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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世乱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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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说还有一种是什么?”

    “听不出来,你知道?”

    “我猜是箜篌。”

    “箜篌?”璃雅恍然大悟,“声音亦柔亦刚,或温婉或高亢,如此大雅之音,早该想到是箜篌了。听说我们魏国原先也有箜篌,只是后来弹奏的人越来越少,倒是中原皇帝很喜欢,我也只在进宫那天皇上宴请我们使团的时候见识过一次。”

    “别说是你,一般百姓都很少见到。箜篌原先在大周也很时兴,最近几朝才逐渐没落。在宫外能见到弹奏箜篌的多数是宫里技艺不佳或年岁渐老被遣出来的宫廷乐师,这些宫廷乐师偶尔会收几个弟子教习,但学习者并不多,因为即使学会了,也只有少数高门宅第里或乐坊才有这东西,用处并不大。据我所知,整个永昌城的乐坊也就那么两三家有箜篌的。”

    “这么说来,这家清音坊还挺厉害。”

    “清音坊可是宁州最大的乐坊了,我们要不要猜猜这个乐师的身份?”

    “我不通乐理,这乐师弹奏水平如何都听不出来,如何去猜他身份。你能猜出来?”

    叶冉笑了笑:“我一粗人哪懂这些,也是平日常见表哥和皇上弹奏,尤其是皇上对歌舞乐器见解独到,听的多了也略懂一二。这曲声如春之清泉夏之微风,听来如因醇酒心旷神怡,定是位浊世佳公子所奏。”

    璃雅不知真假,惊讶之余叫来乐坊管事,塞了一锭银钱给他:“这曲散后,把那位弹箜篌的公子请来,我们这位爷要赏他。”

    管事脸上露出怪异神色,但也没说什么,只点头称是退出,没多久便又进来:“二位公子,坊里奏箜篌的乐师柳絮姑娘来了。”

    看着管事身后那位漆点双眸罗裙蝉鬓的女子,璃雅已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女子笑的说不出话来,叶冉倒是面不红心不跳,挑眉说道:“我可是已事先声明,我是一粗人,只因听的多了才略懂一二,将姑娘误以为公子也在情理之中。”

    璃雅笑够了才站起来走向女子:“敢问柳絮姑娘何方人士?芳龄几何?”

    那女子进门后先看见璃雅指着自己一阵大笑,心下正自奇怪,待璃雅起身走近问话时,她已看出璃雅是女扮男装,却也不说破,福了福身说道:“小女子年方二八,宁州本地人。”

    “这么年轻,是如何学的箜篌?”

    “小女子幼时家中富足,家父曾请乐博士教授过器乐之法,后来家道没落,不幸流落至此。”

    叶冉挥挥手:“好了你可以走了。”柳絮正要福身而出,璃雅却好奇心起,拽住柳絮袖子:“柳絮姑娘且慢,听闻大周除了宫里之外,有雅兴和能力在府中置办箜篌乐师的只有少数官宦士族人家,不知柳絮姑娘父亲是谁,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致使姑娘落得卖艺为生?”

    柳絮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家父当年只是个富商而已,并非什么官宦士族。小女子还有要事,公子若无其他事,小女子先行告退。”

第21章 陈年旧案() 
璃雅看她神色语气,知道这会问不出什么来,点头放她离去,接着对叶冉说道:“她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

    “人家姑娘若真是抄了家的罪臣之后,自然不愿对外张扬,你又何必揭人伤疤。”

    “我没有想揭她伤疤,她父亲到底若真是个大官,那你肯定认识,难道你就不好奇?”

    叶冉摇摇头:“官场三天两头有犯事的,我哪有那闲工夫个个都去瞧瞧。”

    璃雅不理会他,又把管事叫了上来,塞了一锭银子,管事脸上已经乐开了花:“不知公子这次想见什么人?”

