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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门有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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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暗中静默了许久,宫本羽一走到桌子前,点上了油灯。

    昏黄的油灯灯光在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似乎还照出了暖意融融。

    在一晃一晃的灯光中,宫本兰衣醒来之后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哥哥,包括那异常苍白的脸色和胸口上那一道淡淡的血痕。

    虽然依旧穿着黑色的衣服,血痕却依旧透了出来,笔直的,像一个斜着写的一字,横贯了宫本羽一的整个胸膛。

    “哥哥,你受伤了?”宫本兰衣半捂着嘴,不可思议地问,似乎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宫本羽一闻言低头看了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胸口,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妖艳的笑容:“是啊,这次遇上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呢。”

    那堵高墙静静地对着这边,客栈的点点灯火隔着大街在墙上洒下了一点模糊不清的橙黄色的余辉。

    这墙那么高,连声音也逾越不过。

    譬如此时,墙的那一头,就绝不安静。

    “什么?山老头受伤了?”

    风一扬的嗓门清脆,表情夸张地手舞足蹈,一个个头不高的白胖子站在他面前,严肃地点头。

    风一扬一把抓住那个胖子,紧张地问:“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

    那个白白胖胖的胖子(……)板着脸,愣了有足足五六息的时间,这才连珠炮一样地说:

    “额,师父挺好的,就是手背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身上被踹了一脚而已,被踹的地方位于左胸,离心脏偏了一寸,手背上的伤口长一寸,深半分……”

    “唉真受不了你。”风一扬一把把白胖子丢到了一边,撒腿就跑,带起一溜飞尘。

    又是数息之后,风一扬早就没影了,白胖子才发出一声惨叫:“哎哟好痛,小师弟你为什么要摔我,正所谓师兄弟之间应当兄友弟恭……。”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胖子这才幽幽道:“咦,小师弟跑哪儿去了?”

    一个黄铜大香炉,冒出冉冉白烟,带着一股淡淡的紫檀味儿的清香,让人在不经意的呼吸间就能感到一股自然的舒畅。

    香炉离人不能太近,不能太远,适宜放在房间的风口,不远处就是一张靠墙的床,房间里是最朴素的样子,除了书案上的几本书以外,连个花瓶也没有,只有床边墙上斜斜挂着一把剑。

    一把剑,一个香炉,竟成了这个房间仅有的摆设。

    风连山此刻就半躺在床上,悠闲地挂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一手枕着后脑勺,一个青蓝色儒衫书生打扮的青年,正站在床边,手中握着风连山的另一只手,看来是在把脉。

    那只正被把脉的手上,包扎着一卷白布,手背处被白布包裹的位置沁出一点鲜红。

    风连山哼了一会儿小曲,那书生还没把完脉,风连山抱怨说:“小寒啊,我就这么点屁大的伤,你用得着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地看上个二十多遍吗?”

    那书生闻言笑了笑,说:“师父你已经多少年没受过伤了,这次这人居然能打伤你,虽然是取巧,一声业艺总也算得上是惊世骇俗,我担心他有古怪的后手,比如用毒或者真气中带着暗劲,所以还是再看看的好。”

    风连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倘若用毒或者真气中带着暗劲能瞒过你这二十多次的检查,老子就是死了也认了,你说你江未寒一代医圣,能不能有点自信?”

    那被风连山称呼为江未寒的书生不禁失笑,随即放下风连山的手,正色点头道:“是,师父教训的是,未寒记住了。”

    风连山笑了笑,正打算说什么,突然面色一变,迅速躺好,瞬间把被子拉到胸口,然后两眼一闭,头一歪,一副带着痛苦入眠并且昏迷不醒的样子。

    江未寒还来不及惊讶,嘭地一声,房间的门被撞开,劲风撞散黄铜香炉上空聚起的白雾,一个人影已经撞到了风连山的床前,微微喘气。

    来人正是风一扬。

    江未寒连忙一把扶住他:“小师弟,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风一扬摆了摆手,凑上前去,一把抓起风连山的手,问道:“山老头怎么了?”

    江未寒正要说话,风连山已经‘悠悠醒转’,睁开眼看了一眼风一扬,虚弱地说:“啊,是小扬啊,你怎么来啦?”

    风一扬愣了愣说:“山老头你?”

    风连山脸上泛起慈祥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说:“小扬你不用担心,师父我,师父没事,额咳咳咳咳咳。”

    不是说受的是外伤吗,怎么和得了一场大病一样,风一扬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了江未寒一眼,意存询问。

    江未寒尴尬地转过脸,轻轻咳嗽了两声,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风一扬心领神会,做出一脸悲戚的样子,看着风连山说:“山老头,这么多年了啊,你一直手把手教我武功,练的不好就是一通鞭子,我实在是没想到啊,~你居然也有今天……”

    前半句话风连山听得微微点头,后半句话却听得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啊?”

