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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脸上的惊惶褪去了大半，看起来正常了很多。
傅猗先是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却立刻更加戒备起来。
“我没有说什么啊，”韩子卿一步一步地走到傅猗面前，一双犀利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傅猗，“我只是在说你在戚冯失踪的时候没有接受警方的照例问话，所以现在我来代劳了而已。”
她就说不接受警方问话这么明显的一个漏洞，傅猗为什么偏偏会犯，原来是因为被其他人稍一试探就容易露出马脚。
这心理素质可真是差啊……
“你在胡说什么？”傅猗声音尖利，眼中更是带了几分惊惧。
韩子卿视线瞄了一眼，眼中笑意盎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是吗？”
“戚冯都失踪两年多了，你现在过来找我也没什么用啊？”傅猗强装镇定，但她的一双手却已经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捏成了拳头。
傅猗瞳孔紧缩，身体更是下意识地往后倒退半步。
韩子卿看见了，却只是勾唇一笑：“当然是过来向你了解案情，你不但是戚冯的好闺蜜，更是李笙的好闺蜜，想来你知道的东西肯定要比其他人多啊。”
傅猗不小心看到唐禹乔的神情，立刻神情戒备，看着几人中心的韩子卿的目光极其不善。
不管如何，他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对傅猗动怜香惜玉的心。
唐禹乔张口想要解释，却在看见莫沫警告的眼神后立刻偃旗息鼓。
“你们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傅猗态度十分冷淡，恨不能立刻将人赶出自己的画室。
嗤……
傅猗倏地抬头，眸光泛冷，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只有唐禹乔这个嫌疑人的身份太过不同了。
她也不懂，明明戚冯那个案子，家里的给警局打过招呼之后，就没有人再来找过她了；李笙这个案子和戚冯并没有任何的差别……
傅猗显然对他们的到来十分不满，甚至在看到唐禹乔的时候，脸上的阴沉都快滴出水来了。
傅猗见状眼神一缩，十分生气地转身进了画室。
项君归一脚卡在门口，目光坚毅，看着傅猗的眼神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怀疑。
她原本不耐的表情瞬间变得愤恨，拉过手边大门就要再次关上。
扭身走到门口，一打开画室的大门，就立刻看见了站在韩子卿身后的唐禹乔。
傅猗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在画板面前欣赏了许久，这才扯过白布将这幅画给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敲门的声音还在不停响，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傅猗眯着眼睛目光幽暗地盯着那抹血色，眸光闪烁不定。
正在画室内精心完善自己作品的傅猗听见敲门声，眉头紧皱，手上血红的色彩突兀地从画纸顶端直接拉下，原本纯白圣洁的画作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第008章 项君归，你个大尾巴狼！（）
莫沫在y省那几年，基本就是他们警方的第一人，破案神速，无人能敌
“当然了解！慕奇的大名我又怎么会没听过？”
“我的破案能力你了解吧？慕奇的名字你也听说过吧？”
崔宇面露不解。
就像是碎尸案一样。
见他眼中还有不甘，似乎并没有将他刚才的话挺进耳中，便忍不住叹气：“我一直有在暗示你，这个案子不是普通的案子，也并非是连环杀人案那么简单。若真是普通的案子，以韩子卿的性格她根本毫无兴趣，最多做助手帮你查一下线索。”
莫沫并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互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崔宇身上。
显然对项君归的举动挺开心。
但若是细看，却能发现她眼中有着不明显的笑意。
韩子卿甩了甩手，却根本挣脱不得，只能拖着项君归走到一边，神情无奈。
他却只是宠溺地看着她，并不放手。
项君归眼中泛起笑意，伸手抓住韩子卿的手，引来韩子卿的怒目而视。
韩子卿立刻撇开眼，带着项君归走到另一边，只当做没看见。
莫沫稍有停顿，扭头看向韩子卿，目光征询。
“我早就跟你说了，这个案子不是该你们接触的。”
莫沫见状到底不忍，说白了，崔宇不能说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但他在y省的这些年，也对他多有照顾，早就把他和乔阳当成了朋友和学生，自然不愿见他走歪路。
崔宇顿时哑口无言，神情有些沮丧。
“狗屁！”莫沫简直要被他气死，“李笙是最近才搬到这栋公寓，但不要忘了这栋公寓的主人究竟是谁！真要是唐禹乔，他的邻居会不知道是他吗？会用一个陌生男人来形容他吗？”
“这不是很明显……”
“事实个屁！”最后莫沫也忍不住对他发怒了，“你是从哪里确认的那名男子是唐禹乔本人的？”
“我没有和她作对，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
莫沫也有些忍不住，他赶紧拉了一下崔宇的手臂，低声在他耳边怒吼：“你再不甘心案子被韩子卿截胡，你也不能因此就和她怄气，非要作对吧？”
