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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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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校尉本来已经绝望了,想要发泄一通,突然听到这句,连忙回头,果然,那个奸细在穿过流民之后十几步的地方居然从马身上栽了下去,大喜过望,连忙策马过去,发现那个奸细后脑勺上有一个烧焦的大洞,混着黑的白的红的,一片狼藉,十分恶心,可是看在校尉眼中却美妙无比。虽然活着的比死了的好,但是能够抓住这个奸细简直就是万幸,他的命算是保住了。他连忙从奸细身上搜出一个锦囊,终于是松了口气,然后就听到身后手下的声音。

    “校尉,刚刚的火铳不是咱的人放的,是这伙流民中的人放的。”

    “什么?”校尉面色不善地看向这批流民,尤其是发现熊爷和另外两个流民穿着的居然是女真骑兵的皮甲之后,眉头立马就立了起来,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莫非也是女真奸细。”把奸细安插在流民之中,这是那些蛮子惯用手段。

    “军爷,千万别误会,我们是环河县难民,环河县被女真人攻破了,不得已才来投奔宁江州的!”熊爷连忙摇头,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着引起的误会。

    “哼!”校尉却是怒哼一声,说,“刚刚是哪个家伙放的火铳,给我出来!”他对火铳太了解了,绝对不会听错。而且,除了火铳,还有什么玩意能造成这样子的伤口。

    人群之中,一个穿着怪异的青年走了出来,双手捧着一把火铳,面带微笑地说:“这位校尉,放火铳的是我。还请你不要误会,我们真的是流民,至于这把火铳和这三套皮甲是我们用计杀死了三个女真骑兵缴获的,若是不信,我们可以提供完整的通牒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个青年的不慌不乱让得校尉眉头舒展了一些,他一把取过赵轻捧着的火铳,说:“这把火铳名作轰鸣小将,是我大周禁军的最先进的配置,如何能从女真人手中缴获?你们最好还是从实招来。”

    十几个骑兵已近缓缓散开,将这批流民包围起来。

    “女真人为什么有我也不知道,但这确实是从他们那里缴获而来。”赵轻淡淡说着。

    陈熊等人终于发现问题所在,连忙把身上的皮甲脱了下来,跪在地上求饶说:“军爷,这位赵公子说的没错啊,我们真的是从女真人手上缴获来的啊!”若是不能解除误会,他们这批流民恐怕不会被宁江州接纳,到时候就是灾难了。

    校尉脸上表情逐渐转为冷笑,他见惯了狡猾的蛮子,自从出现奸细事件之后就下定决心不会再信任任何流民,宁杀错不放过。就在他举起手,要下令屠杀之时,流民群中让开一条道,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在一个小女孩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待看清那老头子的容颜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曹子林,你看老夫像不像奸细。”陈述坤面无表情地看着马上的校尉,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

    “陈夫子!”曹子林认出人之后惊悚地险些从马上掉下来,不过他还是下了马,颇为恭敬地走到陈述坤面前行了一礼,面色颇为古怪。

    周围的骑兵们也都是面色古怪,纷纷收回了武器。

    赵轻等人终于松了口气,尤其是陈熊他们,他们的老祖宗以前在汴京当过几十年的讲师,退休之后才回到族中,所以在听到那个不可一世的校尉喊出陈夫子之后,便明白了,这位校尉也曾是老祖宗的弟子。误会就此化解,当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赵轻也庆幸不已,若不是自己救了那老头子,今天自己也要遭殃。

    “陈夫子,您怎么会出现在这。”曹子林问候完之后,便好奇地问道。这陈述坤乃是他的启蒙讲师,就相当于是小学校长那一类的存在了,虽然绝对说不上喜欢,但是那用竹笞一板子一板子拍出来的敬畏可真是刻在了骨子里,一辈子也忘不了,所以乍一看到可怕的陈夫子,曹子林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校尉了。

    看到平时不怒而威的校尉如今这般畏首畏脑的模样,周围的骑兵们都纷纷忍住笑意。

    “唉,当真是一言难尽啊。”陈述坤面色黯然,“这些都是我的族人,受尽了磨难,还请校尉能够通融通融,接纳我们入城。”之前的老气横秋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副颓然老人模样。

    “夫子言重了!”曹子林长拜在地,“夫子的族人弟子怎能坐视不管。”

    然后起身上马,对着其他骑兵大喝一声:“护送夫子族人入城!”

