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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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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敞的妻父姓司马,名迁,字子长,出身太史令世家,元封二年继其父任太史令,天汉二年,李陵兵败投降匈奴,司马迁在武帝面前坚持李陵是假降,被下狱受腐刑,之后,武帝惜其才,任其为中书谒者令,权位甚重。

    当然,让杨敞惊讶倒不是任宣如此看重权位,而是他居然看中了中书谒者令这个官职。

    ——中书谒者令掌选署及奏下尚书曹文书众事,是上传下达的咽喉,原称中谒者令,有时用士人,有时用宦者,武帝将之更名为中书谒者令后,一直是宦者。

    带着满腹的疑问,杨敞在霍光前往尚书署后回了一趟家。

    杨敞曾经师从司马迁,只可惜杨敞并没有继承太史公学识的天赋,几年后便离开了司马迁门下,不过,秉性忠厚的他并没有断绝与司马家的联系,因此,当年,司马迁被下狱,以为必死,便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杨敞,杨敞也是耿直,当即便聘了其女为妻。

    司马迁之女与杨敞不同,深得家学渊源,通晓天文、星历,连太史公耗费毕生精力所著的太史公书,也多是由其最后整理成册的,因此,杨敞遇事多会请她代为参详。

    听夫君将事情原委说完,司马氏便盯着丈夫,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看得杨敞心里直毛:“怎么怎么了?”

    司马氏不由微笑,抬手以袖口掩唇:“妾想看看吾君何时如此聪明了。”

    温婉的声音让杨敞心中一阵舒畅,不由有些自得的扬起头。

    “居然对大将军的暗示置若罔闻”妻子慢条斯里的说辞顿时将杨敞飞扬的心情打落谷底。

    “大将军的暗示”杨敞茫然地看着妻子。

    司马氏睨了丈夫一眼:“大将军有意安排君的前程,又言任君有意中书谒书者令。中书谒者令是何职?大将军会轻予旁人吗?大将军既云此事,君岂能不对大将军表示忠诚?君以为大将军真的只看中君的才能便如此善待君吗?”

    杨敞啊了一声,双手撑到地上,沮丧地垂下头。

    司马氏倒是没有再打击丈夫,仪态优雅地理了理衣袖与曲裾前衽,开口道:“吾君也不必如此,大将军谨慎,极重名声,断不会因为君今日之举便毁人前程的。”

    杨敞这才稍稍安心,重新抬头看向妻子。

    司马氏轻笑:“再说,吾君今日之举,也未必无益。”

    杨敞不由好奇:“此话怎么说?”

    “讷言谨慎,忠于职司却无逾越之心,君的表现大将军未必不满意。”司马氏稍顿了一下,侧头思忖片刻,才确定地点头,“吾君很适合丞相的位置。”随即微笑着看向丈夫。

    杨敞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注:杨敞的字我在汉书中没有找到,百度了一下,看到有字子明这个说法,便用了。

    ps:前文出了两处错误,一个是燕王的年纪,应该是四十二岁(感谢夏日的柳树指明错误);一次就是杨敞的职位,他是大将军幕府的军司马,而不是长史。(望天,我究竟是看了什么,让我把杨敞当成了长史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24、盐铁议论() 
元六年,春二月,天子诏丞相、御史问郡国所举贤良民所疾苦、教化之要。

    贤良、对:“窃闻治人之道,防淫佚之原,广道德之端,抑末利而开仁义,毋示以利,然后教化可兴,而风俗可移也。今郡国有盐、铁、酒榷,均输,与民争利。散敦厚之朴,成贪鄙之化。是以百姓就本者寡,趋末者众。夫文繁则质衰,末盛则本亏。末修则民淫,本修则民。民则财用足,民侈则饥寒生。愿罢盐、铁、酒権、均输,所以进本退末,广利农业,便也。”

