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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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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日磾闻言变色,丢下书简,直奔门外,绕了一圈,确认无人,才重新走进庐舍,低声埋怨:“你们汉人不是说‘墙有耳’吗?此时此地,你”

    “无妨的!”霍光摆手轻笑,“人家志在高远,我等微不足道暂时不会有人关注的!”

    金日磾有些迷糊:“何意?江充?皇后与太子还对付不了”

    霍光耸肩冷笑,缓缓摇头:“前有虎后有狼翁叔(注3)危矣!”

    注1:少孙是上官桀的字,汉书…李广苏建传记:有顷,律起更衣,立政曰:“咄,少卿良苦!霍子孟、上官少叔谢女。”陵曰:“霍与上官无恙乎?”。

    注2:幸君是霍光长女的名,纯属虚构,本想偷懒,用那那起的“荇君”,可是,情节设定有冲突,于是,我只好找了个同音字

    注3:翁叔是金日磾的字,出自汉书…霍光金日磾传,不是虚构,是史实

4、天子的警告() 
“前有虎后有狼?”

    “危矣?”

    金日磾轻轻重复霍光的话,有些不解。

    他是匈奴人,虽然深得皇帝的宠信,但是,终究出身异族外国,还是俘虏,很时候,他并不多说,却不表示他不明白,但是,此时,他却不是完全明白霍光的话。

    “除了赵婕妤还有谁?”对霍光,金日磾倒不会像对旁人一样,摆出一副忠厚憨实的姿态,两人都是天子的亲信近臣,宿卫十多年下来,彼此既无心为敌,便自有默契,哪里会不了解对方的心思?

    霍光看了金日磾一眼,唇角轻扬,手指在席上轻轻划过,虽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但是,金日磾还是辨认出他写的是个“李”字——

    “昌邑王?”金日磾讶然反问。

    虽然皇子生母中不止一人姓李,但是,唯有昌邑王刘髆的母族显贵,其母早逝却圣眷优容,其舅李广利为2师将军,权势显赫,有可能觊觑储位。

    霍光不以为然地摇头:“昌邑王未必有此意,然”

    金日磾这时就完全明白了:“他们联手了?”

    霍光点头,忧心如焚:“主上不归,长安的局面希望是我多虑了”

    李广利地女儿是丞相刘屈氂地儿媳。天子幸甘泉。虽然有诏令太子平决政务。但是。终究不是正统。丞相总领百官。一旦有意未必不能架空太子

    若是以往。这种局面自可慢慢应付。毕竟天子无意易储。这些小伎俩并不会用。但是。现在。江充奉诏治巫蛊

    霍光几乎已经能勾勒出钩弋夫人与李广利合谋地计划是何模样了。但是。身处甘泉地他却无处着力应对——毕竟。对方地目标是长安

    大致弄清楚了原委。金日磾却不似霍光一样担忧。反而无所谓地坐了回去。倒不是因为事不关己。只是在他看来。霍光有点关心则乱了。

    见金日磾神色平淡。反应漠然。霍光微微皱眉。按捺下心中地焦虑。很认真地询问:“君另有想法?”

    金日磾放下刚拿起地书简。抬眼看向霍光:“主上聪明。经历过地风雨远胜你我。这些阴秘左道。君既已察明。主上岂会不知?”

    霍光不由一愣,随即抚额,低声呻吟:“仆自乱了!”

    “关心则乱!关己则乱!”金日磾似笑非笑地回了他一句,换来霍光无力的一个白眼,不禁轻笑摇头:“子孟,大汉的皇太子不能永远被无懈可击的保护环绕的!”

    在曾经的匈奴王子眼中,大汉的那位皇太子实在被保护过甚了,他的人生顺遂得令人不安!

    金日磾忍不住摇头,为自己的想法失笑——谁让他的背后是霸天下的卫家?更别说,他那位贵为天子的父亲乐于满足嫡子的一切愿望!这样的皇太子如何可能有不顺遂的人生?

