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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沉稳的警察就是各种变态的罪犯，像是乔阳这种从内心到外在无一不像个小太阳，不停地散发着热量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韩子卿扭头，看到祁御担心的神色，心中一动。
乔阳有些在意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把她变成这个样子了，他记得他和韩子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并不是这样的啊，甚至那个时候，她看起来比他最初看见的那个韩子卿状态还要好。
就他上次见到韩子卿时的印象，很漂亮，有些阴暗，说话很尖锐却很强势聪明。但他眼前的这个韩子卿，却更像是被刺伤了，只能用冷漠的面容保护自己受伤的内在一样，看起来有一种强撑的坚强，但反而让她看起来很脆弱。
乔阳看到这样失态的韩子卿，有些不知所措。
韩子卿抬头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心情却阴暗地连话都不想说。
他刚才究竟怎么了，竟然会顺着韩子卿的问话说了那么多，虽然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但只有他才知道，他有多想隐瞒陆秦经常到x族大寨来的事实。
萨其马坐在原地，颓丧地抱住头，眼中满是痛苦悔恨。
乔阳自然急忙跟上，只是见韩子卿脸色并不好看，尽管很想知道韩子卿在那些诶问题中得到了什么信息，却不太敢张口询问。
韩子卿眼神轻蔑地看了一眼萨其马，然后再也没有问什么，转身就离开了祠堂。
只是，无论她怎么看萨其马这个嫌疑最大的人，都不觉得他会是那种不将族人性命放在心上，甚至下手毒害了许多孕妇的人。
再问下去涌出不大，但即使只有刚才那几个问题也足够她确认一些事情了。
她刚才在问萨其马话的时候，是使了一些影响他心神的手段的，所以他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才会显得那么慌张，口不择言；但现在他显然是适应了，因此就恢复了正常。
韩子卿眸光一闪，萨其马这个一族之长虽然看起来挺不靠谱的，但常年待在族长这个位置上，显然还是让他成长了很多，不至于那么无用。
乔阳双眼一眯，这萨其马一开始还挺慌张，面对韩子卿的诘问显然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但现在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口若悬河，镇定下来？
“那就、那就是因为……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还需要向导？他想要我就找给他不就是了吗？问太多人家还以为我要干什么呢，而且，参观我们这种历史悠久的千年古寨，当然还是需要一个向导在一旁为他介绍民俗风情和许多历史典故才会更有滋味啊。”
“可是陆秦说的是他去年才来过啊。”
“啊？”萨其马额头上的冷汗不要钱地往下流，“那个、可能是因为他太久没来了，而我们大寨也变化太大了吧。”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陆秦来过好几次了，怎么还不知道哪些地方可以游玩吗？”
“因为、因为保护每一个游客是我们的职责啊，要是随意将游客的行踪透露给其他人知道，以后就没有人敢在我们这里来旅游了啊。”萨其马抹了一下额头，只觉得面对韩子卿有些招架不住。
韩子卿却只当做没听见一样：“按理说一个大明星出现在你们这里，要是被人知道了只会给你们带来难以想象的客流量吧？为什么反而要帮着他隐藏行踪呢？”
“啊？以前是我亲自给他当向导的啊，毕竟是一个大明星，万一他的行踪被泄露出去了，对他不好。”萨其马笑得尴尬。
“我没说他非要见你啊。”韩子卿声音清凉如水，听得人心底发颤，“他只是说想找人安排带他参观x族大寨的导游而已。萨其马，陆秦以前应该来过啊，你安排的谁给他当向导啊？”
有戏！
萨其马显然也有些不解韩子卿问这话的意思，但之后就警惕起来：“他找我有什么事吗？为什么非要见我？”说着这话的时候，乔阳明显看出萨其马隐藏在强制镇定表情下的慌张。
乔阳一愣，扭头看向身旁的韩子卿，她不是赞同他不让萨其马和陆秦碰面的做法吗？怎么现在又这样问萨其马？
“萨其马，陆秦想要见你，你见吗？”
但韩子卿可不会管这些，她一进祠堂的大门就径直走向萨其马，一张绝美的笑脸绷紧，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看得人莫名背脊发凉。
一族之长，却被当成嫌疑人关在了祠堂，确实有损他平日的威严。
萨其马一个人独占一个角落，背对着门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凄凉。
但原本被聚集在一起的杀害阿古丽的嫌疑人已经在警察赶到之后放了绝大部分，因此等韩子卿再进入祠堂的时候，就觉得空旷了许多。
x族的祠堂十分宽敞，毕竟有什么活动需要把所有族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祠堂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够大，就不好了。
*
乔阳也不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好，我马上给你安排。”
“我要去见族长。”韩子卿深思许久，才开口说道。
第011章 骗人的（）
“我其实觉得挺奇怪的，你炼制这么多的小鬼，甚至不惜每年害死自己的族人小孩儿，究竟是为了什么？”韩子卿怎么也想不通，“整个
甚至这样的表现，还让围上来的警察们产生了怀疑——韩子卿说的那些不是真的吧？否则这位老人的表情怎么一点改变都没有？
老人仍旧淡定地看着韩子卿，一点也没有自己被拆穿了罪行的自觉。
“喔，这样说都还太简单了……”韩子卿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人，像是望进了老人的心底，“你甚至连他孩子的尸体都没有放过吧？怎么，他的孩子被你制成了小鬼最后卖给了谁？”
