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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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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夜空变得暗淡起来。

    再没有任何的颜色。

    就像这一瞬间天符山脚所有失效的符文。

    ……

    符惊天都的奇景再现,一切仿佛回到数年之前。

    扶桑树望日亭中。

    神阙大人捋着白须笑眯眯地看着头顶荡漾而过的灰色涟漪,说道:“师弟,我这徒儿收的如何?”

    鹤发童颜看着有几分妖异的苏唐国教教宗璇玑大人察觉到天符山内铭刻在各处的符文随着涟漪覆盖夜空而黯然失色,罕见地点了点头:“颇有天资。”

    神阙大人心情不错。

    依师弟冷漠严厉的性情,能够给出这般评价已是不俗。要知道当年凤栖梧符惊天都时,这位拥有着婴儿般皮肤的璇玑大人也不过是说马马虎虎。

    “与凤栖梧相比怎样?”

    看着像极了早生华发的国教教宗璇玑大人冷不丁地瞧了师兄一眼:“还差得远。”

    神阙大人笑着起身:“看着吧,不会太远喽。”

    ……

    飞凤崖巅树屋里凤栖梧望着星空眯了眯眼。

    然后握了握拳。

    “倒真是小瞧了你!”

    ……

    夜空里荡起的那阵涟漪起自天符山波及天都城,从都城上空无声地覆盖而过,将九皇子苏寒山一夜画尽道门符的消息彻底传开。

    于是深夜里不曾入眠的大街小巷无数百姓开始沸腾。

    ……

    “实在罕见!实在罕见……观符三十日,提笔三千符。九皇子此等妖孽的天赋,江湖甲子年

    里当列第一!”

    酒楼说书人激动不已。

    苏寒山与凤栖梧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这则美谈,前前后后足够他行走春秋五国说上个一年半载。

    ……

    “我早说九皇子生来天人相,注定非凡,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偏偏不信!”

    赌坊里背水一战大获全胜的赌徒捧着横财,推开拥挤欣羡的人群,迈着八字脚在数百道崇拜的目光里走出了坊门。

    ……

    第一楼里,身宽体胖的楼主孟神通负手望夜空。

    身旁牵挂担忧了许久的景佑皇帝顿时心情大好,便转身吩咐魏貂寺安排火锅。

    ……

    钦天监观星台。

    木轮车上太师李国初时隔数年再见符惊天都的景象,忍不住感慨。

    谁能想到一个十五年没有修行的少年接触道符不过一个月,便完成了无数道门弟子梦寐以求而求不得的课业。

    一夜画尽道门符。

    符出惊天都。

    这般速度已不能用惊人二字形容。

    便是那位帝国公认的天骄凤栖梧,也这一点之上也望尘莫及,如同灰蒙蒙的夜空一样失了鲜红的颜色。

    李国初感慨道:“还是老师慧眼如炬。”

    老祭酒南怀子看了眼身旁跛脚的年轻道童。

    辟邪低下了头,不敢与之直视。

    ……

    梅园府邸。

    正自对弈的黄梅老头与李天下干瞪着眼看着明显异样的星空,目睹那圈可怖的涟漪袭掠过梅园。

    感觉仿佛刹那被笼罩在另一方天地之中的南朝太子爷内心震撼许久:“什么情况?”

    处处被压制的黄梅老头哪里有心情理会,双眼盯着棋盘,连忙催促道:“该你了,抓紧的。”

    一旁观战的苏暖暖面露疑惑,沉吟思考了片刻。

    然后想起数年前天都城极为热闹的那夜,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好像那年凤栖梧符惊天都时也是这般景。”

    李天下大喜惊起:“你说真的?”

    苏暖暖那时还小,并不是多么确定。

    正想摇头时,却见知琴知棋两位侍女从红廊处走了过来,对着三人执了一礼说道:“就在方才天符山脚,殿下画尽道门符。”

    ……

    东篱府内。

    四皇子苏云禅负手站在书房窗里,看着没有任何光彩灰蒙蒙的夜空沉默不语。

    他仍是不为所动,无喜无忧。

    无论苏寒山一夜画尽道门符,还是眼下符成惊天都。仿佛这世上除了满园秋菊与书房典籍外,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够令其心起波澜一样。

    他平静地太过可怕。

    ……

    苏寒山也很平静。

    他是故作平静。

    虽说打从领悟天符之术后,他对一月内符惊天都的赌约便拥有十成的自信,可当亲自揭开这一幕时,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难掩激动。

    不是因为与凤栖梧的赌约小胜一筹,而是他今日讲符对道门弟子所产生的意义。

    ……

    在无数喧哗无数惊呼无数议论无数目光里,苏寒山沿着石阶朝天符山脚走去。

    他下山了。

    山脚下的人群无论两教弟子还是普通百姓,都及其恭敬地向两侧分开,而且渐渐变得安静,安静地没有一点儿声音。

    苏寒山走到破阵子面前对着那位师兄真诚的执了一礼。

    而后看着苍梧谣与小重山两人,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发现人群中楚南诏的身影,或许是因为老远便瞧见了马车里的那袭红色佛衣。

    他朝马车走去。

    原本自觉散开的众人又在他身后汇聚。没有人出声,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

    苏寒山回头看了一眼。

    那些两教弟子与仍然处于震惊中的百姓畏惧地后退了数步。

    苏寒山笑了笑,想着现在已到凌晨子时,明日一早还要赶会,真的不能再耽搁了,便对所有人再度执礼,转身继续朝马车走去……

    侍女知书知画俏脸带着笑意。

    苏寒山走到马车前,看了看两位姐姐:“我们回府吧。”

    红佛衣掀起了车帘,看着那些默默跟在苏寒山身后汇聚而来的数千人群,又收回目光,落在正春风得意的苏寒山身上。

    心里明明为后者符惊天都而喜悦之极,却故作声厉,柳眉微挑:“不打算说些什么?”

