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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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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乱,你同我一道坐车回去。”张韫娘仍旧握着风灵的手腕子不放。

    “姊姊快走,我骑马回去,比姊姊还快些。”风灵向后直撤手腕。张韫娘猛然惊觉失态,报赧地放了手,关切了她两句,魂不守舍地登车离去。

    风灵翻身重回马背,探手入怀,果不见了书信,往乱哄哄的地下扫看了几圈,也不见皮囊,心下懊恼不已,却也不敢冒险回去寻,只巴望着那皮囊中的书信,于一片混乱中被马蹄人足踏成烂泥才好。

    她咬咬牙,拨转了马首,回头去找阿幺。阿幺和大富倒不难找,可来时风灵带着阿幺,缓缓地骑马前行,回去却要驰马。无法,她只得跳下马,解开大富脖颈上的铁链,抚着它的大脑袋道:“一会儿可万要跟紧些,小心也莫要教马踢了。”

    大富张大嘴“哈赤哈赤”地急喘了几声,仿佛能懂她的话。风灵俯首捧起它的脑袋,下巴抵住它的头顶,“路上好好地瞧着我,切莫跟丢了。”

    随即她一撒手,翻身上了马,又伸手将阿幺拉上了马,待她在身后坐稳,令道:“大富,咱们走!”

    大富在原地兴奋地跳了两圈,跟着风灵的大黑马,撒蹄子便跑。

第八十三章 错拾书信(一)() 
将近城门,烟尘又起,风灵忙带着马跑上一旁的岔道,将主道让出。百来骑全副武装的府兵自城内冲出,快马加鞭,来势汹汹。

    “大娘。”阿幺紧抱着风灵的腰,慌声问道:“这是外头又出事了?佛奴他们”

    风灵扭头安慰道:“莫要胡思乱想,算日子,佛奴他们这几日该还在西州城内,尚未转回呢。”

    口里虽宽慰了阿幺,她却安抚不住自己。佛奴在西州城内,有安西都护府的庇护,西州安稳,出不了什么岔子。

    然,拂耽延忽然急率了百来重装的府兵出城,必定是迎敌去的,难不成,偃旗息鼓了一冬一春的突厥人,又尥起了蹶子?

    挨近城门时,主门已紧闭,只开了一侧门洞,只许进城不许出城,城墙楼观上,强弓箭弩、滚石雷木俱严阵以待。

    府兵将入城的人一一拦下,一遍又一遍地盘查。情势紧急,人心惶惶。

    府兵中有相识的,风灵原想找人来问一问,一见这阵仗,怎好去问,便作罢。下马见大富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心中一松,到底没跟丢,赶紧上前栓住它,过盘查进城。

    城中主道已被清空,各坊皆关起了坊门,仍有些人在高声呼喊家人孩子,空气中弥散着焦灼不安的气息。

    风灵一口气儿回至安平坊,一进宅子大门,脚跟尚不及站稳,便见几人抹着泪跑出来。定睛一瞧,竟是米氏带着何氏、乳母等人,皆在她院中站着。

    “到底是回来了,只说你与女社的姊妹们在城外会马,唬得我半条命都掉了。”米氏带着哭腔,上前来拉她的手,“你阿兄又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如何是好这回可好了”

    米氏索性放声哭了起来,风灵手足无措地安抚了一阵,“阿嫂珍重,莫再哭了,再哭可要唬着阿团了。”

    一听这话,米氏倏地抬起头,泪眼迷蒙地望向乳母怀中的儿子,吸了吸鼻子,扯起帕子拭了拭眼底面颊上的泪,“好端端的,突厥人又在城外滋事,家里主事的也不在,原满心指望着你还能抵个主心骨,巴巴儿跑来,家下说你在城外未归,我竟是被吓懵了”

    风灵搀着米氏往内院去,又招呼何氏、乳母一众女眷仆妇一同进来。

    众人在内院主屋心不在焉地坐了一阵,阿团哭闹起来,搅得人心更乱。

    过不了多久,宅子外头的坊道间锣声大作,有人宏声宣念。

    风灵跑出去听了一阵,再回屋时脸上已然带了笑,“好了好了,坊正传报,城外危急已解,无事了。一会儿待开了坊门,我送阿嫂归家。”

