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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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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令?”

    “停车。”倚华轻声吩咐。“陛下想步行。”

    “诺。”御者不敢怠慢。扬鞭空甩一下。清亮地呼哨声已提醒属车随从注意动向。随后才缓缓拉动辔绳。停稳马车。

    随行地侍御立刻搬来木阶。倚华推开车舆后户。俯身恭请皇太后下车。自有侍御低头上前。伸手扶持上官太后步下木阶。

    稍理了一下曲裾佩绶。上官太后抬起头。微微摆手。示意众侍御退下:“倚华同行。尔等自便。”

    “敬诺。”

    步下车驾。倚华匆忙跟上已经往酒池行去地皇太后。心中却十分不解。但是。上官太后明显无意多说地姿态让她只能沉默。

    沿着条砖铺设的露道缓缓而行,倚华只能听到皇太后脚下的黑舄轻击地面的声音,随着那一声声有节奏的轻响传入耳中,倚华的心不由就提了起来。

    “长御跟我说说先妣吧”上官太后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语气幽然,倚华差点没有听清。

    “敬夫人”倚华稍稍愣了一下,不知该从何说起——毕竟,她与皇太后那位追谥为敬夫人的生母并不是很熟悉。

    霍光的嫡女,上官桀独子的正妻即便她是皇后的亲信,也很难让那位少*妇多加垂顾,当然,那位少*妇也绝对不会失礼。

    “敬夫人是位很有气度的女子”倚华斟酌着慢慢回答,“沉稳果决”沉吟良久,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与宣成侯极像。”

    “我想也是”

    虽然看不到上官太后的脸,但是,只听声音,倚华便知道她在苦笑。

    “陛下”倚华刚想开口,就见一个宦者装束的宫人从小径直奔而来,她不禁皱眉,低头不语。

    “臣谒拜见皇太后陛下。”来人在道旁拜伏叩,竟是中长秋郭谒。

    “卿有急务?”上官太后停步站定,眉头也皱了起来。她自幼入宫,耳濡目染,身体力行,自然是极重视规矩的。

    若是新入宫的人,她也不会计较,可是,郭谒是武帝时就司职重任的宦者,不应如此无礼。

    “陛下,廷尉寺上书,请重查恭哀皇后死因。”郭谒没有抬头,语气急促地禀报。

    “那又如何?”上官太后神色淡然,对他的惊慌有几分不解。

    郭谒因为她事不关己的淡然而稍稍怔忡了一下,抬头看了皇太后一眼,目光扫过略显紧张之色的倚华,低下头,轻声道:“恭哀皇后免身后,侍奉女医是由陛下简定的。”

    虽然只是例行程序,但是,太医令选派的女医名册都要送长信宫,经皇太后准予加玺,才会入宫侍奉。

    上官太后的脸色大变,死死地盯住郭谒:“你的意思是,朕谋害了许平君!”

    “臣决非此意!”郭谒大惊失色,连忙辩解,“臣只恐治狱官吏有此意!”

    上官太后冷哼一声:“你是担心县官有此意!”

    郭谒被说破心思,一时哑口无言,只能叩请罪,却听倚华慢慢言道:“婢子担心县官无此意,却会以此事清理宫中人事。”

    上官太后的脸色稍缓,转头问倚华:“有何可担忧的?”

    倚华看了郭谒一眼,唇角微扬却没有开口,郭谒明白她的意思,硬着头皮开口:“陛下未经历过,宫中诸事皆需宫人居中相联,若是宫人皆不重陛下,臣只怕从此陛下再不闻帝宫之事。”

    上官太后对权力、国事什么的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听了这话,便只是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却没有放在心上。

    倚华与郭谒相视一眼,都有几分无奈,却陡然听到上官太后冷冷言道:“与其说卿等为朕担忧,不如说卿等为日后所恃长信宫权柄担忧。”

