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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剑江湖-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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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回都手下留情未落杀手,后来关于高士弟的消息便渐渐少了,几十年时间来从未听起过他,差点儿把这人整个儿忘了。”李逸航道:“长乐前辈,你好像比我太师父年轻了一辈,这个高士第既然与你同辈分,那么他也低我太师父一辈,一个后生小子怎能如此狂妄恬不知耻连续三次挑战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辈?”

    长乐散人道:“我与这个高士第打过交道,确实是有过人之能,自视甚高又心胸狭窄,他挑战周老先生,其目的怕是想要将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抢了过来,但接连三次失败,被他视为毕生的奇耻大辱,心中一直放不开此事,郁郁寡欢,第三次挑战过后没多久我便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想来是藏了起来练功或是含恨而死。”李逸航在长乐散人及自己的酒杯上斟满酒,说道:“太师父成名已久,是武林中众所钦服的前辈英雄,而高士弟那时恐怕也只三四十岁,后生低辈分的人输在前辈手中又算得了什么,况且两人之间又无恩怨,如他真为比武输招之事忧郁而死,那么这人不但心胸狭窄,脑子也有问题。”长乐散人拿起酒杯一口喝完,呵呵笑道:“武林中的练武奇才,性格上各有弱点,有的自大成性,有的偏执成狂,有的目光短浅胸无大志,有的受不了屈辱挫折,有的好色如命,你和我呢,则是好酒如命,哈哈,我说得对不对?”

    李逸航叫道:“前辈总结得甚是,说得再正确也没有了。”二人举杯喝完,长乐散人笑着又道:“高士第因比武输招之事而死完全有可能,我猜想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可能,他临死前说不定交待他儿子为他报仇,可他儿子武功别说比不上周老先生,就连他的徒弟也是比不过,因此这高登便处心积累偷了贵派的内功秘藉来苦练,又几十年如一日追杀你师父讨要口诀,他的这份坚持与恒心,为报父仇不惜终生不娶,其动力根源可能来自于父亲的嘱托。”李逸航呆了一呆,随即跳起来大声说道:“不错,这个高登在黄山脚下开打铁店其实是有目的有预谋,真想不到一个人的心机怎么会有那么深。”

    “世上的一切事物,包括事物背后隐藏的真相,你都可以用眼睛用心看得清清楚楚,但唯有人心,不管你阅历经验如何丰富,不管你心思如何缜密,却是绝不可能够看透彻看真切一个人,所谓带眼识人就是这个道理。”长乐散人悠悠说道。

    李逸航听完,想起了化名方敏达的门旺,一脸慈善的张震天,表里不一的白如虎,心狠心辣的“血手鬼差”郑安郑大哥,道貌岸然的钟天璇,忠厚老实的许得旺(唐海流),那一个你能读得懂他,那一个你能理解他做每一件事背后所隐藏的目的?点了点头说道:“长乐前辈,你说得极是,人世间最难懂的便是人心,你最亲最近最信赖的人,也有可能在背后给你一刀。”长乐散人瞧向他,眼光中有嘉许之意,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也没有人跟我讲这道理,吃了不少亏,走了不少弯路,心中对那些背叛我的人恨之入骨,正所谓知人知脸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小朋友,你的人生路还似梦很漫长,我今天给你讲的这话,要牢牢记在心里,无论对谁,就是晚晚共枕的老婆,也要留多一个心眼。”李逸航道:“是,谨记前辈教导。”

第四百一十二章 恩将仇报() 
长乐散人爽朗的笑声再起,说道:“我差不多九十岁了,当年害我的、阴我的、辜负我的、背叛我的人全都化为黄土随风飘扬,我对他们的恨意也如轰雷一般,来得猛去得快,人生在世如过眼云烟,有时看开点,自己才能活得轻松。”李逸航接口道:“不错,前辈经历了那么多悲欢离合的故事,如像高士第那样心中放不开,郁郁寡欢,那能活到今日,坐在这儿给我讲道理?长乐前辈,不如你给我讲几段你年轻的事儿来听听,好让我这等年轻人羡慕眼红一下?”长乐散人笑道:“我年轻那时战乱纷飞,整天里不是打仗就是逃难,上百年前的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唯一记住的就是个‘饿’字,那有你们这一辈生长在太平盛世生活来得多姿多彩?”

