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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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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以为,大王之忧……过甚。”河间相思忖了一下,慢慢地开口。

    这句话一出口,刘庆便抬头了,自然地,脸色并不好看:“相以为,寡人过虑矣?”

    河间相摇头,刘庆不禁一愣,随即就听到河间相慢条斯理地解释:“大王并非过虑。大将军今日之势,虽周皇甫、秦穰侯、汉武安、诸吕之属,皆不及也。大王所忧,绝非无稽之论!”

    刘庆的脸色好一些,河间太傅的脸色却更难看了——这话说得……难道还要鼓励刘庆怀疑霍光吗?

    河间相安抚地看了一眼太傅,随后便继续对刘庆解释:“大将军因忠正谨慎而得先帝信重,故托以辅佐之事,若大将军有危汉之举,即失天下之望也。”

    刘庆有些明白了。

    河间相看向太傅,十分有礼地言道:“太傅所言正是。大将军令禁内后宫皆不得进幸,乃是因少帝待疾,且有医者言。此事,大将军并无过错。”

    河间太傅连忙行礼谦让,又对刘庆道:“相所言甚是。大王……不可轻言……”

    说白了,傅相二人都是一个意思——是!霍光的作法有问题,但是,人家有资格那样做!大王你想发难?得找更可靠的理由!

    刘庆也不笨,脸色数变之后,他彬彬有礼地谢过了两位重臣,并为自己的打扰称谢,随后,却又问了一个让两人更加为难的问题:“寡人稍安,然侯史吴之案……将如何?”

    ——刘氏子孙的使命感再强也比不上自己的安危重要啊!

    ——刘庆担心霍光的忠诚,更多是因为那关系到他被牵连的可能性啊!

    然而,这个问题,除了霍光,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给出答案!

    河间的傅与相显然也没有办法。

    最后,刘庆只能满怀失望地亲自将两人送了出去。

    ——霍光……究竟想怎么处理此案啊?!

    刘庆并不知道,同一时间,长安城中,与他有同一个念头的人并不在少数!

    “大将军究竟欲如何?!”受劾的徐仁更是直接对妻父问了出口。

    虽然自己的妻父一直是一副唯霍光之命是从的样子,但是,徐仁很清楚,他的妻父并不糊涂,更不是全然没有自己的主张——至少,他很清楚,霍光的底线在哪里!

    ——因此,作为百官之首,他与霍光一直相安无事,同心共事。

    此时,徐仁不能不向田千秋请教——看起来……他与王平的想法与实际情况……出入颇大。

    然而,田千秋同样对此事十分不解。

    在此之前,田千秋已经向徐仁详细问过了案情经过,在他看来,从左冯翊告鞠到廷尉、少府杂治,对此案的论定不能说完全正确,但是,当时正值大赦天下,论刑稍松也是常情,毕竟侯史吴本人顶多是匿罪人而已。

    侍御史要求覆治,理由也算充分,那就覆治,顶多算治案官吏治狱有错。

    这些都是有律可依的事情,霍光却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

    ……

    “……大人……”见田千秋一直沉吟不语,徐仁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田千秋恍然回神,看了子婿一眼,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思忖了一会儿,才对徐仁道:“仆可曾问过大将军左右?”

    徐仁无奈地叹息:“大将军左右皆不言。”

    毕竟受劾,王平也罢,徐仁也罢,都不敢轻忽以对,对霍光左右近臣也多有亲近,就是想打听清楚霍光的想法,然而,霍光本就谨慎,亲信之人也不多,那不多的几个更是守口如瓶,任你如何问,人家都不会答。

    田千秋皱了皱眉:“廷尉亦是?”

    “亦是!”徐仁很肯定。

    ——正是因此,王平比他更担心。

    ——担心霍光是恼了他!

    ——毕竟,他还有一个当丞相的妻子,王平却是什么都没有!

    “既是如此……”田千秋沉吟再三,终是应了下来,“我明日入见大将军。”

    ——既然从霍光的左右那儿问不出来,就问霍光本人吧!

    田千秋的决定把女婿吓了一跳:“大人!这……这……见大将军……臣……”

    ——为了他的事情,去问霍光……

    徐仁觉得田千秋的作法有些过了。

    ——虽然他也着急,但是……万一……霍光原本不在意,却被田千秋这般……惹恼呢?

    ——说到底,他自己也不认为这件事能有多严重。

    “大人不需为臣如此。”徐仁连忙劝道,态度十分诚,“若不然,臣受刑就是。”

    ——总归不是死罪……

    田千秋却摇了摇头,眯着眼睛,一言不发,明显是下定了决心。

    徐仁有些担心了:“阿翁,大将军已非昔日可比……”

    ——如今的霍光已经无人可以制擎了!

    田千秋闭上眼,似乎是思忖了,眉头皱得很紧,但是,过了一会儿,睁开眼,他仍然坚持。

    “必须问一问子孟……”田千秋轻语。

    于是,当天,田千秋就派人送了信,霍光也回了信,约定明日在宫中见。

    见到田千秋,霍光也没有客气,双方坐定,便直言道:“君侯勿为贵婿请。”

    田千秋眯着眼,也看不出喜怒,却也直言:“仆却正为此而来。”

    霍光微笑:“君侯,此非仆能决之事。”

    “哦?”田千秋挑眉,对霍光的说辞十分不以为然。

    霍光垂下眼,颇有些漫不经心地对田千秋道“此事须经朝议。”

    ——托辞!

    ——相当拙劣的托辞!

    ——这种事实明白的劾奏完全可以直接处理!