    田千秋没有想到这些名士大家居然直指盐、铁、酒榷、均输之策,一时间竟有些茫然无措了。

    田千秋茫然,桑弘羊却是勃然大怒。

    ——立盐、铁、酒榷及均输皆是出自桑弘羊的手笔。

    “匈奴背叛不臣,数为寇暴于边鄙,备之则劳中国之士,不备则侵盗不止。先帝哀边人之久患,苦为虏所系获也,故修障塞,饬烽燧,屯戍以备之。边用度不足,故兴盐、铁,设酒榷,置均输,蕃货长财,以佐助边费。今议者欲罢之,内空府库之藏,外乏执备之用,使备塞乘城之士饥寒于边,将何以赡之?罢之,不便也。”桑弘羊就坐在丞相的左手边,眉头紧锁,目光严厉,冷冷地否定了贤良、的提议。

    提及先帝已经有警告那些贤良、的意思,毕竟,大汉还有一个腹诽罪的先例在,只可惜这些自许小民代言人的贤良、却是毫不退缩——当然,话说回来,大汉还从来没有因为谁对朝廷的政策存有异议便治罪的先例,对于这些深孚民望的名士大家来说,御史大夫的愤怒不值一提。

    “孔子曰:‘有国有家者,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故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利害,大夫不言得丧。畜仁义以风之,广德行以怀之。是以近者亲附而远者悦服。故善克者不战,善战者不师,善师者不阵。修之于庙堂,而折冲还师。王者行仁政,无敌于天下,恶用费哉?”

    说这话的显然是儒生。只是听到这番大义凛然的言辞后,不仅桑弘羊连声冷笑,便是素来温和爱民的丞相田千秋也是频频皱眉。

    ——什么叫站着说不腰疼?

    ——“王者行仁政,无敌于天下”这种话就是最典型的!

    ——仁政若是有用。太宗孝文皇帝时。汉家哪来地烽火甘泉之危?

    不过。这些话自有桑弘羊来说。田千秋紧皱地眉头在听到桑弘羊出声后。便缓缓舒展。

    “匈奴桀黠。擅恣入塞。犯厉中国。杀伐郡、县、朔方都尉。甚悖逆不轨。宜诛讨之日久矣。”桑弘羊是商贾之子。素来最注重实际。而武帝也是如此。这般虚伪地大义之辞实在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因此。语气竟不由缓了下来。不再冷厉逼人。而是带上了几份嘲讽。“诸君恐难被坚执锐。有北面复匈奴之志。又欲罢盐、铁、均输。扰边用。损武略。无忧边之心。于其义未便也。”

    田千秋低头。掩去眼中一闪而逝地笑意——桑弘羊就差指着说话地那位。痛斥他叛国了!

    “古者。贵以德而贱用兵。孔子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废道德而任兵革。兴师而伐之。屯戍而备之。暴兵露师。以支久长。转输粮食无已。使边境之士饥寒于外。百姓劳苦于内。立盐、铁。始张利官以给之。非长策也。故以罢之为便也。”(注)

    又是一个托古言今地地儒士。

    田千秋忽然觉得这些贤良、的言论颇为刺耳。

    ——贵以德而贱用兵?

    ——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既来之,则安之?

    田千秋开始明白,孝武皇帝为什么一面推崇儒家,一面对信奉儒家的士大夫根本不予重用了!

    ——都是一帮只会喊仁义口号的书生!

    ——真论爱民、忠直,还比不上信奉黄老无为之学的人!

    ——城彼朔方、列郡祁连的功业俱在眼前,他们却一转头,眼睛只盯着:花国库里的钱没有?!赋税严苛了没有?!

    ——有?!那就是横征暴敛!那就是劳民伤财!那就是置民生疾苦于不顾!

    ——白登七日!烽火甘泉!侵边扰民!这些全是汉帝文德不修的缘故?!

    ——兴师而伐之,屯戍而备之,是靡费天下!弱女和亲,厚币重赂,北去大漠的不是他家女人,送给单于的不是民脂民膏?!