    璃雅学着叶冉的样子摇着手中折扇,故作潇洒的问道:“本公子就是向管事打听下这个柳姑娘的身世,别无他意。”

    管事了然一笑:“公子好眼光,柳絮姑娘不光人长得美,琴瑟笙箫样样精通,就是一点,她一向只在台后配乐,从不上台献艺,有欣赏她技艺的客人也会出钱在后院厢房内单独听她抚琴品箫,但任他给多少钱也从不随客人出坊去府上弹奏。这柳絮姑娘来坊里有三年了,据说小时候也在宁州居住,后来随父亲四处经商,不想被强盗杀了全家抢夺了财物,她大难不死被好心人救活,凭着记忆回到宁州寻亲时已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们坊主那时看她小小年纪精通音律便把她收了进来。”

    “那你可知道她本家姓名?”

    “在下只知道她本家姓柳,原名真记不住了。”

    璃雅挥手让他下去,一脸兴奋的对叶冉说道:“她肯定在撒谎。自小随父亲在外经商的女孩儿哪有她那种闺阁气度,举止言谈颇为有礼,而且你听管事说,那柳絮琴瑟笙箫样样精通,却不愿去宾客府上演奏,也不愿上台跳舞,定是不想惹人注意。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是否有个姓柳的宁州官员出了事的?”

    叶冉拧眉思索,忽想到一人:“真有个姓柳的,不过他是京官,不是宁州地方官。”

    璃雅连忙坐在叶冉对面,兴致勃勃催促道:“快说快说,是什么人?”

    叶冉慢悠悠的品了口茶,看璃雅一脸急于探知的神情笑了笑说:“真不知道你这种性子这大半年是怎么安然无恙的在宫里过来的。三年前宫里发生了件大事,前太子被指结党谋私,先帝当众斥责,太子回到东宫后当晚就莫名暴死。”

    璃雅点点头:“这件事我听珠儿说过,据说前太子是畏罪自杀以谢天子。”

    叶冉冷笑一声:“整个永昌城都传言太子是畏罪自杀,若不如此,堂堂太子之死能不彻查就草草下葬么?”

    “啊?”璃雅惊道:“难道是蓄意谋害?”

    叶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继续说道:“先帝只有太子一个儿子,闻太子自杀自然悲愤难当,在仇安和司马贺的挑唆下迁怒于太子身边之人,一时间受牵连者多不胜数,包括太子太傅柳万隆也因是撺掇太子结党的首犯被下令抄家,据说当时柳万隆的孙女与奶娘去寺庙上香才免于一祸,得知家门变故后逃离了京城。”

    璃雅想了想说道:“先帝只有一子,如果太子不死,仇安和司马贺就难有佣立之功,所以他们杀了太子,再等先帝驾崩后矫诏杀了遗诏继位的允王,扶持现在的皇上登基,以此要挟驾驭皇上。”

    叶冉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难道不是么?”璃雅问道。

    “仇安和司马贺原本想佣立的是先帝的另一个兄弟溶王,皇上当年还是福王,与溶王和其他王族子弟都住在宫外的王宅群内,先帝驾崩那夜,仇安的禁军去王宅迎接溶王时,被表哥使手段掉了包,禁军的人本来就没怎么见过溶王和福王,黑暗中接回去的到底是谁他们根本分辨不出。福王被接到宫里时,京内所有五品以上官员都已在先帝遗体前迎候新帝,仇安发现接来的人不对已然来不及,于是将错就错的立福王为帝,即便如此,他们也自持佣立新帝有功,加上当今皇上对他们纵容隐忍,以致阉党和司马贺如今无法无天,连皇上也不放在眼中。”

    璃雅听叶冉这寥寥数语,已能想象当日的惊心动魄,眼前忽然闪过那日竹林中吹箫的清俊身影。璃雅明白,他不是放任阉党和司马贺不管,而是与李谦一样,在等一个契机,把仇安和司马贺连根拔起的契机。

    “我要帮他。”璃雅心里说着。

    “你想什么呢?”叶冉看璃雅正出神不语,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璃雅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只是骤闻这宫闱秘史有些吃惊。不过刚才听柳絮说话确实是宁州口音,难道是像她说的,小时候确实在宁州居住?”

