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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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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安世应了,也准备去做了,但是,他不能不明不白地去做!

    ——如果这是张贺的意思,那么,张贺必说清楚原委!

    ——如果这不是张贺的意思……那么,就必须说清楚出自何人!

    张贺也没有隐瞒,只是苦笑不已。

    “然。”张贺承认了。

    张安世挑眉,追问道:“彼言何?”

    张贺垂下眼,半晌才道:“其言……今上绝非先帝属意……”

    张安世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

    “……其……为太子宾客?”张安世低声询问。

    张贺点头。

    张安世垂下眼,掩去眼中的神色,半晌才道:“其有何凭?”

    ——如果说,太子家吏都是行事稳重之辈,那么,太子宾客就跳脱得多了!

    ——那位太子啊……

    ——刘据的确是敦厚之人,但是,他绝对不是不通机变之人。

    ——说白了, 无论是刘家,还是卫氏,都不是纯粹的稳重心性。

    ——刘据身上的血统中,最不缺乏的就是冒险之心!

    ——刘氏起于草莽,高皇帝自不必说,孝文皇帝即位伊始,便敢拒功臣示好;孝景皇帝面对七国之乱,半壁江山沦陷,却敢重用周亚夫,一心灭敌;至于孝武皇帝……孝武之世的功勋有几个在一开始不是让人看着、听着就认为不可能的?

    ——卫氏?

    ——都说卫氏和柔、退让……

    ——敢领着万骑奔袭千里,直入匈奴腹地,在匈奴祭祖之地取军功的人不姓卫?敢分兵五路,合围夜袭,直取右贤王的人不姓卫?

    ——更不必说那个不姓卫的卫家人了!

    ——刘据不是不敢冒险,不敢行险!

    ——他要是真的是那样的心性,征和二年,他就不会直接对天子使者动手!

    ——那一次,刘据所用的大多是他的宾客。

    ——逮江充、苏文的是太子宾客,杀韩说的是太子宾客,持节入宫的是太子宾客……

    ——相较张贺这些家吏,那些太子宾客才是真正的将卫太子放在效忠的首位。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那些人没有出仕朝廷,他们在乎的只有卫太子!

    ——当年,太子宾客尽在诛杀之列,能逃脱的……都不是普通人!

    ——那些人会看着卫太子一系沉沦?

    ——只要想想始元五年的假太子案就知道了!

    ——会一心只视卫太子为先帝正统的只有那些人!

    ——而那些人能让张贺说出这样的话……总不能是空口瞎说吧?

    张安世很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然而,张贺没有回答。

    半晌,张安世抬眼看向兄长,却发现兄长分明是一脸的惊讶,不由也是一怔,随即苦笑。

    “大兄……”

    ——张贺居然诈他!

    张贺也笑,有些欣慰,却也有些酸楚。

    “其言于我之时,我犹不信……”张贺低声道,随即便是一阵咳嗽,久久难止,最后,更是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先帝正统一直在卫太子!

    ——这样说辞,他如何不愿信?

    ——可是……

    ——他如何敢信?!

    张贺很确定,先帝对太子没有任何不满,更没有废立之心,但是,说太子死后,先帝仍然没有另立太子的心思……

    ——谁敢信?

    反正,张贺是不信的!

    ——确立储君干系着帝统传承,是大汉第一要事!

    ——当初,孝文皇帝十月见高庙,正月,有司即请早建太子。

    ——“蚤建太子,所以尊宗庙。请立太子。”

    ——孟子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对于任何人来说,尊奉宗庙都是为人后裔最重要的事情。不能尊宗庙,根本就谈不上“孝”。

    ——早日确立太子,也就是早日确定宗庙传承,以安先人。

    ——这么重要的事情,先帝会因为丧子之痛就置之不理?

    张贺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可是,那个人言之凿凿,甚至直言:“霍子孟定然亦知此事!”实在是由不得张贺不动摇。

    动摇了,张贺便不能不去求证了。

    ——直接问霍光?

    张贺不认为自己能让霍光直言相答。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告诉别人呢?

    ——别说不算亲近的人,就算是亲近之人,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更何况,霍光本来就是谨慎的性子……

    张贺只能迂回着试探。

    ——其实,从为刘病已娶妇开始,他已经在试探了

    ……

    霍光的反应也让张贺又笃定了几分。

    ——霍光并没有反对刘病已娶妇,只是限定了刘病已之妇的条件。

    ——不要出身贵重的女子……

    ——为何不要?

    ……

    不必多想,张贺也能联想到刘据无妃的事上……

    ——妻子的身份贵重不免让人忽视其本人……

    ——就如先帝,明明是孝景皇帝的嫡子,只是因为陈后是大长公主之女,便总有些人认为,孝景皇帝因为陈后才立先帝为储的!

    ——更有甚者,居然认为四岁时,便与长兄受封皇太子同时而受封诸侯王的先帝,不得孝景皇帝的喜欢……

    ……

    ——再想想张安世一直以来的反应……

    张贺觉得,那个人所言……可能的确……是事实……

    ——先帝究竟是什么想法?

    ——太子宫的人自然不能确定,可是,天子近臣呢?

    ——霍光、张安世,甚至韩增等人呢?

    张贺无法直接试霍光等人,张安世却是现成的!

