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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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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身后跟着四道人影。

    时节雨和牧童,楼拜月以及任平生。

    ……

    天都城外钟山神刀营。

    山风吹动军旗摆列作响,空气中时而有练兵杀喊声传荡,让秃山四周充瞒着初春不该有的肃杀与萧索。

    腰配秋塘刀的云麾将军顾长亭牵着良驹与不惑之年的大将军顾惜刀并肩而行。

    这位中等个头略显消瘦的苏唐军中万人敌负着双手,停下了脚步,转身对顾家唯一寄予厚望的晚辈说道:“没有征求你的意愿,叔叔便擅自做主,让你卷入庙堂之上深不见底的权利斗争泥潭,你心中可曾怨过叔叔?”

    无论身形体魄还是面容神情比起当初奉命护送苏寒山北归时都要成熟坚毅许多的顾长亭摇了摇头:“侄儿理解叔叔苦心,为了让顾家立于不败之地,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戎马一生只剩七指的大将军宽慰地拍着顾长亭肩膀:“你的责任,不是要协助九殿下查清刺杀背后隐藏的真相,而是保护殿下安危,你可明白?”

    顾长亭犹豫片刻。

    他自然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虽然内心不敢苟同叔父的说法,但却还是恭听:“侄儿记着了。”

    大将军点了点头。

    顾长亭上马,双手抱拳,而后打马轻喝,一骑绝尘。

    ……

    东篱府内,四皇子苏云禅静坐窗前看书赏菊。

    贴身侍女解红笺端着刚刚沏好的茶水,自前院走来。入了房间后,将茶盘轻放桌面,然后斟满茶盏。

    解红笺上前奉茶:“公子。”

    苏云禅转身接过茶盏,问道:“我那九弟已经启程动身了?”

    解红笺说道:“是的。”

    苏云禅盯着满园菊若有所思:“怎么会想到亲自去查案,这种时候,待在天都才应该最为安全,不是吗?”

    解红笺说道:“会不会是大理寺查到些重要的线索,九殿下才迫不及待?”

    苏云禅沉默不语。

    ……

    天都城西处城门外,一行车队缓缓驶出官道。

    车队中有出身江湖邪宗字剑门的时节雨,骑着黄牛。

    牵牛人自然还是腰间别着牧笛的小牧童。

    与时节雨并列而行的是一袭黑色衣裙容貌清丽的天刀门楼拜月。楼拜月的前方,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握竹杖脚下芒鞋牵马而行的任平生。

    这是四个怪人,与整个车队显得格格不入的怪人。

    除了苏寒山请旨释放出的四名杀手以及顾长亭外,周围护行者尽是些生面孔,出身江湖而今效命于朝廷的大理寺高手。

    先天肾虚的胖子陈天官坐在马车内苏寒山的对面,不经意瞥了眼一直敌对似的盯着自己、闷闷不乐的小祖宗黄裳儿秦舞阳,咽了口唾沫,而后拭了拭额头。

    这位官场老狐狸岂会看不出来九殿下对黄裳女的心意,将来十有八九是要被纳入皇子府中的,再不济也是王妃级别,自己哪儿敢得罪?

    可他偏偏就得罪了秦舞阳。

    此刻,苏唐朝廷主掌刑罚的酷吏大理寺卿陈天官很想向殿下喊一声莫大奇冤,然后甩锅,说释放楼拜月由始至终全然都是殿下的主意,与自己无关呐……

    马车里只有三人,苏寒山即使全神贯注地研读着佛珠解语,也能体察到车厢里诡异的氛围。

    他虽有心化解,却苦于没有任何妥当的方式,心想总不能让舞阳与那楼拜月再度交手一次,出出气吧?

