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不听,将与琴子祁有关的玉符还掉就了事了。
“我府邸有的是床,要多大有多软。”琴子祁指尖从少女眉心下滑,戳着不属于对方的微笑脸窝,指尖一直滑落缓缓浮出一丝真气。
轻轻一勾,割断高领的三枚纽扣,外翻的领口露出赛雪白肤,不见他人描述的所谓红痕。
可少女脸上的微笑始终不变,他再好的耐性都被对方的异常平静撑破龟裂。
“昨夜你也是这样无动于衷?”他想听到回答,能化解心底道不明戾气的答案。
“是我主动。”事实如此,乌嫣觉得自己不必在昨夜刻意做的事上面撒谎。
“你这是昨夜喝多突然来了兴致?还只是正好出现个人,就随便试试!”因为是熟人用起来方便,这样安抚自己,琴子祁也没觉得自己能多舒心。
“闹够了就放手,我真的要走了。”明知她没情魂,做的事自己除了主动没有本能,乌嫣都懒得用力看对方怨妇一样的表情,大家都忙,何必在零碎小事上面浪费宝贵时间。
琴子祁一下俯脸,唇贴少女耳畔轻吟道:“我一定会杀了他!”她也不是什么熟人就用,琴廖对她至少有别样的意义。
“杀谁?”耳轮酥麻,对方没点名指姓,她不必过度臆想。
“你觉得我最想让谁死?”琴子祁冷笑,真得很想掐住对方的脖子,这副恶心的微笑不是真正的乌嫣。可你把石头掐成渣,石心之人也不会感觉半分疼。
“让我死?”半年后她从栩伏消失就等于是个死人,劳烦各位大人物都别心急。
第440章 求来诅咒()
“想得美。”他怎么可能会让她随便死。
琴子祁深呼吸勾起血色浅淡的薄唇,鼻息间缠绵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
他蓦然眯长了眼尾,倏忽黯魅幽笑,笑出一副妖孽横生。
笑出看穿真相后淤开心中戾气的欢愉,他戏谑着往少女泛粉的耳垂吁一口暖气,少女的味道不曾变过。
昨夜无恙!
“总督大人,这春天可过了。”乌嫣撇开脖子,发情请选准对象。
“本总督的寒冬刚过春天才开始。”琴子祁勾魂一笑。
这货色从昨天一改往日,银狐裘衣内套上抢眼的粉衫,怎么性子也跟着衣品一起大变。
耳朵太痒乌嫣抖抖头,微翘起的眼尾刚要横扫对方但立刻避让视线,琴子祁眼中可是盯上猎物时才有的异光。
今非昔比,如白花花所言的一界之王,那扛过剥皮之刑的琴子祁是她需要放在拒绝接触的人物范畴。
“我认床,我想回自己山上睡觉,可以吗?”她客气的询问。
“没记错的话,一月前你躺在我身边睡的可香,不像是认床的人呀。”
“琴子祁!”乌嫣眯眼厉声,这男人未免太烦。
“就你这脾气装不长小白兔的。”少女恶心人的笑容终于消失,琴子祁这才后仰回身子,重置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想离开前装小白兔,他做狩猎的狐狸,不当那扎牙舞爪的狮子。
昨日屉金、昨夜琴廖、凌晨隐宗少主、之后掌柜闲染,最后来自己这九门。
死女人这是上演临别前的一一再见是吧。
琴子祁看穿对方的动机,一扫少女此刻眼底的一潭死水无绪无欲,挑眉拔走对方手中特意送来的价值连城宓家家产玉符,送他总比给琴廖好。
“还不走,本总督没空和你这庶民随意闲扯。”依稀是身份该有的尊贵慵懒,琴子祁垂眸俯视语气疏离。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就先放她些时日自己蹦跶,等他解决了自己手上的繁事,她必定会主动求着见他。
