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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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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戚是指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的家人——既称家人,历来都是指皇后、皇太后、太皇太皇的父族。

    ——虽然舅甥亦称骨肉,但是,皇族宗室毕竟与一般人家不同,更加重视宗法,不可能真的将母族与父族等同的。

    ——譬如说,诸侯王之支子可封侯,公主之子却没有这个资格。

    皇后这道命令,便是中长秋去少府寺、光禄勋寺与卫尉寺颁了,三处只怕也会以乱命为由拒受。

    偏偏这道命令又是皇后顺着皇帝的话意说出来的——劝谏天子不是中宫属吏的职责啊!

    中长秋只能沉默了。

    刘弗陵没有想到兮君竟会如此回应他的质问,一时之间,他目瞪口呆,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她的话。

    这种情况下,刘弗陵再恼,就是赤祼祼地迁怒了!

    兮君看着他,眼中一片清明,一片疏离,刘弗陵心中的怒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皇后,半晌,才慢慢登阶,走进幄帐。随侍的黄门见状,立刻在幄中摆好天子的坐具,然而,刘弗陵却没有坐下。

    年少的天子在更加年少的皇后面前席地而坐,盯着皇后的眼睛,再郑重不过地解释:“皇后一直没有让朕说完,朕现在要说清楚。等朕说完了,皇后再开口可好?”

    天子如此态度,兮君除了答应还能如何呢?

    于是,年幼的皇后沉默地看着皇帝,等待他开口。

    “朕想请皇后设宴请大将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长公主的事情。”刘弗陵用十分诚恳的语气将燕王上书为丁外人请封、霍光坚持不允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等皇帝说完了,兮君眨了眨眼,道:“就为这个?”

    “是的!”刘弗陵点头,话中带了几分轻松的意思。

    兮君点了点头,盯着自己的夫君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她的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门旁的中长秋身上。

    倚华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差一点儿就想失声喊出来,阻止皇后……

    “中长秋,命谒者传我诏于大将军,就直言——上命吾为长主请托于大将军,大将军应否?”兮君沉稳的声音让倚华的心陡然放下,“让传诏之人务必将大将军的答复带回来!”

    兮君收回目光,平静地看向自己面前的天子,语气越发地平淡起来:“陛下还在这儿等着呢!”

    啪!

    兮君的话音还没落下,一个清晰的耳光声就在殿内响起。

    “陛下!”殿上诸人失声惊呼。

    看着忽然站起的天子与他尚未收回的右手,再看脸已经偏向右侧的皇后,所有人都颤栗着,却也只能再将头低头。

    刘弗陵的这一巴掌,用的力气并不大,但是,他毕竟是十五岁的少年,又长得十分高大壮实,这一巴掌下去,兮君只觉得脸颊着火似的又烫又疼,但是,她没有动弹,甚至没有用手去摸一下脸颊,只是缓缓地转回头,看都不看皇帝,再次出声:“中长秋!”

    “敬诺!”中长秋连忙应声,什么都顾不得,踉踉跄跄地迅速离开前殿。

    ——这道诏令与之前那道不同,他不能不传。

    刚转过一道弯,中长秋忽然被一个力道拉住,一下子扯到一旁的角落里,他连忙捂嘴,好容易才压下惊呼声。

    “私府长?”认出拉住自己的是中宫私府长郭穰,中长秋不由翻了个白眼,“何事?”

    郭穰瞥了一眼殿门,压低声音:“我只是见中长秋似乎是往大长秋那儿去……”

    “自然是往大长秋那儿去,宣奉中宫诏令,本就是大长秋的职责。”中长秋不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官名相近,但是,中长秋与中宫私府长一样,乃是詹事的属吏,所掌乃是皇后食邑之事,大长秋乃是与詹事平级的二千石之官,职掌宣奉中宫诏令。

    郭穰摇头:“中长秋再想想方才中宫的话。”

    中长秋皱眉,却还是依言回忆了一下,随即讶然:“谒者……”

    中长秋一头冷汗:“中宫是不是说错了?怎么能让谒者向大将军传诏……”

    郭穰拍了拍他的肩:“君奉中宫诏令行事,中宫便是说错了,君亦只可奉诏而行。”

    中长秋连连称是,又揖手谢过:“多谢郭君教诲。”

    郭穰侧身避让,答礼之后,又道:“不敢称教。只不过,我等属吏,只可奉命,万不可自作主张。宁可少做、不做,亦不可多做。”

    中长秋连忙答应:“郭君所言甚是。仆谨受教了。”

    两人这才别过,中长秋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停步转身,赶到郭穰身边,低声请教:“郭君,只传中宫诏令?”

    郭穰正色:“君当知私泄禁中事为何罪!”——那是大不敬,乃大逆无道之罪。

    中长秋恍然大悟,长揖而谢:“谨受教。”

    目送中长秋走远了,郭穰才转过身,看向门户大开的前殿,侧耳倾听了片刻——没有任何动静。

    郭穰挑眉轻笑——皇后这一耳光,不会白受的!

    想到此处,郭穰心中一冷——对着不过九岁的小女子,那位少帝居然真的能动手……

    ——也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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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焉能相助?() 
椒房前殿之中,所有的宫人、宦者都将自己的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所有人心里都恨不得眼前坚硬的地砖能立刻分开,平白现出一个大洞……不,小洞也可以,能让他们把头埋进去,堵了自己的耳朵就行!

    ——帝后之间这般状况……不怕旁的,就怕事后被灭口啊!