    现如今楼拜月绝非武道六重太玄境的舞阳敌手,即使在百晓生所著的百兵鉴里,长安月排名仅次于红佛衣的费思量。届时难保这刁蛮的姑娘会否出手不知轻重,坏了大事。

    为此,苏寒山只好装出一副沉浸于圣贤书之中的模样。

    心想,委屈陈大人了,这口黑锅就先背着吧。

    ……

    天都城以西有片连绵的川峦,川峦并不荒芜。四周以及山脚,有几座受都城影响颇为繁华的小镇。

    跃过那片川峦,便到达密州地界。

    约莫在黄昏时分,喧嚷的密州城主干街道上,出现了一行五骑。

    为首那人书生装扮,绾着青巾,手持羽扇,赫然是投效九皇子苏寒山自称谋士六境独占其三的清风寨寨主柳玄策。

    柳玄策身后紧跟的四人不是别人。

    二当家仇关北,洛琅与风松寒,还有曾效命于军伍的老兵许都。这五人离开天都的时间,比苏寒山早了半日。

    柳玄策知晓,苏唐七皇子苏幕遮曾秘密建立了一个影子组织,名唤金风细雨楼,专门执行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即使在朝堂之上,也罕有人知。

    身为九皇子麾下独占国策、提兵、毒士三境的谋士,柳玄策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报知遇之恩。

    因此他打算组建星罗,一个类似于金风细雨楼的组织,要为九殿下扫清黑暗里所有的阴霾。如果需要,他会毫不犹豫助殿下荣登大典!

    他们五人,就是这星罗的开始。

第三章 当年西楚剑() 
青鸟扇动羽翼,拨开夜空里的乌云,那双碧绿的眼瞳锁定下方山野间跳动的火焰光明,于是高歌嘹亮,俯冲而下。

    木柴燃烧的声音噼啪不停,却掩盖不了那声清啸。

    围绕篝火盘膝而坐研读佛珠解语的苏寒山抬首,见青鸟落在不远处。

    顾长亭见状,手按着腰间秋塘刀起身,取下传信,走了过来。

    “公子。”

    苏寒山接过信笺。

    柳玄策写道:“还剑湖现世。”

    苏寒山微蹙剑眉,有些费解。

    倒不是这位无双谋士言简,解释的不够详细,而是满打满算第二次入江湖的他压根就没听说过还剑湖。

    苏寒山将信笺递于篝火对面的大理寺卿陈天官,问道:“陈大人可听说过还剑湖?”

    手握着巾帕接过信笺,面色和善的胖子粗略看了眼,然后将信笺丢入火堆。搬起石块朝苏寒山身旁挪了挪,靠了过来,挤着满脸横肉笑道:“臣奉命从幽狱释放的那位西楚后裔楚门客,公子可有印象?”

    对钦天监老祭酒南怀子所赠画匣有种莫名钟爱的黄裳儿秦舞阳哼了声,接道:“苏哥哥过目不忘,当然记得了。哪里像你,吃的那么多还生虚汗。”

    陈天官尴尬地拭了拭汗,笑道:“秦姑娘教训得极是!下官口误,实在该罚!”

    黄裳儿比了个手势:“两份红烧肉。”

    冒死从苏寒山那里学到应付小祖宗的妙法,陈天官岂敢言不,连忙点头:“两份岂能够,这一路上秦姑娘但有吩咐,下官定当鞠躬尽瘁。”

    黄裳儿眼角藏着笑意:“态度不错!本姑娘原谅你了。”

    苏寒山抚了抚舞阳三千垂青丝,看着舞阳笑了笑,言归正传说道:“依陈大人的意思,这还剑湖与旧西楚有些关系?”

    舞阳哪里还有脾气,只觉暖心无比,脑袋调皮地蹭了蹭苏寒山掌心。

    陈天官看在眼里暗自叹服,心想也不知殿下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位年纪轻轻便达武道六重太玄境的天之骄女死心塌地,说道:“旧西楚门户名曰八千尺剑壁,剑壁四周的宽阔水潭,便是还剑湖。”

    苏寒山深感讶异。

    只听秋塘刀不离身的顾长亭又道:“臣即使在军中,也听闻过还剑湖之名。春秋五国之前,旧西楚以剑道闻名于世,非但那位亡了国的西楚剑皇实力超群,其家族追根溯源,可以说每代剑皇都拥有俯瞰天下的天纵之姿。数百年里,败在西楚剑下的江湖剑客更是多不胜数。那些人或者是久负盛名的剑道高手,又或是某些江湖宗门与世家悉心栽培出身显贵的耀眼天骄,却都逃不过战败的下场,无一例外。”

