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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之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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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惕的小毛头顿时就看向他。

    杜和拿了个黑胶唱片,晃了晃,就又回了书房,还砰的一下关上了书房的门。

    两个小毛头正急,很快,书房里面就传来一阵音乐声,还夹杂着少爷朗读的声音。

    俩人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少爷会魔术,云里来雾里去的,大家都怕少爷弄个什么法术,就把自己给变没了。

    人还在就好。

    此时的书房里,早就空空荡荡,杜和以一枚发针穿过窗棂,悄悄的翻了出去,又小心的将窗户关好,一路上绕着房屋,从廊道边缘,钻进了姆妈的正屋里。

    一路上虽然有人经过,杜和都险之又险的避过了。

    这几年他魔术虽然没有名师带,但杜和为了锻炼体能,一直修习西方锻体术,还把家族里面的锻炼方法回忆了一个七七八八,没想到是在自家派上了用场。

    杜和心里苦笑,母亲平时这时候应该在外院处理杂事,整好他知道母亲会把父亲来信放在主卧里,所以一打量,就熟门熟路的摸去了卧室。

    杜和也是第一回做梁上君子的小人行径,有些紧张是免不了的,进了里屋心里一松,就靠在了姆妈的小佛龛旁边。

    他是个半洋半中教育出来的,对头顶三尺敬意不深,此时体力消耗一大,更是不注意,也没什么形象的拿胳膊一撑,靠的结结实实。

    刚一靠过去杜和就觉得不好,果然,这一回头,动作一大,龛上的青铜香炉晃了晃,一头就栽了下去,“咣当”一声,里面的香灰撒了一地。

    杜和先是惊慌,接着余光划过,瞬间呼吸一紧,在香灰里拨了拨,拿出来一小片纸屑来。

第四章 一步行踪渺() 
杜和不见了。

    阿海通知了太太之后,俩人到了杜和的东厢一看,早就人去楼空,留声机里依旧播放着杜和读书的声音,但是案子上的书已经被随意的扯了两页,做了个小机关,让留声机不停运转。

    杜母简直怒不可遏,以为杜和是溜出去看街上柳门的戏班表演。

    最近几天元旦日,苏州大小戏班都出动了,甚至平时让人看不上的团春的也出来说点段子,混几个银元留着过年,按照杜和的性子,一定坐不住的。

    杜母很快镇定下来,吩咐几个家、仆人上街寻找,务必将少爷妥帖带回来。

    阿海领命带人去了,杜母捂着心口,压抑着自己心里不好的想法,缓缓踱回主屋,本来想床上歪一会儿缓缓神,却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儿。

    杜母虽然供奉佛龛,却也只是早晚一炷香,平时不会多动,这股子香味儿开始还让她有些疑惑,很快,她就看到了佛龛上还没擦干净的灰痕。

    杜母猛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大,难以置信的打开了香炉。

    几个呼吸后,所有的仆人都听到了主屋里速来平稳庄重的太太在几乎尖叫的喊人:“来人!”

    杜和果然没在街上,所有做花活儿的地方都找遍了,也顾不得颜面的问了街坊,没有人注意到杜和,杜母的想法在晚上变成了现实,杜和走了。

    杜和身无长物,出来的时候他只来得及换了身衣裳,此时正抱着膀子缩在一处冷冷清清的船坞里头,等着船家开船。

    行李都在耳房里,也没人敢给他,他怀着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甘,就那么光着两手从家里面跑了出来。

    二十一岁离家出走,杜和此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他一向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听话懂事孝顺是街坊们对杜和的一致看法,可以说除了性格有些执拗,杜和其实是很多个姨母们的理想女婿。

    然而杜和今天就大胆了一次,就这一次,直接就捅破了天,把祸事一下就闯了个底掉。

    在典当行当了自己的手表,换了两个小头银元,杜和明知道是亏了,可也只能忍着。

    典当行的人惯会看人情,急着出手的价格能有原来三成就顶天了。

    虽然两个小头银元也足够一个单身汉活过一个月,可是下一个月,杜和如果没有找到转机,就会面临着可怕的后果。

    船费不贵,才一角钱,合着不到三十个铜元,还不够杜和一盘糕的价钱。

    可是当船家给他找钱的时候,他才真正有些紧张了,为了船家毫不掩饰艳羡的眼神,也为了自己的前途。

    那一袋子细碎铜元,就是他以后所能依仗的所有,如果连这些都没了,杜和可能会在这个冬天里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一条没结冰的河里。

    很快,一声号子,船家撑槁一动,小船就窜出去十几米远。

    杜和忽然就开始面对外面的世界,杜家却已经陷入了绝对的凝重之中。

    所有的仆人都战战兢兢的立在下首,不时有几个零星的人赶回来,汇报几句,就走进人群里跟着等。

    杜母面无表情的听着,身上即使是在温暖的屋中也裹上了一袭狐裘,一盅药被热了放凉,凉了再热,杜母丝毫没有去喝的意思。

    将近半夜,最后一个人回来,犹犹豫豫的将一块手表捧到了太太跟前。

    他堵上自己一个月的月钱,赎回了这块不敢肯定的手表,就是想在太太那里搏一搏,若是博对了……

    “哪里来的?!”

