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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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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臣名分既定,再想做某些事情……总是不那么……顺……

    田延年相信,霍光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若非“名正言顺”的缘故,当年,霍光怎么会被逼到图穷匕现的地步,才不得不对上官家动手?

    ——不过是因为上官家的后面站着大汉的皇帝!

    因此,田延年说得很从容——霍光根本不可能否定这个提议。

    ——他不会是将霍光的所想替他说出来罢了……

    果然,霍光轻轻颌首,思忖了半晌,才抬眼看向他,温和地道:“子宾所言,吾必慎思。”

    这是让田延年退下了。

    田延年不禁讶异,然而,他也是霍光的属吏出身,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认为,霍光的温味意味他可以在听到这种命令时有任何犹豫。他不敢与霍光多辩什么,回过神来,便向霍光行了礼,退出殿门,原本稍安的心又忐忑起来。

    ——就算不如张安世、杜延年了解霍光,他也明白,霍光这种态度并不是真的对他多么满意……

    ——他做错什么了……

    田延年百思不得其解。

    霍山同样很不解。

    霍光与田延年说话时,他一直在霍光身边,自然比田延年更清楚霍光的情绪变化。

    ——霍光并没有任何不悦、

    霍山很清楚,自己的从祖方才的确是在认真地思索田延年的建议。

    ——既然如此,为何又让田延年离开呢?

    ——难道不是应该一鼓作气确定废立事宜吗?

    想到这儿,霍山心中陡然一惊。

    ——什么时候开始……废立……二字……在他心中竟然如此轻飘飘……不值一提了……

    霍山低下头,心中仍然慌乱不已,直到听到霍光的吩咐,他才勉强按捺下满心的惊慌,将注意力集中在霍光的话上。

    “山。”霍光沉声吩咐侄孙,“尔遣人至尚冠里……”

    越听,霍山的眼睛瞪得越大,原本的那份惊慌更是被霍光的这番吩咐惊九霄云外了。

    “……从祖……”霍山忍不住低唤,却只换霍光不悦的一瞥,于是,他不敢再出声,低着着,安静地听霍光将所有的吩咐交待完。

    “尔可否?”霍光最后问了一句。

    “可。”霍山一个激灵,立刻应了下来。

    ——不管他是多么惊恐,多么莫名其妙,霍光交待了那么多,又岂容他说否?

68、惊心() 
    走出家门,还没有走上几步,刘病已有些迟疑地停步——怎么那么多人都盯着自己看啊?

    他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装束。

    ——没有问题啊……

    先帝的丧服尚未满大功,作为宗室,刘病已当然也是服丧的,因此,这些天,他的衣服根本都是一个样——布衰裳,牡麻絰。

    ——难道是因为他一身丧服地出门?

    想了想,刘病已不由就有些为难——的确,服丧是不应该出门的,但是,毕竟不是给自己的至亲服丧,又不是斩衰、齐衰的重服……应该是没有那么多讲究的……

    ——毕竟,民里之中,为了生计,也不能对这些礼法要求太多了……

    暗暗琢磨了一会儿,刘病已仍然觉得想不通,但是,他也顾不得多想这些,急忙走出里门。

    原因也很简单,今日新帝即位的第一次朝会。

    六月的朔日是丙寅,那一天,昌邑王受了天子玺绶,虽然也是百官、宗室云集,但是,总归不是正式的朝请,而是大丧的一部分。因此,这一次的大朝会,可以说是刘贺与公卿百官、在京宗室的第一次正式接触。

    刘病已虽然只有一个关内侯的爵位,因为没有食邑,甚至都不能传承,但是,既然得了这个爵位,有些事情,对他而言,就是必须参与的了。

    ——比如,朝请。

    ——诸侯朝见天子,春曰朝,秋曰请。

    自高皇帝以降,大汉制度中,除了岁首正月以及十月的朔日必须举行大朝,并有朝请之仪,对于百官、宗室齐集的朝请时间并没有严格的规定,一般都是随皇帝自己的想法而定。不过,朔望晦的日子终究与一般的日子不同,如果不是皇帝定了几日一朝,那么,多数就是在这几日。

    先帝年少即位,及至元服,又重病缠身,万方政务皆由霍光决策,连正旦的朝觐都停了数年,就更不必说一般朝会了。

    先帝崩后,典丧事,立新君,也都是由皇后——现在该称皇太后了——直接下诏,公卿百官中除了霍光的亲信,根本无人与闻,在京的宗室就是更不必说了。

    在京的宗室并不少。

    景帝后二年省列侯之国,之后,孝武皇帝元朔二年推恩诸侯王子弟,使之分土为列侯,诸侯王子弟几乎皆得封列侯。诸侯王不得旨意,不得出王国,列侯却没有这样约束,更不必说只是属籍宗正却未得封侯的宗室了,加上长安繁华,又便于亲近天子,宗室子弟自然乐于定居长安。

    当然,能够朝请也是原因之一,甚至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如今不是大汉立国之初,宗藩诸侯可以与汉相抗礼的时候了,哪怕是宗室,想要高位重权,也是简在帝心。

    ——既是如此,那么,最先要做的就是让皇帝知道有自己的存在!

    天高地偏虽然自在,但是,离皇帝太远,纵然是有经世安邦的才德,皇帝又如何会知道呢?

