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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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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战,除了没有动用堪比太玄境界的真气数量外,阿鼻刀天符术参合指……苏寒山毫无保留。或许穆乘风无法接受,他自己却知道,此战赢得理所当然。

    苏寒山看着穆乘风,回答了对方心中的疑问:“天外飞石落在苏某人头顶的概率极小,但并不代表毫无可能!”

    苏寒山的声音穿出龙卷,落入武斗台周围所有人耳中。

    自打九皇子被龙卷吞没后便再也看不到风墙里战况的所有旁观者,从这道声音里顷刻明白了一个事实,苏寒山赢了!

    令人紧张而又激动的念头闪过脑海,无数视线凝聚的武斗台上,那飞剑残留空间笔直而浅淡的痕迹倏地炸裂,蕴含其中的剑意好似一双无坚不摧的手硬生生将那龙卷撕扯而开。

    凌厉如刀的残风与剑气脱离束缚,向武斗台四周疯狂匹射。

    宣判席间盘坐着许多大人物,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天都百姓与参赛士子遭受这殃及池鱼的无辜之灾。

    大将军顾惜刀抬首挥袖。

    苏武庙院起了一阵如同来自沙漠般干涩的北风,将那些肆虐伤人的剑气尽数驱散。然后人们看到武斗台上那副定格的画面。

    南朝太子爷李天下猛然窜起身,他没有呐喊,楚南诏仍然看的出在那双炙热眼睛里隐藏的激动。

    苏暖暖拍了拍身旁瞌睡的黄梅老头,看着哥哥浑身上下布满剑痕与血迹的青衫,眸中泪水打转。

    黄梅老头睁了一只眼,眯瞅着武斗台。困意未消的他抹了抹脸上的微凉,然后惊讶地说了句:“又下雪了!”

    是的,景佑二十四年的第二场雪,在苏寒山战胜穆乘风的这一刻,无声无息纷落人间。

    然而苏武庙院除了黄梅老头之外,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凄美的落雪。

    他们仍然沉浸在武斗的结局之中。

    无论旁观席或是参赛席里的补天教众,因兴奋而喝彩的声音突兀乍响,惊了苏武庙院里供奉的那尊石像法身,也惊了飘落天都城的雪。

    余拜疆看着许久都未曾开怀的众师弟师妹,也是宽慰的笑了。紊乱起伏的呼吸导致咳嗽又严重数分,可他仍在笑,半点儿不忌讳。

    世上的欢笑与泪水原本守恒。

    有人笑,自然会有人哭。

    包括卓不群在内的截天教徒虽说不至于输了一场武斗就暗自拭泪,可当着天都无数百姓的面前颜面尽失的感觉,总归不太好受。

    他们面色铁青,胸中愤懑,就像长皇子苏解语此时此刻的神情一样。

    宣判席间,太师李国初见长皇子神色异常,便捋着须与身旁几位大人物点了点头,而后宣道:“九殿下苏寒山胜。”

    ……

    武斗台上,浑身大小伤口无数的苏寒山收剑,视线从依旧呆愣在原地的穆乘风身上收回,而后望向宣判席,抱剑执礼。

    躬身抱剑微微低头时,不经意瞧见身前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青衫,嗅着身体传来的血腥味,他轻轻锁眉。

    南朝十五年素来洁净的苏寒山不由自主掸了掸衫袍,想着是该多备几件衣裳了。

    ……

    无数目光之中,苏寒山走下武斗台,走到余拜疆面前送还了剑。

    他很累。

    他想歇一歇,便朝席位走去。

    谁知卓不群忽然站了起来,唤住了他。

第五十九章 剑骨凉还是秦姑娘() 
“殿下已然两胜,何妨再战一场?”

    卓不群提剑起身。

    比起穆乘风,他的话颇为隐晦。

    他没有明言挑战,然而任谁都看得出,同样截天教出身的卓不群想要搏回从穆乘风手里丢失的颜面。

    ……

    南朝太子爷李天下哼笑道:“这家伙,还真会挑时候。”

    苏暖暖忧心忡忡:“前辈,您劝劝哥哥不打了可以吗?”

    黄梅老头被丫头摇醒,全然没了困意:“丫头放心,那小子心里精明着呢。”

    楚南诏看了黄梅老头一眼,想了片刻后,无声笑了笑。

    苏暖暖没听懂老前辈的意思,只好紧盯着卓不群。

    雪无声无息飘落。

    露天的苏武庙院里,许多人都在看着卓不群。

    无论天都百姓还是补天教徒,皆认为卓不群此举过于卑劣,算不得光明正大。

    九皇子苏寒山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有目共睹,这种时候扬言挑战,虽说在符节会规则允许范围之内,却摆脱不了趁人之危的嫌疑。

    便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别说为截天教找回场子,很有可能适得其反弄巧成拙。

    ……

    苏寒山转过身,看着卓不群认真说道:“你要挑战我?”

    这句话他对穆乘风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语气。

    卓不群回道:“吾道不可欺,这是殿下说的。”

    这句话同样是穆乘风对苏寒山的回答,现在卓不群借花献佛。

    苏寒山笑了,想了想后,犹疑说道:“我,还是拒绝吧。”

    卓不群面色不悦,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便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说道:“殿下是畏惧了我,还是怕输?”

    苏寒山说道:“都不是。”

    卓不群又道:“是认为我实力不足,没有做殿下对手的资格?”