想走?还不如睡觉时多做做梦更实际。
乌嫣微张的嘴默默阖上,她都怀疑现在的琴子祁是不是有两种人格,态度语气说辞怎么一下一样,和她以前似的。
紫玉铃铛重新脆响,银狐裘衣浮尘辗转,琴子祁已转身离开。
乌嫣望着九门长廊深入,始终隔着门槛而站。
直到看不见裘衣,她才原地揉着被对方刚才握出淤紫的手背:“神经病!”还是没忍住的轻骂出声。
转身忘记仪态端庄直接跳上马车躺着。
明日起半年后,她必须从栩伏消失。
“总督。”长廊拐弯处,昨日囚徒今日依旧一袭朱红公服的沈镜月打量主子满脸笑意,都快猜不出这是真生气还是即将盛怒。
乌嫣可和太子琴廖那啥了,谁都知道的事。
“提走这玉符里面的财产,继续往凤琼楼送去。”琴子祁拢着裘衣领口,已将玉符递进沈镜月的手心。
“属下明白。”沈镜月握物低头,总感觉总督出现在斩首台以后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看不出任何心思。
“听说帝君往你爹那送去一封密函?”琴子祁渡步往书房走去。
沈镜月紧跟其后压了下英眉才说道:“斩首之事没成功,帝君怕沈将军那边消息滞后生起多余的心思,才在信函中将事情好话一方,顺便往边疆打赏了些东西。”
“还有呢?”
“帝君这次希望沈将军能回来一趟,以父之名劝说镜月主动对太子殿下的后妃大选多上心。”
“沈将军能劝说得了你?”琴子祁侧目。
“当年镜月主动离开军营,沈将军就断了与镜月的父女关系天下皆知,如今如何来劝镜月弃二皇子往太子殿下靠近。”沈镜月摇头。
“帝君那人做事就是想太多,绕啊绕的,真以为一揽大局次次隔岸观火,皆然渔翁得利?”
“殿下,属下不明帝君这次借事要镜月必死无疑的理由?”跟进书房,沈镜月关门,抓住时机询问。
“周家人第一趟入宫,你只是人赃并获的剥皮案凶手,帝君还没打算让你死。”琴子祁舒坦落座。
提到让自己无妄遭罪的周家,沈镜月面色一沉,当她吃素的是吧。
琴子祁瞧着这次的确是倒霉的属下,轻笑继续道:“周家人第二趟将昏迷的本殿下送进宫,帝君这才下令将你从大牢关进卜臁稳罩苯游收丁!
“对呀,据说连夜民间皆传镜月是爱慕殿下您才剥皮入药,为致您胎生顽疾。”冤都冤死,想到这些荒唐沈镜月磨牙,比回来看见被周赤俞改得乌烟瘴气的九门总督府更生气。
“一月期限未到,本殿下又突然浑身是血被送太医院,再加上周家人从你屋中收出的伪造巫术等赃物,种种事情加在一起突然往帝君面前一摆,你觉得帝君想成了什么事,必须你死?”
沈镜月转动着眼珠,疑惑间愕然瞪眸注视着二殿下,手指着自己说道:“以为镜月在解除您身上的符咒?”要是当天在解咒,她怎么可能不守着总督却出去抓剥皮案的凶手。
琴子祁扬眉只笑不语。
“不对啊,你这出生就有的符咒就是霓澜皇家血脉中的诅咒,死了多少代皇族血亲,不讲镜月有没有找到真的办法解除,真找到办法解除,帝君该最开心,怎么还会想镜月死?”
“因为帝君根本不想本殿下身上的符咒消失。”琴子祁轻描淡语他人对自己的残忍。抿着热茶,灌下一口清楚真相的宽心。
“他为什么这么狠毒,你对他从来没有逾越之举呀!”二殿下可是亲儿子!沈镜月皱眉握拳,不能理解帝君的想法。
“每月一次的剥皮之刑,疼得又不是他。”哪里会明白‘诅咒’给他带来的生不如死。
“霓澜皇家血脉单薄,他怎么会不想解除这诅咒!”
