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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胚-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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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栩栩笑着将画作挂在墙上:“你们师徒二人都别谦虚,往后日子还长,谁的技艺更高超还难说,走吧,炼药房都准备妥当,既然决定了,就宜早不宜迟。”

    炼药房门口,北离轻鸾似乎等了许久。

    栩栩推着师父进了门,留下一句:“玉笙,为师先准备准备,你等会再进来。”

    就连一向黏人的西陵与君都听懂了师父的话外音,老老实实的回了房间。

    我站在北离轻鸾的面前,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好好看看这张脸,等我出来时,估计你都不认识我了。”沉默良久,我才笑着去拉他的手。

    北离轻鸾抚着我的脸,柔声说:“笙儿,我后悔了。”

    我上前抱了抱他:“等我回来,我会为了你努力活着。”

    北离轻鸾紧紧拥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好,我等你回来,到时候我带你去凌霄城见我娘,笙儿,拿到解药就回来,上一辈的恩怨就在我们这儿终止吧,就让我亏欠你这一次,我用一生来回馈你。”

    我拿手堵住他的嘴:“你没有亏欠我,如果没有你,我早就冻死在冰河之上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回来,但我会竭力保留我的身子,请你等我。”

    善娘说,爱并不是一味的承受和付出,爱也是开花结果。

    栩栩在门口等我:“进去吧,时间紧迫。”

    我躺在炼药房唯一的一张软榻上,各种中草药的味道扑鼻而至,栩栩拿了一个枕头来到我面前:“玉笙,你不是要在合谷穴上刺鸾鸟图纹吗?”

    我立刻起了身,栩栩将枕头垫在我的身后。我把手放在小桌子的枕垫上,师父打开银针袋,一排排的看着都让人慎得慌。

    “会有点疼,你要忍住。”

    栩栩话刚说完我就乞求道:“能不能把善娘叫进来陪我,我怕疼。”

    栩栩拍了拍我的脑瓜:“怕疼你还逞能要刺鸾鸟,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第一针下去,后面就只能咬牙坚持了。”

    尽管栩栩小小的吓了我几句,但我还是坚持要在合谷穴上刺鸾鸟。

    善娘来了后一直在埋怨我:“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造这些孽做什么?”

    差点我就反悔了,只是想想金陵险恶,若是没有一个信念的支撑,如何才能熬过那些生死未卜的日日夜夜。

    “栩栩吓唬你的,你闭上眼睛,会感觉有只蚂蚁在你的手上爬,估摸一个时辰便可,你靠在善娘肩膀上,权当小憩。”

    但师父骗了我,第一根银针扎在虎口位置的时候,我疼的就差没当场跳起来。

    善娘紧紧搂住我。还捂着我眼睛:“别看,一开始像倒刺一排排扎在手上,等你习惯了就像挠痒痒一般了,疼痛这种东西,你越紧张它就越欺负你。”

    话说的轻巧,或许是我对疼痛过于敏感,这一个时辰的刺青,我疼的眼泪汪汪,还把善娘的手臂咬了好几排牙齿印。

    最后师父舒缓一口气:“可以了。”

    我看到合谷穴上那只栩栩如生的鸾鸟时,突然所有的疼痛都被治愈了。

    “哇。好美。”

    我忍不住赞叹。

    善娘拿我打趣:“那你现在还疼吗?还哭着喊着说我骗人吗?”

    我抱了抱善娘:“善姐姐最好了,要不是有善姐姐陪着,我肯定疼晕在这软榻上。”

    善娘拿手指来戳我:“淘气鬼,哪有那么夸张。”

    栩栩一直在屋子里忙活着,善娘去给师父按了按肩膀,炼药房只有一扇门和一间小小的透气格子窗,屋子里一直都点着灯,尤其是当栩栩点燃了屋子里所有的烛火后,炼药房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晰的映入眼帘。

    师父扭了扭手指头,骨节咯吱咯吱作响。

    栩栩在屋子里焚了女儿香,然后来扶我平躺在软榻上:“安心躺好便是,合谷穴上的刺青虽疼,那是因为触及脉络和神经,不可服用麻沸散,云主早已为你画好了画像,除掉这个烙印后,你就与你的娘亲生的极为相似了。”

    我抓住栩栩的手问:“何为麻沸散?”