    田千秋也开始觉得恼火了。

    其实,去年诏郡国举贤良、,田千秋是极力赞同的。

    他觉得,泱泱大汉岂会无才俊大家?朝廷聘以礼,命郡国举贤良、,以问民生,应当总会有几个大才,能助朝廷定国之长策。昔日孝武皇帝几次下诏求贤良,群士慕向,异人并出,所以,朝廷上下才会名士云集。

    想想孝武皇帝时的群臣,儒雅则公孙弘、董仲舒、儿宽,笃行则石建、石庆,质直则汲黯、卜式,推贤则韩安国、郑当时,定令则赵禹、张汤,文章则司马迁、相如,滑稽则东方朔、枚皋,应对则严助、朱买臣,历数则唐都、洛

    协律则李延年,运筹则桑弘羊,奉使则张,将率则病那是何等的局面?再看看如今的朝廷,主少国疑,公卿百官,文武之数,何及先帝时的一二?

    他没有想到,这些贤良、却尽来这些虚辞,所指还是盐、铁、酒権、均输这些先帝策定的国策长计。

    ——他们轻飘飘一句“不便,请罢之”,所说的道理,好像所有事情都是不需代价便可以轻易解决的!

    ——汉不必兴师,不必屯戍,匈奴自会慕天子仁政而来,四夷自会不战而宾服,边民自会安居乐业不受异族刀兵?!

    田千秋对天子诏令的这件差事已经毫无兴趣了。

    ——明摆着就是毫无意义的辩论而已。

    ——天子也罢,大将军也罢,都不可能罢盐、铁、均输之事最多也就是为了安抚一下,罢酒榷毕竟,如今国库空虚,充实都来不及,哪里可能再断收入来源?

    ——若是天下太平也就罢了,可是,如今的情况是,主少国疑,四方蛮夷无论之前臣服与否,此时皆虎视眈眈,兵备如何能罢?

    虽然对桑弘羊的敛财运筹之能不甚欢喜,但是,田千秋很清楚,若无桑弘羊策定盐、铁、酒榷及均输诸事,但断不会有远逐匈奴、平定四夷的功业。

    ——哪个天子不喜欢文武功勋?

    ——哪个天子会舍得放弃自己的钱财来源?

    ——若是从民生疾苦上说,倒还真有几分大义,可是,这些贤良、却说得好像这一切都是先帝用兵造成的,却半点不提先帝用兵的意义,好像先帝只是为了自己的功业而穷兵黩武一般!

    ——简直是荒谬至极!

    田千秋心里顿时将这一次郡国所举的贤良、归作不通时务的迂腐好名之辈。

    既然有了定论,田千秋也就没有再关心桑弘羊与贤良、的争论,心思转而开始思索今年的春播诸事。

    ——好容易赶上两年没有天灾的好年景啊

    一直到长史委婉提醒老丞相时间已不早了,田千秋才出声打断了正在慷慨陈词的贤良、的话:“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诸君之义下次再续。”言罢便携了桑弘羊的手走出馆舍,还不忘让长史将记录诸人言的文书带上。

    “君侯这是去哪儿?”被田千秋拉着同乘一车的桑弘羊,觉田千秋的朱轮皂盖双朱轓车并未行往丞相府,不由一愣。

    田千秋正扶着铜较,闭目养神,听到这句问话才睁开眼:“大将军府。”

    “君侯何意?”桑弘羊不由紧张,“君侯方才一言不,可是认同那些贤良、之议?”

    田千秋没有想桑弘羊居然这样想,不禁怔忡了一会儿,待他反应过来,看着脸色愈难看的桑弘羊,不由连忙摇头:“御史大夫误会了。”

    “请教君侯!”桑弘羊难得在田千秋面前低头,如此谦卑的姿态让田千秋又是一愣。

    虽然是丞相,但是,先帝立内朝分相权,丞相的权力早已被削弱,因此,临终托孤之际,先帝根本没有想到田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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