    “臣惶恐!”郭谒是真的感到惊慌无措了。

    倚华却平静地跪下,不慌不忙地解释:“婢子不知大道,却也听过‘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如今东宫上下皆仰陛下庇佑,为己谋便须为君谋,请陛下明鉴。”

    她的话说得如此分明,上官太后也只能苦笑了。拂袖示意两人起身,她沉吟片刻:“去临华殿,准备笔札。”

    “诺。”郭谒立刻应声而去。

    临华殿在淋池边,打开绮疏青琐的门户窗牖,便可见池中茭荷林立,虽然无其它景致,但是,盛夏伏暑,那千丈碧色、几点朱红的风光最是沁心。

    上官太后下令后并没有传舆,而是依旧与倚华慢慢步行而来。两人到临华殿时,郭谒自然是早已将一切准备妥当。书案上端正地放着一块皇帝与皇太后专用的尺一板,旁边是苍毫笔,笔前的漆砂砚里盛着研好的墨。

    倚华扶着皇太后在案后的独榻坐下,垂在旁侍奉,轻声询问:“陛下,准备何种玺封?”这却是询问皇太后打算写私信还是玺书了?

    上官太后提笔的手一顿,思忖片刻才道:“取皇太后之玺。”

    倚华稍显讶色,却没有多说,旁边的郭谒立刻退到殿外,召尚符玺谒者取玺。

    见上官太后落笔便书御史大夫,倚华不由讶异万分,却不敢打扰书写中的皇太后——竟不是写予今上的吗?——等看到上官太后所写的内容,倚华差点惊呼出声。

    信简的内容很简单,待谒者前来奉上皇太后的螭虎钮玉玺时,倚华已将信简与封检捆绑妥当,见谒者到来,便用鎏金铜杵从砚旁的泥甬中取了武者紫泥压入捆绳经过的印齿,随后看着谒者将玺钤押其上。

    片刻之后,确认封泥玺封完整,倚华才将信简重新呈给上官太后。

    上官太后扫了一眼,便吩咐郭谒:“送御史大夫寺,亲交邴吉。”。

12、御史大夫邴吉() 
御史大夫寺在司马门内,因为御史大夫及其属官不仅负责监察百官,还要代表皇帝接受百官奏事,管理国家重要图册、典籍,代朝廷起草诏命文书。汉制,皇帝的诏令由御史大夫向丞相颁布,丞相再向诸侯王颁布,同时由御史中丞向各郡守颁布。

    从某种意义上说,御史大夫比总领百官的丞相更亲近天子。

    霍光薨后,魏相以御史大夫给事中,地节三年,代韦贤为相,太子太傅邴吉迁为御史大夫。

    郭谒听完皇太后的吩咐,动作一僵,跪在案前,一动不动。

    倚华在皇太后身侧,闻言也是一愣,随即抬头,却没有将信简交给郭谒的意思,犹豫地进言:“中长秋去只怕不合适”

    上官太后闻言皱眉:“你去更不合适。”从没有女官入外朝官署的先例。

    郭谒伏而言,身子竟有些颤抖:“臣与御史大夫有些不愉快”

    上官太后对某些旧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摆手道:“那就请长信少府转交。”

    “诺。”郭谒不敢再啰嗦,立刻应诺,伸手示意倚华将信简交给自己。

    倚华却又改了主意:“陛下,婢子以为还是中长秋前去为好。”

    “为何?”郭谒有些急了。

    倚华见上官太后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作决定地意思。便继续道:“中长秋与御史大夫若有误会。还是借此机会解释清楚。以免朝官因中长秋误会陛下。”

    这话倒让上官太后不能不追究。

    “究竟有什么故事?”上官太后本就因此事心情不佳。此时更觉不耐。

    这一次。倚华却不开口。郭谒只能自己回答:“孝武皇帝崩前。有望气者言长安狱有天子气”

    “这事儿。我听说过。”上官太后不想听他纠缠旁枝末节地事情。断然地截住他地话。“卿做了什么?”

    郭谒咽了口唾沫:“奉诏去今上所在郡邸狱地正是卑臣!”