    风一扬憋着一脸的悲苦继续说道:“现在看来,~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哈哈哈你这个死老头还挺能装。”风一扬说到一半憋不住了,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重重地在风连山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风连山疼得一呲牙,大吼一声,猛地一下从床上蹿了起来,风一扬拍完这一下立马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在空气中留下了一串笑声:“我就说你这个老祸害没这么早死,哈哈,还想骗我。”

    风连山也化作一阵劲风追了出去:“他奶奶的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今天就教教你尊师重道这几个字怎么写。”

    两阵劲风刮过,屋子里瞬间只剩江未寒一个了。江未寒无奈地摇头笑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了出去大喊:“师父,小师弟的身上也有伤,您悠着点儿打。”

    话音未落,整个宅院里瞬间仿佛只剩下一片片的黑白画面,天地间都失去了色彩这种东西,一股熟悉而强大的威压传来,此时就算是动一动也觉得气闷得紧。

    江未寒叹了口气。

    风一扬嘹亮的惨叫声已经冲上了云霄。

    惨叫的声音越过了那堵高高的围墙,变得若隐若现。

    客栈前那杆怪异的酒招旗抖动着,房间里的油灯灯光一阵晃悠。

    房间里不知何时已经只剩宫本兰衣一个人,静静地靠在床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一扬惨叫的声音传来,宫本兰衣猛地直起身子,看向窗外。

    窗外,依然是一片黝黑,街对面依然是那堵巨兽一般的墙,安静地蹲在黑暗中。

    惨叫声只有一声,此刻长安城的夜晚已经恢复了宁静,宫本兰衣疑惑地向窗外看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只好幽幽地叹了口气,重新躺下。

第十九章 剑道当修心() 
半晌,师徒三人已经重新坐在了风连山的床边,风一扬鼻青脸肿的,一副气呼呼的表情,江未寒哭笑不得地在风一扬的脸上擦着治伤消肿的金疮药。

    风连山笑嘻嘻地站在一旁,甩着胳膊,松动筋骨。

    风一扬龇牙咧嘴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山老头,这次打伤你的扶桑人,武功真的有那么高吗?”

    风连山原本甩着胳膊,这时胳膊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慢慢放下,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说实在的,他的武功可能仅仅比你高出一线,但是你给老子记住了,现在千万不要和他交手。”

    风一扬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高出一线的话输赢很难说啊。”

    风连山摇了摇头说:“论武功,他可能高出一线,也可能和你势均力敌,这都不好说,可是论生死相博,你不是对手,事实上,如果不是武功差距太大,今天你已经死在那个叫青山的人手里了。”

    话里是从未有过的严峻。

    风一扬愣住了。

    江未寒在一旁笑着说:“师父今天回来以后就问起你和大师兄的事,皇上派人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师父听了。”

    风一扬哦了一声,冷不防被风连山狠狠地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个大栗子:“你还哦,哦什么哦,你不准备向师傅认个错吗?”

    风一扬莫名挨了一下爆栗,捂着脑袋有点委屈地说:“什么啊,认什么错啊?”

    风连山冷笑一声说:“你还给老子装,我来问你,你今天最后为什么要用瞬回这种华而不实的招数?你要是早点出手把那个女人给踹下台去,至于到后来差点被人杀那么糟糕吗?”

    风一扬嘿嘿一笑说“那不是那个人没能杀了我妈,我就是想把我的新招数用在实战里看看效果。”

    风连山转过脸,一脸嫌弃地说:

    “你得了吧,劳资还能不了解你,见了女人就下不了手的货色,想耍个帅然后再温柔地把她请下去吧?小兔崽子,是不是换个香艳点的法子比试你会更开心啊?皇帝陛下可是特地派人告诉我,你的眼睛都长到人家背上去了。”

    风一扬低下头,偷偷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怎么连这个知道了,话说山老头果然是很了解我啊……

    风连山见风一扬低头不说话,哼了一声继续说:“也不至于后来为形势所迫把那个叫青山的武士给杀了,你现在一定特别想不明白吧,他到底该不该杀?”

    风一扬抬起头,脸色有些黯然:“山老头,说实话我不后悔今天做的事情,我现在心里所面对的疑惑,迟早有一天会遇上,与其将来有一天措手不及,不如早一点遇上,早一点想明白。这个问题不想通,我的剑迟早有一天会断的。”

    风一扬说完,抬眼看了一眼风连山,他是希望山老头像往常一样,能够很快地告诉他答案。

    风连山缄默了,风一扬说的没错。

    剑身双刃,能伤己,也能伤人。

    所以剑道一途首要就是修心。

    剑心如果不能通明,那无论你招式多么高妙,内力多么强横,都没有用。或者说,你招式越高妙,内力越强横,对自己的伤害就会越大。

    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风连山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你,或者说,这个问题,你要自己去悟,我告诉你,你只能一知半解,不能完全明白,你的剑道就不会完整。”

    风一扬郁闷道:“那我什么时候能悟到这个道理,去哪儿能悟到?”

    风连山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刚才才说,你现在千万不要和那个扶桑人交手,你悟性资质虽然在他之上,这个问题你一天不想明白,你的武道修为就一天不能更进一步,比武功你赢不了人家,比实战,你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你怎么打?”

    “原来如此,”风一扬点了点头,奇道:“那他既然武功只和我相差一线,那山老头你是怎么会伤在他手里的?”

    这话一问出口,一直微笑静默站在一边的江未寒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

    “这个,小师弟,你误会了,其实当时那人要杀我,师父是为了救我才,才被他偷袭的,不过那个扶桑人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他受的伤比师父的只重不轻,错都在我,不是师父水平不济……”

    这时风连山摆了摆手打断了江未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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