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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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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曜捏了捏我的手,轻声道:“好好治伤,我晚间来看你。”说完便带着从人走了。

    相似的话,他适才也对阮良娣说过。

    我低低叹息一声,勉强自己敛了心绪,打起精神看皇后如何处置后续事宜。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奉仪() 
皇后收回目送晟曜大步走出殿门身影的目光,吩咐叶尚仪道:“着掖庭局好好查,先从罗掌饰这些时日与哪些人接触过查起。那几样香料总不能是凭空出现,自是有人传递,交给罗掌饰的。还有,适才走漏消息给她的又是什么人,找出这个人,便能顺藤摸瓜将这股势力揪出来。否则,这条线索随着她的自尽、算是就此断了!”

    叶尚仪应下了。

    皇后看向武尚华,语重心长:“华儿,太后与本宫对你的看重,你应当心中有数。但今日你这连番作为看下来,本宫很有些失望。罢了,你于雨花阁内誊抄佛经十卷之外,再将《女则》好好抄写、诵读百遍。望你加以反省,以求能日臻日善,做好东宫主母。你且退下吧。”

    武尚华不情不愿的屈膝为礼,带着武尚贤和兵士们告退了。殿内众人纷纷恭敬的为她让出一条路来,罗列两侧的人屈膝为礼,“恭送太子妃”的声音此起彼伏。然而大概武尚华觉得今日在众人跟前丢了脸面,遂对人一概不理,不假辞色的喝道:“还不都给本宫闪开!”随即昂首阔步的出了徽音殿。

    殿内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小声议论开来。

    此时小德子领着太医院正使白景问和其侄太医白语冰到了,皇后便回到凤座上安坐,挥手让他二人为我查看脸上的伤情。

    白太医拿清酒洗净伤口后,拿丝帛垫着手,伸指在伤口附近轻轻按了按。我不由“嘶”的一声呼痛。白正使亦细细看了,待涂完药膏,朝皇后和我躬身禀道:“伤口不深,长约半指。但伤在颜面上,须得加倍小心,以防留下疤痕。微臣等必定尽心为良媛疗伤。”

    这个滑头,不愧是太医院那帮老油条的头儿,若留疤就是我未曾加倍小心,若痊愈则是他尽心的缘故?我暗暗苦笑,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白语冰。

    白太医抿唇微笑,道:“良媛放心,若不沾水、不沾尘,再按时用药,即便有疤痕,也极淡,不过白玉微瑕而已。”见我不悦的微微挑眉,笑道:“微臣之前也说过,若能寻得白獭髓入药,则必定痊愈如初。”

    白正使拈须沉吟,道:“只是这白獭髓极其难得,太医院这两年都未能寻得了。”

    身后有几位女史此时纷纷言道:“良媛乃国色,即便白玉微瑕也实在可惜,叫人扼腕。还请两位太医多想想法子!若有差遣,内侍省二十四局,莫不从命。”

    我起身行了半礼,“小莞先谢过了。”

    女史们忙不迭的还礼毕,禀过皇后,便带着殿内众人告退了。纨素见状,凑在我耳侧悄声道:“看这样子皇后还有话跟你说,我也先走了。”我轻轻颔首,纨素自去不提。

    转头向皇后和太医道:“白獭髓若实在难寻,也犯不着兴师动众的,就此作罢吧。只是要劳烦二位多为小莞在日常护理上尽心了。”

    白正使躬身道:“这个自然。”遂将注意事项一一嘱咐给翠浓和如意,留下药膏,便带着白语冰告退了。

    果然,皇后朝叶尚仪抬了抬下巴,叶尚仪便带着近身侍候的宫人们退到了殿外。她忽然疲倦的叹了一口气,“今日之事,多有委屈你的地方。回去记得仔细伤口才是。”

    我立即起身,束手恭声应道:“有母后疼爱护持,小莞不委屈。小莞谢母后关怀。说起来,今日累得母后为东宫劳心劳力才是真的。”