    一干人拼命地削弱自己的存在感,这其中又以中宫侍御最为难。

    其他人可以当看不见、听不到,他们是中宫的侍御,历来都是近身侍奉的,他们必须尽力保护皇后。

    锦绣朱幄更不是他们这些宫人、宦者能进去的,更何况天子尚在,他们实在担心,自己若是妄动,会不会让已经怒极的天子更加愤怒?

    ——即使年少,尚未亲政,这个少年仍是大汉的至尊,不是他们这些微贱之人可以相抗的……

    事实上,从皇后挨了天子一巴掌到这会儿,也不会片刻的工夫,殿上不少人仍然处于震惊之中,有那些清醒一些了的,也都是心思纷乱,如何能想出什么好方法以解决眼前的状况?

    目睹了少帝的举动,倚华立刻瞪大了眼睛盯着年少的天子,尽管回过神之后,她就低下了头,但是,那种不敢置信的感觉始终在心头俳佪。

    ——皇后那些话、那些举动,的确是故意与少帝作对,但是……但是……如何就至于让这位少帝动手了?!

    ——这是未央宫,不是闾里市井!

    前殿之上这些宫人、宦者,谁不是从宫中从底层慢慢迁上来的?谁手上都不干净,谁也不会没有见过更残酷的事情。

    ——打一个耳光……那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这不是暴室、织室,这是椒房殿。

    ——这是椒房前殿!

    ——这动手是大汉至尊,挨打的大汉皇后!

    ……

    不止是倚华,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了。

    ——别说帝后之尊,即便是宫中稍有身份的人,都不会亲自动手处置什么人!

    ——犯了错,宫中自有律令,该下狱的下狱,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即便是看谁不顺眼,存心对付,一句话,一个眼色,也自有那些想讨好的人主动揽过去,哪里值得亲自却动手?

    ——亲自动手笞打、殴打……那是微贱之人才会干的!

    ——至于宫中的贵人们……有喜欢观刑的,但是,绝对不会有喜欢行刑的!

    ——至于天子……

    殿上这些人都是从孝武皇帝那会儿过来的。

    ——先帝晚年已经有些神神叨叨的了,绝对不是容易侍奉的人,后宫女子,从皇后以降,谁都受过责难,可是,即便是再盛怒的状况下,先帝也没有直接对哪一个后宫动手啊!

    ——更不必说皇后了!

    ——卫皇后失宠多年,在皇帝面前都有些动辄得咎的意思了,可是,就是那种状况下,先帝对皇后除了口上苛责两句之外,也从无其他责难。多多少少地,对待皇后时,先帝会更容忍一些,以示皇后与后宫其它女子的区别。

    妻者,齐也。

    虽然夫尊于妻,但是,適妻与偏妻、下妻乃至婢妾,并不相同。在家中,適妻为女君,事舅姑如事父母。在丧服仪制中,为人妻者为他人所服的丧服大多与自己的夫君相同。

    妻,是匹配与夫的存在。

    别说帝王,即便是寻常庶人,对待適妻也是要敬着的。

    夫妻失和,自然是可休妻,但是,妻同样可以求去——那样,可就太难看了!

    ——皇后是女君,要管理后宫的,若是皇帝对皇后完全没有一丝敬重,皇后又哪里来的权威?怎么能管得住后宫?

    ——如今的情况与先帝时更不同。如今的中宫岂是先帝晚年时的卫皇后可比的?

    只要想到皇后背后的家族,殿上诸人的心里就是一阵阵儿地惊悸恐惧。

    ——少帝终究是少帝,连亲政都没有,霍家也罢,上官家也罢……真想行废立之事了……也不是多么困难……

    ——这位陛下当真是有恃无恐吗?

    想到这一点的人不由皱眉,真论起来,皇后之前嘲讽少帝的废后之言,虽然不敬,但是,她的确是有恃无恐!

    不过……

    ——皇帝与皇后究竟为什么争执啊?

    帝后二人激烈的冲突让殿上诸人都惊呆了,也因此忽略引发冲突的原因。

    再回想一下自己所听到的对话,不少人心中一紧——为了宴请大将军……这种事?!

    不敢置信的感觉再次涌上众人的心头。

    ——是不是太离谱了?

    不是说这个原因离谱,而是说皇后的拒绝。

    倚华也想到这一点,在想到的同时,她不由再次抬头看了年少的天子一眼。

    十五岁的天子英姿挺拔,黑发束起成髻(注1),却未曾戴冠,一身皂色文绣深衣,系着五采黄赤绶,腰间是加翡翠山,侧有纡婴的通身貂错黄金佩刀与以縢贯白珠,加赤罽蕤的白玉双印,衣摆下隐约露出虎尾絇履的一角。

    除了未曾戴冠,年少的天子这一身皆是天子方能用的服饰。

    倚华不由冷笑——看来是真的当自己是至尊了!

    就在这时,倚华听到一片寂静的殿内忽然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妾遵上命亦是错,不遵亦是错。陛下的确是废了妾为宜!”

    ——皇后不是在赌气!

    倚华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皇后是真的觉得……被废也没有什么不好……

    想明白这一点,年轻的长御忽然惊恐起来。

    ——有这样的想法……皇后……是不是存了什么决绝的念头?!

    倚华不由就想抬头,却因为殿上的气氛而不敢稍动。

    刘弗陵在挥手的瞬间就后悔了,然而,收手已是来不及了,他只能听着那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然后,看着面前端坐的女孩,缓缓转过头,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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