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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4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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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敞知道那人已是太史令之后,便下了决心,与家人辞别,去了太史令家,拜师求学。

    汉家制度,史、卜、祝皆是家传之学,只有史、卜、祝之子可以学,如司马迁,其父便是汉太史令,其父卒后三年,司马迁便成为了太史令——虽然不是世职,但是,多少也有这样的意思。

    不过,杨敞本也无心于史,也就不碍规矩了。跟着司马迁学了几年,杨敞开了眼界,因为无心于仕途,再加上家中父母催促其归家完婚,他便辞行归家了。

    回到家中,杨敞与父母聘定的女子完婚,操持家业,闲时也继续读书,日子倒也和乐。

    ——他本来也不是多么有雄心壮志的人,学问一道也不过是兴趣。

    若不是接连的意外,杨敞一辈子也就如其父祖一样,在华阴家中平淡却也和乐地度过了。

    天汉二年,这样的生活忽然被打断。

    先是杨敞的妻子难产,生下一子之后,便撒手人寰。

    杨敞还没有从丧妻的打击回神,又一个消息传来——太史令司马迁下狱。

    原因是为李陵开脱。

    天汉二年五月,夏,贰师将军李广利将三万骑出酒泉,击右贤王于天山。李陵当时正以骑都尉留屯张掖,天子召见李陵,打算让李陵负责大军辎重。武台谒见时,李陵叩头请战,天子再三拒绝,并说明原因——无马!李陵仍然坚辞请战,最后甚至说出了“无所事骑,臣愿以少击众,步兵五千人涉单于庭。”的话,天子只能答应下来。于是,李陵率五千步卒出居延。

    那一战,李广利得胡首虏万馀级而还。然而,归师途中,匈奴大围贰师将军,汉军乏食数日,死伤者多,非战而亡者即有十之六七。最后,假司马陇西赵充国与士百馀人溃围陷陈,李广利引兵随之,大军才脱困。

    然而,出居延的李陵所部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虽然出居延后,未遇敌军——与李广利的三万骑相比,这五千步卒实在是不足为患——但是,在李广利的大军脱困之后,匈奴人一心要歼灭更多的汉军,这五千步卒自然是最好的目标。于是,当李陵率军到达浚稽山时,匈奴三万骑已经严阵以待了。

    三万骑围五千步卒,即使李陵的手下再英武,也无多少胜算!

    当然,败也不算什么,尤其是这种败绩,即使是被问罪,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赎死。

    然而,在激战数日之后,军卒尚余三千,之后一场激战,士卒死伤甚多,似乎是因此,李陵忽然改变主意,命尚存的士卒分散突围,其与校尉成安侯韩延年有马,率十余人突围,韩延年战死之后,李陵投降。

    当时,李陵所败离汉塞不过百余里,李陵投降一事迅速被报告。

    汉律,降敌者腰斩,其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皆弃市。(注1)

    群臣皆认为该以此定李陵之罪,然而,上以此事问太史令司马迁时,司马迁却盛言:“陵事亲孝,与士信,常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畜积也,有国士之风。今举事一不幸,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蘖其短,诚可痛也!且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蹂戎马之地,抑数万之师,虏救死扶伤不暇,悉举引弓之民共攻围之,转斗千里,矢尽道穷,士张空弮,冒白刃,北首争死敌,得人之死力,虽古名将不过也。身虽陷败,然其所摧败亦足暴于天下。彼之不死,宜欲得当以报汉也。”

    天子却以迁为诬罔,以李陵功高讽刺李广利功少,欲沮贰师,为李陵游说,而下迁腐刑。

    司马迁是太史令,结交的人中并没有位高权重的,杨敞也没有什么办法能为其脱罪,也没有太多的钱财可为其打点,不过,他仍然去了长安。

    在那种时候,他能够不避嫌疑地前来司马家,便是极重道义的了。

    司马迁无子,唯有一女,在得知杨敞丧妻之后,司马迁便将女儿许配给了杨敞。

    司马迁当时不过刚刚出狱,杨敞却没有任何推辞,禀明父母之后,重令为介(注2),定下婚事。

    这位司马氏就是杨敞现在的妻子。

    杨敞的仕途倒有一半是因为这个妻子。

    ——司马迁后来为中书谒者令,与霍光、张安世等人都有来往。因为这点交情,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之后,便征其为幕府军司马。

    杨敞本人心性忠厚,并不适合军司马的职位,因此,始元六年,霍光便将其迁为大司农。

    大司农,原名治粟内史,掌谷货,有两丞。孝景皇帝后元年更名大农令,孝武皇帝太初元年更名大司农。属官有太仓、均输、平准、都内、籍田五令丞,斡官、铁市两长丞。又郡国诸仓农监、都水六十五官长丞皆属焉。

    这个职位虽然九卿之一,但是,事务繁杂,关系民生,极容易出力不讨好,不过,杨敞本人却是极喜欢这个职位。

    杨家本来就是耕读之家,杨敞对农事也不陌生,一年多的大司马令做什么,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但是,也没有过失,比起以往大将军幕府的日子,不知轻松了多少——霍光为人谨慎,对属下的要求虽苛刻,但是,也不容有失。那种压力实在不是杨敞那种性子能喜欢的。

    杨敞以为,也希望,自己就这样当着大司农的职位,直到年岁足够,可以上书乞骸骨了,就带着妻子,回华阴的家中。

    杨敞从没有想过,自己身为大司农,也会接触到这样的事情。

    ——告发长公主欲杀大将军!

