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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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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李夫人、尹婕妤、邢娙娥……

    ——王夫人得幸之时,宗族尚穷;李夫人出身倡家,身后不久,兄弟被族……

    ——他的皇考……从来都不是多情之人!

    ——至于亲子……

    刘弗陵失笑。

    ——如果当初他不是孕十四月而生,他的皇考会多看他一眼吗?

    ——除了卫太子……他的皇考何曾将他们这些儿子放在心上?!

    ——仅此一桩,他能对他的生母有什么怨言吗?

    刘弗陵向北望着,轻笑叹息,半晌才道:“我乃皇帝!有何可怨?!”

    ——无论如何,他得了至尊之位!

    ——有幸若此,他何必怨尤?!

    刘弗陵看向兮君,眼中一片郑重。

    “我不怨先妣,亦不怨大将军!”刘弗陵再次宣言。

    兮君不语,看着刘弗陵,等他的下文。

    刘弗陵微微昂起头,慢慢地言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大将军不喜朕,乃其所禀。”

    兮君看着刘弗陵,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从元凤元年开始,她就没有再见过这样的天子了!

    ——通透,清冷……地看着一切,面对一切……

    ……

    ——值得庆幸吗?

    ——她还能见到这样的刘弗陵!

    兮君低下头,闭上眼,心中盈满了复杂的滋味。

    刘弗陵的右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左手,好半晌,他才再次言道:“朕不怨,却非不忧大将军所欲!”

    兮君抬起头,眼中一片清明,不见丝毫的情绪。

    刘弗陵微微抿唇:“去岁十二月,丞相敬侯�薨。皇后可知?”

    兮君点头。

    ——朝堂大事,后宫亦是有所闻的,何况丞相薨这种事?

    刘弗陵淡淡地道:“今岁已四月。”

    兮君垂眼,眼神微闪。

    “丞相府至今无主。”刘弗陵很平静地陈述。

    兮君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

    “按例,御史大夫当迁丞相。”刘弗陵轻语,兮君点了点头。

    ——她也听说过这个惯例。

    ——比如王�就是在田千秋薨后立即迁为丞相的。

    ——可是这一次……

    ——御史大夫并非无人在位啊……

    兮君不由皱眉,有些想不明白了。

    “御史大夫敞。”刘弗陵慢慢地陈述,“华阴人,初给事大将军莫府,为军司马,迁为搜粟都尉,再迁大司农,后代宜春侯为御史大夫。”

    兮君更觉得奇怪了。

    ——既然是霍光的幕府出身,又历公卿之官,自然是霍光的心腹了,怎么会如此呢?

    ——当年,王�并非霍光亲信,田千秋薨后,还是即日代为丞相,封宜春侯!

    兮君对霍光是很了解的。

    ——她的这个外祖父是极护短的,更不会为了名声,就刻意压制亲信的官位!

    ——正是如此,这个情况才格外的不正常!

    刘弗陵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元凤元年,故稻田使者燕仓以上官桀等反状告敞。敞未言,移病卧。燕仓遂告谏大夫,即今之太仆,太仆即告大将军。”

29、“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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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弗陵的话让兮君瞠目结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兮君毕竟只是皇后,对朝堂上的事情,除非是重大的变动或者与她的生死荣辱密切相关,否则,她都不会知道的。

    ——就算是中宫属吏与她的私奴婢都不会将朝堂上的事情,事无巨细地一一向她禀告。

    ——她又如何能知道呢?

    当然,这也是因为兮君的情况比特殊。

    ——其一,自然是因为她的年纪太小,朝堂那些人事变迁背后的关系又太复杂,即使将相关的变动告诉她,她也未必能想透,倒不如不说了。

    ——其二,兮君终究只是霍光的外孙,又是上官氏,虽然霍光未必对这个外孙有什么戒意,但是,兮君若是太过关注朝堂上的那些事,难免有些人会多想,到时候,三人成虎,霍光也未必不生疑心,倒不如什么都不闻不问,只守着后宫,反而安稳。

    ——其三,兮君自己也没有这个心思。她的想法更加简单直白。对她来说,朝堂那些事,她就是知道也插不上手,又何必多关心呢?

    因此,兮君对杨敞在元凤元年的作为根本一无所知。

    ——元凤元年的事情对兮君来说,根本就是禁忌!

    ——那一年的血色太重了……她根本连看都不忍看……

    ——即使没有霍光,她也不会想知道更多的!

    ——知道再多的细节又如何呢?

    ——那件事,从头到尾,没有对错……只有胜败……

    ……

    ——那一年,她的祖父、父亲想除掉她的外祖父,她的外祖父同样也容不下她的父族了!

    ……

    ——只要想到那件事,她甚至都庆幸,她的母亲早卒了,她的弟弟也夭折在那件事发生之前……

    ——至少,那个时候,上官家与霍家还是和睦亲密的……

    ——至少,承担这么亲历血亲相残之痛的……只有她一个人!

    ……

    尽管如此,兮君还是很清楚,她的外祖父对那件事有多么忌讳!

    ——只看她的外祖父在元凤元年之后,对自己的护卫加强到如何严重的程度就清楚了!