    栩栩笑着将我手放回软榻:“麻沸散是华佗创制的用于刮骨疗毒的麻醉药,由曼陀罗,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天南星这六味药组成,以酒送服。等你醒来时,你就是她了。”

    栩栩指着软榻上方挂着的那幅画,与娘亲极为相似,却又有不同。

    娘亲的脸上有一颗美人痣,十分耀眼。

    “玉笙,要再看一眼镜中的自己吗?”

    善娘拿了铜镜过来,我摇摇头:“不了,这张丑陋的脸几次三番的险些让我丢了性命,没什么好值得留念的。”

    栩栩端了一杯酒过来:“喝下吧,喝下就安心的睡。”

    那一杯酒浓烈辛辣,我本来就不胜酒力,喝完后只觉得浑身燥热,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善娘在拿帕子给我擦拭额前的汗水,栩栩用棉布沾了冰凉的东西往我的右脸上擦,师父在一旁小声的喊我:

    “玉笙。”

    善娘嘘了一声:“睡着了,应该是麻沸散的药效起作用了。”

    但我一直没有沉沉睡去,炼药房里轻微的响声都落入我的耳中。

    我感觉到师父拿了一把小刀在我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有湿润的东西流了出来,但我的眼皮子实在是太沉了,手脚都没力气。

    善娘一直在给我擦汗。另一只手搭在我的双手上。

    渐渐的我有些疲乏了,感觉有个锯齿一样的东西在摩擦着我脸颊上的颧骨,我很想睡,但这种呲呲的响声一直在我耳边响动着。

    “栩栩,擦一下血迹。”

    师父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我感觉栩栩拿了棉布擦了擦流到我脖颈处的东西,那种冰冷的感觉一下子刺激到了我,我经不住的动弹了一下。

    善娘担忧的问:“是不是麻沸散的药效过了?”

    栩栩接话道:“麻沸散的药效估摸三个时辰,现在才过去一个时辰,等剔骨之后就能缝合,画皮用不了多久,这样算下来,云主做完后,玉笙至少还得再昏睡一个时辰才能醒来。”

    善娘轻微叹了口气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栩栩思索了片刻才答:“刚过申时,尚早。”

    房间突然一片沉寂,屋外响起了脚步声,善娘又问:“谁在门口?”

    栩栩叹口气:“肯定是咱们那情深似海却又不得不舍情救母的庄主,这一对苦命的小鸳鸯,此去金陵,不知有生之年还能否再聚首。”

    善娘呸呸了两声:“这些丧气话在自个儿心里想一想也就罢了,当着云主的面不能胡说。”

    师父的呼吸有些急促:“栩栩,麻沸散的药效够吗?”

    栩栩应声:“绝对够,都是按照云主的吩咐准备的。”

    师父隐隐的叹息声若有似无,而我的知觉像是在渐渐的恢复,起初是手脚微微的麻木了,好像身体里有股力量在复苏,然后觉得脸上有些痒,像是有蚂蚁在爬。

    我突然举起手来去摸脸,善娘尖叫一声抓住我的手大喊:“栩栩,快捉住她的腿。”

    我整个身子都蜷缩了一下,很快就被栩栩拉直了绑在软榻上,然后双手也别捆绑在了软榻上,善娘惊慌失措:“麻沸散的药效好像要过了,栩栩,还有没有麻沸散,这个时候要是恢复了知觉,这孩子该有多遭罪。”

    栩栩慌乱的脚步在屋子里来回着,师父很镇定的说了句:“已经过量了,再用要陷入昏睡,怕是没个十天八天醒不过来。要误事。”

    善娘着急呐喊:“误事就误事,云主反正不愿玉笙前往金陵,若是昏睡延误了,太师娘也奈何不了。”

    栩栩颓丧的说:“以太师娘的性子若是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差错,她会一气之下要了玉笙的命。”

    我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到了刮骨剜肉一般的痛,不自觉的抓住了那只在我脸上动来动去的手:“师父,疼。”

    善娘带着哭腔:“云主,麻沸散失效了,这样下去谁能忍得住?”

