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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芳大惊失色,翻身就跃出了龙车,一边逃一边喊道:“阿醉想和你过招,与我有什么相干的!”
攸宁眼看着这一掌落空,顺势就要抓向阿醉。阿醉身子灵巧,轻轻一躲,手臂格挡住:“你是真想打架是不是!”
“打不打?”
阿醉笑容绽放,乐不可支:“太好了!”说着,手臂迎上攸宁,直冲着面门而来。
攸宁自然不甘示弱,足弓轻点一跃而起,在半空翻了个身,瞅准了阿醉下盘不稳,提腿便要踢向她的腹部。
阿醉一把抽出了身后的板斧,这一脚就踢在斧背上,阿醉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道:“这里太窄,你跟我到外面打!”
说着,转身越出马车。
攸宁轻笑一声道:“便是到你老家,我也奉陪到底!”说着跟了出去。
只听外面传来了信芳的声音:“哎,你们俩斗法,干我什么事!”
“哎哎哎,别打别打,别打脸!”也不知道外头究竟是个什么情景。
车外笑声和打斗声不断,传至云霄。
陆离放下茶盏,对冰夷道:“我不会再劝你治水,但却想说,天帝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不会一直容你,有些话我不说,想来你也明白。”
这一段话说的恳切,即便是冰夷早已知晓的事情,但听他这样明白真诚的说出来,那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冰夷神情有些躲闪,抬起琥珀眸看向他,问道:“你会帮我吗?”
陆离微垂双眸,斜睨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给我半数财产。”
“你怎么,怎么这么财迷。”
陆离双唇微勾,侧颜看向窗外的打斗,完全的无视着冰夷的反应。
半晌,道:“我们是朋友吧?要不,你给我算少一点。”
陆离略抬眉眼手挑帘子看向窗外,仿若未闻一般,就是不回答他。
冰夷砸吧砸吧嘴,顿时觉得肉痛不已,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不疼呢?
“行不行?打个折嘛!”
陆离也不理他,眼看着攸宁和信芳都是逗着阿醉,并未下杀手,便也不去管她们。
无声,无人回应。冰夷像是被人在文火上炙烤一般难受,憋闷着不说话。
半晌之后,冰夷一咬牙,恶狠狠的道:“好,我答应了!”
车外的阿奉微微颔首,唇间带笑,对两条拉车的蛟龙低吼一声:“回家。”
心想着,长治才能久安,若是水患不除,他也是不得安歇。他相信陆离能够帮他平定此事,如此一来,心情也转好了些。
他手持折扇,略挑开些车帘看向外头,一抹素蓝的身影和一袭红衣打的难分难舍,他却笑道:“这个攸宁有点意思,阿醉一看便不是她的对手,她还偏不一招致命,逗着她玩。”
陆离微微抬眼看了看,唇角露出一丝笑意,道:“她若是用损梵心经,阿醉早就不在了,只不过是玩闹,她不认真也是应该的。若想让旁人认真对待,自己先要如是做,你说对吗?”
冰夷面色有些凝滞,问道:“陆离,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他问他是不是错了,问的并非是治水之事,而是与宓妃的纠葛。
“无论你与凡人界女子还是哪家女仙纠葛,是真是假唯有你知晓,但她呢?她对后羿是真是假,你知道吗?”
冰夷摇摇头道:“她是真的,真的爱上了别人。”他的目光有些刺痛,琥珀色的眸子散发着谁也体会不到的难过。
“她看后羿的眼神,也曾那样看着我。”微微沉了一口气,道:“当初我爱上她,向伏羲氏求来了她,那时候她也没有拒绝我的求婚,可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就变了呢?这个。”他将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砰”的一声敲在榻几上。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陆离略一挑眉,神情却没什么变化,用极其平和的语气道:“等水患平定,你们就分开吧。”
“分开?你见过神侣合离的吗?净说不着边际的话!”他有些气急,用折扇颤颤巍巍的指着陆离道:“还朋友呢,就是普通凡人去找你你也得劝劝,到了我这里倒好,直接让我合离!你算什么朋友!”
陆离微微颔首,抽光向下,闪过一丝笑意,用一如往常的语气道:“凡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话很有道理。你与宓妃的事我管不了,还是说说黄河水患吧。”
冰夷斜眼看着陆离,满含着嫌弃:“这点事都解决不了,嗤。。。”然后道:“不管算了。”
“先不回水宫,我们去黄河之源走一走。”
“阿奉,转头去青海!”冰夷翻了陆离一眼,气恼的背对着他而坐,像个生气的孩子似的。嘴里喃喃自语着:“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一会回水宫,一会去青海,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朋友,真倒霉。老婆、朋友,没一个靠得住。”
这时候阿奉在外面喊了一声:“喂喂喂!别打蛟龙,上一边玩去!”话音落地,只觉得车子忽然一震。
突然的颠簸吓了冰夷一惊,他猛地坐了起来,手拿着折扇就想扔出去,到底是忍住了脾气,将扇子放在了榻几上,怒声喊道:“两匹蛟龙也看不住,连下人也不靠谱!”
陆离抿抿嘴,强忍着笑意,道:“来,许久没与你合奏一曲,今夜月色如此皎洁,你我琴箫合奏一曲如何?”
第一百二十三章 长夜漫漫()
冰夷这才灿然一笑,道:“你带琴了?”
