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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神棍-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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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檀生年纪小,名不见经传,只是。。。呵呵呵呵,这算相卜卦的事儿讲的是天分,讲的是祖师爷赏饭吃。灵验就是灵验,骨骼清奇就是骨骼清奇,骨骼清奇可比勤奋上进值钱多了。

    吃这碗饭,最害怕就是信众夸你努力。。。

    夸你努力,还不如直接骂你没天赋…

    老夫人略带嘲讽,火力全开,气得秦夫人脸色一变,当下呛声,“名头是打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赵大姑娘既然有这道家缘分,那就当为江西万千信众们积福攒恩,且说一说这天上的雨何时能停!”

    这是秦夫人问的,可不是敬人道长问的!

    赵华容登时喜形于色!

    檀生面容坦荡,看向敬人道长,语声清清泠泠,如溪水滴石,“信女在道长面前班门弄斧,恐怕是自丑不觉,突惹人笑罢了。”

    敬人道长手一抬,口吻自持,“赵大姑娘但说无妨。这天象何时能定,何时能好,这暴雨和冰雹何时能停,事关我江西万千百姓。贫道学识浅薄,亦想求教。”

    檀生抿唇笑了笑,眼神从赵华容脸上拂过,见赵华容脸色瞬时一垮,不觉有些好笑。

    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

    这套话可是道家弟子出关前必修基本功。。。

    基本功都修不好,还怎么骗人啊!

    檀生默了一默,伸手端了茶盏,抿了一口,房中众人的眼睛都盯在檀生身上,玄虚耍够了,也该半真半假掺点干货了,“小女夜观天象,七星散落于赣水江面,此为大凶。今年恰逢闰六月,亦是大凶。凶上加凶,这雨不但一时半会停不了,甚至会有日益增大之势。而今为建昭十六年,十六此数应寅,对蛇,属坎离,落东北水边,不出一月,赣水沿线恐有大难。”

    “什么大难?”平阳县主沉声追问。

    檀生面色沉稳,反问敬人道长,“道长本事硬,道长以为呢?”

    敬人道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合着,这小姑娘。。。是想踩着他上位啊!

    敬人道长瞳仁紧缩,这才明白这位漂亮的赵大姑娘可不是温婉的百合花,是那来势汹汹的美人蕉呀!

    不由心头万分悲怆。

    老子一个道观主持,毕生的愿望,就只是昧点道观香火钱而已!

    他就这么点奢望,竟然都还有人打他的主意!

    敬人道长悲愤地被激起了一朵小小的无名火,沉吟半晌后,压低声线,手一摆,道袍高扬,“赵大姑娘所言甚是有理,只是天象地势最不可说。亘古一来,河流并非沿同一航线穿行,山川并非沿同一方向生长,每颗草每棵树的生长方向都不可预料,这是人力所不逮者也。”

    敬人道长垂眼快速看了看这一屋子的女眷,有老牌勋贵出身的平阳县主,有势头正盛的官僚家眷,也有世代为官的世家宗族。。。江西顶尖的女眷都在这儿了!往后五年的长明灯香油钱都在这儿了!

    他可不能怂呀!

    敬人道长怂怂地想。

    “赵大姑娘所言一个月的时间。你可知,一滴水坚持一个月,能滴穿一粒石子。一片瓦被疾风吹挡一个月,能被拂去一层青石灰。一月,山川可剧变,长河可流转。你我无论再潜心修道,到底只是凡人一个。殊不知世间世事皆有定数亦有变数,今日姑娘如此擅下定论,实在莽撞。”敬人道长摇身一变,站到了制高点指责檀生。

    你,你,你就是你,你危言耸听!

    就是因为你莽撞预言,惹了天怒,这才给江西招来祸端的!

    赵老夫人脸色一变,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赵华容心头一喜,正欲埋头藏笑,却听檀生语声冷静却极有威严,陡然提高声调,诘问道,“原来敬人道长还知道自己是凡人一个?小女还以为道长已飞升上仙,把自己从凡人堆里划开了呢!”

    满室怔忪。

    檀生趁热打铁,“我知我是肉体凡胎,也知天命难违。可若因我一言而让赣水成百上千的百姓,从此无性命之虞。就算我赵檀生因此遭天谴,折元寿,我亦甘之如饴!”

    这比的,不就是谁更不要脸吗?

    檀生私以为,自个儿命都是捡回来的,脸皮这种东西,爱要不要了。

    “啪啪啪”三声。

    平阳县主眸中带赞赏,拍手称快。

    翁笺小姑娘眼神发绿,很是骇人。

    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

    敬人道长嘴巴微张,半晌没合上。

    他自诩已是不要脸的翘楚了,哪知山外有山,这小姑娘竟然可以如此义正言辞地瞎说八道!

第二十三章 博弈(下)() 
“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乱语!”秦夫人十分愤怒,“这一个月后的事儿,咱们暂且不提。若你真有能耐,你且算一算,我何时生,何时死,何时逢喜,何时遇悲!”

    檀生挑唇一笑,反问秦夫人,“夫人可知在清虚观中请十年的长明灯是多少银子?”

    这个业务,秦夫人熟,张口就答,“一年三百两,十年当是三千两。”

    “十年长明灯是三千两银子,秦夫人让我算你一辈子,却想分毫不出吗?”檀生笑道。

    话赶话说到此,秦夫人骑虎难下,只能故作大气,“若说得准,便也给三千两银子!”

    赵老夫人背靠躺椅,眼中有激赏。一环扣一环,一句话接着一句话,赵檀生先是激将敬人道长,让其不由自主地搅入了今日这场是非中,然后一边步步紧逼敬人道长,一边算计秦夫人的反应,最后到底逼出了三千两这个数字!

