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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神棍-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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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每一个生辰,我都陪你过。”许仪之再从袖口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递到檀生跟前,“这宅子后院种着杏花和葡萄,夏天遮阴、冬天保暖,三进三出的,我已经落了你的名字了。”

    檀生那张纸打开。

    赫然一张房契。

    距离杏花胡同一个路口的双福胡同。

    一处三进三出的不大不小的宅子。

    上面落的是她的名字。

    “我听说南方市井里有规矩,男方迎娶媳妇儿是要备上一栋房子的。”许仪之笑着,“广安也算南方吧?我自然入乡随俗。”

    檀生面红耳赤。

    这算求亲吗?

    不算吧?!

    哪有求亲直接向本人求的呀?

    真是个大傻蛋!

    万一她卷了他房子,又不嫁给他咋办?

    檀生手里攥着房契趴在窗台里边笑,许仪之趴在窗台外笑,两个人离得很近,许仪之背光,氤氲的光晕只能将他的轮廓勾勒出一个大概,可在许仪之眼中的檀生在发着光。

    每一根发丝都发着光。

    脸上每一根可爱的细软的容貌都发着光。

    眼睛也发着光。

    这是他一辈子里见过最美的姑娘。

    许仪之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勾下了头,轻轻地蜻蜓点水般啄了啄檀生嫣红的嘴唇。

    哇,好软。

    许仪之不舍得放开了。

    檀生只觉一张黢黑的脸黑云压城般朝她拱来,拱到她唇边就停了下来,那黑脸似乎犹豫了片刻,嘴里碎碎念了几句之后又如破釜沉舟般继续往前压。

    没一会儿,就亲上了。

    亲到嘴巴上了!

    软软的!

    暖烘烘的!

    檀生只觉一股热浪从她耳根子席卷而来,顺着下巴、鼻尖、额头,血“唰”地一声冲上脑顶门,不由瞪圆眼睛,只听“啪”的一声,两扇窗棂门被檀生狠狠一甩,嗯,甩到了许仪之额头上了。。。

    窗子被关了。

    许仪之额上多了两杠红印子。

    不疼。

    许仪之愣愣地摸着嘴唇,直呆呆地望着这两扇雕花窗户,隔了良久,才傻乎乎地笑出声。

    许仪之这一晚上睡得挺好的,只是一大清早起来,发觉有点不太对劲,手往被褥里一摸,湿漉漉一片,许仪之瞬间脸色一变,再听耳畔边的暮鼓晨钟,心里默念一声“阿弥陀佛”,真是。。。真是在佛祖跟前无地自容啊

    早膳,是和正觉女冠用的。

    正觉女冠脸色也不太好。

    废话。

    天刚蒙蒙亮,她大清早起来做晨课,看见后山有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模样的壮汉鬼鬼祟祟地运着一大车蒙着黑布的物件儿,为首那人一见她便脚下生风,一溜烟不见人。她再一抬头,看到后山树林子里藏着几个灯笼轱辘架子。

    那壮汉。。。是镇国公世子身边的人吧?

    昨儿是合真生辰。。。

    这灯笼。。。

    一想通,正觉女冠心情确实不太好了。

    这天杀的死纨绔!!!

    这么久了,不来提亲!

    就只玩些这么些个歪门邪道!

    他还真以为她家合真是外头那些不谙世事的好糊弄的天真少女啊!

    这死纨绔是不是想打游击!随随便便就将她家合真哄骗了去!?

    正觉女冠气得不行,果然事涉她家小合真,什么修身养性都是骗骗外人的。。。

    正觉女冠很生气,故而看到许仪之过来,没摆什么好脸色,再看自家小合真正埋头吃着早饭,吃着吃着听见许仪之声音后,那一双耳朵瞬时就红透了。。。

    很好。

    正觉女冠,心情更差了。

    心情更差的正觉女冠,决定把气都撒在许仪之身上。

    “昨日,贫道夜半惊醒,一望窗外,山里明晃晃的,一时间还以为起了山火。”正觉女冠语气不好,看了许仪之一眼,饶是如此,也必须承认这个少年郎样貌身形都算优秀,配得上合真,未曾察觉地语气软了软,“不知许公子是否知晓此事?”