    “而那些名剑,最终也毫无疑问留在了八千尺剑壁之上,数以千计。后来西楚亡国,剑壁之上数千柄名剑随着西楚剑皇尽数沉入水潭,还剑湖之名便由此而来。”

    苏寒山静静聆听,心中不由对西楚一脉产生敬佩。

    能够在剑道一途独占鳌头数百年,西楚即便亡了国,谁又敢说那一脉不是英雄?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当年被江湖尊为十里剑神的黄梅前辈与西楚剑皇惊世一战,结果剑断跌境,难道黄梅前辈的剑也随之沉入了还剑湖?”

    顾长亭微愣,旋即摇了摇头。

    苏寒山又望向陈天官。

    大理寺卿记起了儿时听到的那些传闻,叹息说道:“没有人知道。”

    苏寒山问道:“怎么会无人知晓?”

    陈天官说道:“关于那一战,江湖甲子年里流传的版本很多,可却没有几人真正亲眼见过。有人说老剑神的断剑留在了八千尺剑壁之上,也有人说那柄断剑入了天门,已非人间之剑。究竟哪一种说法正确,恐怕唯有当初见证过惊世一战的那些人说得清。”

    苏寒山点了点头。

    听得津津有味的黄裳儿忍不住赞道:“原来老头这么厉害!”

    陈天官说道:“可不是!江湖三百年,剑修何其多?然而配得上剑神称号的,不算后来者东海剑神,也唯独他一人而已!”

    苏寒山又问道:“既然还剑湖本就存在,为何要说还剑湖现世?”

    大理寺卿陈天官出身江湖,其下属也大多是江湖草莽中途投效朝廷,因此即使身处庙堂,对江湖中近来发生的事件也有所耳闻。

    陈天官说道:“西楚亡国后,江湖甲子年里,其实陆续有许多剑修去过八千尺剑壁,企图寻找那些沉入湖底的名剑。然而奇怪的是,无论那些人如何找寻,哪怕潜入湖底,也感受不到一丝剑意,更加找不到一柄名剑。那些剑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在刻意躲避寻剑者。”

    “我想传信里说还剑湖现世,应该是指有人在寻剑的过程,感受到了消失的那些剑意,又或者找到了那些名剑。”

    曾路过江湖,对江湖产生过诸多好奇的苏唐九皇子苏寒山不由感慨,说道:“有机会,还真想见识见识八千尺剑壁。”

    苏寒山心想,也不知那牵马挂剑的楚家后裔现在怎样了。或许还剑湖现世,与楚门客有关也说不准。

    火光映着脸颊,陈天官拭了拭汗说道:“去往咸阳古道正巧顺路,待办完了正事儿,殿下有意,臣定当陪殿下登那八千尺剑壁体验体验历史遗留的痕迹。”

    话音刚落,苏寒山听到一声充满蔑视味道的冷笑。

    隔着篝火望去,见楼拜月几人围绕的火堆处,时节雨脸上笑容渐渐收敛。

    苏寒山卷握着佛珠解语,起身走去。

    时节雨,牧童,楼拜月和任平生。

    这四人都曾是想谋取自己性命的杀手,后来落入陈天官手中,渡过了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想来心中或多或少有些怨恨。

    若说苏寒山此行对这几人没有分毫提防忌惮,那是断然不可能的。毕竟百晓生所著百兵鉴,这四人都是榜上有名的大宗师高手。

    接下来要一路同行,在苏寒山心里,难免是一块疙瘩。

    所以他想,倒不如趁着机会与这几人结识一番。何况江湖上的事,谁与谁是敌是友,本就难分明。再不济也可探探底,进行些许了解,也好防有所防。

    苏寒山走到楼拜月几人身后,倒是半点儿不生分地坐了下来。

    顾长亭与陈天官紧随其后。

    这位江湖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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