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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真的冷汗直冒,她赶忙炼化水灵气。
然而水灵气依旧不见减少,丹田胀痛令季清眼神清明。她想着在苦渊所见的几乎液化的水灵气,心中便下决断,压缩丹田内的气态水灵力。
见这柔顺下来的水灵气,季清心中欣喜,知此法可行。
水到渠成,练气五层安然到达。
可真是有惊无险,若是若寒剑修在此,定要说她莽撞。这灵气转化形态是筑基期才有之法,练气之时便贸然动用,未曾出事当是季清命大。
季清一动便觉心情舒畅,抬头看着天色已晚,当即再次盘坐,巩固修为。准备再晚些动身去苦渊。
修行中,练气五层是一门槛。修士到了练气五层才能内视,体会经脉中灵气流动,日后进阶失败亦能知道其中错处,更能知晓身体是否有暗伤。
“这是什么?”
季清诧异,神识沉入丹田,只见丹田内有一生机盎然的蓝色光芒,那些液化水灵力随之转动,形成相生之势。
当真怪哉!
季清试着用神识接触蓝光。蓝光温和,神识相触之下便觉一阵舒爽,就连神魂都有些壮大。
修炼不可太过急躁,她亦不清楚蓝光来历,只一会就季清的神识便退出蓝光,却见蓝光光芒暗淡。
于神魂有益,那是否于身体亦有好处?
季清深思,思索着络谷内身受重伤一幕,还有苦渊内根骨改造,是否皆是因这蓝光。
若真是,这蓝光可以说是她的大机缘。
前去苦渊更是多了一分胜算。
第二十四章 苦渊寒冷()
剑宗的夜有些悄寂,水光潋滟的灵湖藏着点点繁星,花白皮毛的猫踏着?13??花爪印,轻巧的落在湖边。它有一双灵动机敏的眼睛,这双金黄的猫瞳正小心翼翼的往湖内望去,它伸出舌头,触碰着沾染灵力的湖水。
夜,依旧诡谲。
湖边白色身影飘过,纤细的手臂极快的抓住花猫的脖子,换来一声凄厉的叫声。惊的一旁的灵兽缩了缩脑袋。
白履落地,青丝飞扬,面容沉静。墨绿色眸子含着坚毅的寒冷,正是季清。
她安抚着花猫,带着灵力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等到怀中的猫儿没了动静,才抬脚往一处走去。
月光洒在季清的身上,添了一股朦胧之感。恍惚间,她的身体在拔高,容貌在改变。经过黑暗,再次出现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粗狂的男人。
‘男人’把花猫放在肩上,锐利的目光让猫儿脊背弓起,却没有丝毫动作。
男人徒步走到了苦渊,步伐不大,却透着浑然天成的傲然风骨。
那看守苦渊的金丹弟子见了,尊敬行礼道:“若决尊者。”
男人声音粗狂,没什么大架子,他道:“行什么大礼,腻歪。快些带我去见程昱。”
金丹剑修犯了难,没有宗主令牌,这么直接去看是有些不合规矩的。况且程昱与若决剑修之事他早有耳闻。若出了什么事他担不起责任。
“尊者,没有宗主令牌,弟子不敢放你过去。”
男人冷哼,单手一挥,大声道:“你倒是胆子颇大,竟敢拦住本尊。若出什么事本尊自会担着。”
男人言语没有丝毫客气,金丹剑修听了赶紧低头。若是其他其他峰峰主来了,他倒是可以讲些道理,对上若决尊者却没了法子。若决尊者的脾气众人皆是知晓,这个老实汉子从来不知委婉是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金丹剑修无奈退步道:“尊者请进。”
男人大步前行,粗狂的脸庞上嘴角微微扬起,在那金丹剑修抬头时又极快隐去。男人进了苦渊,一看管弟子恭敬的带着男人去往程昱的囚室。
苦渊寒冷如初,看管弟子穿着狐裘依旧感到冰冷寒意。男人只穿着并不厚重的峰主服,却不觉寒冷,连脸色都未曾改变。
弟子越发恭敬,把男人领到囚室,开了锁,便退了下去。
囚室内假寐的程昱在男人到达时便张开了脸。他不需伪装,不再是撼石峰大殿上的儒雅君子,他的眼睛含着嘲讽:“若决剑修是专门来见我这魔修的?”
他嗤笑:“这可如何是好,我心情不好就喜欢说别人是魔修同党呢。”
程昱说着,男人听着,没有丝毫反应。
男人用棕黑的眼睛注视程昱,那双眼睛与程昱在撼石峰大殿上看到的相同,又有些许不同,里面藏着微微笑意。
若决剑修定不会这般看着他,程昱迟疑开口:“季清?”
男人笑了,这次发出的是女声,清脆的女声。
声音是往日好似天生具有的寒冷,却微微透着暖意嘲讽:“还不算太笨。”
程昱有些惊讶问:“你怎么做到的?”
竟这般分不出真假。若不是季清刻意流露的笑意,他也是猜不出来的。
季清浅笑不语,在糙汉子脸上显得格外好笑,看的程昱眼角微动。
她从怀里拿出两张符咒,把肩上的花猫提了下来,对程昱说:“让开。”
程昱起身离开床上,只见季清把花猫打晕放在床上,符咒一贴,便成了程昱的模样。
“若曲尊者的符咒?!”
季清点头,手脚麻利的也给程昱贴上,刹那间便成了之前花猫的模样。
花猫程昱动了动四肢,磨合般的走了几步说:“你是如何拿到符咒的?”
