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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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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越每疼一次,他的手都会紧紧的抓握住温柔的手一次,大约半个时辰后,温柔白皙柔嫩的手上,又已是红印斑斑。

“让我来帮你分担疼痛吧。”温柔顾不上自己手上的疼痛,轻轻的在任越耳边唤道。

许是这声柔柔的呼唤,许是针刺般的头疼劲儿过了,和以往惊呼着突然醒来不同,无声无息中,这次任越缓缓张开了眼。

“温姑娘。”任越睁开眼后,第一个看见的便是温柔。

“你醒了?还疼吗?”温柔随即问道。

“温姑娘。”任越再次唤道,慢慢侧身坐起来,却是早已看见温柔的雪白的手上红印斑斑。

“喝点水吧。”温柔抽身出来,走到桌前,拿了只杯盏,又转身回来。

“温姑娘。”任越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的异样。

“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你记得我。”温柔的眼睛亮亮的。

的确,梦中任越的确记得她!

“温姑娘。”任越此时,除了能呼唤她的名字,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了。

梦中那个一直视为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人,梦中那个一直要保护的人,此刻就这么站在眼前,水色的衣衫,丝毫未变……

这真的是梦吗?

为什么如此真实?

虽然温柔一再提醒着,示意着,任越还是不敢去问。

梦中和现实,他早已辨不清真假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这几日都会连着做同一个梦?!

“温姑娘你的手……”任越低头,微微不安。

“不碍的,我那还有雪儿姐姐送我药,回去敷了就无碍了。”温柔连忙抽收回自己的手,将其藏于袖间。

半饷,两人只是默默相对,却无一人再多言半句。

“我……”

“你……”

几乎是同时任越和温柔同时开口,却又是同时顿住了。

“夜已深了,任公子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温柔款款施礼,翩然转身。

“也好,温姑娘慢走。”任越起身,缓步送至门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今日的梦中又遇上了她!

任越回到桌前,思铎片刻,未果。再次拿起那本书卷,奋笔疾书。

梦中的一切,再次被悉数记录了下来。

“任越……他终究是认得我的,是他,他是任越!”温柔回到房中,又是一夜无眠。

“嘶,好疼。”便是在翻身的时候,无意间压到了今夜受伤的手臂,温柔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借着月光的亮度。轻轻揭开衣袖,手肘的血渍已干,破损的皮肤沾在衣袖上,牵拉着皮肤和衣袖。一种钻心的疼痛袭来。

幸亏没有让任越看到,不然他定是要对盛娇雪不依不饶的。

温柔暗自庆幸。

起身,简单的用清水拭擦了下伤口,翻手之中,又看到手掌也是擦破了……

真是倒霉,这个盛娇雪!为何前世和今生都对我不依不饶的!

温柔心中愤愤道!

轻轻拭擦着手掌的血渍,温柔慢慢的轻吹了几下,待到不疼了,才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

还好,雪儿姐姐给了我神奇的药膏。抹上第二天就都会好了!

雪儿姐姐真不愧是太医的孙女,医术就是高明,任越的头那么疼,她一针就让其舒缓了;眼下我的手……想必也会很快痊愈吧!

温柔这般想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盛娇雪主仆在房中也是一阵折腾。

玲珑不放心,先是帮盛娇雪宽衣,仔细检查了一下全身,确定无碍无伤后,这才又阴仄仄的和盛娇雪一道出着狠毒的主意……

主仆二人窃窃私语好一阵,奸笑连连。

待到天边开始泛青,这才上床就寝。

第二日。天蒙蒙亮。

温柔还似往常一般早起去厨房准备早餐。

盛尧山早已等在厨房,帮着温柔做起了厨房琐事的准备。

灶下,炉火烧的正旺,看得出来,盛尧山早就已经将柴草准备好了。

锅中的水已是滚沸,正冒着半圆的泡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盛将军!”温柔一怔。

“温姑娘早啊!”盛尧山似乎对此活计很是享受,笑着应道。

“将军,快放下,这如何使得?”温柔前去抢夺盛尧山手中的锅盖。

“呵呵,温姑娘就是让尧山去做。尧山也是不会的!顶多是能帮姑娘打个下手!若论美味早餐,还是姑娘请!盛尧山笑道,随即闪了空隙,让温柔站在灶前。

“有劳将军!”温柔款款谢礼。

低头抬头间,便是在温柔准备抬手做饭的时候,盛尧山猛然间像发现了什么。

“温姑娘昨晚是没睡好吗?”盛尧山一眼瞧见温柔眼底的青黑,关心道。

“将军说哪里的话,小女子安睡的很!”温柔道,连忙又低下头。

“那就是房间不适,或是床铺不适?温姑娘的脸色不太好啊?”盛尧山紧跟了一步上前。

“没有,都挺好的,可能是换了地方,一时没有适应吧。”温柔打了个圆场。

“呵呵,原来温姑娘也有认床的习惯啊!呵呵,若是今晚温姑娘再不适,尧山便命人前去将温姑娘家中的床铺一并都搬了过来!”盛尧山朗声笑道。

“将军说笑了,小女子适应几天就好了。”温柔连连摆手。

“温姑娘你的手!”便是在温柔摆手的时候,盛尧山再次发现了温柔手掌中的伤痕!

其实,原本若是任越抓握的红印,用南宫雪的药膏是可以过夜就消的!

毕竟没有伤及到皮肉。

可是昨夜的伤,分明就是皮肉直接和地面的触碰摩擦。

温柔身子单薄,盛娇雪又怒气颇盛,这力度使得,不受伤才怪!

南宫雪的药膏再灵,也不能使破损的皮肤一夜之间完好如初!

