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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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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芙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我抚在她腹部的手。

    我收回手,理了理衣袖。

    再抬眼看赤芙时,她神色愣怔,眼中颇有迷茫之色。

    我幽幽的追问一句:“你忍心吗?忍心让你的孩子受这样的苦楚么?”

    赤芙飞快的摇头:“不,婢子不想的。婢子只是,只是一直仰慕大公子。并未想得这样多。”

    “我的情形,当时是没的选择的,可是赤芙,你可以选!”

    我起身走到花窗前。

    窗扇上糊着的的霞影纱已有些旧了,可初入萧王府的情境还历历在目。

    赤芙说她没有想那么多,那我呢?我即便现在想了许多,又能如何?

    我扭头看赤芙,她脸色很不好,手足无措的样子。

    叹息一声,我抬手将左手无名指上的珊瑚如意纹戒指拔了下来。

    拉过赤芙的手,将戒指放在她手心,“赤芙,你细细思量好。你伴我许久,又陪着我在公主府吃了许多苦,但凡力所能及,我总就叫你遂了心愿就是!”

    转身带了翠浓出门,去了正房后的花园。

    到了晚膳的时候,赤芙过来我身边,期期艾艾的说了一句:“婢子听小姐的。”我见她已经将那枚红色戒指戴在了手上,故意笑道:“听我的?我却是要听你的好顺了你的心思的。你不说明白了,我弄错了可怎么好?”

    “婢子,愿意嫁了杨先生,为正妻。”说完这句人便飞快的退了出去。

    我瞧着她的背影,很是欣慰地笑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 
    这日赤芙来内院见我时气色极好,鬓边戴着朵银红绒花,忸怩着回话:“他待婢子很好。”

    我更是放了心。再留她坐了一会儿,便让她带着几盒点心家去了。

    少了熟悉的陪伴,更觉长日寂寂。

    自己一人坐在花窗下做绣活儿,想起那日在蔓河畔晟曜的话,不知不觉住了针线。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一只温热的手抚在了我背上。

    我回头,正对上晟曜蕴着笑意的眼眸。

    “王爷回来了!”我放下针线,起身为他斟茶。

    他已经换下朝服,着了身游龙纹月白常服,墨黑的发上戴着嵌宝碧玉冠,施施然在花窗下的榻上坐下了。俊逸眉眼间含着促狭的笑意,身后花窗外是几树蝶舞蜂鸣、开得正盛的桃李。

    我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公子如玉”几个字,不知不觉就脸上发起烫来。垂下眼眸,将茶盏递了过去。

    晟曜接过便顺手放在高几上,展臂将我揽坐在他怀中,语气温柔道:“今日在府里做什么了?”

    我靠在他温热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没有出声。屋外有三月末柔润的风吹过,轻盈粉白的花瓣吹进窗扇来,落在榻上、绣屏上。

    我看见窗外明净的阳光在花树上闪耀,不由微阖了眼睫:如果可以,真想就这样,长长久久的拥坐着。

    耳边是晟曜呼吸之间带来的热度,霸道的吻和摩挲就像这春日暖阳一样,带我进入了让人沉醉的春之境。

    ……

    当我醒来时,夕阳正以留恋的光束迤逦映照在房里,将地上凌乱丢放的衣衫笼罩成暧昧旖旎的色彩。

    “醒了?”晟曜高大的身影俯下来,在我眼睑上落下一个吻。我眼睫轻颤,有些痒痒的感觉,嘴角却已经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伸手将落在枕边的一枚玉簪拾起,问道“什么时辰了?”随手将长发挽起,起身着衣。却发现他依旧目光灼灼。

    顿时有些羞恼,半侧转身子嗔道:“王爷别看着。”

    却引得他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佳人难得,怎么能不看着?我可不想弄丢了你。”

    晟曜展颜一笑,身后的花树便俱都成了陪衬……

    这些日子他公务多,原本自太子禁足,他与卫王便领了不少事务。

    自呈上《昭明历》且施行顺利后,威帝对他便倚重起来,许多朝务交给了他督办,有些折子甚至直接给了他,让他代为朱批。

    已经解了禁足的太子和颇得圣宠的卫王,都退了一射之地。

    如此,朝中勋贵和六部官员,隐隐有了两派之势。

    晟曜多年和光同尘,隐忍已久,北地归来又被淑妃、太子联手发难,如今威帝不再有意无意打压,反而看重起来,心中感慨,于朝务上就更用心起来。在大书房议事后直接歇在了外院,已经十来天没进内院。

    自朱盈娘的春词被揪了大逆不道的错处,朱氏一族被贬,柳相便被威帝明显冷落了。

    而淑妃之父兵部尚书蒋毓泓一直力荐霍长风,意图将京畿之地兵权集于一人之手,终于惹了威帝忌惮,在政事上颇多弹压,而且已数月未传召淑妃侍奉。

    佟嬷嬷进宫给皇后送东西,回来后说,淑妃在宫里撒娇撒痴,这次因事关朝堂大事,便连太后也未出面帮她说话,只叫人传话,要淑妃静心养性,在瑶光殿多抄佛经。

    少了前朝、后宫的诸多掣肘和打压,晟曜和皇后的日子,前所未有的顺心起来。

    他面上不动声色,与往日无异,可只有身边的人知道,他心情很好。

    我亦是喜悦的。能帮到他,而不是仅仅接受他的宠爱,这让我觉得自己还是当年的顾明琰。

    而向川也传来哥哥的口信,他已接回嫂嫂和侄儿,如今团聚,照着我的嘱咐置办了宅院。

    我便叫向川带了陈茂等庄子里的人手、财物给哥哥:他如今正是需要这些的时候,这些人在哥哥手里得用的话,寻长姐、翻查科考泄题旧案等事也能快些有进展,比在我这里作用更大。

    哥哥能起复,顾家有望,这都让我欣喜不已。

    只是,许多人对哥哥和顾家依旧是观望的,只有新提任的礼部侍郎侯晓岚不避嫌,打听了哥哥新置办的宅子,登门看望。

    我装作不经意的问向川:“谢府可有人来?”

