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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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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不明白刘德有什么不好,但是,她听懂了母亲方才的哭诉:“吾君爱惜外孙,然,如此将吾女置于何地?骨肉至亲,竟厌恨至斯乎?”

    ——她的父亲因为外孙女而讨厌她了吗?

    霍光看了看年纪最小的女儿,心中不由有些怜惜,正想说什么,就听到显哭着道:“君昔日亦不愿外孙入宫,其虽年幼,却已晓事,亲族尽殁,焉知其不恨君?”

    显抬起眼,泪眼矇眬地望着霍光:“……成君纵不肖,亦乃君之息女,岂不比外孙更亲?”

    总而言之一句话——霍光不应该反对女儿成为皇后!

    听到显的这番话,霍光心中刚兴起的一点怜惜顿时就烟消云散了。见显还想说什么,他扬手推倒了凭几,冷冷地斥了一句。

    ——“妇人之见!”

    当着堂上堂下那么奴婢私属的面,如此严厉的喝斥妻子……很显然,霍光已经恼怒到不愿给妻子留半分体面的地步了!

    似乎也是因此,这一次,显没有收敛,抿了抿唇,咬牙言道:“妾本就是妇人!妾是霍家妇,自是为霍家虑!”

    “为霍家虑?”霍光怒极反笑,“当夫人之虑,霍家亡矣!”

    这句话说得极重,显的脸色立是煞白。

    “君……君……”显不敢说了。

    ——“君欲妾死乎?”

    真的这样猜测时,她反而不敢说出口了。

    ——若是霍光答一个“然”,她还能活吗?

    霍光没有再看妻子,抬眼看向跪在显身后的小女儿:“成君当真欲入宫?”

    霍成君也是倍受娇宠的,虽然对父亲也有本能的惧意,但是,毕竟不明白更多。发现父亲真的动怒之后,她是害怕的,然而,这会儿听到父亲的询问,她却是怔了怔,眼中多少有些茫然。

    霍光挑眉,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

    霍成君有些慌了。王子方与冯子都却有些疑惑了——难道自家主君真的打算让女公子入宫?

    “长姊之子可为后,我焉不可?”霍成君咬了咬牙,这般反问父亲。

    霍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是,王子方等亲信之人都看出了他眼中的冷意。

    显与霍成君却没有发觉。

    “的确不可。”霍光的话让母女俩陡然一惊,总算察觉了霍光的冷漠。

    “吾君!?”显失声惊呼,随即便泣不成声地问道:“成君究竟何处不及君之外孙?”

    霍光完全没有兴趣为她解惑,他只是盯着霍成君,极认真地对女儿说:“尔不会入宫!”

    霍成君怔怔地望着父亲,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半晌,她移开目光,望着母亲,眼中一片茫然。

    ——是的,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入宫,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说自己要入宫……

    ——除了茫然,她还能如何?

    霍光也看向显,半晌,才微微抿唇,对她道:“退下。”

    显闭了闭眼,脱力般地踉跄了一下,却被婢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无力也不敢再在霍光放肆,便由着婢女将自己扶出了北堂。

    霍成君咬了咬牙,终是向父亲行了礼,退出北堂。

    霍光没有多看妻女一眼,直接看向王子方:“继续!”

    王子方定了定神,便继续向主君奏报之前正在说的诸项事情。

    都是家中琐事,霍光也未必会管,但是,他一向都要清楚地知道,因此,王子方的奏报也是事无巨细的,所费的时间自然可观。

    等王子方说完了,霍光点头赞许了一番,便让他退下,自己也站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冯子都立刻跟了上去,霍光瞥了他一眼,正对他讨好的笑空,不由就冷哼一声,却没有出言阻止。

    进了内室,冯子都便扶住霍光的手臂,低声道:“主君是不愿女公子入宫,或是不愿女公子入今上后宫?”

    霍光瞪了他一眼,刚要说什么,就听到王子方在外请示:“吾君,臣有急事禀报。”

    “进来。”霍光推开冯子都,转身看向内户。

    王子方疾步入内,行了礼,便附到霍光耳边低语了一番,说完便退后一步,低头不语。

    没有听完,霍光已经皱眉了,等他说完,刚要说话,见他如此举动,眉头便锁得更紧了:“还有何事?”

    王子方低头:“夫人命家丞呈奏,请见皇后。”,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39、请托之外的话语() 
    初冬十月,寒意彻骨,重帷低垂的椒房殿的后寝之中仍然是一派如春的暖意,光影婆挲间可见袅袅香篆在殿内缓缓弥散。

    明明就站在炭火正旺的鎏金温炉旁,内谒者令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殿内一片寂静,宦者、宫人全都肃手低头,或立或跽,站在皇后身后的两名长御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啪!

    牍板碰上漆案的声音让内谒者令心头一紧,差点就不能呼吸了。

    兮君的神色却有些漫不经心,抬头看向漆案前站着的内谒者令,见到他如此紧张,不由就一愣,不解地询问:“卿抱恙?”

    内谒者令心中一慌,直接跪了下来。

    “中宫……”

    见他这般举动,兮君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扫了一眼殿中的其他侍御,不由失笑:“卿等何以……如临大敌?”

    皇后的这一句话让殿中诸人同是一愣,不少人随即便反应过来——这位皇后并不是迁怒的人,他们根本没有必要这样紧张啊。

    站在兮君身后的长御弯下腰,在兮君的耳边低语:“婢子等皆为中宫忧……”

    兮君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卿等忧博陆侯夫人?”

