“那谢谢阿姨。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您和叔叔。”余晓恩收了红包。
这回萧母没有送二人到楼下,就在门口叮嘱了几句。
萧蘅穿着中国红的羊毛大衣,里面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连衣裙,雪白的衬衣领子搭在外面,下身是黑色打底袜和黑色的牛皮短靴,梳着马尾,脸上干干净净,十分清爽。
“你穿红色真好看。”余晓恩不由得赞美。
“谢谢,天生丽质,一点办法没有。”萧蘅歪头朝他抿嘴一笑,标志性的酒窝显露出来。
余晓恩摇头:“萧蘅,这么多年了,你这孔雀毛病一点没改。”
“那也得有孔雀的资本不是。余同学,你倒是变了很多嘛,我记得以前你话挺少的,成天装酷。”萧蘅板着个脸装样子。
“呵,记仇。”余晓恩发动车子,“有想去玩的地方吗?”
“听说宏盛商城搞了个庙会,我们去看看?”萧蘅毫不扭捏。
“好。”余晓恩定好导航。
一路上,二人聊了几句高中时期的趣事,然后就各自沉默了。萧蘅坐在副驾上支着脑袋看窗外的风景,而余晓恩则认真开车。
两年的同班同学,除了一起上课上自习,其实两个人的交集非常非常少,中间相隔的近十二年更是一片空白。萧蘅无疑是活跃份子,班里班外,校里校外,她都是闪耀的明星,而余晓恩就相形见绌了,他沉默、寡言,成绩不过中上,除了体育特长,还真说不出什么闪光点来。
聊什么?余晓恩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有了汗意。他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看了萧蘅好几眼,希望她能提个话题出来,哪怕是挖他隐私。可,萧蘅只给她个侧脸,安静的看风景。
萧蘅在看风景,却又看不进风景。按她的性子,本不会让这类无言的尴尬出现,只是,她有点怕话题不对,或走歪了,余晓恩再来个真心告白,怎么办?聚会那晚的告白,谁都可以当做是玩笑,毕竟年少的事,久远不可查。但今天再来一次的话,萧蘅真没做好心理准备。
同学聚会第二天,从宿醉里清醒过来,她给顾清语电话,怪顾清语怎么安排个男同学送她,毕竟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又都喝了酒,很不妥当。
顾清语辩解:“你是没看到他当时的眼神,那个坚定的劲儿,我不由自主的就顺着来了。”
“就给自己找借口吧,不靠谱的闺蜜同志。”
“真的,那眼神,怎么说呢,就跟咱周总理的一张黑白照特像,眼睛亮堂堂的,对,就是信仰者的目光。”
“没边儿了啊。”萧蘅啐她一口。
“哎,没法跟你说,我这是旁观者清。你也听了他的表白,你可是他暗恋两年的女神。我说女神大人,我捉摸着余晓恩应该是对你余情未了,旧情复燃。老实交代,那晚他送你回去有什么表示没有?”顾清语呵呵直乐。
“能有什么表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多了的德性,一路睡到家呗。”
“嘿嘿,这余晓恩也太老实了,要我,趁热打铁,绝对当晚把你拿下!”
“你这胳膊肘儿拐错方向了吧?”
“郎未娶,女未嫁,谈个小恋爱天经地义。再说,余晓恩现在挺出息的,开着一百多万的路虎,还有司机接送,谱儿挺正,我还听说他在d市开了两家公司,挺能耐的一个人。女神大人,你考虑考虑?”
“顾清语同学,麻烦你清醒点好么,昨晚没喝多吧你?首先,我在高中对他印象基本为零,毕业十几年一点交集都没有,所以我俩的感情是零基础;其次,他在d市,我在t市,山高水长,没有孕育感情的时间和空间条件;再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对他没感觉。完毕。”
萧蘅一口气说完,吐了一口浊气。
“萧蘅,你根本不懂年少时光的暗恋。”顾清语悠悠的说了一句。
萧蘅闻言一顿,轻声说道:“对不起。”
第六章 逛街()
高中,顾清语疯狂暗恋过一个师兄,整整两年。om直到师兄考上大学,她都没有勇气表白。
萧蘅作为垃圾桶倾听了顾清语的情感剖白,知道她如何的一见钟情;知道她怕影响师兄学习一直不敢表白;知道她为了得到师兄的消息,厚着脸皮去认识他班级的同学;知道她一见到师兄就紧张、脸红
萧蘅记得最清楚的一次。那天她和顾清语在去上晚自习的路上,两人正说说笑笑,突然顾清语就站着不动了,萧蘅莫名其妙问她好几声怎么了,她低着头,死命拉住萧蘅的衣袖,然后萧蘅就看到那位师兄迎面走过来,萧蘅也是脑抽,冒了一句:“师兄好!”师兄疑惑的看了她俩一眼,微笑回答:“师妹们好。”三人擦肩而过。
那一次,顾清语足足一个星期没理她,原因是萧蘅让她在师兄面前丢脸了,而萧蘅的本意只是想创造一个机会让她和师兄说上一句话。她多冤啊,心里有些憋屈,却没有辩驳好友的责怪。
为期两年的暗恋,顾清语至始至终没和那位师兄说上一句话。萧蘅即使没体会过暗恋的滋味,但相思之苦她在顾清语身上看了个明白。
“关于高中时期的暗恋,我有绝对的发言权。阿蘅,你对感情太冷清、太理智了,认真爱过一场才不辜负此生,好男人都是需要渣男做陪衬的。”顾清语意有所指。
萧蘅支吾几句,没有说什么。顾清语知道她的德行,也没把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于是两人都自动撇开了这件事。
随后几天,余晓恩没有主动联系萧蘅,直到今天他意外的拜年。
萧蘅的玻璃心开始各种想象,如果余晓恩真打算追求她,自己能接受这份感情吗?