    米氏忙双掌合十,闭眼念了几声佛,眼尚红肿得如核桃般,便眯眼笑了起来。“送什么,只需向你借个人,往永宁坊去传句话,家中还留有几个部曲,他们自会来接。”

    风灵心悬拂耽延,也不同她客套,只照着她的意思差人去办了。

    米氏临走前,立在门前犹豫了好一阵,眼见着何氏与乳母先抱了阿团出了内院,她方拉过风灵,“你莫忧心延都尉如何,贺鲁部的人滋事袭城也不是一两回了,你几时见他吃了亏去?”

    风灵撂开米氏的手,“阿嫂说的什么话”

    米氏吃吃一笑,“你也不必瞒我,年节以来,外头的风闻只怕你自己也听得几回,你同延都尉”

    风灵虽不扭捏,却仍被她说得面皮发热,忙将她往外头送,“阿嫂莫说那些个没影儿的事,纵然我脸皮厚些,有这等心思,又岂知都尉心意如何,再不许说这事。路上乱,仔细着些。”

    再说那与风灵赛马的马奴,因她争抢最后一支白羽箭时,从怀中滑落了一枚羊皮囊,恰被那马奴瞧在了眼里。

    马奴原不在意输赢,见风灵遗落了物件,自忖她那样的富贾贴身所带之物,想来必定是好的,遂趁乱捡拾了收起。待到无人时,悄悄拆开一瞧,竟不是什么值钱的器物,不过是一封书信。

    他并不识字,左看右看也不像是什么能换钱的东西,本想扔了了事。书信在手中已揉成了一团,他心里又忽地一动,想着自家主子向来与那顾家小娘子不对付,倒不若顺手给了她,虽不知信中说的是什么,倘或一时来了运道,能得几个赏钱倒也好。

    于是那揉皱了又被抻平的书信便到了索良昭手中。

    却说索良昭回城路上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回至家中已将马奴交来的书信抛在了脑后,郊野里又是走马又是奔逃,折腾出了一身的汗渍,头发上也落了尘土。及到家中,便急忙唤人要沐浴的热汤来。

    沐浴之后,仆婢抱了她换下的衣裳,径直便往偏院濯衣房里送。那送衣裳的小婢是个做事毛糙的,一路过去,几时从衣裳里滑落了一枚羊皮囊也未瞧见。

    说来也是合该的,以索良音母女之微,在索府自是不会有什么体面住所,她母女所居,正与濯衣房一墙之隔。送洗衣裳的小婢过后不一会儿功夫,索良音出来走动,正一脚踏在那羊皮囊上。

    索良音是个细致的,拾起那羊皮囊子左右悄悄,竟觉着不像是本地之物,再细细翻看,倒有些像突厥人的物件。

    她心头暗惊,就她所知,府里同突厥人有关联的,也就阿史那弥射一个,统共就来过一回,还是头两年的事,此时怎就有这样的东西在府里。

    探手一摸,自皮囊里抽出一封书信来。索良音忙在僻静展开瞧了,一瞧之下,大惊失色,手按在扑扑乱跳的心口,几乎要喘不上气儿来。

    她心慌意乱地忖度:风灵近来与延都尉甚是亲近,谁能想她私底里竟与处密部的弥射暗通款曲,端的是胆大。再细想,又觉风灵不是那样的人品,愈想心里头愈是一团乱麻。

    原来,阿史那弥射深知唐人礼教,尤其是张氏这样自认正统的尊儒世家,尤为看重闺阁女子的名节。他爱惜张韫娘至深,以至于连名声这样的细节也思虑得很是周全,书信中通篇竟未提及张韫娘。

    不明个中曲折的人瞧来,却像是阿史那弥射与风灵之间的私语,将嫁的那一个,自然也会被认作是风灵。

    这么一来,风灵这个信使,便因他二人的情深意重,生生教人推入坑中。

第八十四章 错拾书信(二)() 
索良音一时不如该如何处置,遂暗暗地将书信带回房中,翻遍整个屋子,寻不到一处妥帖的地方。来回兜转直至暮时,她终是停下步子,在转暗的房内默坐了一盏茶功夫,终是咬咬牙,将书信藏掖在衣袖内,往前头大院去。

