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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之王-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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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敌人的长矛无坚不摧,就让他自己摧毁自己。

    这是杜和一开始就定下的基调,他想出了数条可行之策,又反复筛选,最后挑出来一条作为指南,随后请求朋友帮助自己全力准备,做到自己所能做的最好,之后结果如何,交给上天裁决。

    坚定、细致、天赋、隐忍和凝聚力,杜和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兼具了成功者的几大要素,这些洛豪笙都默默看在眼里。

    在洛豪笙以前的认知里,成功的人里很少有天分高绝的,大多中上之才而已,大凡有中庸者摘取果实,围观者大多攒其好运,而此人在今日之前的种种努力,则会被选择性的忽视掉。

    因为那些围观的人,大都是自认为比中庸者优秀许多,自己尚且未成事,一个比不过自己的人成了事,难道不是幸运吗?嫉妒,是一个人给自己的最大的折磨。

    嫉妒的人不会知道,他们之所以迟迟不成,是因为一般有些天分的人在面对难关考验的时候,多有磨蹭拖拉,准备不足,一旦在紧要关头,就有焦虑难安,惶惶终日的情状,而天资平平的人知晓自己斤两,但勤恳积累,日日勤勉,所以最后能够水到渠成。

    杜和是洛豪笙见过的极其稀少的那一类,他可怕的兼具了天分和勤恳,是千万人中罕见的极少数,他的成功,虽然还没到来,但是杜和身边的人,洛豪笙、李二筒、江凌、江中叶……甚至包括他的对手和仇敌,都已经有所预料。

    不过早晚而已,杜和一定会成功。

第一百九十二章 众生苦() 
在太阳升起之后,两个魔术班子的成员早已在各自的场地集聚。

    江岸边搭起了为数不少的棚子,棚子的料子各有不同,其中出入的阶层也风马牛不相及,有些棚子里有神色肃穆的黑衣壮汉出入,有些则毫无动静甚至看起来颇为华贵。

    叫杜和自己都没有料到的是,他本意中只是简单的魔术对决,顺便给亡父最后一根交待的事情,不知何时悄悄地变了味道。

    下边的弟子在忙碌布置,贵人们悠闲看戏等热闹,当事人杜和与洛豪笙抓紧一切时间调整状态,而王兴宝却没有这最后的准备时间。

    在某一处低调的帐篷里,两个魔术班子的班主并几位姿态闲适的贵人正在同桌喝茶。

    说是喝茶,但桌上的茶杯几乎没有人动,这更像是一次背后靠山对关系到自家面子的活动的一次叮嘱。

    杜和没有想到的是,因为个人执念而掀起了这一场魔术争斗,随之而惊动的,却是在两个魔术班子背后庞大的势力集群。

    斧头帮、青帮、洪门大圈、租界警局这些个能上得台面的势力都派了人来鼓励助威,余下些诸如几位舞厅大亨、小报报社和一些背后支持了某个班子的小股子势力以及两个班子的对头、友方,林林总总,观众还没有到场,这片空地已经人满为患。

    在听完了几个大佬的太极话和口水仗之后,江中叶与王兴宝挂着一模一样的笑容从帐篷中退出来,几乎齐齐的吁了口气。

    二人对视一眼,江中叶有些赧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王师兄,咱们一道走走?”

    王兴宝微微颔首,爽快伸手虚引,“咱们……是有些时日没见了。”

