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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谈夜北？”汤圆抬起头来，眼眸微抬，唇角的笑容忽然收住。
“看来上次我的话并没有引起你们的矛盾。”牧霆风对于汤圆这样的态度表示无所谓。“不过我最近又有一个新发现。”
“哦？”汤圆的语气像是一个成年男性在听自己老婆将七大姑八大姨的闲事一样的敷衍。
“我发现夜北好像不是人类。”
“不是人类，莫非还是丧尸不成。”汤圆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压了下去，抬眸含着笑意对上牧霆风的双眸。
“对啊，就是丧尸。”牧霆风唇角扬起一抹试探的笑容。
噗呲一声，汤圆笑出声来。仿佛如同初放的牡丹，美的动人心魂。
“无凭无据，这种玩笑还真是少开为好。”
“确实无凭无据。”牧霆风有些失望的撇嘴。“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猜测，前段日子还在猜你是不是丧尸，你可别怪我哦。”
“哦？”汤圆有些放松的向后倚靠了下。“那你是怎么确定我不是丧尸呢。”
“你吃人类的食物吃的如此香甜，自然不会是丧尸。”
“有时间多去训练提升下自己，总比浪费闲心在怀疑别人方面好，你说对吧。”汤圆勾唇，笑容带着些许挑衅。
“这话我好像听季教授也说过。”牧霆风撑着脑袋，那句季教授立马引起了汤圆的注意。
“斯人已逝，你又何必再提。”
汤圆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瞬间顿住。
“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自己的恩师了。”牧霆风的唇角带着暗藏深意的笑容。
“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牧霆风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忽然抬起头，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从身边的位置上，拿出一个文件袋，递过去给汤圆。
“这里有一部分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其余的回家问你父亲，或者问夜北！”
汤圆接过文件袋，余光打量着面前的牧霆风。
他说话的时候稳重优雅，与几个月前的浮躁完全不同。几个月而已，虽然发生了巨变，人的性格会变，气质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而且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他虽跟她在同一个学校，可是系部不同，他却对自己的教授了如指掌。
汤圆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不是牧霆风吧？”
“好聪明。”牧霆风没有辩解的笑容，倒像是这句话很久了。
“从进门开始，你就在试探我。”汤圆放下手中的茶杯。“而且你在已知答案是范畴，来试探我，为得或许只是想来测试下我的智商，不对，应该说是否进步。”
“说。”牧霆风向着汤圆摆手。
“牧霆风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事情，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做这种无利益的事情。”汤圆顿了顿说道。“你或许是比他更熟悉我的人，所以问题来了，你到底是谁。”
“假设项已经立出来了，现在你该去证明它。”
这句话一下子钻到汤圆的脑海里，拉扯着她记忆深处的神经，她肯定听过这句话，而且不止一次。
牧霆风站起身来，穿上自己蓝色的大衣，走到汤圆的身边，忽然停下。
“等你想到我是谁的时候，再来这里找我。”
汤圆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看向窗外，牧霆风渐渐远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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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怀疑（）
汤圆半坐在自己的床上，身边的档案袋已经被打开，几张4k纸放在自己身边，手上拿着两张档案纸。
这里都是关于季教授的生平资料，已经他研究过的东西，汤圆越看越觉得熟悉。
“姐老爸叫你请吃饭了。”汤恒推门而入，汤圆立马本能的用被子掩盖那些档案纸。
“马上就来。”汤圆将头发撩拨到后面，看着汤恒出去，才将被子掀开，将资料收拾妥当，房进床头柜内。
汤和年坐在主人位上，心情颇好的喝着着粥，近几天的雨小了些，希望尽快出太阳。
“爸愿意跟我谈谈吗？”汤圆觉得自己的父亲肯定向自己隐瞒了什么。
“当然愿意了，你现在有了伴侣，再过不久，或许就我身边陪伴了，我可要抓紧和你好好聊聊。”
“那我们谈谈季教授的事情，比如我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又是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学生。”
“你就是大学成为他学生，这才认识了啊。”汤和年放下手里的筷子，眼中带着一些闪烁和躲避。
“骗人。”汤圆从口袋里掏出刚刚从档案袋中拿出的一张照片。
照片的拍摄时间在八年前，那时的自己还很青涩，汤恒还是个小萝卜，汤和年的背还没如此弯。
上面还有另外两个人，站在中央的是季教授，还有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站得离众人都很远，一脸的笑容。
“那这张照片父亲又该如何解释。”
汤和年颤抖着手接过汤圆递过来的照片，他明明销毁了关于季家的东西，汤圆为何还会如此执着的想起。
“你从南城回来之后，记忆便像是缺失了很多，我还以为是那药终于起作用了。”汤和年放下手上的照片，眼眸微垂，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呆呆的坐在那里。
“什么药？”
“季教授死前留给你的药，他把药交给我，说他面临巨大的危险。如果去不想让你疯掉，就偷偷让你吃下这个药。”