    ……

    “大兄……可满意?”张安世无奈之极。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张贺会与卫太子的旧人有什么联系,更没有想到,那些流落江湖的太子旧人居然只凭那些流入民间的事情,就能推断到这种程度。

    ——他该说“佩服”吗?

    张贺轻笑着点头,虽然仍然咳嗽,脸上却没有太痛苦的神色。

    张安世无奈摇头,随即却问:“兄之言仍告于大将军?”

    张贺正色点头:“自然!”

    张安世不禁有些不解:“为何?”

    ——彼此心照不宣就够了……不是吗?

    张贺闭上眼,轻声道:“霍子孟须知此事。”

    张安世一怔,随即皱眉:“彼等欲有所为?”

    ——难道那样还想谋拥立之功不成?

    张贺轻笑,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咳意,轻声道:“我不知……然,其早有所为……”说着,便对张安世挑了挑眉。

    张安世无言以对。

19、解意() 
    张贺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究竟如何了,因此,又与张安世说了好一会儿话,絮絮叨叨,各种事情不一而足,却都是交代自己后事的,让张安世听得难受,又不能不听,直到张贺的妻子前来奉药,张安世才顺势避了出去。

    张安世的长史一直在正寝外候着,这会儿,见张安世出来,便连忙上前,将刘病已还在正堂的事又禀了一遍。

    ——方才,刘病已要让张家奴婢来传话,意思很简单,天色将暮,他再不过赶回家,搞不好就在路上遇宵禁了。

    张安世一怔,正想点头,让刘病已离开,忽然又想到张贺方才话,不由便改了主意。

    “让皇曾孙稍安,我自安排。”张安世对长史吩咐。

    见张安世这样说,长史也没有多想,应了诺离开正寝,准备去交代这事。刚走两步,却发现张安世也跟了上来,长史不由一惊,连忙停步,转身看向自己的将军。

    张安世挑眉,随即摆手:“尔在此。我另有事。”

    长史不好再问,只能目送张安世离开。

    因为刘病已在正堂,张安世还特地避开了正堂,从侧院转到前院,才登车离开。

    “入宫。”

    这一次,张安世倒是轻车简从,匆匆赶到北阙,随即下车,直奔尚书台。

    ——他要见霍光。

    赶到尚书台,张安世却只见到了尚书令——连杜延年都不在。——尚书令倒也没有刻意隐瞒,见张安世便直接回答:“中宫抱恙,大将军往椒房请谒。”

    说是请谒,但是,上官皇后怎么可能不见霍光?

    张安世知道霍光与这个外孙女极是亲近,这一见,指不定祖孙俩能说多久的话,他却等不得。

    ——刘病已还被他留在张贺家呢!

    ——真把刘病已强留上一夜,他日后还怎么见刘病已?

    ——就是霍光……也未必不怪他!

    想了想,张安世还是往禁中去了。

    以张安世的身份,出入禁门自是无妨,但是,入长秋门就有些麻烦了。

    ——后宫起居之地就不是他们这些官吏可以随便出入的了。

    不过,张安世也不是真的想进后宫,他只是让长秋门的宦者通报霍光,他有急事须相见。

    张安世想着,霍光应该会出来,却不料,不一会儿,霍光却宦者请张安世至椒房殿。

    从长秋门到椒房殿并不算远,张安世到了椒房殿便有大长秋亲自迎了出来,一直将张安世送到东厢前,才道:“中宫方用药,大将军在此见将军。”

    ——就是说霍光一时半会还没有打算走,只是寻了机会见见他……

    张安世不由一怔,见大长秋要走,便连忙伸手拦了对方,低声问道:“中宫之恙如何?”

    ——总不会中宫也得了什么重症吧……

    大长秋一怔,随即失笑,摇了摇头,对张安世道:“将军毋忧,中宫仅为微恙。”

    张安世不由皱眉,却也不好再问,大长秋又指了指东厢的门户——霍光还在等着呢……

    张安世点了点头,才内户前扬声道:“右将军……”

    “子孺,入内即可。”霍光没有让张安世真的在外面请示完了,才答话。

    内户的门是开着的,正对一架云母屏风。张安世绕过屏风,就靠南的位置垂了一面锦帷,他直接走过了,穿过帷帘就见霍光东向而坐,正转头看着他。

    “坐。”见张安世进来,霍光抬手示意了一下,同时言道。

    顺着霍光所指,张安世坐到霍光的对面的席上,与霍光隔几而对。

    “掖庭令可安?”霍光先问候了张贺。

    ——之前,张安世是告休出宫的,霍光自然是知道前后原委的。

    提到张贺,张安世不由就黯了神色,无奈地摇头。

    霍光也是一惊,刚想安慰一下张安世,就见张安世振了振精神,对他低声道:“家兄命我转致一言于大将军。”

    霍光不由挑眉,却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张安世说下去。

    张安世也没有客气,直接将张贺的原话复述了出来:“先帝正统犹在。”

    霍光一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却是看着张安世,似笑非笑地问张安世:“子孺以为此言如何?”

    这般不答反问的态度,却让张安世一愣,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见张安世不语,霍光笑了笑,随即便又问了一遍;“子孺以为,先帝正统为何?”

    张安世不由皱眉,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盯着霍光看了好一会儿,张安世仍然看不透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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