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长乐夜未央-第2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寿西长不由就皱眉,但是,随即便定了定神,携了孙纵之起身,一起走到杜延年席前,揖礼问好。

    燕王地位尊崇,但是,孝景皇帝与孝武皇帝,先后设左官之律、附益之法,对诸侯王属下官吏多有损抑,种种约束之下,王国官吏的地位远不能与出仕天子朝廷的官吏相比。因此,尽管自己的官秩不高,杜延年仍然坦然地受了两人的礼,随后也极是客气地与他们叙了一会儿话。

    这一番动静,孙纵之也就镇定下来,将其它心思全部按下,与寿西长一起陪着杜延年闲叙。三个行事圆融的人在一起,应酬起来自然是滴水不漏,看上去倒是一派极融洽的情形,直到丁外人再次陪着一人进来,寿西长与孙纵之十分遗憾地与杜延年别过。

    ——谁让来的是大将军长史公孙遗呢?

    看到公孙遗,杜延年眼中的笑意便越发地明显,明明一副温柔笑容,却让公孙遗心中隐隐发毛。幸好两人交情深厚,公孙遗也就毫不客气地直言:“杜君可是笑我?”

    “杜君”二字已是生疏的敬辞了,公孙遗的不满十分明显。

    杜延年的唇角微扬,笑着拱手为礼:“万万不是。”

    见杜延年赔了小心,公孙遗也就作罢不再提了,改了称呼,轻声道:“幼公可知,今夜此宴究竟是何意?”

    杜延年挑了挑眉,不答反问:“长史是受邀,还是代大将军而来?”

    公孙遗立刻给了杜延年一个白眼:“丁外人敢邀大将军?”

    ——丁外人什么身份?无官无爵的,即便因为鄂邑长公主的关系,霍光从不对其多置一言,但是,又怎么可能自降身份与之来往呢?

    ——即便是上官安,也是因为在迁车骑将军之前,便与丁外人有来往,才会一直保持来往直到现在。

    虽然给了一个白眼,但是,公孙遗并没有真的以为杜延年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有意问的吧……

    两人都是霍光的亲信,岂会不了解彼此?

    杜延年也没有在意公孙遗的态度,听到他的回答之后,便道:“今日有一份燕王上书,送到陛下处之后不久,陛下遣了金氏兄弟分别去见长公主与中宫。随后,长公主脸色不豫地谒见了陛下,姊弟俩单独晤对了半个时辰。”

    这番低声轻语说完,杜延年便不吭声地看着公孙遗,让公孙遗很是不解:“什么意……思……”

    反问的话语方出口,公孙遗便若有所悟地皱起眉头。

    杜延年轻轻点头。

    公孙遗缓缓摇头。

    两人相视良久,终是一笑,转了话题,说起旧事故闻来,少不得指点着堂上的陈设,回忆一下始元二年的旧事。

    “哈哈……原来真的是丁君为主,我还道是长主不方便,才以丁君为名呢!”爽快的话语从院外传来,虽然声量不高,但是,肆无忌惮的语气让人立刻就能感觉到说话之人是何等的张扬狂狷!

    ——上官安!

    公孙遗与杜延年不由讶然,随即便向堂外迎去,堂上其他人也同样向外迎去。

    上官安乃是皇后之父,堂堂列侯,身份尊贵,又是当朝车骑将军,今夜的宾客中,实在是没有能与之并肩的人物。若是一般士人,还能摆个清高的姿态,偏偏这儿,不是入仕为官的,便是出身官宦之家,谁又敢自命清高便不守上下尊卑之礼?

    上官安也不是礼贤下士的谦和之人,扫了一眼迎出堂外的众人,见没有什么需要特别礼敬的人物,便对众人一颌首,随即径自上了正堂。

    公孙遗与杜延年相视苦笑——这位将军还真的是毫不作伪。

    上官安能肆意无礼,丁外人却不能,只是,上官安已登堂,他也不好久留堂下,只能长拜行礼,对众人道:“诸宾已齐至,诸君请入席。”说完便也直接登堂,凑到上官安身旁,引他入主宾之席。

    丁外人素来做的就是奉承人的事情,能把鄂邑长公主笼络住也不是全靠皮象——位高显贵之人怎么会稀罕美人?——宴席准备得极是妥贴。珍馐佳肴自不说,堂下的歌舞、拍袒(注1)、叠案、跳丸飞剑(注2)……安排得也极为出彩。

    杜延年甚至戏谑地对公孙遗道:“夜宴安排,君当习之。”

    公孙遗也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仆定将君之意转致大将军家丞。”

    大将军长史,秩不过千石,但是,此时,却已是宾客中,除了上官安之外的最高官位了。因此,公孙遗的坐席的右手边便是上官安。虽然是一人一案一席,但是,今夜的宾客不少,席位相距并不远。

    杜延年与公孙遗一番交谈,虽然并未引人注目,但是,上官安却是一定能听到了。因此,被婢女提醒之后,公孙遗转头便见上官安示意自过去。

    公孙遗不便拒绝,让婢女将自己的铜制耳杯斟满酒,随后持杯膝行至上官安的案侧。

    “车骑将军……”公孙遗开口便摆出敬酒的姿态,可惜,还没有说完,就被上官安一手按住手腕,只能将自己的酒杯放在案上,面上还得一副又是无可奈何,又是困惑不解的神色。

    “将军有事?”公孙遗的语气十分惊讶。

    上官安放开他的手腕,笑道:“长史可知燕王上书天子了。”

    公孙遗十分坦然地摇头:“遗不知。”

    上官安瞥了一眼盯着堂下表演的杜延年,随即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公孙遗,公孙遗却始终都是一脸不解的神色。

    半晌,上官安挥了挥手,没有再问,直接解释:“燕王上书,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出于姊弟情谊,为丁君请封爵号。”

    公孙遗惊讶了。

    杜延年没有转头,然而也听到了上官安的话,心中也是十分惊讶。

    ——燕王为丁外人请封?

