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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胡闹!”吕志辛把刚刚端到嘴边的茶水重重地甩在桌面上,精致的茶杯在桌面上晃了几晃,茶水洒了一桌面。
“我说二少爷,这么逆天的事你也敢说出来。男女授受不亲,礼也!你是怎么习的文,现在好了,连老祖宗的礼教都弃之不要了。”孙氏辞言利索地为吕志辛辩护。
“还男女同馆,简直是羞耻。”孙氏紧接着又冷冷地补充。
“爹,现在的局势你很清楚,以其等待男女共馆的那股风吹遍整个绿洲城,不如我们自己实现突破,万一那股风来了,满城都是男女共馆的示威游行,到时候爹你的面子也下不了台。吕海桥注视着吕志辛,恳切地说。
吕志辛眼睛都没抬,转身走到正墙的窗户旁,沉默地望着窗外一张张螺旋式下落的秋叶。
“就凭那些臭乳未干的小子,难道我们会怕他们不成?”吕一枚哼哼地说。
“那是因为二少爷太看得起他们了。”吕海漠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墙角的富贵竹。
“二少爷,你不好好的给我们说说你去法国的事情,怎的又无端生出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来?”叶氏这一次倒是说的和颜悦色的。
“大娘,姐,哥,你们有所不知,不是我怕他们,也不是我想无端找事,现在的形势在逼我们进步。”
“只有你才会如此惧怕?我倒不是这么个看法,现在国共两党在管事,谁知道未来谁才是胜利者,再说了我们家良田万亩,商铺半城,好歹也是一方霸主,什么都得让步,你让爹颜面何在?尊严何在?。”吕海漠说的言之凿凿。
“请不要小觑形势,爹是经历过(保路运动)的人,看到了结果的。”吕海桥走了几步,头微微上昂抖甩了几下,接着又说“在(保路运动)形势下,2132年的帝制朝代还不是一样结束,我们家这万亩良田,半城商铺算什么?”
“老爷,外面的形势真的这么严峻了么?”徐善柳听的脸色苍白,忧虑地追问朝窗外直立着的吕志辛。
“海漠和海桥说的大部分都是对的,但是也不全对。”吕志辛转回头来说话的时候神思有点恍惚。自从(保路运动)以后,他就带领着裕鲁山庄吕氏一族的经济命脉步步惊心的前行,有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做怎样的选择,也不知道哪一种选择是正确的。但他时时刻刻都感到有一股压力在背后,这股压力有可能随时摧毁他,随时摧毁裕鲁山庄。
“那我们怎么办?”孙氏手足无措地惊喊起来。
“前几天我召集了裕鲁山庄所有庭院的主人共同商议目前的形势。”
“老爷,他们都是怎么说的?”叶氏也紧张起来,面色凝重。
“他们说,目前无法定论,只能步步为营。”
“爹,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不能再步步为营了,我们一定要先行一步,做出正确的选择,不然到时候我们就会处于被动的局面。”吕海桥看见了吕志辛迟疑的目光。
“我不是不想做选择,我不是不想先行一步,只是每一个小小的决定都会关系到裕鲁山庄吕氏家族上百号人的未来命运。”吕志辛第一次张口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爹,那我们就从男女共馆开始迈出第一步,你是整个绿洲城的代表性人物,只要你首肯,他们就会跟随你默认这个事。”
“还有,我们裕鲁山庄所有的年轻丫鬟和各个管事们的儿子都可以一起上学堂。”
“吕海桥,你疯了吗?还是已经没心没肺了?”吕海漠冲着吕海桥大声嚷。
“我没疯,心在,肺也完好无损的。”
“那你还说这些废话。”
“这些不是废话,是大势所趋。”
“你有病就找曹大夫去,别在这里吃饱了没事找事。”
“哥,你听我说。”
“听你说的结果就是,丫鬟和小姐一起去学堂,仆人和少爷共坐一桌,我告诉你,我还做不到,做不到!”吕海漠怒不可遏地朝吕海桥大吼。
“哥可以保留意见,我会坚持我的观点。”吕海桥目光如炬。
“你们都别吵了,”吕志辛眉头深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转过脸,继续注视窗外的落叶。
“丫鬟和仆人怎么可以去读书?她们读的懂吗?”叶氏惊奇地问。
“娘,你不再要说了,我不会接受和那些下人一起去学堂的事,和他们在一起简直是降低我的身份。”吕一枚冷冷地打断叶氏的话。
“老爷,一枚说的是,和他们在一起会降低身份的。”叶氏朝背对着她的吕志辛强调。
“我可不像某些人,天天和下人混在一起,真低俗。”吕一枚说罢傲然地转过头,不再看任何人。
“真低俗?”吕一倾哑然失笑。
“笑什么?一枚说的就是你,天天在学堂带诗词回庄园教曾管家的儿子,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吕海漠看见了吕一倾嘴角的笑意,怒火中烧。
“别以为爹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大哥,我从小就开始教元均习字,全庄园的人都知道,爹当然也知道的,请问,现在教他学堂的诗词,何罪之有?”吕一倾回话。
“元均元均的叫,爹,你瞧她叫的多亲热,怕是不止教诗词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是不简单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元均。”吕一倾毫无顾虑的说了出来。
“天!”叶氏和孙氏都目瞪口呆。
“今天是怎么了,净是些骇人听闻,老爷,我要回房里休息一下。”叶氏抚摸着胸口闷闷不乐地走了出去。
“老爷,我也要回房休息去了。”孙氏缓过神来一会,也低声道别。
“爹,我不管,我就是要和元均一起去学堂读书,我还要带秋香进学堂。”吕一倾跺跺脚。
“你敢?看我不把你赶出家门!”吕志辛怒目圆睁,暴跳如雷。
“老爷,你别生气。”
“一倾,还不赶快向你爹认错。”徐善柳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娘,你不要管我,就算爹把我赶出了裕鲁山庄,我还是喜欢元均。”
“我可不像娘当年,明明不喜欢爹,只是惧于爹的势力,也遗憾而嫁。”吕一倾昂起头,说的无所畏也无惧。
“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吕志辛把玉壶烟斗往桌面狠狠一啪,玉壶烟斗立即断成几截。
“你给我在家里闭门思过三天,这三天那也不许去!”吕志辛气咻咻地甩袖而去。
“老爷!”徐善柳也哭哭啼啼地追了出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 胡闹到底()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吕一倾刚刚背完越人歌的最后两句,就看见曾元均从树人屋的前门墙角闪过。
“元均,你跑那么快干嘛,我正找你呢。”吕一倾快步跑到门口,她脸色像春天一般晴朗,兴冲冲地朝曾元均喊。
“二小姐,我我还是不要和你接触了,以后二小姐也不要教我诗词了”曾元均说完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再也不敢抬头望吕一倾。
“为什么啊?”
