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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婲槑-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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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晟一颤,却很快便落落大方,笑嘻嘻地说:

    “你不要以为我做的都是违规违法的呵。

    我们运输的货物大都是有各种级别的海关等行政部门的批文的,是合法的。

    当然我们也悄悄地走私。

    可当时国家并没有人说我们这样进关运输八批件货物,实际操作上要入关十批件货物,那余出的两笔批件就必定算是一种牟取利润行为啊。

    这种暴利的行为,现在成了‘走私’犯罪活动了!

    但那时,没有行政上的明文法定,或者说是打击宣传力度不够吧,所以在广东沿海地区,有多少人都在这样干呵。

    大家只是以为自己干的事情,属于海边可以湿湿鞋的事情罢了,擦边球而已。”

    平傃无言以对。

    因他那时的确文化程度太低,并不精通商业知识、流程和业务,更不懂得法律法规,只是凭着自己的精明、关系和胆略,行走在海边码头江湖上的猛张飞而已,而且是仗着自己是一名军人的身份,还长期有某首长的关照。

    赶上了一个机会,把握了一个缝隙,有了各个环节的人脉,才这般如鱼得水,让他有可能谙熟了国内外运输业的一切潜规则,并不能算得上是精通商界正规业务知识和流通渠道的大亨。

    但吹牛皮,没人比得过方晟啦。

    那时候,平傃还不够警觉,只是觉得他就是一种吹牛吧,半信半疑的。

    现在,平傃却开始坚信啦,当初方晟曾经切切实实的兴风作浪到可以自由地使用军用飞机来运输他的走私汽车。

    不是儿戏,不是吹牛,是真情述说。

    的确只要他想干成的事情,似乎就有人来帮他,有一股来自星辰之外的运气。

    正因为有人愿意帮,利益又必定分成,用他的话说,就是十分的利润,我三分,剩下的你们大家分吧。

    但是,怎么样也抵挡不住那钱来得格外容易啊!

    方晟说,连他自己都常常不能置信,钱,花花的钱,流水一样地,流进了腰包,赚得连他自己都不能置信得那么容易。

    内地市场一打开局面,求助的人们如潮如水,纷纷沓至而来。

    香港大亨李大芃那边的货源更是源源不断,一条龙服务自然而然也就特别地得心应手。

    为了炫耀能力和本领,方晟说:

    “那时候,我确实真的太嚣张,霸道气焰浓烈得很。

    我曾让我的那帮熟人甚至江湖朋友、兄弟姐妹们,到军用机场去参观。

    因为我吹牛说给他们听我的生意来钱方式,他们都不信。

    我便带他们到机场,观看飞机是如何在机场降落的,大件大件的纸盒箱,又是如何被搬运下来,再如何拉运到我的厂房里被组合成汽车的。

    然后,再开到大郊外的一个临时仓库里隐秘起来,盖上车罩,锁上仓库门。

    等出手之后,换来大把大把的崭新的人民币现金,叫这帮狐朋狗友整个一花天酒地地乱花——

    嘿嘿,那时候,真有点张牙舞爪无以复加淋漓尽致地彰显出了我的飞黄腾达和耀武扬威。”

    他说,李大芃曾经多次警告过他:

    “小子,要知道你还是个穿军装的。不收敛不低调,早晚你会触动顶层的利益和原则的。

    到那时候,看你如何脱身啦。

    该小心了——”

    方晟那个时候应该还不叫方晟,叫涂蝶。

    涂蝶怕什么?嘿嘿——叫我死?没门!我必定能搞定滴!谁叫一帮子顶层领导个个都是些被物质被欲望所左右的最世俗之人呢?哼——敢让我完蛋?我先叫你们玩完!

    所以涂蝶只是在表面上唯唯诺诺的,似乎叫李大芃心安了些,但实际上,涂蝶心智膨胀得早已看不到血液的跳动啦。

    他幻想有一天成为中国首富!

    彻彻底底脱离开李大芃兄妹的挟制,成为一个一切自己说了算的大人物!

    想干嘛就干嘛,甚至可以像武则天武媚娘一样说造个新字出来,咱就造一个出来,而且立刻马上入驻牛津大辞典内。

    结果涂蝶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在这个劳教所内,领受了自己的苦难。

    但涂蝶的强硬态度和拼命精神,在这个对他来说暗无天日地方,赢得了人犯们羡慕又畏惧而绝对又不敢招惹相对自由的空间,享受了或者休养生息了一段对他自己来讲又舒适又孤单又痛苦的监狱生活,让他有机会彻底进行了一次反省。

    据说,人犯们给予了这个不要命不怕死的“二俅货”以最高的拥护和声誉。

第230章 公开信() 
就连现在,平傃找到劳教所所长,提及涂蝶这个多年前的人犯,所长竟然立即有了反应,高声说:

    “涂蝶?记得记得,那家伙心狠手毒!

    记得记得——哈哈,那家伙有胆量,知道不?是个很睿智的家伙。

    知道不?他为啥没在我们这住满半年就出去了?

    哈哈——因为他给他们的一号首长和党委写了一封公开信,哈哈——那个公开信呀,太影射啦,很有智慧,是我帮他交给来看望他的首长们的,哈哈——

    于是乎,他很快走了!

    按照证据不足,需要补充侦查为理由走掉的。

    哈哈——想知道那封公开信的内容不?当然当然——

    我都会背下来呢!哈哈——

    不过自从他出去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来往了!