眼下,面对盛尧山的质问,温柔的脑筋在飞快的想着如何去圆谎!

“啊,让将军见笑了,这伤是方才我起身去井边梳洗时不小心跌的,无碍的。”温柔赶忙应道,随即又将手藏于衣袖间。

“哦,井边湿滑,温姑娘小心些即是。”盛尧山疑惑着点了点头。

终于,一天顺利的应付过去了,有到了入夜时分。

敲门声再次响起,任越不由分说,拉着温柔循着夜色,直奔他的卧房。

正文、254 天缘道人

微微的门轴响动,温柔神色恍惚间,已是发现木门轻轻关闭,自己正站在任越的卧房中。

干净整齐的房间,线条分明,无多赘物,只在书桌上放着一条绳索。

那是任越提前准备好,要今晚缚手用的,当真是怕再伤了她啊……

只是此刻,任越来不及提及绳索缚手一事,反倒是拉过温柔坐在桌边。

今夜去找温柔之前,任越再次重温了一遍书卷上的记录。

“温姑娘,那些……你怎么知道?”任越追问,意有所指。

“你当真不记得了?”温柔诧异。

“记得什么?”任越同样诧异。

“那白纸黑字上分明写着啊!是你的笔迹啊!”温柔同样意指书卷。

“温姑娘知道这个?”任越说着,伸过手来,轻轻拉开屉匣,取出那本自己手录的梦境。

“亲身经历,刻骨铭心……”温柔说着,泪如雨下。

“那是……”任越似乎还想说什么。

突然,一阵惊恐化作任越瞳仁里的电光,刚才还是端坐于桌边的人,此刻却浑身颤抖,双手抱头,痛苦不已。

又是那针刺般的感觉,似要把脑仁钻穿!

任越强忍着令人丧失理智的疼痛,颤抖着抬起眼,断断续续的冲着温柔道:“快……快把我绑起来!”

“任越,是不是又开始疼了?”温柔下意识的关切着训问道。

“快……快……”任越踉踉跄跄的往床上冲去,谁知还未到床边,便已然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温柔本想冲过去扶他,透过任越袖袍和手臂的缝隙,她清楚的看到任越痛苦的神色中,显露出阵阵哀求“把我绑起来!”

那眼神分明是在看着桌上的绳索!

温柔迟疑片刻,望着地上疼痛抽搐的任越,他紧紧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响。温柔狠了狠心。转身走向桌边,冲着绳索而去。

他是任越,他一定是前世的任越没错!不然他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可是,为什么他的记忆。时而清楚,时而陌生?

温柔伸过手去,那根基本没有重量的绳索,此刻在手中却有千斤之重!

咬着牙转身。

便在温柔转身的瞬间——

温柔几乎惊讶的快要窒息。

这是……

干净整齐的床边,那是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背影。

虽然卧房内的门窗紧闭,没有一丝的风。

可那人宽大的衣摆,还是微微的拂动着。

微瘦的身材,线条流畅,若不是因为雪白的头发,温柔差点就误以为那站着的背影是任越!

“你是谁?!”温柔不知哪里来的胆量。虽是开口试问,可那声音明显是在颤抖。

那白色的身影没有反应,依旧在床边忙活着什么。

温柔环视了一下四周,任越的房间干净整齐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赘物,此刻已是深夜。在这几近封闭的房间里,不管那人是谁?温柔都十分的确定,那是一个男人!

一想到深夜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温柔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跳动过速的声音。

得找个东西防身!

温柔左右找寻了一下,未果;最终还是决定借用自己手里的那跟绳索!

若是他敢乱来,我就用绳子勒死他!

温柔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对了。任越呢?

刚才还在地上躺着的……

此刻,温柔突然发现任越不见了。

“喂,你是谁?”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袭上了温柔的心头,她不由的又壮着胆子,向前近了一步。

“老夫天缘。”便在温柔和那白衣背影相隔不到一步的距离。那人终于缓声应下了。

“天缘?!”温柔怔在那里,脑子飞速的运转着,不断的在筛寻着她记忆中认识的有叫天缘的人。

突然,犹如电光火石划过她的脑海,“天缘!”莫非眼前这白发白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任越的师父——天缘道人!

坊间传闻,从不曾露面的天缘道人!

任越四岁时被神奇带走的天缘道人!

训练任越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繁花剑法的天缘道人!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四周门窗紧闭,只在我方才转身的瞬间,他是如何进来的?!

一连串的疑问,使得温柔几近窒息。

“您是任越的师父——天缘道人?”温柔怯怯的走近,再次确认问道。

“不错,小越病了,我来看看他。”天缘道人手下不停,口中缓声应道。

温柔此刻已是走到了床边,位置刚好看清天缘道人的侧脸。

这是一个仙风道骨般的老者,鹤发童颜的面容、不悲不喜的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年龄。

洁白如雪的衣衫,上好轻盈的衣料,修长白皙的手指,因为眼帘低垂注视任越,所以温柔看不到他的目光。

也许那目光应该是浑浊苍老的吧,看他的如雪的头发,应该不会再像年轻人一般熠熠生辉。因为,即便是松涛先生这样智慧型的老者,那眼神中也是苍老毕现的。温柔心中暗自猜测着。

没有人能遮挡时光的真实!

就像自己,虽是十三岁少女的身材样貌,可眼神中却总有些和年龄不符的过往。

“天缘师父,可需要帮忙?”因为听那老者自称是任越的师父,又是如此神奇、且不着痕迹的出现在了任越的房间,其功夫和身份,温柔已是不再怀疑了。

“不必,温姑娘放心。”天缘头也不抬,依旧是淡淡道。

“天缘师父认识我?”温柔有些吃惊。

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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