    李逸航道:“嗯,你幼时正值五代十国时期,战事连绵不绝,回忆肯定比较痛苦,那就讲讲你成年后的事吧。”长乐散人道:“没什么值得说的,来,咱们再喝一杯,自从那一晚与你喝了一坛竹叶青之后,再也没有如今日般喝得痛快。”不知不觉间,酒楼已然开市,他二人已然喝了大半坛酒,却是谁也没有一点儿醉意。李逸航对长乐散人的过去很感兴趣,喝了一杯酒后突然问道:“长乐前辈,你年纪这么大,怕是儿孙满堂了吧。”长乐散人本容光焕发,闻言后整个人呆了一呆,脸色低沉灰暗了起来,脸皮微微抽动,双眼也黯淡下来,李逸航知道触起了他的伤心往事,连忙说道:“嗯,别说这些不开心的陈年往事,来,咱们再喝,杯莫停。”

    长乐散人却出了神,如灵魂出窍,怔怔望着窗外,李逸航不敢再说,在他杯中斟满了酒,默默地瞧着他。过了半响,长乐散人才把头转回来微微一笑道:“小朋友,你的问话让我想起了六七十年前的往事,这件事已多少年未在我心中出现了,如今突然想起了,还隐隐觉得一阵阵的刺痛。”李逸航大是惶惶,嗫嚅道:“对不起,勾起了前辈伤心往事,实是大大的不该,我自罚一杯。”说完拿起酒杯就唇喝干。长乐散人低低叹了口气,说道:“我刚刚才说做人要看开一点,可是在这一件事上,我却始终点不透化不开。”李逸航道:“前辈别想了,都过去六七十年,当年的人和事,早就是尘归尘土归土,多想无益。”长乐散人道:“这事既然浮上了我的脑海,我便说道给你听罢,六十多年来,我从未对人说起过,差不多已枯死在心中,再不说出来,以后怕是没机会,这往事已成为我心中的一根刺,可能便是死了也拔不出来。”

    李逸航双眼注视着他,说道:“要是说了出来心会舒服些,那我便做你最忠实的听众。”长乐散人稍稍回忆了片刻,脑海里便清清楚楚出现了往日的影像。

    那是六十多年以前,那时的他还不叫长乐散人,名字叫翁天蚕,彼时已经娶妻生子,儿子四岁多,乖巧活泼精灵可爱,又特别的聪明懂事,很得翁天蚕的喜欢,一天,他出了趟远门,归家途中遇到了一个被山贼打劫的书生,出手救了这个名叫余杭的书生,因余杭身上有伤,翁天蚕救人救到底,便把他带回家中养伤,余杭的伤过了十来天已然好得七七八八,见得翁天蚕的小孩聪明伶俐,便教他读书写字背文章默古诗,翁天蚕是练武的粗人,那懂得教儿子诗词画赋方面的知识,又儿子年纪还小,学不了武术,便把余杭留在家中由他教儿子读书写字。

    翁天蚕平时沉溺于武学修炼,很少理家里的事,有时到朋友同道家里研讨切磋武功,时常一个月半个月不回家,他家人也习以为常。可有一次当他从外地回来后,眼前的事犹如晴天霹雳当头将他击倒,绝不敢相信眼前之事,厅堂中摆了一具小棺材,灵牌上赫然刻着儿子的名字翁靖,等待着他这个做父亲的归来下葬,还没问儿子死因,老母已哭得趴在地下泣不成声,翁天蚕当场急伤吐血,问起原因,家里的老仆人战战兢兢讲道,夫人和余杭日久生情,暗地里商量好私奔的日期,不料走的当晚,少爷似乎察觉到异常,抱着妈妈的大腿又哭又闹不让走,余杭和夫人情急之下,竟然发狠力把少爷推撞在门槛上撞晕了过去,额头汩汩出血,夫人见到少爷流了那么多的血,竟没有一丝心软,与余杭双双出门离去,我和你娘拦不住他们,你娘还被余杭推倒在地,摔伤了尾椎骨躺了十余日才下得了床,而少爷因为伤势过重,大夫还未叫来便停了呼吸。翁天蚕听后只觉天旋地转,任他一个顶天立地的铁血男儿,得闻知儿子惨死,妻子惊天背叛,那里还顶得住,又吐血晕倒在地,他的老母亲更加的悲痛欲绝,竟也哭昏了过去,老仆人束手无策,叫来邻居才把他母子俩扶到床上。