    无论在红佛衣眼中,还是两名侍女看来,此刻的苏寒山都应该说些什么。

    比如当众解释一下究竟几时参透的千字符,或者说决定在此讲符的由衷初心为何,是单纯地渲染造势,还是另有所图。

    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这些震撼中的道门弟子与天都百姓怕是真的会历史重演,奔跑在马车之后。

    苏寒山讶异地看着红佛衣,明显没有听懂后者的意思,便一脸呆萌的问道:“说什么?”

    红佛衣耸了耸肩:“随你意,不说也行。”

    “好吧。”

    苏寒山转过身,看着所有围上来的道门弟子与天都百姓,抱拳执礼:“不早了!大家,还是洗洗睡吧。”

第四十四章 今夜无人眠() 
看着消失在天符山脚黑夜里远去的马车,苍梧谣颇为感慨地叹息了声。

    “瞧见没,这才是天才!”

    振兴补天教的重任终于有人分担,顿觉此道不孤的破阵子看着师弟说道:“你不是?”

    苍梧谣摇头:“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也就师兄你是这么觉得。”

    小重山师妹说道:“所以你对天才的定义……”

    苍梧谣说道:“很简单。想了便去做,做了便成功,如此方为天才!”

    生来玲珑心少见笑容的小重山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有些道理。”

    就在几人感慨之际,人群后突兀又响起一声惊呼。

    顿时吸引数千道目光。

    所有人转身望着那名截天教弟子,只听后者欣喜若狂地惊道:“我破境了!”

    “我也是!”

    “还有我,还有我,我入武道三重了!”

    “……”

    这样的惊呼在天符山脚此起彼伏。

    起初破阵子以为平常,可渐而发现,所有破境之人似乎都是在苏寒山讲符时随之凝神临摹千字符的道门弟子,心中顿时骇然!

    想到某种可能性的苍梧谣望着无边的黑夜:“该不会是他吧?”

    ……

    “为什么不安分一些,偏要弄出这般动静?”马车里,红佛衣坐在苏寒山对面,美眸盯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问道。

    苏寒山知道红佛衣所指。

    原本他可在梅园书房里完成千字符,然后公之于众。好不容易拖到最后一日,却选择圣殿之前对着道门弟子与天都百姓讲符。

    或许在许多人眼中,他是故意造势羞辱凤栖梧。可苏寒山敢对佛祖起誓,他的初心并非如此。

    苏寒山说道:“既然入了道门,无论补天教或截天教徒,我都想给他们一些帮助,所以才请教了老师。只要在我讲符时,他们真的认真思考临摹了,应该都会有些收获的。”

    眉心朱砂痣的红佛衣说道:“你倒是挺博爱。”

    苏寒山苦笑着摇头:“其实,我更喜欢自私点儿。”

    红佛衣疑惑道:“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苏寒山沉吟片刻:“第一,我觉得独揽补天教振兴之责于己身的破阵子师兄太累了,于心不忍。第二,是因为你。”

    “因为我?”

    “那日演武场你找上凤栖梧,不正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打消心思么?”

    “的确想过。”

    “若让凤栖梧那种人认输知难,唯有用绝对的实力镇压。”

    “你想证明自己比他强?”

    苏寒山认真强调说道:“我本来就很强!”

    红佛衣美眸带着一丝娇笑:“瞧你嘚瑟样……”

    苏寒山嘴角弯起笑着。

    素来冷艳的红佛衣也罕见地掩面嗔笑。

    两人灼热的视线不经意碰撞在了一起,然后心脏猛烈跳动,刹那提到了嗓子眼,又不约而同连忙移开了目光。

    一个转过头向左。

    一个转过头向右。

    可两人是迎面而坐,这匆忙一躲,目光又心有灵犀落在了同一处。

    苏寒山偷偷瞄了眼红佛衣。

    心想,演武场那日你既然当着凤栖梧的面说他不配,那么身为婚约另一人的我,至少也要证明些什么。

    不是一定要说青搭红更配。

    起码是两个人在共同面对。

    ……

    马车停在梅园外。

    李天下早早地迎了出来,看到下车的苏寒山,忙走上前去捶了小和尚一拳:“竟然将我也蒙在鼓里,害本太子爷为你提心吊胆了这么久。”

    苏寒山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桑,顺便朝着李天下使眼色。

    南朝太子爷一时不太明白:“你眼睛怎么了?”

    声音刚落,便瞧见提着精致长剑的红佛衣也下了马车。

    悟性极高的李天下及其自然地转过身,指着身后的黄梅老头,脑筋飞速运转:“前辈,我们是不是还有一盘棋没收官?”

    黄梅老头悔恨似的拍着脑门:“可不是!怎么就给忘了……”

    “来来来……”

    “走走走。”

    “上了年纪,记性就差了。”

    “谁说不是呢。”

    “哦对了,该谁落子了?”

    “……”

    瞧着一老一少俩不正经的家伙勾肩搭背离去,红佛衣没好气地瞪了苏寒山一眼,心想难怪最近学得油腔滑调不少,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红佛衣冰冷着脸说道:“我先去睡了。”

    说完便朝府中走去。

    站在知琴知棋两位侍女身旁的苏暖暖想起什么,连忙惊叫了声哎呀,便拔腿跑去。

    苏寒山便随口喊道:“怎么了,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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