    皇后道:“你一向是个明事理让人省心的,我素日对你也放心的很。眼见太子妃年轻不知轻重,太后才要阮良娣共襄宫务。是牵制,更是辅助。可她却丝毫不知长进,还变本加厉的要除了你们,闹得曜儿不得安宁。本宫对她已经失望透顶。”

    她顿了顿,道:“当日太后也说过,要在东宫诸姬里再挑两位册封位分。你看,何人合适——”

    我不假思索的道:“东宫后殿云梦阁徐氏纨素,温恭素著、慎勤婉顺。当日在萧王府与阮良娣也曾共掌府务,行事大方、处事公允。臣媳觉着,此人甚好。”

    皇后颔首:“本宫也看她是个不错的,到底是礼部尚书府上的出身。徐尚书虽偶有昏了头的时候,可毕竟族里的底蕴在,差不了。既然又曾在太子潜邸时就与阮良娣共掌过府务,那这理事的才能也是有的了。”

    我笑道:“还是母后看得清楚。”

    皇后也被我怄笑了,“待本宫与太后商议过,就册为奉仪吧。适才说起礼部,礼部管侍郎的女儿如何?”

    “管惠英?”我微微一愣,旋即笑吟吟的道:“后殿拾萃阁的惠夫人呐,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行事风格和脾性跟太子妃甚为相投,时常同来同往。”

    皇后不由沉吟起来。

    我低头看着自己寸许长莹白温润的指甲,似乎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六部中,礼部素来清贵。如今若是能一并册封两位出身礼部堂官府上的姬妾为东宫侧妃,多半要在京都中传为美谈了。”

    皇后眼角一挑,又垂眸不语。半晌笑道:“管氏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我按捺下心中小小的得意:帝王之术,最重平衡,怎会同时册封两位礼部官员府上出身的侧妃!管惠英当日带人到徽音殿落井下石之时,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会有今日之事!

    我抬眸看去,皇后神情平和,便温言轻声道:“蒙母后抬爱,拿后宫要务与小莞相商。既如此,小莞有一事,不敢不说给母后听。”

    皇后美目微闪,笑道:“何事?”

    我正色道:“武尚贤武大人,大齐的准国舅爷。如今已对阮良娣和我百般忌讳、设计构陷。这其中的缘故,究竟是单纯心疼妹妹,还是为了扫除朝堂异己,以图来日可只手遮天?其所言所行却叫人不得不思量几分。”

    我见皇后神色深以为然,便起身庄重拜下,口中道:“外戚专权,历代都是朝政大忌!还请母后与父皇早作安排。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第二百二十四章 莲思() 
这些话,自那日在太液池小舟上无意听见武氏兄妹争执话语后,便在我心中盘旋了。这会子说了出来,顿觉轻松不少。

    皇后已伸手将我扶了起来,柔声道:“你果然是个好的。这些话,旁人即便知道,可担心犯忌讳,又哪里会说的如此明白。本宫出自琅琊王氏,王氏一族虽为后族,却素来谨守衣冠礼乐、君臣人伦,从无把持权柄的野心。可武氏是本朝新贵,底蕴家风不同,则所思所求者亦不同。又手握重兵,的确需要有所防范,本宫自会酌情提醒陛下。”

    我微微一笑,恭顺告退了。

    出得永宁宫,金乌西沉,天色正开始暗下来。凛冽北风从侧面的狭长宫巷中呼啸而至,将银紫缎面大氅上的黑貂风毛吹得扬起,便越发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寒。翠浓、如意扶着我上了肩舆,又递过烧得正旺的嵌蓝宝黄铜手炉。我将手炉置于膝上、拢在大氅中,这才感觉好了些。

    抬舆的内侍走得很稳,我便微阖双目养神。脑子却未曾停下,将今日坤宁殿中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又过了一遍。不由暗道侥幸,如此风波迭起,幸亏都闯了过来。

    将合未合的双目中瞧出去,肩舆两侧的暗红色宫墙沉默矗立。仿若戏台子上徐徐展开的幕布,任凭宫内人生如戏,你来我往了多少个春秋。它们也都静默不言、岿然不动。

    忽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经过御花园时,几只寒鸦从暮霭沉沉的半空中飞过,发出粗嘎的叫声。翠浓顺着寒鸦飞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过来低声在我耳边道:“良媛看那边,亭子里的人像是邓司饰?”