“这么说，季教授死之前联系过你，父亲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汤圆的情绪立马激动起来。
“嗯，我跟那老家伙是高中同桌，只不过后来我进了首都大学中文系，而他考入了A大生物系。后来我调任到B大当校长，又再度重逢了正任生物学副教授的他。”汤和年叹了口气，那长满皱纹的眼角，显示了他早已不是那个风华正茂的校长，而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那个时候，你才十五岁，痴迷研究植物脉络，我把他引荐给你，你很喜欢他他这个怪老头，他也很欣赏你的天赋。”说到这里，汤和年想起往昔和平而又美好的日子，唇角泛起一抹笑意。
“然后呢，照片上另外一个男孩是谁，也是季教授的学生吗？”
“他是季教授的养子，一个性格很内向的可怜孩子。”
“父亲为何会说他可怜。”汤圆看着照片上笑的很开心的少年。
“这孩子是自燃体质，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严重。季教授想尽了各种办法，也只能做到让他接触体温以下东西不发生燃烧。”
“自燃？”汤圆有些疑惑，第一次听说人类的身体可以自我燃烧。“可他看上去没有被烧伤的痕迹啊。”
“奇怪就在这，一旦有人接触他，他仿佛就是火焰的化身，而平时的时候，他只是个正常的少年。”
“原来如此，季教授死后，这个少年呢，他去了哪。”汤圆摸着下巴，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老季死后，这个孩子也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汤和年摇了摇头
“那季教授死前，除了你还与谁接触过。”
“夜北”汤恒年如实说道。“当时夜北在做一项生物研究，涉及到植物学知识，所以老季便请老季来帮忙。”
“夜北会有需要到季教授的时候，他不是生物领域第一人吗？”
“那他也不是全能，夜北在上大学的时候，是人工方面的专家，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将领域转到了生物。”
“然后呢。”汤圆比较想了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然后在当天傍晚就有人在季教授的实验室里，发现了老季的尸体，死因是植物气味中毒，这些上次已经告诉你了。”
“可我还是不相信，一个研究植物多年的人，竟然会因植物气味中毒而死。我总觉得这背后隐藏了什么。”汤圆咬了咬下唇，虽然很不想怀疑夜北，但她总觉得这件事跟夜北脱不了干系。
“你与其在这怀疑他，还不如坦荡点直接问他，省得你在这疑神疑鬼的，伤别人的心。”汤和年冷哼了一声，虽然老季的死因有疑点，可他绝对不相信夜北会杀人。
为什么，他没有动机啊。
站起身来，汤和年抱着自己的茶杯向着楼上卧室走去。
汤圆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手不断的敲击的木桌，思索了很久，终于狠下心，站起身向着地下室走去。
“夜北！”汤圆在飞行机器人的带领下回到了夜北的中央实验室。
夜北正坐在案头，记录着一些检测数据。
“在忙？”
“只是在记录数据。”夜北写下最后一个数据，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到汤圆的身边。
“我饿了，陪我吃饭吧。”汤圆唇角绽放一抹微笑，老爸说的没错，与其一个人在那猜忌，徒生误会，还不如把事情说出来，两个人共同解决。
“好，想吃什么？”
“简单的面包和牛奶就行。”汤圆手握住夜北的手，拉着他慢慢走出实验室。
两人坐在图书馆内，温暖的阳光从透明玻璃上撒入。
夜北坐在汤圆面前，手上拿了本悲惨世界，神情从容，手指不停的翻阅书页，感觉到汤圆在偷看他。
“有话要说吗？”夜北拿着书页的手顿住，抬眸，微笑的看着汤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汤圆想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问了你不许生气。”
“问吧。”夜北含着笑，刮了下汤圆的鼻子。
“季教授真的不是你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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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曾经的记忆（）
“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夜北收回的手瞬间顿住，几秒后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汤圆的脸上很严肃，瞪着大眼睛，看着夜北。
“不是。”夜北没有一丝躲避，很肯定的回答汤圆。
“抱歉。”汤圆挠了下脑袋。
“没事。”夜北的唇角笑容依然很温柔，这句话，似乎曾经在哪听到过。
相同的语境，相同的口气。
在哪！
汤圆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仿佛是一片混沌，这句话如同一道光线为自己照亮一方黑暗。
记忆中的自己怒气冲冲的向夜北办公室走去，手里拿着一叠厚资料，刚要走到夜北办公室门口，便看到夜北跟另外一位教授笑意盈盈的走出来。
啪！
手上的文件瞬间尽数打在夜北的脸上，天空中飘飞着各色的文件纸。
“汤圆你疯了，别以为你爸是校长，我们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保安！”夜北身边站着的教授立马惊呆了，大声呵斥汤圆。
“夜教授你没被吓着吧。”那位教授立马帮夜北将身上的文件纸拿下。
“没事。”夜北拿下文件纸，看着文件纸上的资料。“季教授有心了，帮我把植物资料准备的这么仔细，可你这种交给别人的方法好像不太妥当吧。”
“警方已经说了，季教授的死因和夜北没有一分钱关系，汤圆如果你再这样，我不止会通知你父亲，还会通知警察。”夜北身边的教授用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汤圆。
“老师离世，学生愤怒，我理解。”夜北叹了口气，眼眸中浮现出和蔼可亲。
“装装。”汤圆不想再看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