    师父依然不慌,吩咐栩栩:“栩栩,你先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去门口把庄主叫来。”

    随后还在栩栩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我没听清。

    栩栩果真点了我的穴道,我无法动弹,但是疼痛一直侵袭着我,欲死不能。

    迷迷糊糊中善娘起了身,一个冰凉的身子抱住了我,在我耳边低呼:“笙儿,别怕。”

    与此同时,屋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

    西陵与君霸道的喊:“小六子,七宝哥的叫花鸡是做给我吃的。”

    小六也不甘示弱:“胡说,明明是做给我吃的,再过两日我就跟主子一起动身前往金陵了,七宝特意给我做了只叫花鸡,你这厚脸皮的家伙,敢跟我抢,小心我揍你。”

    西陵与君扯着嗓子:“来呀来呀,来揍我呀,反正我打不过你没关系,我有茶白帮我。你小心着点,要是碰坏了我,小心茶白揍你。”

    这俩家伙都要分别了还在吵,我轻轻叹息一声,跟善娘说:“让七宝多做几只叫花鸡吧,我也饿了。”

    善娘刚要反驳,北离轻鸾就在我耳边说:“好,我让七宝给你做很多很多的叫花鸡,小六跟你去金陵,论武艺是她保护你。但是她性子直,在这儿尚且不会让着与君,到了金陵城遇到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千金小姐,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哎哟疼了一声,才回:“那就让小六留在竹云之端吧,栩栩姐要替师父打理整个竹云之端,平日里肯定操劳过度,以后师父下山给百姓们送福,就让小六跟在身边,她武功高,有她替我保护师父,我放心。”

    栩栩叫屈:“玉笙小姐这是要抢我的功劳吗?云主一身的本事,我还想好好孝敬云主,多学点技艺在身呢。”

    炼药房突然变得其乐融融,师父突然说了一句:“准备缝合,栩栩,拿块毛巾让她咬住。”

    北离轻鸾阻拦道:“不用了,咬我的手就好。”

    下一刻的疼痛始料未及,好像银针一根一根的在我脸皮上戳穿着,我一口咬住了北离轻鸾的手臂,栩栩在一旁小声说:

    “庄主,你的手臂流血了。”

    北离轻鸾低沉着嗓子:“无妨。”

    这种剖心置腹的疼痛一直延续到我疼昏过去,我好像掉入猩红的血液中,有一根鱼骨头不断的刺到我身前,我一直在闪躲,那根鱼骨头一直跟着我跑,直到我跌倒在地,鱼骨头突然刺入了我的脸颊。

    我再次被疼醒了,师父松了一口气:“玉笙,结束了。”

    但是脸上的疼痛却一直没有平复。我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善娘来不及擦我脸上的汗,汗水流入伤口中,疼的我死去活来。

    后来是栩栩给我缠了纱布,北离轻鸾一直在安慰我:“笙儿,别怕。”

    这一天我滴水未进,戍时刚到我就睡下了,师父将我的头部全部都蒙上了纱布,这一睡,我来不及跟四月挥挥手。转身便迎来了五月的晚春。

    昏睡了两日让我的四肢都变得麻木了许多,但醒来后师父仅仅拆掉了我眼睛上的纱布,屋子里强烈的光线刺的我睁不开眼。

    启程的行囊早已收拾妥当,栩栩说师父两日未睡,怕金陵城的冬天过于冰寒,又连夜给我缝制了一袭斗篷,大红色的,不再是师父钟爱的紫色。

    栩栩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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