    檀生头埋得更低了。

    “噢,夜里是小辈在给合真道长过生辰。”许仪之神清气爽朗声道,“总想着送金送银太过俗气,便将灯笼挂在树上,图个新鲜好看。”

    竟然不要脸地承认了!

    正觉女冠简直低估了此人厚脸皮的程度!

    “许公子出身贵胄,见多识广,自然有无数新花样哄姑娘家高兴。”正觉女冠话再一硬。

    许仪之忙道,“这主意是小辈挖空心思想了一个月,又亲自扎灯笼、画样式,共扎了一千三百一十四个灯笼,又花了两个时辰跑遍后山将灯笼挂上去这个花样不新,胜在心诚。”

    正觉女冠面色一软。

    就怕这孩子只是图一时新鲜!

    看男人真不真心就看两样,看有钱的男人愿不愿意为你花时间;看没钱的男人愿不愿意为你花钱。

    遇上世家贵胄,还得再加一条。

    看他愿不愿意明媒正娶,娶你回家。

    不是作妾,不是外室,而是八抬大轿把你抬进他家大门。

    喜欢只是一种情感,这情感随时消磨殆尽。

    婚姻则是一种责任,签了字画了押,那大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了。

    由此一想,正觉女冠再道,“许公子待合真如此心诚,我东岳观感怀至深,感怀至深啊!”正觉女冠绕着圈子,“许公子心意至诚至淳,您这番是想求卦?还是看相呀?”

    许仪之眉梢一喜,“还请女冠为小辈算上一卦。”

    “算什么?”

    “劳烦女冠算一算,小辈何时能抱得佳人归。”

    正觉女冠眼眸一深,似笑非笑,“世子爷想让佳人怎么归?”

    “自是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凤冠霞帔,荣请佳人归!”

第两百一十九章 最后一面(四)() 
第两百一十九章最后一面(四)

    “咳咳咳咳咳”

    檀生被许仪之这壮志豪情吓得呛到了,一口素馅包子卡在喉咙里,卡得面红脸涨,隔了良久才吞下去。

    这厮疯了吗?

    昨儿夜里可丝毫没提今儿要来提亲呀!

    他在干啥呢!

    聘礼给多少都没商量好,就来提亲!

    提提提提!

    提他个大头鬼!

    檀生顺了顺胸口,眼见正觉女冠藏不住的喜上眉梢,紧跟着又将眉梢生生压下,故作恬淡地细观了许仪之的五官相貌,点点头,“世子爷眉形如长刃,虚怀若谷,兼有广额宽鬓,乃达观之相;耳有垂珠,财利通达,然耳廓深而纵,人生路漫必遇波折至于世子爷口中的姻缘乾坤,贫道倒是看出些许一二。”

    话,戛然而止。

    檀生一颗心悬吊吊。

    嫁还是不嫁,您老好歹说句话啊!

    许仪之态度愈发恭顺,躬身作揖,“还请女冠明示。”

    “时也运也,还请世子爷顺其自然。”

    这话说得。

    还不如不说。

    檀生瘪瘪嘴。

    许仪之神容不变,再恭恭敬敬作了个揖,朗声道,“谢女冠指点。”

    态度十分谦逊。

    正觉女冠觉得很满意,然而眼一抬扫到檀生,见自家合真饭也不吃了,粥也不喝了,就这么眼巴巴地把她瞅着,不觉心下气短,这女大留不住,留来留去留成仇啊!只是如今,她也没法儿给镇国公家的公子一个准话呀——夜观天象,紫微星势弱,北斗星自西北方由弱转盛,这北边多半会蹦出个能耐,再看合真,眼亮唇红,眉毛整齐顺生,兼之为合真算的八字来看,合真运道翻转,亦是从北边起。

