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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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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刘屈氂厨车以徇,要斩东市,妻子枭首华阳街……

    ——李广利妻子皆诛……

    ——夷江充三族,焚苏文于横桥……

    ——商丘成坐祝诅自杀……

    ——马何罗兄弟等谋逆,马何罗枭首,马通、景建腰斩……

    ——李寿坐为卫尉居守,擅出长安界,送海西侯至高桥,又使吏谋杀方士,不道,诛。

    ——赵婕妤从幸甘泉,有过见谴,以忧死,因葬云阳

    ……

    ——谁能幸免?

    ——泉鸠里加兵刃于太子者,初为北地太守,后族。

    ——与李寿一起围捕太子的题侯张富昌于后元二年四月甲戌,为人所贼杀。

    ——那时,他的父亲已崩……

    ……

    ——谁能幸免?

    ——既然连已死之人,都不能让家人幸免,他又如何能认为……自己不在获罪之列?

    ……

    ——就如昌邑王……

    ——他那位年少时同时被父亲所爱的兄长……终究没有能够活过后元二年的正月……

    ——甘泉宫……

    ——后元二年的甘泉宫……埋葬了他的母亲……他的兄长……

    ——他的父亲却没有在甘泉宫停下!

    ——当他在五柞宫被立为皇太子时,也并不是一切的终结!

    刘弗陵无法不害怕,无法不绝望。

    ——他的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了霍光,见了金日磾……就是没有见他!

    ——更早的……他的父亲听到“天子气”的事情时,闭着眼抬手抚上他的额头,轻柔的动作却让他心中不由地一阵阵发寒……

    ——他的父亲……究竟是什么心思……

    ——真是只是因为不喜欢燕王与广陵王才立他的吗?

    当所有的疑问都再不容他回避时……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也许……从一开始……他的父亲选择他便是为了让他为母亲曾经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就因为他是赵婕妤之子!

    刘弗陵几乎确认了!

    ——仅存的那点疑虑也只是因为,他无法向他的父亲求证!

    只要想到这些,刘弗陵就觉得自己的命运从一开始就确定了。

    ——做皇帝,然后死去……

    ——既然他的父亲认定的储君一直是那位皇太子,那么,他又凭什么被选定呢?

    ——尤其是他的长兄并非无后!

    ……

    ——他会死!

    ——当那个孩子渐渐长大时……他还能活吗?

    ——那是皇太子的直系血裔……

    ——那是大汉的正统帝裔……

    ——远比他正统……

    ——那个孩子的身上有卫氏的血……

    ——那是他的父亲喜欢的,更是霍光一直信仰的!

    ——那个孩子已经长大了吧……

    ——该有……十五岁了……

    ……

    刘弗陵瞪大了眼睛,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还能活多久?!

    这个问题,任何一个人想到的时候,都无法不慌乱。

    “诏大将军见朕!”刘弗陵忽然大声命令,内外都是一惊,随即,报讯的去报讯,劝慰的上前劝慰。

    片刻之后,杜延年赶了过来,恭敬地行了礼,便直接问皇帝:“上召大将军何事?”

    刘弗陵看着杜延年,半晌之后,忽然就笑了:“不见大将军亦可。朕欲知之事,君当知之。”

    “上但问。”杜延年顺口回答,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随即就被刘弗陵的问题吓到了。

    刘弗陵问:“朕尚可活几时?”

    注:刘弗陵加元服的冠辞出自《通典》。,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129、定禁卫() 
    从元凤三年春开始,刘弗陵便一直在宣室殿养病,每日汤药不断,后寝之中便始终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浓重药味,苦、涩……让人闻着就觉得心里发闷。

    几个月下来,杜延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味道,但是,此时,惊吓之下,回过神来,再闻到这股气味,便不由有些头晕脑胀了。杜延年连忙屏住呼吸,片刻之后,才定下神来,有些不解,也更加不耐烦地反问皇帝:“臣愚,不知上何意?”

    刘弗陵并未起身,方才只是侧着头看向杜延年,这会儿,听到杜延年的反差距,他干脆闭上眼,转过头,径自仰面躺在床上,淡淡地问:“朕可活几时?”

    杜延年挑了挑眉,心中的不耐烦倒是消散了一些,没有再反问,而是中规中矩地回答:“上多虑矣……”

    “君不知,亦或不敢答?”刘弗陵不耐烦地打断了杜延年的话。

    杜延年不由皱眉,眼神微敛,却没有思忖太久,便再次开口:“上毋忧疾,太医皆尽力……”

    “太仆!”刘弗陵睁开眼,盯着正上方的帐顶,“答朕所问!”

    ——这般旁顾左右而言它……

    ——太拙劣了!

    杜延年怔了怔,半晌才再次重复之前的话语:“上毋忧疾……”

    “太仆!”