    向川飞快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瞬间又低下头去,“小的不曾见到。”

    我的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了起来。

    当日七夕夜宴我在公主府遇见昌若,他明明已经认出我来,可也不曾做过什么——向公主讨要一个小丫鬟,对谢府二公子来说,应该还是办得到的。

    而之前为了霍长风统领没有为哥哥请封的事情,向川找过昌若的随身小厮抱朴,抱朴却避而不见。

    回想这桩桩件件,我忽然有些心寒起来。并非为了他们不施援手——朝堂之上,涉及家族安危利益,帮是情分,并非本分。

    却更深切的意识到:谢家原来这样在意门楣!

    顾府、谢府多年相交,只是因为门户相当么?顾府当日对谢府多有提携,如今落魄,谢府便不屑往来了?

    然而记起昌若眉目儒雅高华的样子,记起谢府设法将哥哥服役地改为京郊佐辕大营的事情来,又始终觉得也许别有隐情。

    往日大姐姐带我学掌府里庶务时,常说我就是这种性子,总不愿将人心想得太坏,只怕将来会吃亏。

    我却反诘道:“人心蜿蜒,可总有暖意啊!不然这世间还有什么趣儿?”

    想了许久,终是将谢府不曾看望哥哥的事情放下了。

    天气渐渐热了。

    这日午后,我见后园里牡丹开得正好,便唤人拿了画具到再顾亭。

    略构思了片刻,便在生绢上下笔着墨,以没骨法粉笔带脂,先画出了牡丹花头出来。

    翠浓伴在一旁,笑道:“昭训画的真好!”

    我浅笑道:“好么?”

    当日在大昭寺,翠浓舍命护我,又能机警应变。我心中感念,自赤芙嫁了,便着意抬举翠浓。

    翠浓倒也持重,待人接物均和往日没有分别,并未因为我的抬举生出骄蛮来,更得了多福轩上上下下的赞赏。

    此时亭外花香细细,有几只蜜蜂正围着五六丛牡丹花“嗡嗡”飞舞。翠浓素手指向亭外,“自然好了,昭训不信问问它们可好?”

    我抿唇一笑,端详起画面来,笑道:“这左上角留白多了些,等我画上两只蜂儿添补一二!”回头见颜料不齐全,吩咐道:“去拿些藤黄色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下)() 
翠浓答应着去了,留下映红带着两个小丫鬟在亭子外头候着。

    这两个丫鬟形容尚小,不过十二岁的样子。

    其中一个着柳绿色比甲的梳着双丫髻,想来是犯了春困,此时站在那里,头却是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盹。另一个也不遑多让,眼皮耷拉着,又努力想要睁开。看得人想笑。

    映红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就要发作两人,我含笑摇头,抬起食指摇了摇:“无妨,不要吓着她们。”

    自己当日在公主府为奴,从早到晚的劳作,最期盼的就是能歇上一小会儿。

    将心比心、推己及人罢了。

    此时日光正盛,将复色牡丹花瓣的浅色部分照得近乎透明,明媚娇娆。亭子一侧的池塘有微风吹过带起的波纹,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

    忽然有不知名的翠鸟叽啾一声从水面略过,在水波尚未散开前激起许多道涟漪,层层叠叠,往复不已。

    我心中有一事难以决断,亦是反复掂量。

    索性搁下画笔,拿了放在案几旁的白绢地绣孔雀漆柄团扇把玩,行至亭子临水一侧坐下。

    之前的涟漪已经散去,水中倒影渐渐清晰起来。落花无声,我倚靠在近水的美人背栏杆上缓缓摇着团扇,慢慢的做了决定。

    闭上眼睛小憩,不知不觉渐渐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突然惊醒过来——总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睁开眼睛,亭外站着的不是晟曜又是谁!

    我慵懒的笑了,将团扇抵在下颌上,伏在栏杆上嗔道:“王爷作甚么,怪吓人的!”

    晟曜提步走入亭内,笑吟吟道:“谁叫你在这里睡着!”抬手抚上我的肩头,“连落了一身的花瓣都不知晓。”

    我凝视他宠溺的眉眼,深吸一口气,“王爷,妾身有一事。”

    “何事?”他漫不经心的问道,伸手从我发上摘下几片花瓣。

    我回首看向映红。

    映红立即会意,带着两个小丫鬟退到了回廊边。

    晟曜见了奇道:“何事如此郑重?”

    我字斟句酌,迂回言道:“去岁腊月里,王爷带着我与阮良娣、青卓到东市的荟珍楼听戏,王爷可还记得?”

    晟曜牵起我的手,亲昵的放在唇边摩挲,眸光温柔注视于我:“听延禧班的《长生殿》那回么?”

    我忍住心中悸动,“我们的马车从朱雀大街走的,一旁铜雀巷里有座顾家旧宅,不知王爷可知晓?”

    晟曜的手突然顿住了。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然而眸光却是几番变幻,似喜还忧,仿佛谁在井口投下一颗石块去,波澜顿起,片刻后终于深井无波。

    线条分明的唇中吐出几个字来:“自然是知道的。”

    我咬牙坚持说了下去:“妾身在永嘉公主府为奴,王爷亦是知道的。可王爷从来没有问过小莞,小莞在入公主府之前,来自哪里,是何方人士。”

    晟曜忽然笑了,笑容璀璨,仿若漫天星光。

    “小莞,我不问你,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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