曾元均沉默不答。
”为什么啊!”
“元均,到底是为什么。”吕一倾急了,抓住曾元均的手。
“二小姐,我们还是要保持一些距离的,我只是个仆人。”
“我爹都跟我说了,说是因为我连累了二小姐。”
“仆人怎么了?“
“元均,瞧你说的什么话,你那有连累我啊,我爹只是生气几天就会好的。”
“可是,你现在都被老爷罚在家闭门思过,我好难过。”
“都怪我,如果我和你保持距离,老爷知道了就会开心,就会原谅你的,你就可以去学堂了。”曾元均说完又低垂下头去。
“元均,你如果和我保持了距离,每天不理我,也不和我说话,我就是去了学堂也不会开心。”
“二小姐,我
“元均,我只喜欢和你在一起读书,我喜欢看着你认真读书的模样,你好帅的,你知道吗?我想你穿上校服的时候,一定特别特别的帅。”吕一倾说着说着就自顾笑起来。
“所以我不但要带秋香一起去,还要带着你走进女子学堂。”
“二小姐,你已经为我做了许多,我已经感激不尽,现在我可以不去学堂,我在树人屋自学也是一样的。”
“不,元均,你不知道的,现在时代正在悄悄改变,以前许多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正一步步变为可能,元均,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带你进学堂的。”吕一倾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曾元均。
“二小姐,我要如何感激你。”曾元均鼻子一酸,但他没有让泪水从眼眶溢出。
“元均,我喜欢你。”吕一倾说完白皙的脸蛋泛起一阵阵红晕。
“二小姐,我
“元均,你喜欢和我一起去学堂吗?”吕一倾情不自禁地把头靠在曾元均的肩膀上。
“二小姐,我喜欢和你一起学堂。”曾元均摸了一把吕一倾的辫子,然后又迅速地把手缩了回去。
“元均,抱着我,好吗?”
“二小姐,我我曾元均把心潮腾涌的波澜压了回去,不敢伸手。
“元均,你不喜欢我吗?”吕一倾泪花涌了出来。
”二小姐,你别哭,我喜欢你,真的。“曾元均慌忙伸出手紧紧抱住吕一倾。
“二小姐,你别哭,你一哭,我就慌,我对天发誓,我喜欢你。”
”好,我不哭。“吕一倾浑身靠在曾元均的身上,破涕为笑。
“元均,你会娶我吗?”
一阵沉默。
”你说啊!你会娶我吗?“吕一倾昂脸看着曾元均的眼睛。
“我愿意娶二小姐,只是担心二小姐跟了我,会受穷,委屈了二小姐。”曾元均形色迅速暗淡了下去。
“那我就等到你辉煌腾达那天再嫁给你。”
“二小姐我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
“那好,你对天发誓,这辈子非我不娶。”
”好!“
“上有天,下有地,我曾元均这辈子非二小姐不娶,如果我有二心,我就不得好死,我曾元均以下三代也得不到幸福。”曾元均一本正经地对天发誓。
“我不要你死。”吕一倾伸出手捂住曾元均的嘴巴。
“我还没娶到二小姐呢,怎么会死。”曾元均打趣。
“元均,我好担心,万一有一天,你娶了别人,我怎么办?”吕一倾紧紧靠着曾元均的宽大的胸膛。
“二小姐,我不会娶别人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二小姐让我去娶别人。”曾元均环绕抱着吕一倾,温情脉脉地说。
“你个坏元均!又捉弄我!”吕一倾粉拳出击。
“二小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嘻嘻
哈哈
爱情的甜蜜,甜透整个秋天。
传说,爱情有了誓言,便会烙印三生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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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学堂教馆
“怎回事?人呢?”
“吕一倾怎么没来习诗?”贺先生站在教台上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
台下鸦雀无声,一片沉默。
“到底有没人可以告诉我。”贺先生扶了扶眼镜,加重语气。
“报告先生,听说,一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