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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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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高是长子,这两年往来应酬也不少,立即有板有眼地回答:“敝家此迁多蒙卫君相援,既至长安,岂有不登门答谢之理?”

    卫登微微一笑,没有再客套,摆手道:“既来了,便没有不进宴的道理。我已遣人去史家告知,你们二人在我家住一宿。”

    史高一愣,方要推辞,就听年纪已经不小的卫家家主笑道:“微备薄酒而已,免得有些人没记性!”

    史高与刘病已相视一眼,见彼此都是不解的神色,不由一愣,卫登呵呵一笑:“也不是没记性,只是敝宅鄙陋,仆不成器,都无法让人记住!”

    史高与刘病已都不笨,一听这话,史高立刻看向刘病已,却刘病已一脸尴尬,半晌才道:“卫君的意思……我来过这儿?茂陵那次,也并非我第一次见君?”

    卫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听说曾孙与中宫很熟?”

    刘病已一愣,好一会儿才僵硬地点头。

    卫登十分诚恳地询问:“曾孙与中宫何时认识的?”

    刘病已不由皱眉,怔忡了好一会儿,僵硬地转头,慢慢地打量四周。

    卫登不由觉得好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明显:“曾孙不必看了。我怎么也不会在北堂正厅见自家侄女!”

    刘病已不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却让卫登更觉无奈。

    “曾孙……你记得敬夫人,记得中宫……”

    “没有!”刘病已立即否认,卫登不由微微挑眉:“没有?”

    刘病已重重地点头:“我不记得敬夫人……我只知道,我应该见过她……”他想了想,“是不是那时,我也见卫君?”他记得兮君,因为,那是他在长安第一个玩伴……因为他毁了兮君当时最喜欢的东西……因此,尽管再见时,兮君对自己已完全没有印象,他也没有半点怨言。

    卫登无言以对,史高却听明白了,怔了怔之后,十分抱歉地对卫登低头解释:“卫君……病已当初才六岁……”

    史高想起,其实他听父亲说过送刘病已来长安属籍的经过……其实,他知道,刘病已当初入掖庭前就是住在卫家的……

    他想起,当今皇后乃是大司马大将军的外孙女,想必,也是那时便与刘病已认识的。

    卫登失笑:“我知道!还能真的计较不成?”

    他忽然觉得,史家长子也蛮有意思的。

    史高一愣,随即也笑了——的确,卫登还能与刘病已计较这种事吗?

    ——要六岁的孩子记人……也的确是强求了……

    史高刚刚释然,眼角便瞥见刘病已沉重的神色,笑容不由一僵,不过,没等刘病已开口,卫家家老便领着奴婢进来布膳,有些话自然是不好说了。

    因为只是两个年少的晚辈,卫登并没有陈鼎食,也没有准备百戏歌舞,只是让家人准备各色菜肴与米酒,此时,看了看食案上的菜肴——腼羔(焖炖羊羔)、脍鲤、蹇(驴)脯、雁羹、貊炙、甘瓠、韭卵(韭菜炒蛋)、葵汤——的确都是应时的佳肴,应该很合的少年口味。(注3)

    卫登十分满意,自沽了一杯米酒,示意两人举杯,史高规规矩矩地起身,道了小新岁的贺辞,刘病已却是将酒一口饮尽。

    卫登不由挑眉,受史高的贺辞满饮之后便示意持器的侍婢退下,抬眼看向刘病已:“曾孙似乎有心事?”

    史高默不吭声地坐回原位,刘病已放下耳杯,抬头看向卫登,似乎是因为酒力的关系,他的脸上显出异样的红晕。

    少年皇孙认真地点头:“是的!我一直有事想问卫君。”

    “曾孙但说。”卫登轻轻颌首,“仆尽力为曾孙释惑。”

    少年皇孙站扶案站起,走到卫登的席前,十分委屈地质问:“卫君为何不愿做我的亲人?”

    卫登不由闭眼,片刻之后,他睁开眼,黑眸之中一片让人不敢直视的深遂平静。

    刘病已听着自己在这个世上仅存无几的血亲冷静而言:“无论世人如何看,卫氏乃是废后的家族!”

    卫登近乎残酷地割断那份血缘:“尽管是同一个人,然而,故皇太子之孙与废后的曾孙的意义截然不同。”

    “皇曾孙你不需要记得自己与卫氏的亲缘!”

    注1:二十级爵的分档根据刘劭的《爵制》,相关研究也有不同的意见。

    注2:列侯之子中,除后子之外的诸子为何爵,易楚没有找到任何资料,只能根据《二年律令》中关内侯之子的情况推测,也因为没有相关记载,易楚个人觉得,列侯之子的爵位应该在五大夫以上,降等也不像其它级别那么恐怖,总言之,这段纯属虚构。

    注3:菜名出自《盐铁论》,基本上都是当时市场热卖的食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9、史家琐事() 
聪明人总是喜欢用迂回曲折的手段达到目的,倒不是因为那样才能显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是因为聪明人总是热衷于用最小的代价达到目的。

    史恭举家迁居长安,虽然不无史家内部争权夺利的原因,但是,多多少少,史恭都已明白,他们一家想显赫,除非是家门有幸,生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否则,他们的希望绝对在他妹妹的那个孙子身上。因此,母亲贞君逝后,史恭狠心地放弃了自家在鲁国的一切,迁居长安。

    之所以首先与卫登结交,看中的也不过是卫家与霍家的关系。

    听史高说完卫家的事情,知道刘病已的心情很不好,史恭便吩咐长子好好安慰他。

    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史高不无担心地道:“阿翁,要不要请医者来……”

    史恭微笑,十分欣慰地摇头:“没事的!只是有些累而已。”

    见父亲尚算有精神,史高也不再坚持,刚要退下,就听父亲感慨万千地道:“放心!我还想着要看你们兄弟仨与病已成家立业呢!”