    江中叶嘴角略有些下垂。

    王师兄之前是叫他小叶子的,他,王兴宝、杜中恒,曾经险些成为一家门下的师兄弟。

    不过王兴宝个性暴烈,身上江湖义气颇重,师父担心他心神不定惹出祸患,便只是教了手艺,没有收在门下。

    当年杜中恒是家学渊源,江中叶随后拜师,都比王兴宝来的要早,但是王兴宝很是出人意料的天赋惊人,几乎很快就后来居上,魔术水平居于江中叶之上。

    到后来自己另立门户的时候,上海滩能与他过手的魔术师,除了老一辈的莫大师和他师父,平辈之中只有杜中恒一人。

    如果没有那件事……王兴宝可能早已在上海滩名声大噪,炙手可热了。

    可叹天妒英才,一场比试,蹉跎了两个绝世天才。

    杜中恒当场身陨,王兴宝心灰意冷,专于培养弟子,性情越发陈郁,几乎变了个人。

    江中叶仔细打量了一下王兴宝轮廓分明的脸庞,无声喟叹。

    看着还是那个豪气爽朗的师兄,不过眼角的疲惫和沉重的脚步声告诉江中叶,王师兄一直都没有释怀。

    不仅仅是为了那场不名誉的失败,也为了那场让人悔恨经年的意外。

    没有人怪过他,但他自己怪自己。

    江中叶在事后曾经数次追问王兴宝为何挑起与杜中恒的比试,王兴宝始终三缄其口,沉默不语,江中叶便隐约的猜到了,那背后的缘由。

    万般孽缘,不过是一见卿卿误终身。

    “王师兄,近来可好。”

    江中叶干涩的开口,明知道不会好,不过还是问了出来。

    王兴宝如同未觉,兴致勃勃的说了几件班子里的趣事,又将自己的宝贝闺女王衔珠提出来埋怨几句,随后轻轻问道:“我听阿和说,他父亲的事情,是你告诉他的?”

    江中叶轻声“嗯”了一声。

    “你同他母亲商量过么,这件事,本该由玉珍来决定的。”

    王兴宝声音不重,可江中叶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赞同。

    江中叶一瞬间有些心虚,支吾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将自己与陆家嫂嫂的打算说了出来。

    王兴宝半晌不语,背着手看着光辉万千的黄浦江,面目模糊。

    “你既然认她当嫂子,自然该听长嫂意愿,如此行事倒也没错。”

    江中叶听着王兴宝语气平淡的说完这句话,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果然,很快,王兴宝转过身来,再次开口道:“可玉珍体弱,你应当清楚,况她性情执拗,有些事情,可为可不为时,就算为了她多过几天舒坦日子,也不该由着她的性子来。”

    江中叶看着王兴宝霜白的两鬓,一时间有些心酸,连连点头,尽数答应了下来。

    就算只为了王兴宝的这片心意,他就是将他骂成了狗血喷头,江中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众生皆苦,而王师兄苦甚。

    玉珍,衔珠。

    当他给那个忽然到来的孩子取名衔珠的时候,江中叶就知道了他的心思。

    掌中珠玉珍无比,保抱提携仔细看。

    字字句句的心事,都在这一句诗里头。

    太原王家与苏州陆家,曾经世代姻亲。

    只不过除了陆玉珍和后来调查过的江中叶,王兴宝本人未曾与任何人说起过此事。

    假如没有当年的杜中恒,王兴宝进一步可做王家当家人,退一步可做连魁班当家大弟子,更可得做陆家东床。

    陆玉珍喜欢杜中恒,谁都看得出,王兴宝喜欢陆玉珍,谁也不知道。

    王兴宝晚了一步,最后也没有争。

    于是王陆婚姻未成,杜陆喜结连理,王家大公子弃宗南奔,放弃了弟子名分,少爷身份和一世姻缘。

    王兴宝甘于放弃了一切,留在上海滩一个老远地老弄堂里,不问也不看,只剩下一份无处寄放的关心。

    陆玉珍成婚之后,王兴宝再也没有与其相见。

    王兴宝终生不娶,身旁只得一养女陪伴,那养女,还是个潦倒的姐儿硬赖给他的。

    江中叶每每想来,总觉得他过的苦,此次提起了话头,便忍不住提道:“王师兄,如今阿和的娘已经守了十年,为何你……”