    ******

    虽然为自己隐约的不安而自嘲不已,但是,当得知天子准允江充奏请入宫查验巫蛊的上书时,金日磾心中陡然冒出了之前那个隐约的念头——是否天子也觉得有必要让长子明白挫折与阴谋的意义呢?

    ——毕竟,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江充意在皇后与太子,而且,连他这样不问闲事的人都听说过江充对卫氏与太子的怨尤,天子当真一无所知吗?

    金日磾相信,因为这个消息,朝廷内外必然有一番不安议论——是否天子终于对过于温和仁厚、毫不类己的长子产生不满了呢?

    ——或者

    金日磾不由一凛。

    ——“吾当其劳,以逸遗汝,不亦可乎!”天子玩笑式的话语当真只是针对皇太子当时对征伐过甚的谏言吗?

    金日磾悄悄瞥了一眼倚在凭几上的皇帝,却只见身着青色襜褕的天子闭着眼睛,面色隐隐黄,双眼下方的青黑色阴影比之前两日更加厉害病痛已让这位素来意气风的天子变得如此憔悴不堪了

    ——因此,天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决定是如何的出人意料吗?

    “日磾”天子忽然出声,让金日磾骤然一惊,神色大变,幸好,天子只是出声,并没有睁开眼。

    “主上有何吩咐?”金日磾趋近天子所在的玉床,轻声询问。

    立于一旁,为天子念奏书的尚书立刻噤声,低头不语。

    “上官桀要抱孙子了?”天子的语气很随意,仿佛只是忽然想起了亲近臣下的家事,而向近臣求证。

    金日磾却不敢大意,依旧很谨慎地回答:“太仆的确是这样说的。”

    天子漫应了一声,却没有让他退下的意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霍光一定是既兴奋也担心吧?”

    金日磾无法判断这个问题到底需不需要他回答,幸好,天子这一次立刻就接着说道:“朕记得曹宗出生那天,朕担心阿元,一整天连口水都没有沾。”

    “主上素来疼爱长公主。”金日磾垂下目光,轻声应和天子。

    卫皇后所出的长公主刘元是天子最疼爱的女儿,只是,深得帝心的她却没有继承天子的长寿。元封六年的岁十月,三十三岁的长公主在长安的长公主第病逝,从甘泉赶回长安的天子甚至没能见到爱女的最后一面。(注)

    “天下父母皆是如此”天子唇角微扬,缓缓睁开眼,看了金日磾一眼,随即又闭上眼睛,轻轻地道:“当日,君也不欲让朕纳君之女入宫。”

    金日磾刚想解释,却听天子话锋一转,道:“所以,素来谨小慎微的霍光,也向光禄勋请托,为长婿告假”

    看似感慨的话却让金日磾觉得其中暗藏机锋,一时间,他只能谨慎地沉默,暗暗思忖。

    “日磾!”天子忽然睁开眼,目光犀利,令金日磾心中一阵颤栗。

    天子微微动了动枯瘦的手指,示意昔日的匈奴王子更靠近一些。

    金日磾俯下身,侧耳凑近天子的又唇。

    “告诉霍光,据儿还不是天子!他是朕的侍中、奉车都尉!”天子的声音很轻,显然是特意为之,不欲让别人听到。

    金日磾凛然,挺直腰身,并没有出声回答。

    天子也不在意,只是又动了动手指,金日磾了然地走到尚书面前,示意他继续念奏书。

    一份奏书念完的空隙,天子淡淡地出声:“赵婕妤昨日说,江充毕竟是外臣,在宫中行事多有不便,朕觉得其所言甚是日磾,君以为朕派谁回去协助江充为好呢?”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但是,在刚刚得知天子对霍光的警告后,金日磾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臣以为,在宫中行动,郎官、期门至关重要”最终他给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天子无声地微笑,抬手示意殿内的侍御史草诏:“诏:使光禄勋按道侯说、御史赣、黄门文归长安助水衡都尉充典治巫蛊事!”