    哪怕是对权位不感兴趣,身为宗室,有时也难免会被连累,能早些得到消息,便多少可以得些先机,多些转寰余地……

    更不必说,自从孝武皇帝建内朝,自丞相以下,公卿官吏、诸侯宗室又退后了一步,别说得皇帝青睐,就是想与皇帝对晤都不容易。

    朝请,算是宗室最后的优待,至少,他们有机会可以与皇帝直接接触。

    不过,这些与刘病已都没有什么关系。

    对于刘病已来说,他不想错过这次朝请,主要是想看看新君究竟如何!

    ——以刘病已如今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参加先帝的大丧。

    除了知道即皇帝位的是昌邑王之外,刘病已对新君一无所知。

    ——他也曾试图在大将军幕府找一找这位皇帝的记录,但是,一无所获,向大将军长史询问的结果,也只是得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摇头微笑。

    ——显然,霍光不愿他知道这位新天子的情况。

    这种情况自然不能让刘病已安心,因此,他几乎是刻意地忽略某些事实——这样的大朝会上,皇帝又能表现出多少性情呢?

    未央前殿的大朝本来就是一件礼仪性大于实际意义的事情!

    隔着重阶,隔着排列整齐的宗室、官吏,刘病已能看见的只是帷幄之中的黑色身影,能听到的也只是由御史等人转达的话语。

    因此,刘病已只能在朝会结束之后。失望地离开未央前殿。

    走出殿门时,刘病已有些犹豫地停了一下,片刻之后,他终究还是没有转身回头,而继续前行,走出前殿,着履离开。

    ——这样的场合自然是不会少了霍光的,但是,同样,这样的场合也是不适合他与霍光有任何的交集的。

    霍光更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不意味着,霍光会对刘病已少关注一分。

    今时今日,下定了决心的霍光只会更加关注刘病已任何一点表现。

    因此,发觉了刘病已那点犹豫,霍光便不能不多想一下,随即便想到了长史之前所报之事。

    明白了刘病已可能的想法,霍光也犹豫了一下,但是,随即便还是撂开了。

    ——有些事情不适合皇曾孙知道。

    ——不过……他的确有很久没有见皇曾孙了……也许……应该和那个孩子再谈谈了……

    霍光细细地思忖着,面上却是不露半分,脚下更是仍然与平素一样,一步不错地走着他走了三十年的路,从前殿到禁中,随后开始处理政事。

    刘病已却在端门被拦了下来。

    “表兄长乐未央。”稍讶之后,刘病已便正色行礼——拦下他的是霍云。

    先帝丧服未满,身为中郎将霍云与刘病已一样,都是大功丧服,不过,与刘病已的一脸肃穆不同,尽管身着丧服,霍云仍然是一副漫 不经心的带笑模样,听到刘病已的称呼后,那抹笑意就更明显了。

    能在端门拦人,是因为霍云正当值,身边自然有与他熟识的郎官、卫士,听了到刘病已对霍光的称呼,众人自然稀奇。

    “君之表弟?”一个同样是中郎将妆束的男子疑惑看向霍云,随后又看向刘病已,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的疑惑更盛:“君乃宗室?”

    ——霍氏有宗室之戚?

    ……

    有些事,想明白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男子的神色骤变,眼中的疑惑之色全消,转而就变犀利起来。

    尽管如此,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多看刘病已一眼,只是对霍云道:“奉朝请之人出之已众,君若另有它事,亦无妨。”

    霍云一怔,随即便面露喜色,对男子一揖谢之:“谢将军。”又对其他人行礼:“有劳诸君。”

    其他人哪敢受他的礼,慌忙行礼答之,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霍云拉着刘病已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让霍云离开的中郎将。

    那位中郎将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扫了众人一眼,便继续自己的任务,众人也是一凛,哪里还敢多想。

    众人也明白——平素,不论是霍云,还是其它中郎将,都能与属下谈笑玩乐,但是,某些事,却不是做属下的能涉及的。

    ——自然,有些话,这位中郎将能与霍云说,其他人却是不明白最好,包括同为中郎将的人。

    ——毕竟,不是所有的中郎将都是右将军的长子。

    被霍云拉进中郎将的庐舍,刘病已才算有机会问个明白:“表兄何故……”

    没等他把话说完,霍云便爽快地做了解释:“吾兄欲与君见。”

    ——霍山?!

    刘病已不由讶然——他从四岁开始由掖庭养视,可以说是在禁中长大成人的,与此同时,霍光,霍家的权势都在不停的扩张,他如何能不清楚霍家人的人事?

    ——霍光只有一子,却并不被重视,反而是霍光的两位从孙,一直倍受这位当朝第一人的倚重。

    ——霍云拜中郎将,掌北军大权,自不必多说,而霍山历任诸曹、尚书,又常常被霍光带在身边,俨然是被全力栽培的架势。

    ——虽然辈分低,但是,霍山的确是霍家后辈是最年长的一位,再加上霍光独子的出身也的确尴尬,从某种意义上说,霍光对霍山的栽培也是应有之义。

    尽管如此,刘病已也从未见过霍山——事实上,在与霍云同里而居之前,霍光从未让他结交霍家人。

    刘病已之所以讶然,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霍云、霍山……

    ——下一个是谁?

    ——大人的想法……究竟如何呢?

    刘病已一边揣测着,一边跟着霍云往僻静的宫巷走去。

    高墙窄巷,光影婆挲中弥慢着未央宫特有的阴沉气息,刘病已熟悉这样的气息,也因此而放松下来,哪怕霍云突兀地止步,并迅速地推开一扇不起眼的木扉,他也没有受惊紧张。

    “曾孙且入。”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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