“我不是单纯，”韩子卿冷笑，“我是不愿意相信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目的，你竟然会选择害死一个把你当成亲人的阿热尔的妻子，并将自己犯下的罪行全部扣在阿热尔的身上，让他被自己的族人排斥了几十年。”
“呵！”韩子卿的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消失，看着老人的眼睛也失去了一直都有的尊重，整个人都回归到了以前面对杀人凶手的状态。
许多人瞪大了双眼，完全不知道老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目光慈和，看着韩子卿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单纯。”
韩子卿嘴角的弧度瞬间拉下：“因为你有了那个计划，恰好他那段时间出事给你了一个理由？”
“因为最适合。”
韩子卿点头：“我确实想要问你，选择阿热尔的理由是什么？”
但她还没有问出来，祭祀就微笑着看着她，目光十分平静：“你是想要问关于阿热尔那个孩子吗？”
韩子卿看着眼前的老人，其实挺想要问清楚他对于将阿热尔当做一个障眼法究竟是怎样的看法。
可惜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活靶子，用来掩饰即使背后罪行的最佳保护伞。直到最后，阿热尔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到她的身上，也没有对她说过哪怕一句关于祭祀的坏话。
“那是因为当初他差点被族人赶出大寨，最后却是你将他保了下来。”
“你挺聪明的，”祭祀眼神慈爱，“几十年了，你还是除了古热巴和萨其马之外唯一一个怀疑我的人，就是被我陷害的阿热尔，都从未怀疑过是我在背后指使古热巴他们做下那种事的。”
想想那些无辜被害的婴儿吧，一般的幼崽在眼前这个老人眼中，不过就是用来赚钱的工具而已。
韩子卿勾起嘴角，神情是说不出的嘲讽：“我已经二十八了，你完全没必要用这种看着自家幼崽的目光看着我，挺渗人的。”
祭祀原本低垂着的视线不急不忙地抬起，落在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年幼的女孩儿身上，带着慈爱的目光。
韩子卿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在萨其马惊恐的注视中直接来到了祭祀的身前，也不多言，直接坐在了他的身前。
阿古丽是被人用凶器撞击后脑至死，但法医粗略一看，就大致确定了凶手的身高范围，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年老到已经身高缩水的老人啊？
但是当他们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祭祀时，却忍不住在心底怀疑他们之前的想法——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真的会是杀害阿古丽和那些婴儿的凶手吗？他有那个体力去和已经成年的阿古丽搏斗，并直接将人杀害了吗？
不管心底如何不敢相信，但他们在乔阳有所动作之后也急忙紧随其后，队伍整齐地踏进了山洞。
就这么……破案了？会不会太迅速了一点？
算算时间，从他们昨天傍晚接到报案电话来到x族大寨，一直到现在，总共也不过三十个小时吧？
虽说以前乔阳遇到犯人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甚至直接将犯人打残也不是没有过；但他们不是过来见一下祭祀而已吗？怎么领队的态度却像是祭祀就是他们要找的犯人呢？
听到两人争吵的其余警察面面相觑，完全无法理解自家领队为何脾气如此火爆，简直一点就炸。
乔阳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压抑住了心底暴虐的怒火，这才绷着一张脸也走进了山洞。
韩子卿斜睨了乔阳一眼，率先踏步走进了山洞。
就在这句话落，山洞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当然要抓，但不是直接冲进去抓！”
韩子卿看出来了，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眼角眉梢的冷意让人无法直视。
“难道因为害怕，我们就不抓了吗？”乔阳冷笑，心中对韩子卿这样的说辞十分失望。
韩子卿冰冷一笑，眼中的讽刺刺得乔阳心脏猛地一缩：“你？冲进去？你知道山洞里面有什么东西吗？即使那些神鬼之说是捏造的虚假之物，但毒药之类的东西呢？对方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头儿，生活的经验比你不知道多了多少，他真要害你，你防得了吗？”
“你为什么不许我冲进去？”乔阳问得咬牙切齿。
他对着韩子卿怒目而视，却只得到了她淡淡的一瞥。
乔阳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冲进去了，在他心里，对这种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根本不必讲什么礼，直接冲进去把人抓起来暴打一顿比什么都来得靠谱。但却直接被韩子卿拦了下来。
“带了客人？”从山洞里面传出来一道十分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第011章 骗人的（）
“我其实觉得挺奇怪的，你炼制这么多的小鬼，甚至不惜每年害死自己的族人小孩儿，究竟是为了什么？”韩子卿怎么也想不通，“整个
甚至这样的表现，还让围上来的警察们产生了怀疑——韩子卿说的那些不是真的吧？否则这位老人的表情怎么一点改变都没有？
老人仍旧淡定地看着韩子卿，一点也没有自己被拆穿了罪行的自觉。
“喔，这样说都还太简单了……”韩子卿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人，像是望进了老人的心底，“你甚至连他孩子的尸体都没有放过吧？怎么，他的孩子被你制成了小鬼最后卖给了谁？”
“我不是单纯，”韩子卿冷笑，“我是不愿意相信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目的，你竟然会选择害死一个把你当成亲人的阿热尔的妻子，并将自己犯下的罪行全部扣在阿热尔的身上，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