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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渊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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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玠原本也为今日之事后悔,现在又听赵元说起陈素青的内情,更是愧不能当,故而赵元的话,也都应着。

    赵元又道:“我也知道你这么做全然是为了我,杭城之事,将你们无辜牵连,我心中甚愧,我看陈姑娘伤势渐好,你们早日启程为佳。”

    沈玠心里既担心赵元,又挂念陈素青,左右为难,进退不得,不由得一声长叹,无语对月。

    赵元见他满怀愁绪,心里也明白几分,宽慰道:“我这里实在无需你担心,你只放心的去吧。”

    沈玠道:“张先生他?”

    “我自有计较。”

    沈玠当然也知赵元虽不会武功,但颇有智谋手段,见他如此说,也知道他心中有数,也不再言语,只想着明日天明好和陈素青商议归程。

    山中夜风,甚有些寒意,二人站着说了些话,也就进屋了,赵元又恐潘杰夜里发热,又去珍视一番,二人方才休息了。

    次日一早,赵元在房中打坐,沈玠和陈素青出来,只见潘杰已经站在屋外,呆呆望着屋外桃花,若有所思。那陈素青见他这样,又思他昨日情形,心里也有一些同情他,又想着张先生的安危,又不敢硬问,恐惹恼了他,只能走上去,柔声道:“也不知道张先生吃的好不好,他家人可担心吗?”

    潘杰看了他一眼,道:“我也知道他是无辜的,不会苛待他,沈公子救了我的命,我今日下山,就会将他送回来,你们放心吧。”

    二人见他如此说,心里也放下心来,沈玠见他言词冷漠,表情哀切,似有无限心事,也不禁问道:“你就那么恨钱家兄弟?连命也不要了?”

    潘杰长叹一声道:“沈公子,你是世家子弟,我们的苦楚,你不会懂的。”

    沈玠不置可否,潘杰又接着说道:“我自十二岁起就跟着钱家做事,什么苦都吃过,码头上的各种活计,不要说那些卖力气的,就是算帐盘点也是偷偷留心,可以说样样精通。”

    “可是呢,只因我是个孤儿,不比他们世世代代跟着钱家的人,因而被他们看不上,不要跟钱家人比,就连一般的工人还比上。”

    潘杰说到这,似乎想起了许多往事,情绪微微波动。“十年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沈公子,陈姑娘,你们出身那么好,恐怕永远不懂我们这样人的心酸,但你们说,难道我这一辈子就必须甘于人下,永无出头之日吗?”

    潘杰越说越激动,牵扯了伤口又猛的一痛,于是平复了心绪,又道:“我当然不能甘心,钱家兄弟不过生的好点,论能力远远比不上我,我怎么会一辈子屈服于他们。于是我带着几个兄弟,一起出来单干,你们说,我错了吗?”

    沈陈二人见他敞开心怀,说了许多往事,如此恳切真诚,又有无限辛酸,如何能说错。将相本无种,大丈夫生而立世,要干一番事业,也实在再正常不过。

    潘杰见他二人不说话,又苦笑道:“码头上的生意,世世代代都是钱家去做,我们出来单干,谈何容易。不要说钱家人处处刁难,往来客商谁会认你?底下工人谁又不畏惧钱家势力,肯跟你干?”

    “其实这么多年来,不乏出来单干的人,但是大多坚持不了几个月,就被挤掉了。我们这几个人,在人家指缝中捡食,腆着脸去求,干的比人家多,要的比人家少,每一步都是血泪。二十年了,才可以说小有所成,能硬着气和人家说话。”

    他二人虽然没有经过这样的日子,但从潘杰的言辞语气中也可一窥其中辛酸,今日听他这样一说,也不觉有些理解他,不似前番那样厌恶他了。

    沈玠又劝道:“固然你做事不易,总算苦尽甘来,小有所成,怎么非要置人家于死地呢?”

    “你以为钱家兄弟是好人吗?我们出来做事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

    潘杰见沈玠面色犹豫,似有不信,又笑道:“沈公子,我问你,你可知道昨日里钱老大为什么非杀我不可?”

    “想是与你一样,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潘杰轻轻一笑,摇摇头道:“我若活着,赵先生顾忌张先生的性命,想是不会给钱老三解毒的。我若死了,赵先生也不用为难了,自然会给他解毒。”

    后面的话,潘杰没有说,二人也明白,无非就是钱老大杀了潘杰,不至于让赵元为难,至于张先生的性命,只怕是会白白丢了。

    之前沈玠从未做过如此考虑,倒不是他智谋不足,想不到这一层,实在是他秉性纯良,少出江湖,从未将人性想到如此之坏。更不用说陈素青,此时二人听潘杰这样说,不禁面面相觑,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第四十八章 沈陈救人闻旧恨(二)() 
潘杰知道二人心里疑惑,也不以为意,只顾自己继续往下说。

    “其实不论我今天怎么样的成就,但只因为我的过去,所以总会被人轻看,我虽然立了名号,建下事业,但只要他们一说起我,眼神里还是藏不住的蔑视。”潘杰说到此,语气中略带了一丝愤恨,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这些我不是不懂,但我岂会与他们一般见识,日子是自己的,他们那种无能之徒,由他们说去便是。我的生意还不是越做越大。”

    “我从一个无名之辈,一直做到能与钱家比肩,花了十几年。直到几年前,一笔关键的生意。拿下这笔生意,我就可以超过钱老大。本来这家一贯是交与钱家做的,但我再他跟前磨了几年,又比钱家开价低,他们才松口与我一试。”

    “你故意开价低,难道不是要故意挤兑钱家?”陈素青见他说的动情,也不禁发问。

    “不错,我虽然在钱家的势力下苟活,但真要说与他抗衡,还差的远,为了能抢占生意,我不得不这样做。”

