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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之王-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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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那忍别,料当君思我,我亦思君。人生自非麋鹿,无计久同群。

    这两首前后差异巨大的诗句,是那位艺名金玉珠的书寓先生母亲给他们赋予名字的来历。

    或者说,名字里也带着对于他们的父亲的复杂感情。

    金玉珠前半生过得潦倒不堪,丈夫失踪后,自己拖着儿子,几乎要到了衣不蔽体的地步,而认识了新欢后,又绝地逢生,重新过上了好生活,孰是孰非,只有自己知晓。

    南风的生父来自上海本地巨富施家,九筒的生父则出身苏州文豪世家陈氏。

    几乎不分高低的出身并没有给两兄妹带来同样平等的生存环境。

    金玉珠与陈氏子弟私奔结婚期间,那位子弟参与了不容于当局的组织后失踪,金玉珠投奔无门,孤身一人艰难度日,难产生下二人子嗣,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子弟;而施家子则在之后几年走进金玉珠的屋子,并且在金玉珠有孕之后一路平步青云,接连扩张,过于迷信八字的施家子让金玉珠享受了一把母凭女贵的滋味——她甚至拥有了自己的书寓。

    如果不是南风中途逃走,她将会以施家女的正式身份被送给一位高官联姻。

    即使是放在现今,对于很多女人来说,嫁给一个几十岁的高官做填房也是一桩梦寐以求的好姻缘,即使那位老人家还有某些不好对人言的阴暗癖好……

    金玉珠曾经寻找过南风一段时间,然而随着那位联姻对象的身死,这桩事体也就不了了之了,施家人很快就从家族里挑选了另外的女性进行了另外的联姻,金玉珠则调养身体,准备用下一个孩子来巩固与施家老爷的感情。

    世界上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也没有人会被永远铭记,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湮灭淡忘,即使是血肉亲缘,即使曾经同生共死,毕竟,日子总要过下去。

    洛豪笙的指头摩挲着二人案卷下方更加厚重的金玉珠卷宗,淡然对杜和说,“南风的生母即将生产,这段时间,施家的生意走了下坡路,施家的下一任继承人也出了意外,如果她这一胎生了儿子,极有可能成为施家的继承人。毕竟,施家的老爷已经没有可能再生育了。”

    洛豪笙眼神深邃,对于书寓先生来说,用药物让自己的恩客身体产生某些变化,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在那间书寓之中,洛豪笙已经怀疑有数起婴儿交易在暗中发生。

    所以这一胎极有可能是男婴。

    即使不是,金玉珠也有办法变成是。

    但是如果他愿意从中插一杠子,那么南风,就会成为施家最后一个合适的晚辈,即使她是个女孩。

    当初杨美雪对南风的生日祝福中已经十分明显的提及了南风出自名门,但是杜和却自欺欺人的以为那只是个美好的祝愿而已,洛豪笙深知杜和对于妹妹的珍惜爱护之情,那么在唾手可得的家族与后天缔结的亲缘之间,南风与杜和又会如何选择呢?

    洛豪笙凝视着杜和的眼睛。

    本来以为杜和会踌躇、会深思、会犹豫不决,却没料到杜和很快就开了口。

    “施家如何?”

    洛豪笙沉吟一瞬,如实答道,“如今的话事人是南风的生父,名声好坏参半,妻子早亡,留下一个儿子,前一段时间重伤住院,如今依旧在昏迷之中,他只有南风的母亲一个相好,亲族之间虽有摩擦,也没有闹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对于子女的教育比较残酷,是用的熬鹰獒犬的那种竞争方式,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杜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就让他自然进行吧,南风不应当掺进那一家子的漩涡里,比起施家,我觉得我们家应该更能够保证她生活的质量。”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强大的自信从杜和的身上弥散而出,洛豪笙顿时失去了所有怀疑的想法。洛豪笙心中早有结论,杜和这个年轻人,很少说什么大话,他说出来的事情,都是他一定会实现的事情。

    送走杜和之后,洛豪笙为了稳妥起见,亲自去了地下室的敛房,来处理那枚子弹。

    黑衣人的衣服依旧在,白色的布单上被剐蹭了些红黑的血渍,很容易就能发现受伤的部位。

    洛豪笙手法利落的剪开了黑衣人的衣服,很快就从黑衣人的肋骨下方找到了弹头。

    仅凭肉眼的力量观察了一番弹头,洛豪笙惊讶的挑了挑眉。

    弹头上光滑如镜,没有任何记号。

    不是出厂之后被人为磨掉的痕迹,而是出产的时候就没有记号。

    洛豪笙的眉头皱了皱,不是流传在外的任何批次型号,说明要么这枚子弹来自于某些上流人物的私人订制,要么,这批子弹就是出自隐蔽的灰色武器作坊。

    无论是哪个原因,杜和都白担心了。

    没有任何人能够凭借这玩意查到南风身上。

    “这丫头,还挺能耐的,似乎兄妹两个都蛮有意思?”

    洛豪笙喃喃低语,很快就将弹头用纸随手包了包放进了口袋里,对着窄床上逐渐开始僵硬的尸体点了一支烟,戴上了手套。

    “现在,咱们两个先聊聊,我看看你是哪路的神仙,敢明目张胆的在闹市区动手。”

    洛豪笙用锋利的小刀切断了黑衣人的衣服纹理,打眼略一扫,视线略过某处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皮肤,上手摸了摸,随即就是一乐,自言自语道,“哟呵,还是个中忍?看来虹口那边有的哭了,小丫头片子下手挺稳当的啊,是块料子。”

    一刻钟之后,洛豪笙心满意足的收集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派出去扫清首尾的齐迁也如时归来。

    “局长,那边处理完了,我们蹲了一阵,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周围徘徊,不过都是青皮混子,被人雇的,没查到雇的人是谁,不过我发现了这玩意。”

    齐迁儿呲了呲牙,对洛豪笙下手的粗暴程度再次感到了震惊,随后就发现,他的新领导似乎心情不错,至少还给那倒霉蛋把零件都扔回去了。

    洛豪笙“嗯”了一声,边洗手边问道,“自己的首尾料理干净了么?”