    从肩舆的高度望出去,恰好能看到被一挂粗壮枯藤挡住一半的沉香亭里,邓司饰着深棕色绣金撒花褙子的背影:双肩微微抖动,似乎——躲在这里独自哭泣?

    我扬了扬手,叫肩舆停下了。“今日之事能得善了,其间也多亏有她秉公直言。翠浓跟我过去看看。”

    刚走到沉香亭边上,大约是听见了我们踩踏枯枝的声音,邓司饰倏然回过头来——果然脸上双泪纵横。见是我与侍女,连忙扭身用衣袖将眼泪拭去,转头屈膝为礼道:“见过良媛。”又掩饰道:“婢官年纪大了,老眼迎风流泪。有所失仪,还望良媛见谅。”

    我步入亭中,递了帕子过去,温言道:“宫中时气不好,流泪之事实在常见。就说我,被幽禁徽音殿不得出的那些时日,也不知落了多少泪呢。可等到云开月明了,有时又会觉得,那么些泪珠儿都白白抛洒了。还不如淡然处之,谨守本心,平静度日。”

    邓司饰诺诺应了,却低着头不愿多说什么。

    我理了理裙角,在翠浓铺设的宝蓝色团花圆垫上坐了。抬头看着邓司饰道:“邓司饰在宫中经年。今日不过小小风浪,难道竟还看不穿,以致伤心至此么?”

    邓司饰略摇了摇头,颇有些不好意思:“莲思一把年纪了,还要托赖您来开解,实在惭愧。可莲思在宫中再久,也无法做到对人命无动于衷。”她哽咽一下,“罗掌饰自小入宫,就在我身边习练香道。今日我从司饰局出来时,她还笑嘻嘻的要我早些回去。却没想到,即便我回去的再早,我们师徒二人也已是天人永隔了。”

    事涉晟曜安危,罗掌饰之死我此时并不宜评判什么,便淡然噙笑没有说话。邓莲思续道:“我自己是个冷淡性子,醉心香道,不喜受俗务羁绊。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个憨直简单的,断不会做出戕害皇族的祸事来。此事真相大白之日,必定也是还了罗掌饰清白之时。那时若叫婢官知道她是为何人所害,定要为她报仇!”

    说到末一句时,话音凄厉。引得立在亭外候着的如意抬眸看了她一眼。

    我见邓司饰面容冻得青白,也不知她在这里哭了多久。便劝道:“掖庭局若要彻查此事,多半要从司饰局的人开始盘问。司饰早些回去吧,养足了精神,明日也好应对。”

    邓莲思深深一礼,“多谢。”

    她看着亭外枯藤,蓦然嘲讽一笑:“今日不知多少人笑话我,因为多嘴说了香囊有异,以为在皇后和太子面前能讨了好去。却不想有嫌疑的,反而是我辖制下的司饰局。适才好几位还特意结伴而来,奚落我自作自受、自食恶果。莲思生性不喜与人争论,更不会吵架,这才躲到沉香亭来。”

    我沉吟片刻,安慰道:“有些人就是无事生非、损人不利己的品格,何必为这样的人闹心。不过,适才邓司饰若没有听从本心、主动指出香囊有问题。这会子整个司饰局连同您在内,才是嫌疑最大。正因为您心思纯良,当时闻到、想到、见到,便直接说了。才为您自己争取到了体面,又在殿下和皇后面前立了功。又何必因为几个小人的嘲讽,而怀疑自己当时的选择。”

    我微微一笑:“司饰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邓莲思愣了一会儿,忽的屈膝为礼道:“良媛眼界心性都比莲思好,听了良媛的话,莲思心中豁然开朗。真是惭愧痴长了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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