    史高顿时脸红——其他三人尚小,他却已经十五,到该议婚的时候了。

    “阿翁会长寿千秋的!”他嚅嚅地应了一声,便疾步离开。

    史恭看着长子跑开的背影,不由摇头失笑,随即又叹息着道:“该不会是心有所属了?”

    帷幔轻动,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少妇微笑着走到床边,替史恭掖了掖被角,才抿唇笑道:“大郎是最知礼的,恐怕还晓人伦之事呢!”

    史恭认同她的话,却随即皱眉:“这可不行。娶妻自要慎重,不是着急的事情,但是,大郎今年都十五了,岂能不晓人伦之事?他屋里的傅婢(注)都在做什么?”

    少妇连忙宽慰:“君言重了。从去年开始,君便经常卧病,家中诸事都是大郎主持的。着实辛苦,哪里还顾得上其它?再说这种事情,郎君无意,主君无话,傅婢岂敢多事?或者君为此急焦?”她低头一笑,“……若是吾君心急……妾这就去安排……”

    史恭白了她一眼,却见她根本不惧,依旧笑得愉悦,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也不急在这一时!”随即又问道:“病已那边可安排妥贴了?”

    少妇正色回答,虽然依旧微笑,语气却认真了许多:“小公子那边,安排的是妾的傅母跟绯姬一起照看。知道公子孤苦,担心家中奴婢没眼色,妾没敢安排其他人。”

    史恭的三子,史家上下都以大郎、二郎、三郎唤之,刘病已年纪最小,辈份也最小,因此,当年初到史家,上下所有人便都以“小公子”称之,如今自然也是如此。

    史恭很满意地点头。

    这位比他年轻不少的少妇是他的继室,也是史高、史玄与史曾兄弟三人的姨母。她的傅母,史恭自然知道,那是极妥贴的人;绯姬是他的元配当年陪嫁的滕妾,如今是史恭的御婢,也是极稳重的人。——这两人的确是再妥贴不过了。

    “也好。病已毕竟不会长住我们这儿,但是,他在这儿,便不能委屈他。”史恭还是叮嘱了一句。

    少妇自然是顺着他应了诺,随后,又陪他说多了好一会儿闲话,待他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正寝。

    顺着廊道走了一会儿,她又停步,领着一众婢女往史高所住的院子走去。

    史高他们兄弟三人与刘病已的都住在正寝西边的两个院子里,史高是嫡子,独居一个院子,史玄与史曾合居一个院子,刘病已则被安排在史高那个院子的东厢。

    继母不易做,虽然是史高他们的亲姨母,但是,很多事情,少妇都是极注意的,比如说,嫁入史家这么多年,她一直鲜少进三个继子的屋子。

    还没走近院门,院内的嬉闹声已经清晰可闻,不时可以听到绯姬的惊呼。

    少妇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脚步却未曾停半分,一直走到院门处,她才停步站定。

    院内,史玄与史曾一边跑,一边拿着什么东西来回抛给彼此,刘病已气急败坏地追逐,却始终没有办法拿到那样东西,生怕自己照看的小公子出意外,绯姬也不得不跟着跑……

    ——的确很有趣。

    院内没有看到史高,但是,正屋东室之中,依稀有人影晃动,少妇便没有着急,轻笑着阻止了侍婢的通报,愉快地看着四个人在院内闹腾。

    追逐嬉闹的四人自然不会注意到女主人的到来,但是,分散在院中的奴婢却都看到了,只是,女主人的意思很明确,所有人也就都没有出声,只有一个年纪颇大的妇人贴着边走向少妇。

    老妇人容貌端正,十分严肃,看上去便是不苟言笑的严厉长者,一身夹絮缯衣,极其熨贴合身,全身上下连一个褶印都没有,看起来极有威严气度。

    这位便是从少妇幼时便开始负责教养诸事的傅母。

    见那四人仍上没有注意到老妇人的行动,少妇便没有阻止傅母,待其走近,更是退开一些,离开了正对院门的位置。

    见礼之后,年长的傅母很奇怪地询问女主人:“女君为何来些?是不放心婢子与绯姬吗?”

    少妇连忙摇头:“阿嬷做事,我怎么会不放心?”随即便低头轻笑:“只是想来看看大郎屋里的傅婢要不要添减一些。”

    能做傅母的都是无夫也无子的有德妇人,一般都是因为无子被夫家休弃的女子,被休之前,她们大多也是做主母的,这位老妇人自然也不例外,又岂会听不懂女主人的话?

    因此,颇有年幼的傅母根本连一点惊讶之色都欠奉,只是微微躬身,低声说了自己的意见:“婢子以为,不需要。”

    少妇是极信任自己的傅母,立即便点头:“既然如此,不动也罢。”稍停了一下,听到院内依旧在玩闹,少妇便笑着问道:“六年不曾见了,阿嬷觉得小公子如何?”

    听女君问及那个少年,老妇人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语气也柔软了一些:“小公子的性子内向了许多。”

    少妇不由愕然,她身后的侍婢也都瞪大了眼睛。

    ——内向?!

    少妇抬手指向院墙:“内向?”

    院内的喧闹愈发欢畅。

    傅母叹息着点头,十分怜惜地对女主人说明:“两位郎君正是看小公子沉郁不乐,才故意逗他的。”

    ——若非如此,史高也不会待在屋里,面都不露一下。

    少妇恍然,随即也神色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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