陆离心念一动,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琴盒,将琴摆在琴案上,调整好坐姿,正当心儿对着七弦琴的第五徽。一双素白如玉骨节均匀的手放在琴弦上,手指头或勾或抹,一串古朴悦耳的曲调娓娓传来。
冰夷手掌一番,一柄翠色玉箫落在手心,候了一拍,箫声音色圆润轻柔,幽静典雅。若风之过箫,与琴相得益彰。
外面三人一边打一边听着这琴箫合奏,浮云滚滚,天地浩大,让人心间更加轻松快意。阿醉摆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回去喝口茶吧。”
信芳和攸宁本就是逗着玩的,当下也没再说什么。
信芳拍拍斜跨着的布袋,自里面拿出了竹筒,启开盖子,喝了一大口酒,然后递给攸宁:“女君可愿小酌两杯?”
攸宁笑着接了过来,道:“别说是小酌,便是喝个几斗,也难求一醉啊!”
信芳微微努起嘴,一边伸出一根手指配合着摇头晃着手指:“这酒可是老板珍藏的,南极仙翁亲自酿的仙酒,别说是你我,就是灵仙、至仙喝了也会醉。怎么样,现在是否觉得有些热了?”
攸宁手拿着酒,自腹部徐徐升起一丝暖意。口中清香,带着些仙草味道,回味无穷。
“恩。。。还不错。”攸宁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阿醉:“要不要试试?”
阿醉露齿而笑,接过了她手里的竹筒,先是闻了闻,这股酒香迎面而来,便是轻轻一闻,也觉得仙气萦绕。
试探性的喝了一口,只觉得喉头滚热,仙酒滑下流进胃里,身体像是流进了小小的能量,令人精神一震。
“这酒不愧仙酒,似乎有许多种仙草灵药,只不过我不太懂那些药理,反正就是好!”
信芳笑意盈盈,扭着小翘屁股,道:“我和攸宁修为比较高,这个也只能算作酒,但是这些灵药对你是很有用的。”
阿醉又喝了一口道:“好东西,多喝点。”
三人不禁相视而笑,就在此时,攸宁笑容有些凝滞,道:“你们,觉不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信芳两人对视一眼,茫然的摇摇头道:“少什么?大兄、安歌还有谛听都在客栈,老板和河伯在车里弹琴,还能少什么。”
阿醉将酒递给攸宁道:“快别想了,今晚这么高兴,多喝点!”
“恩。”攸宁接过酒壶,又是喝了一大口。
凡人界,边城。
一只浑身彩羽的极乐鸟被关在精美的笼子里,只见它趴在笼子底上,一双翅膀好像握成拳头一般,悔恨的砸着笼子。
脸上泪涕横流,心里骂着:你说你,一只鸟,上个茅房还用得着躲人吗。陆离!攸宁!信芳!快来救我啊!
笼子外面,县官笑的乐不可支,指着这鸟儿道:“有趣有趣,真是妙趣横生。九令公主若是见到它一定破涕为笑。”
一边的师爷道:“大人为官清廉,即将任满,若是能解了陛下心头忧愁,定能上调。九令公主出嫁蛮夷心中不快,听说已经抑郁成疾。此次陛下为使公主开怀可是费尽心思,但愿这只世间罕有的极乐鸟能给我汉国带来好运,也为大人带来好运。”
县官长出了一口气,重重的点头:“将犹在,何以用女子换取和平!愿,汉国再也不必和亲下一位公主。”
笼中的极乐鸟抹抹脸上的眼泪,摊坐在里面,陆离,攸宁,你们在哪啊!快救救我啊!
蛟龙荷盖车中,阿醉和信芳已经醉倒了。冰夷、陆离和攸宁三人坐着,又烹了一壶茶,说是让攸宁散散酒气。
此刻,她双臂搂着陆离的一条长腿,身子像是没有骨头的八爪鱼似的,舌头打着卷儿,囫囵的喊着:“老板,我想和你一起睡!”
“噗!”冰夷一口茶喷了出来,笑的前仰后合,几乎断气一般的道:“想我冰夷见过的女妖女仙乃至凡女数不胜数,却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他挑着眉,道:“陆离,这姑娘长得好看,又坦诚,最适合你不过了!快,快让她睡你吧!”
“哈哈哈。。。”淫荡而充满恶意的笑声传遍了车内车外。
陆离耳根微微泛红,侧了侧身子,想要将腿从她怀里抽出来,无奈的却是某个醉女竟然纹丝不动。
冰夷识相的站起身来,手臂轻轻一挥,将龙车隔成两半,外面睡着信芳和阿醉,将里面留给攸宁和陆离。
他轻轻摆摆手,抱起阿醉,温柔的将她放在远离信芳的位置,清清嗓子,对里面喊道:“长夜漫漫,可别徒然浪费了。”随后走出龙车。
阿奉侧目看着他:“你今天很高兴?”
“恩。”
冰夷展目看向远方,唇角含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快点吧,天亮能赶到青海吗?”
“能。”
“他忙得很,我不能给他添太多麻烦,所以得快点。”
阿奉赞同的点头道:“但愿这次能将水患平息。”
“多年顽疾,好不好都是天意。但愿吧。”
攸宁顺着这条修长的腿,攀爬到他身前,仰面躺在他怀里,醉眼朦胧的笑着:“你怎么脸红了?你知不知道,女人都喜欢会脸红的男人。”
陆离双唇抿成一条线,平和的道:“你醉了,睡吧。”
攸宁略歪歪头,任性的道:“不要。”
陆离缓缓抬起手,轻轻点在她眉心。下一瞬,她身子彻底的瘫软了,委靠在他怀里,乖巧的像只猫儿。
陆离轻柔的抚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好像要安抚她一般,微微抬眸,正视着她紧闭的眉眼,缓缓的道:“攸宁,永远也不要醒过来,就这样下去,你说好不好。”
他的目光隐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情绪,最后都糅合成了一种。。。
思念,带着悔恨的思念。
他轻轻的将手放在她眼前,另一只手臂却猛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手掌贴合着她的腰,攸宁身子瘫软,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