    田千秋的脸色难看极了:“仆以为,子心与中孙纵然有过,亦非有心。”

    ——子心是王平的字,中孙是徐仁的字。

    “吾知矣。”霍光点头认可,却仍旧没有松口。

    手按着身侧的凭几,霍光若有所思地看着田千秋:“君侯以为御史所劾如何?”

    田千秋正要回答,却又想到了什么,不得不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随后看着霍光,极认真地道:“大将军以为迁属何罪?”

    ——归根结底,此案的关键是桑迁的罪名为何!

    ——是匿反者,还是匿为随者,决定着侯史吴能不能被赦。

    ——侯史吴只是故吏,非说其与庶人不同,还是牵强的!

    霍光沉默不语。

    田千秋也没有说话。

    ——有些话是不能挑得太明的。

    ——当日告天下的诏书中可并没有说桑弘羊之子也是谋反之人!

    ——侍御史所言由经义来说,是正确的,但是,治罪当依律令!

    ——左冯翊与廷尉、少府的认定,应该说是没有错的。

    沉默了许久,田千秋再次开口:“吏纵罪人亦有常法。大将军以为……?”

    这句话说出来,表明田千秋已经在让步了。

    ——将侯史吴认定为吏,又是纵罪人,而不是纵为随者,也就承认之前的治论是错的了。

    ——如此,自左冯翊到廷尉到少府,都是要因此而获罪的。

    田千秋已经在表示——如果霍光需要,可以认定他们有罪,但是,这个罪,不能太过。

    ——至少,绝对不能是死罪。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哪怕是霍光,也不觉得这个要求过分,但是,他仍然没有开口。

    田千秋并不是没有耐性的人,见霍光不语,他也就放松了姿势,倚在凭几上,垂着头,一声不吭地等着。只是,霍光的耐性比起他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后,眼看着宫门将闭,田千秋不得不起身告辞。霍光也仿若无事地将田千秋送出殿门——虽然因田千秋年事已高,皇帝特许其朝见时乘小车入宫殿,但是,那也只是朝见时,今日这种情况显然不在特许之列。

    出了宫,田千秋被苍头扶上车,脸便沉了下来,却没有发作,只说了一声:“回府!”

    事到如今,田千秋已经确定——霍光肯定在谋划什么!

    ——霍光并不是对案子的裁决不满,更不是故意拿王平、徐仁发作,只是正好碰上了!

    ——只是……霍光谋划的是什么呢?

    隐隐约约地,田千秋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心中存着疑虑,田千秋面上不显,却接连几天都去见了霍光,然而,任凭田千秋如何说,霍光都没有松口,一直把“朝议”挂在嘴上。

    田千秋的耐性终究是告罄了。在最后一次与霍光谈过之后,他没有再等到宫门将闭就出了宫,回到丞相府就命长史传令——召中二千石、博士会公车门,议问吴法。

    ——朝议!?

    ——那就议议看!

105、中二千石之言() 
    汉制,丞相,掌丞天子助理万机,典天下诛讨赐夺。

    陈平说:“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其任职焉。”

    孝文皇极爱邓通,赐以铜山,令其私铸,以致于“邓钱与吴越之钱步于天下”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深受皇帝宠爱的近臣,仅因为在丞相申屠嘉入朝奏事时,“居上傍,有怠慢之礼”,就引起了申屠嘉的不满,当时“凑事毕”,申屠嘉就向孝文皇帝进言:“陛下爱幸臣,则富贵之;至于朝廷之礼,不可以不肃!”孝文皇帝也能答曰:“君勿言,吾私之。”卖出脸皮保了邓通一回,同时又注意没有伤害申屠嘉的面子。即使如此,事情也并没有因此了结。朝见之后,回到府中,申屠嘉“坐府中”,“为檄召邓通诣丞相府,不来,且斩通。通恐,入言文帝。文帝曰:‘汝第往,吾今使人招若。’邓通到了丞相府,“免冠,徒跣,顿首谢嘉。嘉坐自如,弗为礼,责曰:‘夫朝廷者,高皇帝之朝廷也,通小臣,戏殿上,大不敬,当斩。史今行斩之!’通顿首,首尽出血”,仍然不能脱身,最后,还是孝文皇帝“度丞相已困通,使使持节召通,而谢丞相:‘此语弄臣,君释之。’”邓通方得以死里逃生,向皇帝哭诉:“丞相几杀臣。”却也就仅此而已了,直到孝文皇帝崩,孝景皇帝即位,申屠嘉仍然安安稳稳地做着丞相,权力也没有什么变化。

    孝景皇帝宠信的不是佞臣私人,而是晁错,对其所请,几乎是言听计从。孝景皇帝二年,晁错为内史,“贵幸用事,诸法令多所请变更,议以適罚侵削诸侯”,因为晁错学的是“申商刑名”,政治主张的差异让申徒嘉对晁错咬牙切齿,而晁错自己却因为一时不慎,将罪名主动送到了申徒嘉手上——“内史府居太上庙壖中,门东出,不便,错乃穿两门南出,凿庙壖垣”

    ——破坏宗庙乃是死罪,申徒嘉当即决定,奏请皇帝“擅凿庙垣为门”之罪将晁错“下廷尉诛杀”,不料此事泄露,不等申徒嘉入朝,晁错便先得到了消息,随即连夜请见皇帝,说明了情况,孝景皇帝一心保宠臣,等申徒嘉来奏请,便极力为晁错开脱:“此非庙垣,乃壖中垣,不致於法。”申屠嘉只得作罢。归府后,怒谓长史曰:“吾当先斩以闻,乃先请,为儿所卖,因误。”竟“呕血死”。

    申徒嘉会有那般近于专横的言行,是因为依照汉掉,丞相对二千石之下的官吏者,可力行诛杀,事后,向皇帝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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