    上官太后惊讶不已,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慢慢点头:“那就你去吧!”

    “诺”

    *****

    站在御史大夫寺的门外,郭谒的心情异常纠结,偏偏又是在宫中,别说原地打转,就是久立不行都不可以,便是他在门前犹豫的这点工夫,已经有卫士频频注目,并不时地交换眼色。

    咬咬牙,郭谒告诉自己,他是东宫派的使者,邴吉不敢将他如何,便何况,当年夜深光暗,邴吉也未必能记得他。

    “仆奉皇太后诏,赐御史大夫玺书。”郭谒毅然走到御史寺门前,对当值长史出示符节。

    长史验过其符,立刻延请其入内,将他领到西曹,向留守的掾史禀明情况。

    西曹掾闻言便皱眉:“中使不巧,御史大夫刚奉诏前去宣室。”

    郭谒不由一愣,心中竟平静下来,稍稍思忖了片刻,便道:“无妨,东宫只命臣必须亲交御史大夫,其它并无嘱咐。”

    “既是如此,请中使在此稍候。”掾史见他坦然,便也依制而行。

    郭谒点头答应,示意掾史不必照应自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寻了个不打扰其公务的临窗角落坐下等候。

    因官署在禁中,距天子起居之地甚近,御史寺远不如其它官署气派,别说宫外的丞相府,便是同在宫内的少府、卫尉寺也远比其大气。

    见惯了长乐宫的富丽堂皇,再观这座只见青灰砖色的小院,郭谒着实提不起精神,不一会儿,便靠着凭几昏昏**了。

    “中使中使”迷糊间,郭谒听到有人自己耳边不停轻唤,正觉心烦,却陡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中使,御史大夫在听事阁相候。”本就焦急的西曹掾见他醒来,立刻连催促。

    郭谒连忙站起,一面整理衣冠,一面随他前往御史大夫处理公务的听事阁。

    脱履入阁,片刻的工夫,郭谒便又感到一阵心慌,幸好御史丞迎了出来,长揖而请:“请中使示东宫玺书。”

    郭谒强自镇定,默默取出玺书,由其检视钤押的玺封。

    “皇太后玺书,公离席拜受。”御史丞确认玺封后,立刻朗声通告,同时伏参礼,郭谒这才持玺书步入听事阁,只见正席案前,一位皂衣青绶的官员伏长跪:“皇太后长乐无极。”阁内的属官员吏也随之参礼。

    郭谒侧让一步,待其礼毕起立,才重回其面前,郑重答礼:“谨谢行礼。”

    这是自郡邸狱之后,郭谒第一次见到邴吉,纵然忐忑不安,他仍旧不免多打量几眼这位副相。

    那个深夜,隔着郡邸狱的重栏铁栅,同样是一身皂衣的邴吉决然狠厉,以此诏违法,拒不奉诏,令他与同来的羽林骑不敢前进一步。

    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御史大夫却是一位眉目慈详的宽厚长者,见他迟迟不言,虽有不解,却并无责备:“中使可是要验仆的印信?”

    “不必。”郭谒闻声回神,双手奉上玺书,“下官识公。”

    邴吉毕恭毕敬地接过玺书,方要拜读,听到郭谒这句话,不由讶然,抬眼重新看向郭谒,良久还是皱眉苦笑:“仆不记得见过中使。”

    之前见礼完毕,邴吉便示意下属退下,但是,此时,郭谒闻言仍是有些犹豫,不过,此时也不容他多想,最后,他还是勉强露出笑容,艰涩地言道:“那是孝武皇帝后元二年的事不知公现在可有印象?”

    见邴吉脸色陡变,郭谒也就不再多说,带着几分惶然,苦笑着询问。

    后元二年二月,孝武皇帝崩。两个月中生的事情屈指可数,邴吉自忖能让他事隔十余年仍有印象的更少,再看郭谒的神色,邴吉如何想不到还必是他亲身经历之事——这些限制加到一块,邴吉怎么可能还想不出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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