    长御没有吭声,神色却是默认了。

    兮君笑了笑,重新拿起牍板,左右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另一名长御立刻向旁边的一个宫人打了一个手势,那名宫人躬身退入侧室,随后便捧着笔墨进来。

    兮君执笔在牍板了划了一个“可”字,便转手将牍板递给了那个长御,目光却一直看着内谒者令,道:“博陆侯夫人请见,我岂能拒之?”

    “诺。”内谒者令低头答应,双手接过长御转交的牍板,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只是……”

    内谒者令刚刚放下心来,就听年幼的皇后慢条斯里地开口,虽然只说了两个字,但是,其中的转折之意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内谒者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兮君再次微笑,“主上诏我觐见。明日何时可见夫人,我却是不知了。”

    ——原来是这桩!

    内谒者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脑中忽然一个激灵,竟是比之前还紧张了。

    ——年幼的皇后虽然笑着,但是,提及“主上”时,皇后的语气竟是一片森冷。

    殿中诸侍御不由讶然。

    ——年幼的皇后……竟是在……厌恶那位年少的天子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过也只是惊讶不解,并没有人像之前那样惊慌恐惧。

    ——归根结底,那位少年天子并不能威胁到皇后,他们这些人自然也就不需要害怕了。

    兮君并没有再表露更多的情绪,摆手让内谒者令退下,随即便示意宫人继续为自己的描妆。

    内谒者令一直低着头,之前递过牍板的长御便轻推了一下他的肩,随即给他使了眼色。

    “臣请退。”内谒者令立即叩首言道。

    兮君“嗯”了一声,内谒者令立刻捧着牍板退了下去。

    退出帷帘,内谒者令才转过身,还没来得及抹去额头的冷汗,便再次吃了一惊。

    “长御……”

    内谒者令一转身便看到倚华神色冷肃地盯着自己,当时便吓了了一跳。

    倚华垂下眼,向内谒者令行了礼,却没有说话。

    见倚华不吭声,内谒者令心神稍定,答礼之后便匆匆离开后寝。

    一出殿门,内谒者令便打了一个寒颤。殿外侍奉的宦者连忙上前,一番殷勤却没有得到半点儿好脸色,直接被心烦意乱的内谒者令推了一把,差点摔倒。

    能在椒房殿后寝侍奉的宦者,即使只是在殿外,也是一定是在宦者署有一定身份的人,被内谒者令这么一推,那名宦者当时便变了脸色,只是碍着身份不敢发作,等到内谒者令离开,那名宦者才狠狠地甩手,往内谒者令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

    旁边的宦者连忙扯了他一下,低声劝道:“这儿是中宫寝殿。”

    那名宦者也知道轻重,当即便定了定神,低头肃手,完全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旁边的那个宦者这才安心,却也有些不好受,左右看了看,低声叹了一句:“也不知许丞会是什么结果……”

    刚刚定神的那名宦者听到这句感叹,不由一阵恍神,却也只能皱眉,然后,叹了一口气:“……唉……先管自身吧!”

    ——他们已经被安排到殿外了,谁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啊……

    宦者署负责禁中侍使之事,能不能近身侍奉那些贵人对他们的地位至关重要,那决定着他们的秩禄。这两人本来也是可以上殿侍奉的人,但是,许广汉出事后,宦者署中变动甚大,他们因为平素与许广汉走得近,也被划到打压的范围。

    其实,他们也很冤枉——虽然与许广汉走得近,但是,他们还真的不曾依附许广汉。——正是因此,他们的心情也都有些焦躁。

    ——谁不想有个好点的前途呢?

    ——他们是阉人,不求闻达,但是,他们也有家人,秩禄对他们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可抱怨的——虽然是被牵连的,但是,与许广汉亲近是他们自己的决定,再说,现在许广汉会是什么结果都不好说,他们又能如何怨?至于,新上任的宦者丞安排亲信取代他们,更是应有之义,难道他们还能抱怨人家不公道?

    两人相视,同时苦笑,倒是觉得彼此颇有默契了。

    这两人并不知道,寝殿之中,倚华也正在说许广汉的事情。

    诸侍御都退到了外间,内卧之中,只有兮君与倚华两个人,因此,兮君也没有跟倚华讲究虚礼,不等她说完,便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了。

    “宦者丞虽然在禁中司职,然而,终归是少府属下,我又能如何?”兮君皱着眉,无奈苦笑。

    倚华也苦笑:“婢子亦是如此答曾孙的。”

    兮君不由好奇:“曾孙与宦者丞有旧?”

    倚华微哂,斟酌了一下,才道:“婢子听闻,曾孙曾居于宦者署庐舍。”

    “为何?”兮君不由凝了神。

    ——掖庭与宦者是不同的官署,刘病已不应该与宦者署有关系才对。

    倚华解释:“宦者署在金马门,便于出入禁闼。”

    听了这个解释,兮君没有再追问,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既是如此,曾孙可请于大将军。”

    倚华一怔,回过神来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中宫是令婢子如此回复曾孙?”

    兮君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嗯!”

    倚华稽首。

    等她行过礼,兮君才站起。

    “椒房诸事即交长御费心。”兮君郑重言道。

    倚华不由变了脸色:“中宫之意,此行……婢子不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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