    索庭所居的院子,在东面跨院。这个时候,虽已上了灯,可院内却静悄悄的,并无人走动。

    索良音私揣着他与长嫂大约是在柳夫人那院服侍用饭,她缓缓松了口气,把稳了步态,慢悠悠地自索庭的院子门前过,不经意间,那枚羊皮囊自她的衣袖间悄然滑落。

    索良音料算得倒是不错,索庭夫妇二人,果然在柳夫人院中,陪侍父母亲用膳。

    柳夫人领着索庭正妻,并几个媳妇儿围坐了几席,索氏父子同柳爽据了另几席,间中以单扇的罗纱孝亲图大屏障隔开。既设下了男女之防,又不失一家子的热络。

    然一屋子的天伦之欢,冲不淡索庭此刻的焦躁不安。

    索慎进指着案上的一道肥鸡、鹿肉同烹的菜肴,向索庭道:“这小天酥里头的鹿肉,是今早庄上的庄头特送了来的,也不知他打哪儿探听来的,你素日喜食小天酥,倒是个精细伶俐的。”

    索庭双眼注视着眼前这碟菜肴,定定地发怔,连他父亲同他说话也不曾听到。他脑中将这些年来他代表着索氏与贺鲁的暗中沟通一幕幕想了一遍,桩桩件件都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索慎进一拧眉头,抛却了粉饰在脸上的慈爱,重重地咳了一声,索庭仍旧一副魂不守舍的痴样,索慎进不由沉沉地挂下脸来。

    柳爽见状,笑嘻嘻地执起案前的酒盏,向索慎进身后的婢子连使了两个眼色,婢子会意,忙替索慎进面前的空盏中注满了酒。“姨丈莫恼,阿庭今日劳累,想是乏过了头。”

    索慎进端起酒盏,多少要予柳爽些脸面,别过眼不去瞧索庭,执起酒盏一口饮尽。

    “阿庭,莫怔了,这小天酥若是放凉了,便失了大半的味道,白辜负了庄头的一番孝心。”柳爽陪饮了一回,放下酒盏,脸上笑得极是和煦,切切地催促索庭提箸。

    索庭讪讪地应了,拿起案上搁着的银箸,夹了一箸鹿肉送入口中,竟是食不知味。再一瞧,其中一支银箸却还是拿反了的。

    索慎进心中不快,碍于大屏障后头的女眷们,压低了声音向索庭责道:“不就是拿住了两个半死的突厥人,打什么紧?能不能活着尚且不论,纵然是活着受了审,他怎就能知道那些内情?多半是打死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竟把你唬成这样,这点子出息,素日里也不向你表兄多学着些。”

    索庭垂头不语,待他父亲训斥完,方犹犹豫豫道:“这些事儿子原是做惯的,本不当慌惧,只是这一回”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垂下眼帘,硬着头皮吐字,“这一回,当真觉着不稳妥,尤其是教那杂胡都尉拿了活口去”

    “慌什么!”索慎进瞪了他一眼,本想再责两句,念及自己这嫡长子这几年来也极不容易,遂松下口气,“拿便拿了,多想无益。那两个突厥人总还在县衙牢里押着,那是张伯庸的地界,他拂耽延手再长,也不见得能插得”

    话未及讲完,索庭的长随阿忠匆匆自门外进来,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子,步履打飘。他见索慎进与柳爽皆在,忙不迭地要行礼,索慎进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拣要紧的快说。”

    “禀阿郎大郎,方才,张县令命人来传话,只说只说”阿忠心中急切,口舌越发的不利索。

    索庭一把推开食案,厉声追问道:“究竟说了什么?”

    “延都尉的裨将,那韩孟,带了人来,将那两个突厥人自县衙牢里提走了,带回了折冲府。”阿忠被他一吼,反倒捋顺了话,一口气将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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