不能。她心里异常坚定的答道。如今的余晓恩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存在,就连追溯到高中时代,他也不过是个普通同学。仅此而已。
此时的萧蘅还不知道,她与余晓恩今后会有那么深的羁绊,所以意志坚定,态度坚决。她打定主意,假若余晓恩斗胆表白,她就毫不犹豫的拒绝掉,不给任何迂缓和暧昧的错觉。
感谢老天,到宏盛商场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下了车,在商场举办的庙会逛了一圈,两人相视,哑然失笑。om
“看来最近经济真的很不景气。”萧蘅无奈摊手。
“难道都收摊了?”余晓恩环视一圈。
宏盛商城办的庙会规模很大,但是商铺基本都是空的,只有两三家小店在寒风中瑟瑟,真正的门可罗雀。
二人走到一家蛋糕店门前,好歹这里还有几个人。
“这庙会规模挺大的,怎么铺面都空的,收摊了还是活动结束了?”余晓恩问其中一个店员。
“呵呵,不是啦,很多商家都没来,有些早上来了看没什么人就走了,这商城新开没多久,人气不旺。我们家要做品牌推广活动,所以得坚持到下午五点才撤。”一个年轻的姑娘回答,她穿着蛋糕店的女仆制服,笑容可爱,“这是你女朋友吧,好漂亮啊!要不要看看我们家新推的婚礼蛋糕?现在做活动1288元一个,可以订制哦,有五层呢。”她献宝似的指着一个婚礼蛋糕塔样品。
萧蘅微微弯着腰,在一旁认真看着蛋糕的样品,听她一说,抬眼看婚礼蛋糕塔,粉色系,逼真的奶油玫瑰花镶边,层层叠叠,蛋糕上撒了可食的五彩珠子,顶上的两个小人憨态可掬,还可以转动播放音乐。
“挺漂亮的。”萧蘅点点头。
“我们这的蛋糕都是可以按照客人需要特别制作的,比如这花边,颜色和造型,两位有兴趣可以和我们的蛋糕造型师沟通下哦。现在订,真的很实惠。”女店员不遗余力的推销。
“喜欢吗?”余晓恩认真的看着她。
萧蘅心里突突跳了几下,摇头:“不了,谢谢。我们就看看。”
两人离开蛋糕店的时候,手里各拿着一小杯蛋糕,据说是新推的主打系列。
萧蘅舀了一块,放进嘴里,浓稠的甜腻感弥漫开来:“唔,真好吃。”
余晓恩听闻吃了一口,皱眉,太甜了,他不爱吃甜食。
“怎么样?”萧蘅狡黠一笑。
“挺好。”看着她的笑容,余晓恩在车上积压的烦闷烟消云散。
二人沉默的走着,各自心不在焉的吃着蛋糕。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单独相处。余晓恩想,酒是个好东西,可以给人勇气,可现在他很清醒,她也一样清醒,于是,他竟无措了。
冬日的阳光洒在二人身上,拉了两道长长的影子,不时叠在一起。余晓恩今天是一身黑色的装扮,黑大衣,黑西裤,黑皮鞋,反观萧蘅一身暖暖的红,他一身的黑显得更加冷清。
两人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一臂之长,偶尔的交谈也平淡无味。他看着她白嫩的手,一会揣进兜里,一会儿在他眼前晃,心里搅成一团。
喜欢一个人,总是患得患失的。怕说了她不喜欢的话,怕做了她不喜欢的事,惴惴然的一颗心,只剩一个痴字。
“我带你去个地方。”余晓恩突然开口。
“嗯?哪里?”萧蘅问。
“现在保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余晓恩带着萧蘅兴冲冲的驱车离开宏盛商场,进了北景公园。
冬日的太阳懒洋洋的斜靠着小南山,橘黄的光芒给风雨桥镶了一道绚丽的边,桥下的清湖上倒映着小南山的风景,像是浓墨重彩的油画,红的、绿的、紫的、蓝的一块块饱满明丽的色块像是经过艺术家之手,组合成大自然最美的篇章。
“真美。”萧蘅由衷赞叹。
“你喜欢就好。”余晓恩认真烧着功夫茶。
二人坐在一家临湖而建的茶馆里,选了二楼的一个小包间,靠着窗,窗前河柳依依,偶尔无风自动。从他们这个窗口看出去,山、湖、桥、树、花构成了一个完美和谐的画卷,着实景色宜人。
北景公园萧蘅从小到大来过很多次,但从不知道在这个不起眼的茶馆,能看到如此出彩的景色。在这样的情境下,任何话语都显得多余,二人规规矩矩的赏景,喝茶。
“余”萧蘅刚张口,余晓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余晓恩拿出手机,看了眼,摁掉:“没事,你说。”
“今”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你先接电话吧。”萧蘅呼出一口气,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余晓恩朝萧蘅点点头,出了包间。
等了十多分钟,余晓恩终于回来,看着茶盘里冷掉的茶,说:“我来泡。”
“不用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吃饭。”
“我请你吃晚饭。我知道有家”
“真不用了,刚我妈给我电话说姨妈家来拜年,指着要见我,必须回去。”萧蘅把‘必须’两个字咬得很重。
“萧蘅,你不开心了?”余晓恩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