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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双眸,抬起头,将冰如寒霜的红唇吻在他的唇间。
他的唇,柔软、温热,与她的冰冷恰恰相反。
她迎着他的唇,将丁香小舌一闪而过般的舔过他的下唇,低笑着道:“旁人总认为你清淡如风佛心不移,只有我知道,你这清风于我,恰如山洪汹涌。除了我,谁也不能明白,谁也不明白我对你究竟如何,也不明白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便是你也一样。”
陆离听了这句话,顿觉一颗巨石狠撞在他心头。他忽然想起前世,前世他在细雨飘摇的那一日看着她赤脚越走越远,化雨为剑,劈断了亲手栽种的那棵高耸入云的梧桐树。
那种与生俱来的孤寂感,让他忽然感到难过,今日他却再一次的感觉到了。她,就像是一头在风雨中独行的孤狼,即便是怀抱着她,她却依旧孤身一人。
长久以来的压迫感,终在这一瞬间爆发了。他狠狠的抱着她,似乎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如此,如此她便不会再孤单了。
攸宁眼眸噙着泪却没流下来,反手双臂抱住他,双腿攀上他的窄腰,露出霜白修长的小腿。他一臂抱着她,一臂转手抚摸着她露在外头的小腿,一路蔓延着到大腿处。
他单手抚上她的腰间,轻轻一扯,素白的束带在半空中飘着,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他素袖一挥,软榻四周一卷卷薄纱垂下。
她的衣襟歪斜着露出霜白健美的肩头,低笑道:“不公平。”说着,双手一扯,将他的衣衫拉到了腰间。
他的肌肤玉白,双臂小腹间线条分明,胸前粉樱似邀卿采撷一般。她毫不犹豫的垂下头,一口含住,用前齿轻轻的研磨着他。
他难耐的发出一声轻呼,低头吻在她眉心,瞬间反手将她推到在软榻上。
两束青丝散落在素锦上分不清你我,她抬眸看向他:“想不到你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可怕,可怕。”
陆离面色微红,咬着牙道:“卿卿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你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真可怕!”
陆离低笑道:“你如狼我似虎,相配,相配?”他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攸宁不由得低呼一声:“痛!”
转瞬之间,那啃咬变成了舔舐,他转圜到她耳边问道:“再说一次,你方才说了什么?”
温热的气息带着若有似无的檀香味涌入她的耳洞,酥痒的让人脸红,她低笑一声忙道:“你似虎我如狼,相配,相配!”
陆离低笑一声,俯下身去,一股灼热感于轻纱幔帐中悠悠升起。
隔纱看去,男子青丝垂落身体缓缓的侵略着女子。一声声低哑愉悦的呼声,如山涧奔流,将神魂贯穿。
天色即将亮起,陆离挽着她的腰进入睡眠,她轻轻的回抱他一瞬,转身拎起散落一地的衣衫披在身上。
他的面色微红,发丝凌乱的散在素锦上,呼吸平稳。
她目光看着他,蹙眉而笑,在半空打了个响指。不过数息的时光,房门开启,一个小小的身影走入房中,绕过屏风停在幔帐之外。
攸宁展唇而笑:“咱们,给他一场梦。”
吉捌眨眼,透过幔帐看过去,眉心忽然一松,问道:“尊主,陆老板会难过的。”
攸宁歪着头看着他,微笑着道:“做你该做的事,不要质疑本尊。”
“是。”吉捌垂眸,自口中吐出黑色的迷雾,黑雾穿透了幔帐,缓缓的将他们包裹住。
血腥味传到了陆离鼻尖,一股粘腻的感觉袭来。他张开双眸看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尸堆如山。
他垂眸看向自己身上,也不知他在这血泊里躺了多久,竟将一身白衣染得红透了。他站起身来看向山岗,影影绰绰,一个身披玄衣的银发女子正跨坐在白马背上,俯视着这些尸体。
他心口一窒,那是别暮。
一定是别暮。
光景一转,耳边传来潺潺流水声,周身忽然袭来寒气。
他举目看去,自己竟然到了昆仑墟顶。
只听哭声震天,数名女仙端着热气腾腾的血水穿行在宫殿长廊间。
他走上前去,微微蹙眉,问道:“发生何事?”
第四百零三章 美梦一场()
陆离举目看去,自己竟然到了昆仑墟顶。
只听哭声震天,数名女仙端着热气腾腾的血水穿行在宫殿长廊间。
他走上前去,微微蹙眉,问道:“发生何事?”
一女仙哭着道:“天后难产,血崩而死!”说着,呜呜咽咽的走过去。
陆离又是一蹙眉,走到了众仙围拢的殿门外了,数名神仙见到他并未惊讶,纷纷自然的与他见礼。
南极仙君低声道:“听说是别暮,为了让天帝分心,竟提前给天后下了毒。先前天后每日喝保胎汤却日(日)咳血,我还没察觉到汤中有毒,这可怎么办。。。”
陆离忽然抬眸看向他:“你是谁,为何编出这样的话来诋毁别暮?”
南极仙君仿佛不认识他一般,蹙眉道:“别暮为了引北真对天帝产生恶意,又以此令天帝大战分心所以给天后娘娘下毒于保胎汤中,此事人人皆知,你还来问我?”
场景一转,来到了一千年前。
陆离站在营帐外,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太白,今日一别,你便要蛰伏到那叛贼手下,不得我令,不能返还。”
又听见太白仙君道:“尊主可否放我儿之玄一命?”