    ——吏民当见者,露索去刀兵,两吏挟持。

    ——去刀兵什么的,没什么可说的,但是,露索、两吏挟持……

    ——脱衣露体地搜查之后,又被小吏挟持而进……

    ——那已经不是正常的的戒备了,而是严重得近乎侮辱人了!

    ……

    ——可见,元凤元年的那件事中,霍光看似举重若轻,一举荡平诸敌,但是,其中的凶险却也是极骇人的!

    ……

    ——既然如此,杨敞在那件事的回避之举,就不可能让霍光等闲视之了。

    ……

    兮君恍然回神,不由叹了一口气,心中转过的念头却是——她的外祖父对这位御史大夫也算是恨铁不成钢了!

    ——因为上心,因为看重,所以,才会为那人的作为而愤怒。

    ——她的外祖父若是真的对这位御史大夫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那么,也就根本不会做出这样违例的事情!

    ——这种拖延不决,看似让那位御史大夫极难堪,但是,既然她的外祖父还肯处罚他,就说明她的外祖父仍然将其视为自己的亲信!

    ——能够让她的外祖父视为亲信……比当丞相重要得多啊!

    ——丞相?

    ——那位车丞相还是同闻先帝的遗诏的丞相呢!

    ——又如何了?

    ——没有权势,当了丞相又怎么样?

    ……

    想明白了其中的症结,兮君反而不明白刘弗陵为何提这件事了。

    ——这件事……有什么让刘弗陵紧张的地方吗?

    兮君疑惑地望着刘弗陵。

    刘弗陵微微垂眼,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才对兮君道:“大将军……并非心胸宽阔……记恨之心……甚重……”

    兮君不由愕然。

    ——同一件事……

    ——刘弗陵居然得出这样的结论……

    刘弗陵抬眼看向兮君,眼中的神采又黯了几分,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御史大夫不过一时避事,至今已数载,大将军引而不发,及至此时,方以为所戒。”刘弗陵慢慢地分析,“其心何其深也!”

    兮君无言以对。

    ——皇帝的话错了吗?

    ——虽然与她的想法大相径庭,但是,真说错,倒也未必。

    兮君对杨敞不了解,但是,她很清楚,刘弗陵既然只说了那一桩事,就说明,杨敞能算上错处的,只有这么一桩事的!

    ——而元凤元年至今已经五年了!

    ——霍光对杨敞却从未显露半分不满!

    ——即使元凤元年,燕仓与杜延年皆封侯,杨敞却没有,也算不得什么惩戒!

    ——毕竟,杨敞在当年那桩大案中的确是无尺寸之功!

    ——之后,从大司农到御史大夫,霍光对杨敞并无丝毫的刁难。

    ——可是,从御史大夫到丞相……

    ——明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却被无缘无故地晾了起来……

    ——杨敞会怎么想?

    ——如果当时就发作,或者之前就阻过了杨敞的前程倒也罢了……

    ——偏偏等到今日……

    ——要知道,御史大夫与丞相、大司马,虽然同列三公,但是,地位相差得却不是一点半点!

    ——丞相金印紫绶;大司马虽然未置印绶,但是,此官乃代太尉所设,又冠将军之号,太尉是金印紫绶,将军也是金印紫绶。只有御史大夫,同为三公,却只佩银印青绶!

    ——因此从御史大夫迁丞相,不止是从三公之一成为百官之首,更意味着地位的飞跃。

    ——说是布衣卿相,实际上,在公孙弘之前,布衣之士为公卿的也不是没有,但是,自公孙弘开始才有布衣之士为丞相。

    ——也是从公孙弘开始,拜相即封列侯之爵。

    ——只有丞相是因官得爵的,而太尉、大司马也罢,御史大夫也罢,都没有此荣幸。

    ——十九级爵有民爵与吏爵之分,五大夫以上才是吏爵,而吏爵之中又以关内侯与列侯最重。

    ——只有这两个爵位,后子才能承袭原爵级,而不是承袭更低的爵位。

    ——杨家不缺家赀,不缺家世,缺的是就是显赫的爵位。

    ——而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只有封了侯,才意味着自己的家门可能兴盛更久。

    ——可以说,将杨敞卡在御史大夫的位置上,远比在之前迁官中被卡,更让杨敞难受!

    其中的意味……显然是十分明确的……

    “丞相之位虚悬……可有人进言?”兮君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刘弗陵摇头。

    ——霍光的态度根本就是当相位空置这个问题不存在!

    刘弗陵冷笑:“大将军不言,朝中何人敢言?”

    ——霍光的亲信,从张安世以降,所有人都对朝中没有丞相的情况不置一词!

    ——其中的意味还需要多说吗?

    ……

    ——因此,杨敞再难受,再着急,没有办法多说一个字。

    ——因为,霍光并没有说不让他迁丞相。

    ——至于究竟何时迁?

    ——端看霍光究竟是什么想法了……

    刘弗陵的神色又冷了几分,半晌才道:“朕不愿亦有御史大夫此遇!”

    兮君一怔。

    “荣辱全系于大将军一念之间!”刘弗陵抿了抿唇,看着自己的皇后,说得郑重无比。

    “朕在一日,大将军断不会折朕半分之尊。”刘弗陵的语气极其冷淡,“朕所虑者……身后可安否?”

    刘弗陵明明白白地对兮君说出自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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