    好家伙,这家伙,在这待着的时候,可是个有名的不要命的家伙啊,我们谁都躲着他走呢,真的真的,连我都不招惹他的。”

    热情周到的所长不厌其烦地耐心告诉平傃说:

    “涂蝶关押期间,没有一个女人来看望过他,这是一个最让我们感觉蹊跷的地方,因为大家都说涂蝶的那方面超强,欲念也强,身边曾经美女如云呀!

    听说他的同居女友,是个香港名媛小姐。

    最后,抛弃了他,出国了。

    我们谁也没有询问过他这个问题。

    缘故很简单,因他根本不准别人跟他谈论女人的问题。

    谁说这个问题,他就和谁来真格的——拼命呀!那才叫吓人呢,所以大家只得避而不谈。”

    平傃问:“那他就没有一个狱友,和他关系很好吗?”

    所长立即一副回忆的模样,说:

    “没有,他很傲慢的,喜爱孤独,从来不和任何一个犯人密切交往,包括管教干部。

    他在我们这里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读书,一个人关在小屋子里,一本又一本,这也是我惟一还算看好他的地方。

    后来,他临出去之前,把这些书籍都留给了我们图书室,整整摆放了三面顶住屋顶的墙面啊!涉及的领域,那叫多,不过最多的方面还是历史的和财经的。

    呵呵——那家伙真还不是一般人呢。之前他是一大亨啦,在沿海一带,颇有势力的。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还会和这儿的小喽啰人犯们打交道呢?

    呵呵——所以你想设法从劳教释放犯里寻找涂蝶的下落,肯定没用的。

    我也不过就是他的利用工具而已,何况那时我俩基本上就是死对头。

    我看不惯我的头儿纵容他,有过几次正面交锋的,却胜负不分。因我最后总被头儿漫骂,最后也就只好闭上一只眼了。”

    平傃万分失望。但她还是要求着,询问了许多关于涂蝶的牢狱生活细节。

    最后,平傃知道啦,涂蝶出身祖传秘方中医世家,而方晟之所以不像个来自农村中医世家仔的缘故啦。

    书籍,与自学,再加上博闻强记,以及独立思考和运作问题,是他出类拔萃,最终成就一番事业的基础。

    当他静默时,他会潜心学习专研某一领域。

    等待时机,厚积薄发,自然也便延续并爆发了他的博学、睿智和胆量。

    夜深了,所长说:

    “要不,就别走了,住到我们招待所去吧!

    就在那边,有几间房,专门给那些人犯家属预备的。

    就委屈委屈吧,要知道,那时候,来看望涂蝶的很多高级领导人,都是睡在军用帐篷里来过夜的哦!

    等明天,有时间的话,我陪你看看我们这个农场。

    你也瞧瞧涂蝶在我们这儿,都干过些什么胆大妄为之事!”

    平傃看看军人司机,他就笑,说:

    “大姐,一切行动听从您的指挥!您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

    平傃微笑,道:“好吧,也的确太晚了,路上也不安全。就睡一夜,明天上午我去看看农场情况。”

    一夜无事。平傃却几次醒转过来,总觉得冥冥中,有股阴森森味道。身子在潮湿的被子里,感觉始终都有一种阴气在弥漫翻滚。

    之前,平傃曾经学习过,知道1982年8月14日公安部与总政治部有一个“关于军队执行国务院转发公安部《劳动教养试行办法》几个问题的通知”文件,所以了解现役军人如果有了违法乱纪行为,多数都在公安局所设的劳教场执行劳教的。

    但说什么她也搞不清,这世道如何就让一个威严的劳教场所,貌似像了一个小社会。

    第二天一大早,平傃随着所长开始了对农场的走马观花式浏览。

    所长很热情,夸夸其谈大讲特说着,一会儿指着那儿说:

    “这儿就是涂蝶暴打人犯地方。

    那时,我还是个刚刚大学毕业分配来的实习生,他的做派简直叫我大开眼界。

    而我们老所长的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更叫我先是根本不理解,到后来,简直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不是涂蝶,我还真的没有进步呢!”

    一会儿,他指着那儿说:

    “瞧——那儿就是涂蝶用长军刀宰牛的地方。

    那家伙一刀刺进老黄牛的胸口——

    血淋淋阴森森的恐怖场面啊。

    涂蝶楞就是做到了,也能叫上个男子汉的豹胆吧。”

    随着所长的指示,看看这儿,瞧瞧那儿,如临其境般地再次感受了一番方晟所言之事件所发生的场景,甚至最后,平傃都再次感觉到了凌晨时分被窝里的那一股股阴森森的滋味。

    年富力强的所长似乎很有意思,道起涂蝶的所作所为,貌似数“家珍”。

    平傃便知晓了匿名信的大致内容。

    也或许,是他们在这里业余生活太单调啦;也或许是涂蝶的确很有让人津津乐道的地方。

    总之,所长一直就是一个人在滔滔不绝。

    偶尔,平傃会提出个小小问题,或者军人司机会好奇一点点,基本上都是所长源远流长地娓娓道来他所知晓的一切。

    有时,人与人的因缘真的很奇妙。

    这所长或许觉得与平傃很投缘吧。也便叫平傃一直有点惶恐,感觉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打扰了人家的正常工作了吧。

    虽然倾听并领悟到了许多涂蝶的言谈举止,让平傃对涂蝶牢狱生活更有了一份感性和认知,但所长的举动,多多少少就叫平傃迷惑。

    当然啦,想要在这个地方寻觅到方晟,找到涂蝶的渴求,显然是不可能的啦。

    无奈,平傃只好和所长告别,走进汽车里。

    所长也很有意思,居然跟着越野车行走,笑着,挥手,嘴里一个劲地热情说:“再见——拜拜!”

    按开车窗,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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