别暮轻笑道:“你不拿出诚意释天会信你?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太白仙君忍着泪跪下身来,长拜一拜:“尊主,太白此去,便是以命相搏也会完成尊主交托之事,请尊主安心。”
别暮化手为掌,取茶水幻为长剑,一剑刺下,血光喷射到了营帐之上。
陆离只觉得浑身冰凉,满目不信的退了一步,他身边静极了,除了自己的喘息声,便是胸口的心脏砰砰的跳跃声。
他满目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攸宁笑着道:“他害我魔族兵将死伤无数,让我被释天折辱如同蝼蚁,命丧九霄,我为何放过他?”
安歌低笑一声缓缓的道:“为了报仇,你竟愿意献身于他,你可知我有多心痛呢?”
攸宁微笑着问道:“此等俗事,你会在意?”
安歌恍然停顿了一瞬,接着问:“接下来呢?”
攸宁缓缓的道:“自然是让他为我所用,替我刺杀释天。”
半空中,金光四射,将陆离的世界照亮。
观音菩萨稳坐莲台,手持玉净瓶,一双微垂的双眸带着慈悲善意。
“梵离。”
陆离停滞一瞬,一撩衣摆跪在菩萨面前,双手合十,虔诚的回道:“弟子在。”
观音菩萨微笑着问:“本座让你看的,皆是埋藏于她心底的秘事,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么?”
陆离眉宇微蹙,回道:“我不信。”
观音菩萨叠指成莲指着他,怒道:“既然不信,你何不亲自查探?”
陆离垂头,回道:“弟子不信别暮会做出这般种种恶事,自然也不会去查。”
观音菩萨长叹一口气,缓缓的道:“本座只能助你至此,你若执迷不悟,本座也毫无办法,珍重。”
陆离睁开双眼,阳光刺入他的双眸,攸宁呼吸一深一浅,许是感觉到他的苏醒,更将头埋进他怀中。
他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蹙,下意识的抬手抚向她侧脸上的发丝。她忽然张开双眸,笑意盈盈的问道:“你做梦了?我听见你呼喊。”
陆离平和的一笑道:“没有。”
“做梦便讲来听听嘛,小气。”她小嘴一扁,拎起一旁散落的衣裳裹在玲珑有致的身体上,转眸看向他道:“该用朝食了,我回房洗漱。”说着,扬长而去。
轻纱幔帐翩然而飞,她消失在门口尽头,耳边咯吱一声,房门再次紧闭。
他坐在软榻上,眸光垂至双手间,身边被熟悉的馨香包围着,他咬紧牙关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线,蹙紧眉心转眸看向那些轻纱,忽然愤而一挥手,纱帐條然消失。
他浑身颤抖着,不住的颤抖着,他抬起手来,敛起神识将双手握成拳头,转身的刹那猛然出拳,只听“砰”的一声,书架轰然倒塌。
鲜血一滴滴顺着玉白修长的手指滴落在素锦之上,血滴缓缓的顺着锦上花纹晕染开来。他无礼的闭上双眸,眉心那缕锁紧的思绪令人不禁想要伸手抚平。
门外的攸宁眨眨眼,露出一个难堪的笑容。她已经给了他抽身离开的理由和机会,为何他不抓紧机会呢?
明知是瞒不过他,明知他一定猜得出原委,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她假笑着叩门,轻声问道:“陆离,下楼用朝食了?”
久久,他敛起气愤,平和温柔的笑道:“来了。”
再次开门,两人彼此都有些陌生感。
她侧眸看着他的手,咽下喉间的酸涩,抓着他的手在捧在胸前,垂头舔了舔,伤口便似有愈合之貌。
舔舔唇角,她微笑着道:“真是好血,与凡夫俗子大有不同。”随后松开双手,转头往楼下走去。
梵离,梵离。若是不走,她可要当真了啊。
听闻楼梯有动静,信芳颠着小翘屁股走到楼梯前,笑着道:“日晒三竿,我们都吃完了,我这就去把餐食再摆上。”
见攸宁与陆离一前一后的下来,他接着道:“明晚有阴婚要办,又得折腾一番了。”
攸宁抿唇坐在了榻几前,问道:“才开门就有生意上门,阴婚鬼宴还这么急?双方交换过龙凤帖了么?”
信芳轻吐蛇信子,一扭腰身,颠着小翘屁股笑道:“这两位急着投胎,正不知该怎么办好,恰好我们重新开业。赶是赶了些,不过,苏苏说愿意帮忙,人手也就够了。”
攸宁面色微沉,转眸看向四周,接着问道:“苏苏呢?”
信芳回道:“她要亲自去挑喜绸,已经出门去凡人界置办东西了。”
“她。。。”
信芳微笑着吐吐蛇信子,扭身要离去:“她没事,还说现在就喜欢看喜宴,一定要帮忙才好。”
攸宁抬眸看了陆离一眼,却发现他并未看向自己,点头道:“我也来帮忙吧,阿醉要准备筵席,你和苏苏到底忙不过来。”
“好。”信芳眼见着两个人气氛不对,忙道:“我去给你们端饭。”说着便赶紧扭腰走开。
陆离抬眸看向她,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攸宁抿唇笑了笑,回道:“好得很。”
陆离轻哼一声道:“那正好,今晚还来我这里睡吧,你来,便有美梦。”最后那美梦二字尤为加重,似从齿间硬挤出来一般。
攸宁面色一红,蹙眉回道:“好啊。”
第四百零四章 鬼去来兮()
苏苏飞身于万里长空之下,脚下的云层渐渐变淡,抚摸着手腕上银白小蛇图腾唇角露出笑容,自言自语般的道:“明晚客栈又要办喜事了,咱们一定要买最美的红绸喜烛给他们。”
“也不知凡人界哪一国的绸缎最好。”
耳边渐渐听得熙攘人声,她微笑着道:“不管了,就这儿吧。”
旋身稳落在城外,她拍拍身上的尘埃,整整衣襟,一蹦一跳的往城门处走去。
“长安?”念出城门匾额上的两个字,她微微一笑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