    齐迁笃定的点点头,“没有人尾随,我很小心。”

    洛豪笙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随意的道,“行,你接着去看看杜和家的那个小妹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要见见,私人的那种。”

第三百二十五章 难得() 
“今天局里没什么事,你办好这件事就休息休息,陪陪老娘。”

    洛豪笙开始伸直手臂在小床旁的高架子上摸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没有注意到齐迁带回来的东西,反而想到了齐迁很久没休假,顺手给自己的得力助手放了个假期。

    “那这玩意呢?”

    齐迁没急着开心,摊开手,将手心里用手帕垫着的一枚四尖车剑给洛豪笙看。

    “从那里的废料堆里发现的,其他痕迹都抹掉了。”

    洛豪笙回过头端详了一眼就撇过了头,继续在他翻到的一个牛皮纸本上写写画画,随口道,“先留着,万一以后有用。”

    齐迁儿很快领会了洛豪笙的意思,将那枚车剑妥善的藏了起来。

    当然要用藏的,即使是洛豪笙一人独大的警局,也不一定处处都是安全地点,有很多不能让外围警员看到知道的东西,洛豪笙最后都会让齐迁处理,而齐迁每次都做的让洛豪笙很满意。

    齐迁是块天生的衙门料子,而洛豪笙是个好伯乐。

    如今齐迁在南城警局混的如鱼得水,他曾经学到的一身本领,在他处似乎总是无法全力施展,而放到了警局这个倡导技多不压身的地方,则刚好一展所长,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如今他已经被洛豪笙正式留在身边,做了贴身事务官。

    在正常的工作序列里面,应当称齐迁的工作为秘书官,但是洛豪笙嫌秘书娘气,就自作主张给改掉了,只留下一个文书好的兼了秘书的书面工作,余下事物都交给事务官办理。

    齐迁也算争气,迅速上手了手头的工作,还有余力给洛豪笙办点私事,洛豪笙家境很好,吃相更好,手指缝宽阔,一来二去的,齐迁的腰包很快就鼓了起来。

    因为是去找南风,齐迁思量了一番,就去置办了几样礼物回来,从局子里头打了招呼开了车,风风光光的回了李家厂。

    谁家的男儿没有个衣锦还乡梦。

    谁家的姑娘不倾慕意气少年郎。

    年轻时候的梦总以为一定能实现,后来也就慢慢的成为了梦。

    可是,万一,万一真的到了实现的那一天,却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只觉得过去的一切苦难都似镜花水月,一枕黄粱。

    齐迁再一次走到了连魁班的大门口的时候,正是清晨,班子里的大多数人都出去赶场子表演,院子里只留下一些没有安排节目的弟子,大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发现他。

    大门里头几个脸生的小娃娃在追闹嬉戏,石墩子旁边,瘦了好大一圈的张阿发弓着腰在桌旁吃早点,大仓库的方向时不时的传来弟子们练习魔术时的谈论声,饭堂,仓房,带着焦黑痕迹的院墙,这里的一切都是齐迁无比熟悉的,可是如今看来,却仿佛隔了很远很远。

    原本他也是这里头的一员,曾经将他害的被逐出师门的张阿发,如今看起来像是老了几十岁,瘦削佝偻,更像个一无所有的迟暮老人;曾经和他一样排演魔术的弟子,十三十五,如今已经可以独立登台表演了;连魁班又有了新的小弟子,也有了新的台柱子,这样看来,他对这里也开始渐渐陌生。

    齐迁知道,他的的确确已经脱离了这个圈子,跳进了另外一种生活,这种变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能说是随波逐流中的一道变化,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

    齐迁喜欢魔术么?

    扪心自问,他应当是喜欢的。

    这里留下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

    但是他做魔术师的时候不快乐。

    他没有太高的天赋,来的时候,头顶上就有了作威作福的大师兄,甚至为了帮大师兄打掩护,险些搭上自己的手。

    再喜欢的事情,久久不能取得寸进,也会让人无奈。

    现在对他来说,魔术师就是心里头的一个梦,而曾经日思夜想的加官进爵衣食无忧,则成了齐迁唾手可得的日常。

    世间最遗憾,一曰得不到,一曰已失去。

    这里代表了齐迁所有的遗憾,也是他如今一切的起点。

    齐迁悄悄的叹了口气。

    恰巧蒋四姐端着一盆子菜心掀开帘子从饭堂出来,抬头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外头的齐迁,像个找不着家的孩子。

    没多想,蒋四姐开口就招呼了一句,“小阿七?侬哪能回来了?早饭切过伐?”

    “没切,寻伐到爿好吃点个早点切……”齐迁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

    蒋四姐笑了,白白胖胖的脸上绽开一朵好看的笑纹,“欢喜切点啥,四姐烧给你!”

    “想切四姐烧的绉纱馄饨咯!”齐迁也跟着笑了,说着说着,想到了蒋四姐做的皮薄馅大的绉纱馄饨,还真的觉得自己饿了。

    他已经多久没正正经经吃过早点了?

    一个月?还是半年?

    “晓得侬会切,等啦嗨,马上来噢!”蒋四姐扭着圆润的身子又转回了厨房里,没一会儿就听得了里头传来了打肉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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