    再多看,就看不透了。

    这位镇国公世子是这样,小合真也是这样。

    镇国公世子天潢贵胄,生来富贵,前途敞亮,入阁拜相看不透很正常。

    小合真如今的面相与八字,她也看不透了,这就有些玄妙了。

    大贵之人看神不看相——这是入这玄门都懂的道理。宋太祖赵匡胤年少时被路边闲散游道断言贵不可言,可再问何贵,这游道便说不出来了。

    她看不透小合真的命数了,合真的面相就像被罩了一重纱再罩一重雾,刨开她马前失蹄的可能,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了——合真的命数也变了,变贵了变重了。

    她算不到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知道北边发生之事必然与她家小合真息息相关,否则不可能北斗星一动,合真的命数也跟着动啊

    故而,虽然她很想一口应承这小白脸,可她留条后路总没错吧??万一从北边来的,比这镇国公家的小白脸更好更壮更威猛呢!?

    当然,骑驴找马绝非君子所为。

    正觉女冠正襟危坐,端严肃穆,她只是个道姑,是小合真的师父,她可不是什么君子。

    正觉女冠心中所想,檀生与许仪之自然无从得知,只是镇国公夫人翁氏一连几日都到东岳观来与正觉女冠吃茶说经,茶是清茶,经是好经,檀生讶异于镇国公夫人既能下里巴人,又能阳春白雪。

    奈何,有天,檀生从窗下过。

    里间有声音。

    声音雀跃而带有隐秘的喜悦。

    “您说什么??城南那家包子铺里供奉着他家夭折的幺儿?这怎么供奉呀?就是每天供奉个桃儿吗?”

    又不是猴子。。。

    供奉什么桃儿啊

    檀生埋着头,加快步子。

    中午时分,檀生再从窗下过。

    里间传来,“天啦,京兆尹侍郎夫人竟然喜欢吃水煮肥肠,啧啧啧,真是啧啧啧”

    檀生:“???”

    果然,什么阳春白雪都是骗人的。

    翁佼和镇国公夫人真的是亲姑侄。

    她以为镇国公夫人是受了许仪之指派,前来探听虚实的,现在才知道,翁夫人是来探听虚实的没错,只是人家是来探听整个定京城的虚实的。。。

    定京城天翻地覆了许久,好容易沉寂了几日,又随着刑部的一纸判令,重新波浪滔天。

    “罪妇胡赵氏,谋害儿媳李氏,判,流放三千里十五年”

    “罪人赵某,谋害主家,判,秋后斩首”

    两个判令一下,满京城嘘声一片,莫不指摘左登全枉顾王法、收受贿赂,才会放了那贞贤郡主与其奸夫一马;亦有好事之人静待赵显上书引咎致仕,奈何等来等去,也没等来赵显的辞呈,赵显每日还是卡白一张脸如往常一般早晚来往刑部与杏花胡同,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城郊小巷里污垢遍地,油腻汤水、骚臭气味、外加来来往往神色各异的人。

    一辆装饰低调的马车轱辘驶来,临近一间紧闭小宅方停下,车夫下马端出一根矮凳放在台阶上方便人上下进出,一身形颀长的少年郎先行下了马车,紧跟着一位身披桃杏双花大襟的姑娘露了头,那少年郎赶忙转身去扶,顺势牵住小姑娘的手就不放了。

    大门开了。

    少年郎牵着姑娘埋头进去。

    大门赶紧再次合上。

    “这是流放转运地”,许仪之神容温柔地附耳轻言,“大牢里关不住这么多人,判了单子的罪人就紧急迁移到这处宅子里来,各刺史、都督遣人接其上路流放。”

    说得这么神秘。。。

    “那你怎么知道,还能带人进来?”檀生问。

    许仪之比了个银子的手势,笑起来,“有钱能让鬼推磨,这钱帛动人心,不足为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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