    注:卫长公主的名与死亡时间均系杜撰,史书无记录

5、三人行() 
甘泉宫内筑有通天台,登临其上,甘泉山的奇丽景观尽收眼底,再加上山腰入不时流动变幻的云雾,令人恍若置身天上仙境,不禁飘然。

    陪着兴致突的天子登上通天台,凉风正劲,霍光与金日磾连忙靠近天子左右,小心护持,担忧之余,两人也着实不明白,天子为何要来此处!

    “霍光,知道那是什么吗?”天子忽然抓住霍光的手腕,另一支手臂直伸,指着山脚下逶迤向北的青灰色的直线。

    霍光不解,却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主上,那是秦直道。”

    秦并天下之后,始皇帝命大将蒙恬率三十万大军北逐匈奴,收河南之地,随后修筑长城,自临洮至辽东,因地形而制险塞,延绵万里,秦军以此为凭,北渡大河,占据阴山,并不断向北出击。

    为了供应这支守卫华夏北防的大军,始皇帝计划修筑一条与古老的周王朝的王道一样“其直如矢”的如砥直道,自关中直抵北防中枢——九原。只可惜,随着始皇帝在沙丘驾崩,赵高乱政令秦国根基迅崩溃,那条直道自然也只能接受半途而废的命运了。

    很巧,那条直道已完成的部分正是自甘泉山下的云阳城北上至九原的那部分,即使是站在山顶的通天台上,那条堑山堙谷而修的直道仍然清晰可辨。

    “秦直道以始皇帝那般的雄心壮志,一举兴兵三十万,却只修了这一条直通”天子深有感触地低语。

    “匈奴才是华夏大患!”

    天子的感慨令一旁的金日磾尴尬不已,霍光悄然瞥了他一眼,低声对天子道:“远逐匈奴,秦”

    天子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霍光无法继续进言,只能默然。

    当今天子不是守成之人。自即位便积极筹谋。就是想有一番大作为!五十年过去。那点心思早已如同铁石。岂是一两句民生就能劝转地?

    见霍光默然低头。天子也没有计较。只是淡淡地道:“前人余荫。后人受惠若没有这条直道。太宗如何疾八万骑解甘泉烽火。朕如何能巡边出塞。登单于台”说话间。须皆白地天子竟望着北边。魔怔似地沉默下来。

    ——那是元封元年。天子置十二部将军。亲帅十八万骑。北巡边塞。自云阳出。历上郡、西河、五原。出长城。登单于台。直至朔方。临北河。旌旗绵延千馀里

    ——那是元封元年。汉家使者正告匈奴单于:“南越王头已县于汉北阙。今单于能战。天子自将待边;不能。即南面而臣于汉。何徒远走亡匿于幕北寒苦无水草之地!毋为也。”单于大怒。却未敢辱杀汉使。甚至不敢出兵。只能远远避开汉家天子耀武扬威地巡边之行

    ——那是过去了

    因为天子地话涉及匈奴。为了避嫌。也为了避免尴尬。金日磾一直低着头。等听到这番话。却是忍不住眼角一跳。暗暗思忖起来。

    都说老小孩对侍奉的近臣来说,这是一句再实在不过的话。——随着天子日益年迈,天子的心思也越来越莫测晦涩,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众人只能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饶是如此,能让天子满意的也不小说ap。文字版过金日磾与霍光两人,其他人多少都遇过动辄得咎的状况。

    金日磾能想到的,霍光当然不会想不到,更何况,他比金日磾更加挂心长安城的皇太子。虽然得了天子的警告,但是,某些事情又岂是一道上命就能阻止的?

    ——尤其是此刻,看清情势的他根本琢磨不透天子的想法,如何能安心?

    某些话几乎到了嘴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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