    醒来的翁天蚕变得沉默寡言,安葬好儿子后,日日夜夜将自己关进房里痛哭,饭不吃,水不喝,过了十天,老母与仆人叫来邻居把门破开,发现他已昏死过去,幸好还有一丝气息,救醒之后,老母亲兜头一把掌甩在他脸上,骂他不是个男人,没有报杀子之仇夺妻之恨背叛之痛便寻死,便想一死了之,亏你还是个练武的男人,翁家的男人都是有种的,你不把仇人杀了就永远别踏进翁家门口一步,你的列祖列宗都不会认你这个不肖儿子,我死后也不用你安葬拜祭!就当生少你这个儿子。

    母亲的话极大刺激了昏昏愕愕的翁天蚕,胸腔中一股热血流转,从失子背叛的痛苦中振作起来,将母亲手中儿子贴身衣服接过,放进怀里,耳中听母亲说道:“天蚕,如果那一天你退缩了,厌倦了,害怕了,心软了,你就把这件衣服拿出来看一看,这衣服上还染有你儿子的血,你儿子临死时流出来的血,那个贱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流了一身的血都无丝毫停留,你就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你给我记住,报不了仇便不要回来见我!”翁天蚕向母亲恭恭敬敬磕了头后,提着一把厚背薄刃鬼头刀出了门,义无反顾踏上了征程。

    他曾听余杭说过他是山东高唐州城区人家,出门后便骑快马往高唐州赶去,到达后他四处打探余杭消息,却没有人认识这个人,后来想起他自称是秀才,便到县衙里查,花名册上没有他的名字,后再到州衙寻访也一样查无此人,翁天蚕心想:“定是这王八蛋用了假名,连他所说的家乡是高唐州也不知真假,茫茫人海如何去寻?”

    在高唐州呆了半年多,一丝音讯也找不出,翁天蚕想起打劫余杭的山贼,便专程回到王屋山寻找他们,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经努力终于让他找到那伙贼人,翁天蚕上山负荆请罪,盗贼头目“金眼雕”黄樟知他武功高强为人仗义,是个性情汉子,便摒弃芥蒂,忘了了昔日恩怨,将他当作座上宾好生招待,当听翁天蚕叙述遭遇时,“金眼雕”黄樟忍不住拍案而起,骂道:“好个忘恩负义的臭家伙,翁兄弟,我们山上兄弟虽然干的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却也知道‘信义’二字的重要性,这个王八蛋如此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天地难容,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了你的,请翁兄弟即管开口,兄弟们赴汤蹈火,绝不皱一下眉头。”

    翁天蚕道:“黄寨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报仇之事我一个人就可,不必劳烦兄弟们动手,这次上山前来,主要是想向你打探这个人的消息,你们打劫他时,他是一个人还是和同伴一块儿同行?”打劫之事发生在不到一年之前,很多有分参与的人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名刘姓兄弟说道:“当时他们是一伙人同行,我们出现后,其他人都乖乖掏出身上财物,就只他啰哩啰嗦口无遮拦,我们气不过就将他扣住,放了其他人走,回山时恰巧遇见了兄弟,被你行侠仗义救走,不料却是兄弟不幸的开始,当真想不到。”翁天蚕点点头,说道:“事情既已发生,后悔叹惜又能怎么样,刘兄弟,请问那群与他同行之人还能找着吗?”

    姓刘伙计道:“能不能找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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