    公孙遗与杜延年惊讶之后的第一个想法竟是完全相同的——难道皇后出了什么事,需要上官家如此讨好鄂邑长公主?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消——皇后如今几乎自己将自己封闭在椒房殿,又能出什么事?

    想到这一点,公孙遗与杜延年心中都警醒起来。

    ——这份上书绝对有问题。

    即使再不了解长公主的阴私,公孙遗与杜延年只看前后所发生的事情,便也能想到——鄂邑长公主对于给丁外人封爵并不是多么的志在必得。

    ——燕国是大国,燕王在燕国也素有威望 ,因此,燕王的意见,即使是霍光,也不敢等闲视之。可是,燕王岂会为如此小事轻易上书?

    当然,在两人看来,最可笑的是上官安的说辞——“姊弟情谊”?!

    ——刘旦幼年就国,能与异母姐姐有多么深厚的情谊?

    ——燕王与广陵王乃是一母同胞,彼此都不见多么亲密,何况是几十年未曾谋面的鄂邑长公主?

    ——再者,几年前,上官家就曾想给丁外人封侯,被霍光严词拒绝了,那会儿,怎么不见燕王声援?

    公孙遗与杜延年都觉得不对劲,但是,真要说究竟不对劲在哪儿,两人又都说不出,便都没有吭声,只是沉默不语。

    上官安也不在意两人的态度,仿佛开玩笑似地对公孙遗道:“燕王开口,大将军也让一步吧!长公主毕竟共养陛下,又是先帝唯一在世的女儿了。”

    公孙遗只能干巴巴地回答:“遗明日定向大将军转致将军此语。”

    上官安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等他说完,便笑眯眯地摆手示意坐在漆案另一侧的丁外人给公孙遗敬酒。

    等公孙遗接了丁外人所敬的酒,上官安更是痛快地让他离开。

    一时之间,公孙遗与杜延年都困惑了。

    注1:拍袒,是指俳优的滑稽表演,表演时需袒胸露腹,手作拍打样的动作。又名拍张。

    注2:叠案、跳丸飞剑都汉代常见的杂技表演。,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06章 139、分析() 
    “车骑将军是这么说的?”

    “正是。臣所言一字不差,皆是车骑将军的原辞。幼公应当可以为证。”

    大将军府的北堂后室,霍光坐在主席,公孙遗与杜延年分别坐他下首的左右两边。

    室内烟篆袅袅,气氛肃然,三人的神色却不尽相同。霍光仍是一贯的平淡神色;公孙遗一脸郑重,眼中却难掩不安,有些急切,又透着几分困惑不解;杜延年却是似笑非笑,看起来很是愉悦之色,却也难免让人觉得有些不合宜。

    此时,公孙遗说完了昨夜长公主家那场宴席上所发生的事情,又扯了杜延年,霍光自然而然地看向杜延年,眉角一挑,只是道:“幼公?”

    杜延年很爽快的点头:“长史所言一字不差。”

    “长主与上官家跟燕王有默契了。”霍光轻轻颌首,很是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言下之意,上官安那番话是在向他表明立场。

    公孙遗没有反对这样的判断,杜延年却轻轻摇头:“恐怕不是。”

    “哦?”霍光示意杜延年继续说。

    杜延年轻笑:“这几年,燕王给臣的礼就没有断过,搜粟都尉、大司农,还有长史处,恐怕也都是如此。”

    霍光点头:“燕王的礼一向丰厚。”他这里自然也没有断过,虽然,每一次都被他拒绝了,可是,礼札,他还是见过的。

    杜延年点头,眼中又多了几分笃定:“大将军,燕王如此礼下于人,求的是什么?”

    霍光抿唇,公孙遗也是一惊,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口——那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少说为好。

    杜延年也不是真的需要他们回答,见两人想到了答案,便继续道:“那般心思,燕王与长公主、上官家之间,怎么可能有默契?”

    ——说到底,燕王想当皇帝,鄂邑长公主与上官家却是支持少帝的。

    ——各有所图又怎么可能有默契?

    杜延年冷笑:“臣以为,这三方只在一件事会达成默契。”

    公孙遗神色一肃,霍光却是极自然地接口:“对付我。”

    杜延年见霍光自己都不避讳,自然也毫不避讳地点头:“正是。”

    “这么说,他们终于要动手了。”霍光的语气太过平直,让公孙遗与杜延年都拿不准他究竟是何想法,只能依着自己的本份,老老实实地表达意见。

    杜延年重重地点头:“臣以为是。”

    公孙遗也附和:“这样说倒是可以解释昨日的事情。”

    霍光按住凭几,一下一下地抚着凭几扶手的象牙片,好半晌才道:“燕王上书何意?只是示好?”

    这个问题让公孙遗与杜延年又是一怔,却只能同时摇头。

    “臣一时还没有想透。”公孙遗只是长史,杜延年却多少有几分谋臣的意思,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同时低头,表示惭愧。

    霍光倒是安慰了他一下:“无妨。任他如何都无妨。”

    杜延年低头感谢,公孙遗却有些不赞同:“将军,他们若是公然发难,自是无可惧之处。然则,臣担心……专诸之事……”

    以霍光如今的地位、权势,朝堂之上的发难自是无可惧怕,但是,聂、专诸之事……却是防不胜防的。

    杜延年也深以为然:“长安游侠多是只求名的,若是被人说动,的确是能做出些事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