    杜母看了一眼,猛然拔高声线。

    仆人知道,自己赌对了。

    抓到了一根线头,对于杜家来说,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不到一个小时,杜和离开苏州的经过就被原原本本的还原出来。

    杜母皮裘里面的手指越攥越紧,等听到杜和在太仓下了船,失去了消息之后,双眼有些无神的念了两句:“阿海……太仓那里,有条铁路吧。”

    阿海应了一声,颇为干涩的说:“是的太太,沪太铁路。”

    沪太铁路,从太仓发往上海,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此时杜和应该已经踏上上海的土地了。

    连魁班,就在上海。

    “这孩子……这孩子,他怎么就不听呢……”杜母双眼发晕,自己到底没看住儿子,对不起丈夫不说,还让儿子自己孤身一人陷入不利境地。

    她对不起杜家的祖宗。

    杜母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只觉得自己似乎再也撑不住了,自己掌家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让孩子回来有个便利。

    现在倒成了滞碍。

    “太太,小的愿意去上海寻少爷,务必让少爷尽快归家!”刚刚买回手表的年轻人猛然抬头,满眼渴望神色。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阿海,他当了几十年管家,还能不清楚年轻人的想法,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

    给那年轻人使了个眼色,阿海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压低声音对杜母说:“太太,少爷刚到上海,还能挽回的,江班主不是还在么……江班主跟老爷那么好的关系,一定要关照的,我们写封信去,他一定会答允。”

    “信倒是能写,可再将他押回来,他还是会跑,阿和又不是我养的猫狗,我岂能日日关着他呀……”

    杜母思绪有些混乱,虚弱的用帕子捂住嘴巴咳嗽两声。

    阿海有些担忧的说:“太太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身子不好,少爷回来了又该愧疚伤心了,老爷爷也不愿意见到的。”

    杜母点点头,有些触动,端起药盏一饮而尽,仿佛里面不是苦药一样,眼也不眨。

    阿海知道宅子里也就自己能劝劝太太了,索性就坦白的说:“太太,少爷那个脾气,强拉回来怕是不妥,不如让他自己知难而退,我们再好好说说,兴许就能体会太太的苦心了。”

    杜母眼神一亮。

    她本来也不是养在深闺的妇人,刚刚心神混乱看不清楚,如今阿海一点,她转瞬就知道怎么来办。

    很快,一封杜母亲笔写的书信就由阿海火速送往电报局,星夜发往上海连魁班,对象毫不意外的是班主江中叶。

    所谓堵不如疏,教导孩子做事有很多种办法,硬来是最不可取的一点,杜母将自己的担忧和叮嘱都告诉了江中叶,相信同为父母,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而此时的上海滩,正是灯红酒绿,一片人间好景象的时候。

    杜和下了火车,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英国。

    到处都是外国人,金发碧眼的,棕色皮肤的,洋车洋火,甚至还有熟悉的英式建筑。

    他有些不适应的用手扇了扇不大新鲜的空气,小心翼翼的避过地上的秽物,走出站台。

    少年人通身贵气,拎着个钱袋子,身姿挺拔的站在那,在本地人看来就是一幅待宰的样子,更何况杜和还有些轻微的洁癖。

    这幅少爷做派很快就引来了一个眼明脚快的车夫。

    殷勤的给杜和行了个礼,车夫一点都不怯场,一开口就是一嘴地道的上海方言,笑呵呵的问:“先生要去哪儿?十五个铜元,全城送到!”

    杜和想了想,决定讲一下价钱,锻炼一下节俭,遂问道,“去李家厂,十四个铜元怎么样?”

第五章 青梅竹马() 
李家厂是个老地名,现在叫什么,杜和也不清楚,但是好在拉车师傅知道,装作为难的跟杜和订好了价钱,师傅甩开长腿,不到一个钟头,愣是将杜和给送到了内城区的一个略显老旧的街道。

    李家厂是当年一家家具木材厂的简称,过去几十年一直做家具买卖,附近很多居民都是当年的老职工,后来乱了起来,洋人过来弄了个租界,许多商家竞争不过外来的洋人,都纷纷走掉了,这一片也就从欣欣向荣很快就变得衰退败落。

    待到杜和十几年重游故地的时候,已经十分衰败,就剩下些低矮的民房,和一些临时搭建的窝棚。

    破败也滋生了另外一种居住形式,听到动静,一些眼光从棚子里探了出来,冷静的打量杜和,杜和对此恍若不知,有些陌生的走到了附近最新的一户院子前,大院好就好在一个大字上,其余都不值一提,整体半新不旧,墙上还有修补的痕迹,看得出住的很仔细,连魁班的班子就落在此地。

    杜和当年小的时候是来过的,因此走了一段随着回忆慢慢的显现,对四下的景物也越发的熟悉,即使是黑灯瞎火,也跌跌撞撞的摸到了连魁班的大门。

    他在门外犹豫了半天,一边是又冷又饿,急于跟现在的班主江中叶求助,一边是脸皮波,知道大半夜搅人清梦合不合适,就一直在门口来回溜达,时不时的朝门里头望望。

    不过很快,一个略有鬼祟的摸出房门的班子里人,就成功的给了杜和两全其美的选择。

    “这位大哥,大哥,劳驾!”杜和轻轻一喊,把那个正打算走到大门前的人吓得手头一哆嗦,没好气的吼了一声:“乱认亲戚,谁是你大哥?大晚上鬼祟什么,快走!不然叫你尝尝你阿妈的厉害!”

    杜和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排侃唬了一跳,看着女人的拳头吞了吞唾沫,强撑着脸红问了一句:“抱歉,不知道是一位淑女,敢问这是不是连魁班的地界?我有事找班主江先生。”

    女人挠了挠脑袋,想了想朝杜和脆生生的发问,“你是他什么人?”

    看女人将信将疑,杜和有种被认为是过来打秋风的羞耻感,憋得面色通红,还是小声的补充了一句:“我是他亲近晚辈,你只管找就知道,就说是侄子杜和来拜见了。”

    女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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