    王兴宝抬起手,打断了江中叶的话,笑了笑说:“玉珍不是食古不化的旧社会女人,她不再嫁,只有一个原因,她的心里还是杜家郎。”

    江中叶闭了闭眼睛,几乎不忍心去看王兴宝那笃定中透着剔透的眼神。

    世间人竟能苦闷至此么,了解爱重另一个人到了深入骨血的地步,却又因为这份了解和爱重,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

    他在等,等一个没有可能的可能。

    江中叶明白,如果陆玉珍有朝一日真的能放下杜中恒,王兴宝一定会不计代价的陪在她的身边,可是王兴宝与陆玉珍俱是痴情之人……

    这份等待,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遥遥无期。

    “众生皆苦……”

    江中叶喃喃的念了一句。

    明明是正午高阳,江中叶却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寒冷彻骨。

第一百九十三章 悔恨() 
傍晚时分,两座平台高高的架在了岸边。

    一侧悬挂‘魁’字彩旗,一侧悬挂‘荣’字彩旗,两座大大的擂鼓被放在了台边,两个赤膊力士抖擞而立,手握鼓槌,无数彩带在帐篷间迎风飘扬,喜气洋洋,外人看起来这一场比试更像是一场大型的庆典。

    在一座连魁班侧的帐篷里,不知何时赶过来的陆玉珍正和老海下棋。

    陆玉珍棋艺不弱,老海更是浸淫半生,二人全然不受外头热烈气氛影响,全神贯注集中在棋盘上,角力拼杀,气势壮烈。

    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一个安静随侍在一旁的女人点燃了一盏油灯,灯花微微爆了一下,撑开了一片黑暗。

    “太太,就快了。”

    女人轻轻地提醒了一句。

    陆玉珍没打腔,低垂的睫毛眨了眨,在棋盘上逡巡半晌,抬头对老海笑道:“海管家果然不争前半局,棋子做局隐蔽全面,待我发现的时候,已然四面楚歌了啊。”

    老海笑呵呵的道:“太太谬赞,多少布局,还不是太太的手下败将。”

    陆玉珍笑了笑,一颗白子再度落下,转瞬间盘活了半盘棋局,老海皱眉观察了一番,便叹了口气,投子认输了。

    “太太棋高一着,老朽不如远甚。”老海惭愧的摇摇头。

    陆玉珍将手中白子扔回棋盒里,靠在了塌上,轻声道:“我若是棋高一着,当年恒哥也不会死。”

    老海面色微微一变。

    陆玉珍再道:“阿和前日来信了,他同王大哥见过面了,阿海,你就没什么话同我说?”

    老海垂手低头,伏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太太,老朽罪该万死。”

    陆玉珍偏着头看着老海的背脊,旗袍上的珍珠纹丝不动,帐篷里似乎陷入了沉凝。

    直到一声锣响,随即鼓声渐起,陆玉珍才如梦方醒般眨了眨眼睛,挥挥手对身旁的婆子道:“外头看着些,少爷上台的时候来讲与我听。”

    婆子行了个礼,无声打起帘子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陆玉珍老海主仆二人。

    “阿海,我是不是太过信任你了,十年前太过,今日又过。”

    陆玉珍似嗟似叹,“恒哥将你视为兄弟啊……”

    老海肩头微耸,长叹一声:“是……”

    “却是为何?”陆玉珍话音一变,走到老海跟前,执拗的说:“既然视为兄弟,你为何要让他二人比试?王大哥又为何会答应你!”

    老海再拜顿首,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说!”陆玉珍面上怒意涌现,额头青筋直跳。

    “回太太的话,杜爷的意思,这事不能告诉你,太太别问了吧。”老海抬起头,眼中满是恳求。

    陆玉珍晃了晃,勉强站稳了脚,老海欲伸手去扶,又将将在半路止住了手。

    “好啊,一个一个的都有自己的主意。”

    陆玉珍冷笑一声,“那你便去同阿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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