“呵呵！”
韩子卿的回答是——
崔宇被这样的神情刺了一下：“但是我还是认为唐禹乔才是这个案子的凶手！我们最新得到的消息，李笙失踪当天傍晚，唐禹乔他们的邻居有看到过一名男子从公寓提出一大桶东西离开，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那名男子就是唐禹乔。”
韩子卿目光淡淡地看着他脸上不甘的神情，嘴角弧度嘲讽。
好在崔宇也知道这次是自己越距了，在莫沫的示意下开口道歉道：“对不起韩教授，这次是我做错了！”
尽管最后救人的人也是韩子卿安排过来的，但自那以后他对韩子卿就有了阴影，也尽量不会惹怒她了。
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她对其他人做过什么，但是在大学的时候，他就因为惹怒过韩子卿，被她设计跌落河中，差点溺死。
但他更知道韩子卿性格究竟有多凶残啊！
他知道崔宇很容易发怒，所以面对他的冒犯才不会真的生气，反而会多加照顾。
莫沫心中苦啊——
崔宇本就心中有气，当场就想发飙，却被莫沫一把拦住。
韩子卿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只当做没看见。
崔宇在一旁看见莫沫的表情，不忍见他为了他如此“低声下气”，怒气冲冲地来到韩子卿的面前。
但是崔宇是真的把韩子卿给惹怒了，为了不让韩子卿做出什么让人争议的事，他只能想办法化解崔宇做的蠢事。
他当然知道这点，相信那些在校大学生也能在第一时间想到。
莫沫满头冷汗，十分尴尬。
唐禹乔的杀人动机就更可笑了，难道他不能选择和李笙分手啊？
“别告诉我崔宇傻逼你也跟着傻逼，进入公寓的方式难道只能用钥匙？”她看着莫沫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还能从里面开门把你迎进去！”
但对此，韩子卿却只是挑眉冷笑。
最重要的是，公寓大门完全没有被损坏的痕迹，不可能是外人撬门而入，行凶杀人。
唐禹乔身上更是有着唯二的两把钥匙，真要在李笙没有防备的时候杀人完全不会惊动李笙。
李笙必然很相信唐禹乔，所以对他不会设防。
李笙失踪当天，是和唐禹乔约会的日子，没人能证明他在李笙被害那段时间没有和她在一起。
唐禹乔喜欢的是傅猗，却因为傅猗闺蜜男友的身份一直被拒，如果想要杀了李笙恢复单身也有可能的。
他只能讷讷地开口：“所以崔宇就认为凶手是唐禹乔，因为他不但有作案动机，作案时间，还有很好的作案条件。”
“所以？”韩子卿眼神让莫沫如芒在背。
莫沫有些不自在，“刚才唐禹乔亲口说的，这栋公寓是他买下来的，钥匙只有他自己和李笙才有，其他人不可能打开这栋公寓的门。”
韩子卿冷冷地看着他，像是看他能怎么将崔宇一系列的行为给强行圆过去。
见韩子卿已经消气了，莫沫才凑到她的身边，小声为崔宇辩解：“崔宇也不是真的不辨是非，或是想要和你作对。”
第009章 处子血，完美的颜料（）
至此，戚冯和李笙正式确认被同一凶手谋害。
而戚冯男友也在两年后的今天，终于洗脱了身上的嫌疑。
——在李笙遇害的这段时间，他正在b市，而且有至少五个的时间证人。
同样的，唐禹乔身上的嫌疑也被摘得干干净净。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傅猗的身上——
傅猗至今饱受业内好评的几幅画作，在韩子卿的示意下，检测出了多名失踪女子的dna，其中正好有受害人李笙和戚冯。
无法狡辩，也无法推脱，甚至她的家人都已经放弃了她。
此时的傅猗，反倒冷静了许多。
虽然在韩子卿的眼中，她还是很紧张，情绪很激动。
但这也许只是和她的职业有关，艺术家总是情感丰沛，情绪起伏很大。
韩子卿静静地看着傅猗，目光探询。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艺术家中有一部分变态，他们追求极致的完美，追求常人难以理解的艺术，为此不惜杀人。
但事实上，这一类变态，她也是第一次遇见。
傅猗抬头对上韩子卿的目光，神情尴尬一瞬，很快展颜微笑：“你真的很了不起，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真正把我揪出来的人。”
其他警察要不是有一瞬的怀疑，却被她的家长施压，只能放下；
要不就是相信她和受害人姐妹情深，从来不曾怀疑过她。
韩子卿是第一个不信任她，而且一直怀疑她并最终将她送进了监狱。
韩子卿挑眉一笑：“这并没什么大不了，你的犯罪手法虽然高超，每一次都能让别人把嫌疑人的头衔扣到受害人的男友身上……喔，不对，你也许并没有特意选择一个时间，只是那个时间让你觉得再不动手就迟了而已。”
傅猗眸光微闪，没有说话。
韩子卿却不在意她的沉默，反而继续说到：“你想要的颜料原材料，是处子血吧？”
关于纯洁少女身上的处子血，不管国内国外都有许多的传说。
恰好，韩子卿就知道在绘画界就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处子血，是最纯净，最完美的天赐，用处子血画出的作品，一定能震惊世界，流芳百世。”常人听起来只觉得是无稽之谈。
但在一生都在追求完美艺术的艺术家心中，这是可信的，甚至在特殊的条件下为此付出行动也是可能的。
傅猗神情一动，然后点了点头。
想了一下，她又开始摇头，动作幅度比之刚才，稍大。
“我要的不仅仅是处子血，”傅猗低垂着头，“我想要的是经过爱情滋润的处子血，那才是最完美的颜料。”
韩子卿的眉头皱了起来，傅猗的声音中竟然没有一丝兴奋。
这不正常，尤其是有她做的事在一旁对比的时候。
傅猗一直低着头，声音有些慌乱：“我原本没想要杀死她们的，但谁让她们想要和男人发生关系呢？为了保证原材料的完美程度，我只能对她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