    杨敞不由就是一身冷汗,他更加用力地握住妻子的手,望着堂中站着的男子,好容易才沉声开口:“燕君,此事,君当告于廷尉。”

    杨敞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件事,更没有去想因此立功什么的,他只想找个理由把这件事推出去。

    站在堂中的男子年纪比杨敞还大,也是满头冷汗,听到杨敞如此说,如何不明白他在推托,他猛地跪下,叩首急言:“大司农,臣不想死啊!”

    此人姓燕,名仓,是大司农寺的属吏,曾任稻田使者,巡查稻田情况,算起来也是杨敞的属下。他的年纪又长,杨敞被他这么一跪,心中顿是便觉得不忍,对自己故意推托的打算更是深感愧疚。只是,他素来没有急智,心急无措之下,只能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妻子。

    也正是因燕仓年老,司马氏才没有回避,此时见丈夫拿不定主意,她却不能像以往一样代他拿主意,只能站起身,面对夫君行礼道:“君既有外事,妾请退。”

    杨敞一听这话,立刻便慌乱起来,连忙跟着站起,刚要开口,便看到妻子的眼色,硬生生咽下原本要说的话,改口道:“少君安步。”

    说着,杨敞又送了妻子几步。

    就这么几步的工夫,司马氏不能多言,只是低声对夫君道:“大将军亲信中何人休沐?”

    杨敞毕竟不是蠢人,一听这话便明白过来,眼中露出喜色,司马氏这才安心离开。

    送走妻子,杨敞转过身,也不回座,便直接对燕仓道:“吾亦知君忧。”

    ——如果去廷尉告发,一个弄不好,事情没查清,他便死了,最后,不了了之。

    燕仓满怀希望地抬头:“大司农救我。”

    杨敞扶起燕仓:“我虽曾在大将军幕府,然如今位列九卿,实不方便再登大将军府门。”

    燕仓一听,便又要跪下,却被杨敞扶住,无法如愿。

    杨敞道:“今日谏大夫杜君休沐,我遣大奴送君去杜家。”

    ——杜延年?!

    燕仓连连点头:“谢大司农相救。”

    杨敞苦笑:“此事不当君谢。”

    注1:《二年律令》中有“以城邑亭障反,降诸侯,及守乘城亭障,诸侯人来攻盗,不坚守而弃去之若降之,及谋反者,皆要斩。其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皆弃市。”的条文。降匈奴的罪刑不会比降诸侯更轻。

    注2:介,指媒人上门提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0、杜家的意外() 
杜延年并不知道有人心急如焚地在自己家中等着自己。

    他与霍光虽然常在宫中相见,但是,宫中耳目繁杂,不比幕府令人安心,很多事情都不能深谈,而他不是幕府属吏,也只有在这种休沐的时候才能前来大将军府与霍光商议事情,他自然得抓紧时间,尽量参与霍光的决策――霍光是大司马大将军,身边永远不缺少为其之出谋划策的人才,杜延年不是无欲无求,自然不会希望自己不被霍光倚重。

    今天又有刘病已在,杜延年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言告辞的。

    燕仓不知道这些事情,被杨家大奴送到杜家,一听说杜延年不在,顿时脸色苍白,哆嗦着不知道如何才好。

    杨家的家老见他如此表现实在是哭笑不得,不过,杨敞吩咐得郑重,家老也不敢等闲视之,只能安慰了一番,随后又很客气地询问杜家家老其家主何时能回来。

    毕竟两家主人都是从大将军幕府出来的,虽然来往不算密切,但是,也从未交恶,更何况杨敞如今位列九卿,杜家的奴婢也不敢太过轻慢。

    “敝主是休沐外出,仆实在不知主君何时能归!”杜家家老也很无奈。

    杨家的家老倒是没有恼,笑眯眯地道:“无妨无妨!仆亦是受命而来,敝主之意,无论等多久都无妨。”

    虽然杨家人这样说了,杜家的奴婢仍然不敢多事:“敝主不在家中,又无交代,我等实不敢随即让人进门。”

    杜家也是官宦之家,门禁是最不敢轻忽的,杜延年没有交代,给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人进门――更何况两家本就没有什么来往。

    这也是应有之义,杨家一干人也没有什么可抱怨,只能应承着在门口等候了。

    这时,燕仓抹了一把冷汗,咬咬牙,道:“谏大夫是否一定会归家?”

    ――杜延年不过是休沐,明日还要入宫当值,若是他今夜不归家,明日直接入宫……

    杨家的家老也是一愣,不由又看杜家人。

    杜家家老这才看向燕仓,打量了一番,心中有了估量,才慢吞吞地道:“这也有可能……”

    燕仓顿时急了:“这可如何是好?!”随即便不停地拍打自己额头,竟是有些发狂了。

    两家的家老被他吓到了,连忙让人拉住的胳膊,见他被挟制住,杜家家老才狐疑不定地望向杨家的家老,不悦地问道:“这是何意?”

    杨敞吩咐得郑重,也说得含混,杨家的家老自然解释不清,只能复述主人的原话:“敝主严令我等护送此君前来尊家,亲谒贵主。”

    一听这样的话,杜家家老也有些明白事情不对劲了,试探地问了一句:“既然如此,不如我遣人领汝等往敝主可能去的地方寻人?”

    杨家的家老闻言便连忙摇头、摆手:“不可不可……敝主说了,只能来杜家。”

    燕仓也连连点头:“不可那般兴师动重!”

    见他们这样表态,杜家家老神色凝重地思忖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大司农如此说,想来事情不同寻常,仆便自作主张一次,请君等入宅相候。”

    “家老!”有奴仆不安地开口,明显是想劝谏,却被家老一个瞪眼,只能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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