    “柳太傅似乎是宁州人,当年已经在京城置业多年,按柳絮的年纪,小时候应该没在宁州住过,不过跟着长辈在家中说宁州话倒是有可能。”

    璃雅第三次把管事叫来,是要在后院包间厢房听柳絮抚琴。叶冉有些不明所以:“你还找她做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柳絮进入厢房看到璃雅微显不快,但仍烹茶焚香坐于琴案之前,垂眸问道:“不知两位公子想听什么?”

    璃雅回道:“就说说伍子胥为父报仇,助吴灭楚吧。”

    叶冉侧头看她一眼,又看向柳絮,只见柳絮已放在弦上的手指颤了颤,淡定言道:“公子想听佛经变文,可去城外华严寺,那里有高僧时常唱导佛曲,其中就有《伍子胥变文》。”

    璃雅能知道伍子胥的典故已属不易,哪里听过中原佛寺的唱经和变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叶冉此时已知道璃雅用意,对柳絮说道:“我们就不绕弯子了,姑娘可是柳太傅之孙?”

    柳絮手指又微微颤抖,当下双手笼于袖中低头道:“公子认错人了,小女子姓柳,但不认识什么柳太傅。”

    叶冉起身走到她面前,拿出刻有姓名的大将军腰牌给她看了一眼:“你不用怕,我是叶冉。”

    柳絮终于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再次垂眸道:“叶将军又能如何?宫里的宓妃不都降为了才人,靖远侯差点自身难保。”

    璃雅也走近看着她:“你知道的倒是挺多,这么说你是承认你的身份了。如果我告诉你,宓妃和靖远侯先后获罪只是皇上用来麻痹司马贺的障眼法呢?靖远侯正在暗中搜集司马贺和仇安作奸犯科的各种证据,时机一到就会彻底铲除他们。”

    柳絮也抬头看璃雅:“你是谁?”

    “我奉皇上之命去辽州转了一圈,把魏国六王子劝降了才回来。”

    “你是安婕妤?”

    “看来你对宫里的事一直都在关注,柳姑娘如此忧心国事,难道不是为了报仇吗?”

    “女扮男装去劝降魏国六王子,而且与叶将军在一起,这个时候途径宁州,除了宫里的安婕妤再无他人。”

    “那你可相信我刚才所说的靖远侯搜集证据一事?”

    柳絮在屋内走了几步,回头看向璃雅,似是下定决心般:“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可有太子案的什么证据在手?”

    “前太子被先帝重责当日晚,太子洗马杨信在东宫劝解太子,忽见仇安养子仇裳带人闯入东宫,杨信躲入帐后,亲眼看见仇裳将一杯自称御赐之酒给太子灌下,然后命令左右‘通知司马大人,太子已去,请他尽快在前朝动手’,杨信素为太子亲信,知命将不久,留血书一封言明当晚所见,并将血书交给儿子杨启,让儿子带着妻儿连夜逃走,日后找太傅柳万隆为他和太子鸣冤,谁知次日,太傅、太子洗马和好几位东宫属官都被赐死抄家,东宫所有的太子近侍均被杖杀。”柳絮说这些话时情绪无波,似乎在说与自己不相干之事,但她再次颤抖的袖管却已出卖了她此时激动的内心。

    璃雅拍拍她的肩膀叹了一声:“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可是后来见过杨启了?”

    “不错。他连夜逃离京城,原本想风波平息时再找我的祖父,谁知柳府也难逃浩劫,后来他暗中找到我,将那封血书交给了我。”

    “他为何把血书交给你,而不是自己去鸣冤?”

    “不止血书,还把他当时只有四岁的儿子也托付给了我和奶娘,同时给了我们一大笔钱。相对我一个孤女来说,他携家带口逃走更容易引起注意,果然没过多久,司马贺的人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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