    “你这么做,钱家必不能依的了。”陈素青又问道。

    “是啊!”潘杰哀叹一声,“钱家不肯降利,但又怎么会轻易把这桩生意拱手让给我。于是他联合了一帮看不起我的人,放出话来与我势不两立。这家人虽然对我给的价格动心,肯给我们活做,但也不想得罪码头上大部分人,惹的自己麻烦,于是这单生意也就作罢了。”

    “就算这样,钱家也是为了自己利益,你也可以再试,也不致于要致人家全家于死地啊。”沈玠语气中略有不满。

    “那时节不单这笔生意失败,别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我心中烦躁无比,天天泡在码头上。有一日,我妻子从家中来同我说那独子左右寻不见,可我哪有心思管这些,也没有放心上,随手便打发了她。谁知三日后,我那小儿竟在塘中被人打捞上来,早已溺水而亡了。没几个月,我妻子也应忧思自责过度,命丧了黄泉。”潘杰说这些话时,语气虽然波澜不惊,但已是泪流满面。

    “水边的孩子,淘气的下水玩的,淹死的也是寻常,可我总不相信,我那孩儿之死与他们兄弟没有关系。”

    沈陈二人见他如此苍凉悲切,也不知道从何劝起,只能默默无语,看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些年每每夜里,总能梦到那一天我妻子来找我,说孩儿不见的事情。每次惊醒我都肝肠寸断,悔不当初,如果我当时和他一起去找我那孩儿,也许不会有只会的悲剧。”

    “可说到底,这一切都败钱家兄弟所赐,即便我那孩儿不是他们害死,但若不是他们苦苦相逼。我不会心烦意乱,错过救我孩儿的最佳时机。”潘杰越说情绪越激动,说到此处,已经是咬牙切齿。

    “你的孩子未必是他们害死,可他家老二可确确实实是被你杀的。”赵元不知何时已经打坐结束,正站在门前负手听他们说话,听到潘杰说到此处,冷声言道。

    “不错,我妻儿具丧,他们以为我会从此一蹶不振,我偏不,我怎么能轻易给人看轻。我妻子下葬那天,我在他坟前发过誓,定要叫钱家家破人忙。”潘杰说到此刻虽然满面是泪,却又大笑不止,众人知道他忆起过去,为情所苦,也不禁心下怜悯。

    “你若恨他们,为何不明刀明枪,要暗地里害人?”沈玠心生怜悯,不禁劝道。

    “明刀明枪?他们何曾对我明刀明枪?生意上争不过我,就拿我出身说事,暗地里纠结了对付我。甚至还害了我的孩子,这是明刀明枪吗?”

    “你们以为钱老二怎么死的?”潘杰冷笑一声问道,“我虽然早有杀他们之心,但无论武功还是人手都要筹谋,不是一时之间可以准备妥当的。于是我设下一计,故意让人透了风声出去,只说自己接了一笔大生意,又将货船泊在此处不远一处河道中,我料定他们兄弟必来破坏,若这货物出事,将来不会再有人给我生意,这也是他们一贯的手段。果不其然那夜里钱老二带着几个人来了,想要纵火烧船,但我早有埋伏在先,于是擒了钱老二,将他打死,丢进了江中。钱家人虽然知道是我杀了钱老二,但他们有错再先,所以不敢报官索命。”

    “你这倒是一条毒计。”赵元听完,冷声言道。

    “如若他们不起坏心,我又如何害他性命,说到底,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钱老二既已经死了,你仇也算报了,又何必还继续纠缠不清”陈素青问道。

    潘杰不语,只定定看着她,叹道:“陈姑娘,冤冤相报,何时了。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但对于我们,何尝容易?不继续争下去,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亲人,又如何对跟着你吃饭的人交代,所以说,不死不休。”

    赵元摇摇头,叹道:“又是一痴儿。”而后又对潘杰道:“张郎中不该牵扯其中,你将他送回,此事我来担待吧。”

    陈素青闻言道:“怀机还不知道,因为玉昌昨日救他,早上他已经同意送回张先生了。”

    赵元听了,点了点头,也没什么表示,只低头沉思不语。

    潘杰拭了拭泪,调整了下情绪,又对三人说:“既如此,我就回去了,过一会儿会派人送张先生回来的。”

    赵元漠然道:“给你毒的人,和我是旧识,不管张掌柜回不回来,他的局,我都要破的。”

    潘杰闻言轻笑:“神医就是神医,辨其毒,知其人。你也不必故意说这样的话,我既说了放张先生回来,必会放他回来的。”

    赵元轻笑不语,摆摆手便让他下山了。

    “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过往,我倒是有几分理解他了。”沈玠看着潘杰慢慢下山的背影叹道。

    “是啊,他创下这片基业可是当真的不容易。”陈素青也在一旁表示赞同。

第四十九章 为弟苦心求仙方(一)() 
三人见潘杰下山,也都进了屋,陈素青思及刚刚他所说的事,又不住的感叹:“我从没想到他受过这样多的苦,也难怪他现在报仇心切,昨日里他宁愿死都不愿落入钱家兄弟之手,那么果决,倒让我也吓一跳。

    赵元给三人沏上茶,悠悠言道:“各人的出身总不能选择,他无根无基固然很苦,但像钱家兄弟这样一出生就注定要接下家里的产业,码头上漂泊一生,又有谁问过他们愿不愿意了?”

    赵元这话倒似一根轻羽,拂过沈陈心弦,他们虽然出身武林名门,家学渊源,无上荣耀。但也因此承担了很多责任,从小学武练功、立身处世乃至大了娶妻结婚,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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