季清没有回答,白皙的手臂提起花猫程昱,惊的他四肢乱划,胡须一颤一颤的,倒是有几分可爱。
花猫程昱吼道:“我可不是猫。”
季清忍者笑意,冷着脸把程昱放在肩头,轻声道:“别出声,我们走。”
来时的路季清自然记得,更何况这苦渊也不是第一次来,她没让看管弟子跟着,径直走了。
出了苦渊便是天高海阔,一路上并没人阻拦,虽有些心惊胆战,一假男人一假猫顺利的出来了。
季清顶着若决剑修的脸不紧不慢的走着,姿态从容。最终她在络谷停下。
灵力转动,两张符咒显现,那张粗狂的脸也换上精致的女子脸庞。墨绿色的眼眸落在程昱身上,她从淡蓝储物袋中拿出另一个灰色储物袋,随手抛给程昱。
“快些离开剑宗。”
程昱莞尔,难得真心实意的没有露出嘲讽,他说:“不怕放虎归山。”
“何意?”
季清蹙眉,却是不明白程昱话中意思。
程昱笑着,像是孤独的行者,又好似疯狂的旅人。这是一个不会为人停留,疯狂自傲的男人。
季清懂他,因为她也是那般固执,桀骜不驯。只不过他比程昱多分面上的冰冷,和女儿家的心软。
程昱对着季清道:“正道之内已无我立足之地,我会去魔界。”
他的声音很轻很远,却坚定的传到季清耳里。
“来日我们便是敌人。”
季清唤出慕情,指着程昱。
正邪相斥,说的不是人,只是立场不同。也正是这立场不同,才造就正邪不同。两人拔剑相向,没有夙愿,没有正邪,不过是弱小者的无奈。
两人都知晓,自己太过弱小,于天道而言不过是一蝼蚁。然而往往便是这蝼蚁做出惊天之举。
状若蝼蚁,惜命作甚,无惧无畏,与天相争,破天成仙。
这是季清的路,她会一直走下去,毫无畏惧。
夜已慢慢逝去,程昱也不再多说。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季清,只留一丝叹息,不知是叹息季清的固执还是自己的偏执。
风呼呼的吹着,络谷之上又只有季清一人。茕茕孑立,坚定不移。
或许她太过固执,或许她太过自傲。但她不愿改,修道本为逆天,本为自在,又何须迎合他人,随波逐流。
“未曾想,竟是为他要走我的三张幻身符。”
广阔的络谷,男子的声音突兀响起。
“私放魔修,可是大罪过。”
第二十五章 怒火()
季清站在那儿,手持慕情,脊背挺直,她用坚定的声音道:“你不会。?13??
有些人有些事便是无端相信。
回头,正是穿着火红衣裳,拿着羽扇的秦慕涯。他的眼睛是棕褐色的,有着季清不曾有的深邃和遮掩,很少有人能透过这双眼睛看透秦慕涯,就连他的师尊若归尊者也弄不清这个徒弟。
秦慕涯此人好似没有任何束缚,又像是满是束缚。于季清而言,秦慕涯是个复杂的剑修。
季清叹气,若不是她只有练气五层,修为低微,怕是不会去找秦慕涯。至于为何她确定秦慕涯身上有若曲道人的符咒,这却是简单的。
刚入门时若曲道人给她炼制地改善根骨的丹药,皆是不假他人之手,然而那次却是由秦慕涯送来的。况且秦慕涯的好人缘比他火系天灵根的名声都响上许多。
她本想要的是能定住金丹剑修的定身符,而秦慕涯只有一张定身符,却因好奇有许多幻身符。
季清便拿了幻身符,反而更为好用。
“还有何事?”季清问。
秦慕涯摸摸鼻子,声音委屈:“总觉得师妹对我不喜呢。”
季清不语,秦慕涯说的对,季清不喜欢他。秦慕涯太过聪敏,季清在他面前与透明无异。若要真说,便是被看穿的不爽。
天色渐渐明朗,季清道:“元慕师兄,元清有事,先行一步。”
说罢,季清飞身而走,后方传来秦慕涯飘忽的声音:“师妹若不嫌弃便称我姓名。”
季清没应声,心里却道嫌弃。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练气五层修为速度比练气四层时快上许多,不一会季清就回到了忘情峰,直接往水旭居走去。
半黑半明的忘情峰细品之下别有一番滋味,让人不禁想到半黑半百的阴阳太极图,各成一派又相辅相成,生机油然而生。
季清脚步轻快,到了水旭居,却见到了最不想见之人。
愧疚惊讶茫然大抵便是她此时的心情。季清合上门坐在那人对面,道:“师尊怎到了水旭居?”
若寒剑修摆弄着正细煮的茶水,沧澜剑放在边上。俊逸冷然的脸看不出丝毫情绪。他就这么坐着,自成一个世界。
易晴大陆无论凡人还是修士,都找不出若寒剑修这般风骨之人。
一个人却有着一个世界的情感与智慧。
同是修习忘情剑道之人,季清深有体会,忘情之人必先懂情。凡是忘情剑道大成者皆是有情之人也是无情之人。
有情无情不过一字之差,却是千差万别。世上多少修士因有情无缘大道,又有多少修士因无情而身死道消。抬眼望去,竟多的如星辰般难以细数。
而忘情剑道剑修,要做的便是凌驾于情,不被情牵不为情困。从某些方面而言,忘情剑道是最合天道的道。
“师尊?”季清端坐好,又叫了一声若寒剑修。
若寒剑修煮茶的手顿了,他抬眼道:“今夜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季清垂眼不语。
茶香缥缈。这一静室雾气缭绕,卷着苦茶的韵味送往季清鼻尖,便闻一缕悠然自在。心,这般平静下来。
素净的手有力而又稳健,带着亘古不变的沉寂。没有冗长的宁静,只余素手煮茶香的安然。
那双手提起青玉壶,缓慢的把茶倒入青玉小杯之中,递给对面精致的小徒儿。
“不愿告诉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