“因为这‘诅咒’,本就是霓澜国百年前主动求来的。”琴子祁摄魄眼眸一闪精光,手中杯盏热茶瞬间结冰。
沈镜月看着殿下指尖寒气愕然嗔目,这——修为?
第441章 已碎冰渣()
世人皆知霓澜二皇子殿下手无缚鸡之力,打幼年起终年体寒身虚,弱不禁风。
殿下连武功都无法学,怎么一下就变成修行者了?难道——
“殿下您的符咒解除了?”沈镜月眼中欣喜若狂,裂肤之刑是她所见过最残忍的酷刑,杀场横尸遍野的荒芜至少能够尘归尘土归土,可每月一次的裂肤,折磨无尽除非死亡。
“万命献祭求来的符咒哪有轻易‘解’开的说法。”琴子祁睨看手中寒冰,指腹一收寒气急速扩散,氤氲开的冷气下换回一杯凉茶继续道:“有些事倒不是防你才不提,只是自己都没弄明白,时机不对,就我这副身子提了都是多余。”
“属下不会多心。”殿下要是修行者,就有了更强的自保能力。
沈镜月只想到这点,对于二殿下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折磨,但凭什么死,凭什么让一人从出生开始就坠入深渊永无天明之日。
琴子祁放下茶盏,对着属下示意一同走进书房密廊,走进五崇殿内。
自动闭合的殿门,沈镜月从来没喜欢过这个地方,虽然最安全。
“这里才能随便说话。”琴子祁撇过镜月脖颈肌肤冻出的鸡皮疙瘩,一下解开裘衣给属下披上。
“殿下——”沈镜月想阻挡。
“套上吧,这大殿你不是修行者受不了这份寒意的。”
沈镜月想想武者与修行者的体质天壤之别,她也就不再倔强,套上裘衣还将腰带都牢牢系上,这大殿的温度不低,但就是有一股寒意往骨头里面钻。
进入殿内,琴子祁腰间的铃铛就不再响动。
隐身墙内的紫伈想显露幻身,却被吾主心传警告不准出来,还不是时候。
“霓澜国百年前为何主动求这诅咒?”沈镜月好奇动机。
“有些真相后人听着往往觉得很可笑,但可笑的不止是真相,而是传了五百年,无意出错还是有心为之,真相的答案早就变得光怪陆离面目全非。”琴子祁低沉的声幽幽舒缓,负手望着池水温泉,决定循序渐进的让沈镜月理解一些事情。
“五百年前是栩伏五国乱战。”兵家出身的沈镜月对史记娴熟。
“乱战不止灭了一国,四国均分至今。战火中死的人数其中万命祭祀也能消无声息,正好让霓澜皇家血脉种了这裂肤诅咒。”
“代价子嗣凋零,图什么?”
“据说种了这符咒者可涅槃重生一统栩伏。”子嗣凋零的代价又算得上什么。
“赌这么大?”沈镜月不解蹙眉。
“我猜想求诅咒的当事人,求得是自己能够涅槃一统栩伏,从来就没想过后代子嗣什么的。”跨越了整整五百年的旧闻,始末已经说不清真假。但五百年来,琴氏种这符咒者鲜少有人扛过成年,本殿下似乎是扛得时间最长的一位。”他真能忍呀。
“殿下,但凭什么这涅槃重生就能够做到统一栩伏?
四国统一三国臣服,史户礼兵刑工六部不会废除。
皇家再变,普通百姓要得是衣食无忧天下太平,朝廷做得就是政纲持稳。
无民无国,统一又有何用?一人之力即便能做到统一百年,殉后下代要无德无才,统一只是过往沧海,史河云烟罢了。”
“那要能做到无殉不死呢?”琴子祁微微侧目,再论笑话一般,苍白的眉眼笑容飘渺。
“不死?”沈镜月觉得裘衣无法挡住她听闻的荒诞心寒。
“涅槃重生而不老——不老不死不亡不灭立永存。”
“一人长生永不老?”沈镜月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