    苏寒山摇头:“也不是。”

    感觉被戏弄的卓不群望着苏寒山,不再言语。

    苏寒山内心叹了声气,今日若不解释清楚,想来无法轻易抽身。

    他摊开双手,盯着自己血迹斑斑的青衫:“是打不了了。”

    伤势太重,所以打不了。

    参加符节会,他没想过下场,只愿做个轻松的旁观者。后来为维护教门尊严,不得不出手战阿满,但那也仅仅是想要给予在座的补天教徒些许鼓励而已。

    他没单纯思考过输赢,更没想过一直赢下去,争夺那枚苏武令。

    何况连胜两场,他已达到目的。就此收手的话,补天教众不至于信心膨胀而盲目自大,截天教徒也不至于再迎败局蒙受耻辱,他也可早些回府疗伤,这是三全其美的结局。

    ……

    苏寒山的解释很简单,也极具说服力。

    他相信在场无论天都百姓也好,补天教众也罢,都会理解他的选择。

    他也相信参赛席来自苏唐各地的年轻俊彦有自己的骄傲,在亲口承认伤重无法再战之后,便是卓不群也得偃旗息鼓。

    卓不群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转身向宣判席间诸位大人物拱手抱拳:“学生敢问诸位大人,符节会历年来的规矩是否无法约束皇子?”

    卓不群的意思很明了。

    若每位参赛者都在自己胜出后随心所欲拒绝其余对手的挑战,那么所有人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这武斗,也就没有比拼的必要。

    面对卓不群的询问,太师李国初与大将军以及两位院长彼此相视,似乎达成了共识后,便对长皇子苏解语点了点头。

    苏解语说道:“符节会规则,所有参赛士子必须遵守。”

    苏寒山打断说道:“我若退出呢?”

    ……

    苏武庙院众人喧哗。

    符节会举办至今甲子年,还从未有人主动弃权,尤其在连胜两场之后。

    为争夺苏武令赋予的无上荣誉,历来每年,士子们无不血洒武斗台拼至最后一丝气力,亦唯恐求不得。

    苏寒山倒好,轻轻松松一句话,两个字眼便开了先河。

    观符节会盛事热闹的百姓闻之,有些失落。

    补天教徒们也难免黯然。

    不过并没有人反对或者责备。

    苏寒山奉上了今年符节会到目前为止最精彩的一场战斗,用他的遍体鳞伤,也为补天教保全声誉。换句话说,他已做了自己该做的一切,对得起补天教未来掌玺人的身份,至于夺令与否,全凭心意。

    他若无此念,旁人又能说些什么?总不能用刀架在脖子上,逼得他与人拼命……

    卓不群看着苏寒山近乎无赖的行为,怒火中烧。他万不曾想到,退出两个字眼竟会如此轻描淡写脱口而出,就像是等着自己发问似的。

    首次全权督办符节会,苏解语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拿不定主意,便与身旁几位大人物商讨起来。

    武斗台周围安静了片刻。

    苏解语居高临下看着浑身是伤的九弟:“甘愿退出符节会者,自然不受规则约束。”

    此言一出,武斗台上穆乘风急了,他纵身跃下:“殿下。”

    苏解语翘着兰花指掸了掸衣袍灰尘:“无须再言。”

    卓不群仍不甘心:“殿下。”

    苏解语蹙眉,厉声道:“住口!你们是质疑本皇子的决定,还是不服诸位大人商讨的结果?”

    震怒的长皇子细腻声音入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苏武庙院再也没了议论。

    刹那变得寂静。

    北风吹拂着雪花飘落,落在穆乘风与卓不群发间,两人彼此相视,而后默默低头:“学生不敢!”

    ……

    苏寒山松了一口气。

    抬头望着飘散的雪花,心情愉悦,心想又下雪了呢。

    再次对宣判席诸位大人物抱了抱拳后,他抬脚朝苏武庙院院门走去,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你这么喜欢打架,我和你打怎么样?”

    声音入耳,苏寒山顿时愣住。

    脑海浮现思念已久的那道倩影,他倏地转身,见参赛席里有人站了起来。

    竟是个少年!

    还是那位打从一开始入席后,视线便一直紧盯着自己的少年。

    苏寒山疑惑不解,像极了黄裳儿秦舞阳的声音如何会是一名少年?

    ……

    那少年在无数惊奇目光下走上武斗台,有模有样抱着拳:“在下剑骨凉,从诸位的眼睛里看得出你们很惊讶,想着在下的声音为何会如此贴近女音?”

    “具体的原因,我也说不清。如果这个解释无法令诸位满意,烦请看看宣判尊席上的长皇子殿下……”

    苏解语闻言,雪白的脸上顿时透红。

    他双眸带着狠厉之色看着那自称剑骨凉的少年。多少年了,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当面嘲笑自己的声音……

    怒气满腔的苏解语沉息,翘起的兰花指暗自缩了回去。

第六十章 雪中姓徐的() 
苏寒山无奈笑着摇头。

    自称剑骨凉的少年话糙理不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男生女音都算不得罕见,那么音色相近自然不足为奇。

    而且舞阳的身高要比这少年矮些,断不可能是同一人。

    心想或许是挂念太久,才产生这种荒唐念头。伤口传来阵阵刺痛的苏寒山咧了咧嘴,便捂着肩膀走了。

    旁观席里,黄梅老头与苏暖暖起了身,与侍女知书知画一同朝苏武庙院院门处走去。

    南朝太子爷李天下嚷嚷着尚未看够,说好不容易盼到小和尚离场终于不用提心吊胆欣赏武斗,便死活不愿走。

    无奈之下,只得让他与楚南诏作伴继续逗留。

    至于明里观武斗还是私下寻芳柳,就不得而知了。

    ……

    皇室专用的马车驶在笔直宽敞的青石街道。

    景佑二十四年的第二场雪落得较为温和,像是筹谋许久,要与这座瑰丽江山打一场持久仗似的。

    从苏武庙院到东市街前,马车驶了好一会儿,这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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