    刘弗陵终于被惹恼了,不过,狠狠地吼了一声之后,他强撑着坐起,盯着杜延年,神色冰冷,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一岁?”刘弗陵淡淡地言道。

    杜延年一怔。

    “两岁?”刘弗陵再次开口。

    杜延年懂了,却是苦笑不迭。

    “上多虑矣……”杜延年再次劝道。

    刘弗陵看着霍光的这位亲信,不由沮丧。

    ——他可不相信,杜延年对这个问题一无所知,但是,杜延年咬死不松口,他也无可奈何。

    ——杜延年是臣,是九卿之一,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能随意相待。

    “君若不知……即令大将军来见。”刘弗陵疲惫地闭上眼,摸索着重新躺下,“若大将军现无暇,朕稍待亦无妨。”

    “……诺。”皇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杜延年也只能应诺了。

    再拜之后,杜延年慢慢地退出了内卧,在殿外交待了一通,便去见霍光了。

    看着时辰,杜延年直接去了尚书台,却不料,霍光今日竟不在尚书台。

    “君可知大将军此时在何处?”杜延年问尚书令。

    尚书令摇了摇头——霍光并未交待去向。

    ——这却是奇怪了!

    杜延年不由拧眉,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与尚书令别过,打算去霍光常去的几个殿阁看看,刚过了两道掖门,就与范明友迎面遇上了。

    “范将军。”杜延年客气地招呼,不是因为范明友是霍光是女婿,而是因为将军本就位在九卿之上。

    杜延年是霍光的心腹,范明友也不敢托大,连忙答礼,随即又问了一声:“太仆可是见大将军?”

    杜延年一怔,立即点头,估摸着范明友的来处,反问了一句:“大将军在白虎殿?”

    范明友摇了摇头:“方才在白虎殿见我,说不到一刻,内谒者来见,云中宫诏见。”

    “中宫?”杜延年一怔,随即便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对帝后毕竟是夫妻吗?

    范明友点头,对杜延年显露的神色也有些不解。

    杜延年却没有解释,向范明友谢过,但急忙转道往禁中行去。

    这一次,杜延年没有与霍光错过,刚到椒房殿前的二出阙,就见霍光走了过来,显然是刚刚出椒房殿。

    “大将军!”杜延年连忙迎了上去。

    见到杜延年,霍光不由惊讶:“幼公?”说着,神色就有些变了。

    ——不会是皇帝那边有什么问题吧?

    霍光神色方变,杜延年便急忙解释:“上已醒。”

    霍光松了一口气,示意杜延年随他一同离开。

    ——椒房殿前毕竟不适合议事。

    霍光并非一人前来,而是与往常一样,有一队亲卫护从。杜延年跟在霍光身后,身边都是玄衣赤甲的军士,行动间,甲胄发出铿锵之声,格外压抑。

    杜延年不由皱了眉。

    “幼公急来,所为何事?”霍光的询问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杜延年连忙定神,低声道:“上欲见大将军。”

    “何事?”霍光随口问了一句。

    杜延年低下头,将刘弗陵问题复述给霍光:“上问:‘朕尚可活几时?’臣再三劝止,上坚持见大将军。”

    没等杜延年说完,霍光便停了脚步,转头看向杜延年。等杜延年说完,他才慢慢开口:“即见?”

    杜延年摇头,越发觉得刘弗陵的想法诡异:“上云,将军若无暇,其可稍待。”

    听到这话,霍光不由挑了挑眉,心中略感惊讶——听起来,这位皇帝终于有些识时务了?!

    杜延年也有同感,心中却又存了几分疑虑。

    “幼公以为如何?”霍光询问杜延年的看法。

    杜延年皱紧了眉头,好一会儿才道:“臣看不懂。”

    霍光沉吟了片刻,却没有给答案,只是对杜延年道:“上既有言,仆便待日后再去。”

    “诺。”杜延年应了下来,随即便要离开,却又被霍光唤住:“不急,幼公随我来,正有一事,需与君议。”

    杜延年连忙应下,跟着霍光离开。

    霍光仍旧是去了白虎殿,与杜延年各自坐下之后,才说明原由:“仆欲以明友为卫尉,君以为如何?”

    杜延年一怔,疑问脱口而出:“明友已是度辽将军。”

    ——卫尉虽然位列九卿,掌屯卫兵权,不可谓不重要,但是,毕竟位在将军之下。

    霍光挑了挑眉:“将军素来是事讫即罢。”

    杜延年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这个任命着实透着几分古怪。

    ——卫尉掌宫门卫屯兵,巡行宫中,不仅掌握宫门出入的大权,对宫中防务也有相应的权力,从某种意义说,卫尉比光禄勋更加重要。

    ——毕竟,光禄勋属下的郎、谒者并非正式的军士,而期门、羽林又非光禄勋可以插手的,而卫尉属下的屯卫却是从各郡征来的,实力非同一般。

    ——说白了,未央宫最强、最多的兵力就是卫尉属下的。

    ——这样一个职位,霍光给谁……透露的讯息就完全不一样了。

    杜延年不太愿意开口了。

    “幼公?”霍光不解地催促了一声。

    杜延年叹息,抬起头,看着霍光道:“大将军已有决断,然否?”

    ——霍光之前已经见过范明友了,难道还会是说别的事吗?

    见杜延年说了出来,霍光没有也再回避,直接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幼公以为如何?”

    杜延年没有料到霍光重复追问自己的意思,不由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却是拧着眉,低声对霍光道:“将军诸子婿之中,范君才志最高。”

    ——这是赞语,却也含着别的意思。

    ……

    ——才志太高,心便会大……心太大了……也就难以掌控了……

    杜延年的意思很明显——范明友未必全心听从霍光的掌控。

    霍光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杜延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霍光:“大将军为何不用令子?”

    ——他本以为,霍光会用霍禹的。

    ——毕竟,霍光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禹?”霍光一怔,随即却是冷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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