    正好,是她和赵华容打赌的这个数!

    这算的哪里是命呀!

    算的分明是人的心理和情绪!

    赵老夫人陡生出十二分兴致,她倒要看看檀生如何收场!

    檀生环视四周,最后将眼神定格在敬人道长脸上,檀生笑了一笑,敬人道长心头暗道一声不好,果不其然,这小姑娘锲而不舍地又把主战场拉回了他身上!

    “秦夫人说灵验了才算数,这灵验不灵验都是后几十年的事情了,今日咱们便提一提能当场核对的。。。何不让敬人道长随意挑选一位刚入门的小道士,由我来算一算他的过往,将来的事咱们等不及,过去的事,我算得灵与不灵,一眼便知。”檀生温声占据主动。

    清虚观刚入门的小道士。。。

    敬人道长想了想,这不是堂而皇之地给他作弊的空间吗!

    这位赵姑娘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让他来选自己家的人算命…那这准和不准,还不是一张嘴在他身上吗!

    厢房外来来往往的居士越发多了,敬人道长心转百回,抬头一笑,看起来很是磊落,“厢房狭窄,贫道不谙世事,多有委屈。还请诸位夫人、姑娘移步大殿可好?”

    好!

    你上赶着来丢人,那咱就多给你找点观众来看!

    敬人道长被激起的那小朵委屈的浪花,被风一荡,喜滋滋地变成了滔天巨浪。

    檀生站回到老夫人身后,赵老夫人看檀生一眼,率先起身,笑了笑,“客随主便,咱们换个地方论道也好。”

    她一向敢赌,这辈子没有什么输不起,所以才没有什么赢不到。

    赵老夫人都不怕丢自家的人,煽风点火的、看戏听音的、专心花痴的,当然亦步亦趋步步紧跟。一众人走在游廊中,檀生默默走在后列,敬人道长与之并肩,正欲开口寒暄,却听小姑娘语声轻柔。

    “道长,您安置在山下的三位如夫人,近日可好?”

    敬人道长脚下兀地一趔趄,满目惊诧!

    “噢,许是有孕了吧?清虚观最近的生意很好,道长的香油钱赚了个盆满钵满,别说一个两个孩儿,就是五个十个孩儿,道长也不是养不起。”檀生眼神落在廊间的青竹叶上,一派漫不经心。

    敬人道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口舌发软!

    这件事…他明明瞒得很好啊!

    就连道观中的居士都没有人知道!

    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甭说清虚观的生意还做不做得下去,他会不会被络绎不绝的奶奶夫人们的眼泪淹没都未可知啊!

    敬人道长赶忙抬头,见那几位夫人们离得很远,不觉松了口长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到一半,又被檀生一句话吊到了天上。

    “若我等下输了,我就会很难过。若我很难过,我就会张口胡说。我若说出个什么来,啧…”檀生略带惋惜地摇摇头,“道长可就可怜咯。”

    赤裸裸的威胁!

    敬人道长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檀生持重娴静,一歪头,眉梢间却莫名带了几分少女的娇俏,冲敬人道长莞尔一笑,“我若赢了,于道长您的名声自是有影响的。可道长,您一定要好好掂量掂量,哪一种毁名声的方式更严重。两相其害取其轻,我赵檀生明人不说暗话,得了好处必定会卖乖,到时候我与道长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您想一想,若我们互相成就,这江西的神棍圈里,还有谁能出其右?”

    若他们互相成就,还有谁能出其右。。。

    嘿!威胁人还押起韵来了!

    敬人道长沉默不语。

    如果这位赵姑娘赢了,至多…至多他不能自称江西第一方士。。。

    如果这位赵姑娘输了,他的外室和私生子尽数曝光,那他连这身道袍都要脱下来!

    两相其害取其轻。。。

    敬人道长默了一默,转过身去,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一个小道士,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低声快速道,“孤儿,父死母逃,今年十四岁,到清虚观两年了,因少时磕了头,有点少根筋,至今都背不到经书…”

    “道长果然慈悲心肠。那三千两银子,小女一分也不要,尽数捐给清虚观。”檀生笑得十分真诚。

    敬人道长皮笑肉不笑,快步向前走。

    大殿之中,长明灯数千支,明暗交替之下,很是庄严肃穆。

    敬人道长招来一人,檀生不过眼风一瞥,张口便道,“建昭二年生人,其父早亡,其母不知去向,宗族无人,便于建昭十四年春自投敬人道长门下。观其脸方额扁,憨厚有余,机敏不足,人中短薄,少时必定困苦,或在七岁左右头磕大石,遇血光之灾。今朝,投于清虚观门下,夙夜苦读,却到底不得其法…”檀生朱唇薄张,轻声问,“小师父,我可有说错?”

    那小道士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眼神极为景仰,“没…没说错…”

    檀生再笑,语声很温和,“小师傅少时寂寥困顿,却发迹于中年,受福于晚年。若持本心,小师傅必定有大出息。”

    檀生语气放得很温柔,那小道士顿时双眼悬泪,泫然欲滴。

    檀生笑了笑,转过身,语气瞬时回归清淡,言简意赅地挑衅,“秦夫人,这三千两银子,您觉得花得值吗?”

    秦夫人脸色涨红,敬人道长见檀生递出话头,故作风轻云淡再递梯子,“赵姑娘算的是我清虚观道人的卦,当然是清虚观出这笔银子,与秦夫人无碍。”敬人道长扬声高唤,“归一!数银两来!”

    檀生抬手阻止,“这三千两银子就当是小女为万千江西百姓祈福点的长明灯吧,小女,一分不要!”

    敬人道长没出钱开心了,檀生挣了名头开心了,平阳县主看了场好戏也十分开心。

    唯二不开心的便是一天之内丢了一支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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