第八章 入城() 
这一次的胡夷入侵范围很广,女真室韦高丽渤海人全部都有动作,连最为强大的契丹遗部也不再龟缩,悍然入侵。一时间,辽东大地的汉人城县几乎都遭了秧,而墙高城深的宁江州和长春州有着卫边禁军镇守,胡人不敢觊觎。于是乎,坐落在三山临江之地的宁江州一时之间如同草原上的一颗明亮星辰,吸引着失去家园的汉人流民前来投奔。

    众人一路走来,宁江州的城外平原上几乎都是稀稀拉拉的流民,一时竟是数不清有多少。这么多的流民不可能一次性都塞到宁江州城内去,宁江州是一座军城,容不下这么多流民,况且天知道这些流民里面混着多少异族奸细,所以流民大多数只能被拒之城门之外。好在宁江州城内的大佬们在鸭子江边给这些流民们建了营地,而且每日都发放粮食,让这些流民不至于饿死。

    但是这些帐篷并不能给这些流民安全感,自从从南方海外引进三季稻等优质粮食之后,加上粮商的勤恳,大周百姓百余年来几乎没受过饥荒,所以他们并不畏饥饿,他们畏惧的是那些野蛮的胡夷,只有那高高的城墙才能让他们感到心安。

    所以当他们看到赵轻这伙流民被骑兵护送着可以进城之时,立刻便围了上去,而远处从帐篷里钻出来更多流民,几乎就要将队伍围的水泄不通。

    “都给我让开,找死吗!”曹子林似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不耐烦地举着手中的火铳,所指之处人群避让,一片混乱。

    “大人,求求你让我们进城吧!为什么他们能进城,这不公平!”

    “对啊大人,你们不能把我们丢在城墙外头啊,女真人会把我们杀光的啊!”

    畏惧于火铳的威慑,流民们不敢上前,只能缀着队伍哀嚎。

    “哼,城里那帮商贩把你们喂这么饱就是让你们来骚扰禁军的么,都给我让开!”曹子林对着天射了发火铳,轰鸣之声回荡,将那些胆小的流民吓的四处逃窜。

    赵轻走在队伍里,看着那些流民的仇恨目光,无奈地摇摇头。对比下自己这批流民,他们已经幸运太多。至少个个衣着干净,面色红润,想来江边营地里的待遇其实不差,大周的富裕由此可见,仅以一城的储蓄除了养活几万人的军队,居然还能供给这么多流民。

    只可惜人之本性如此,或许在荒原上饥寒交迫之时,他们想着有一口热食吃,有衣服可以保暖就很满足。当宁江州的商贾们满足他们之后,便是觉得这些简易的帐篷已是天堂。然而不患寡而患不均,当他们发现有流民居然被接纳进城之后,内心的不平衡让得他们站了出来,想要索取更多。

    当然,面对他们的是铁色森森的长枪,等到赵轻那批人彻底进入城门之后,流民们才悻悻散开。

    进入城墙之后,赵轻眼前一亮,街道十分干净,地面居然是水泥铺成的,走在上面很是踏实,而城内的建筑也大多都是砖瓦修建,都是些棱角分明三层建筑,显然整座城市是经过精心规划建设的,而且用了大量的现代建筑技术。至少在宋朝,百姓建屋子离不开木材,而只有宫殿才用得上大块青石,不过里面的柱子也必然是巨大木材。而眼前这座城市完全就是钢筋水泥的产物,这想必就是沈万三的杰作了。

    相比外面的杂乱,宁江州城内却显得十分整洁而井井有条,一队队铁甲禁军井然有序地换班,街边依旧开着各种铺子,以皮草店子居多,再有便是酒家,不过在这战时,整座城都封闭了的情况下,生意显然不好做。

    赵轻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古今结合产物的城市,一副乡下人第一次进城的模样,周围的流民却是见怪不怪,赵轻据此推测,大周的城池估计都是这幅样子了。

    曹子林不愧是一个校尉,虽然官不大,但是人缘很好,一路上总能遇到打招呼的军官和商贾,他们都是十分好奇这伙流民,却没有人多问他们的来历。

    进城绕了会,曹子林将队伍带到一个院落处,然后下马,很是恭敬地来到马车边,说:“陈夫子,这间院子乃是学生故友所有,荒败已久,正好腾出来,如今战时,有诸多不便,还请不要嫌弃,等到战后,学生必定安排更好的地方给夫子族人安身。”

    陈述坤在小女孩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有些恍惚地看着那个荒凉的院落,对曹子林说:“其实能在城外和那些流民一起住在帐篷里就不错了,多谢子林了。子林能不能寻个郎中来,我这有两个孩子伤的很重,其中一个腿上中了箭,现在还没拔下来。”

    曹子林有些为难地挠挠头,说:“如今城内的郎中都被集结到城主府中,据说是节度使柴大人生病了,正集合城中郎中在治呢,怕是找不到郎中了。不过箭伤的话,学生倒是认识几个军中兄弟对于治疗箭伤很有一手,学生这就去请。”

    说完领着骑兵们便要离去,又回头嘱咐:“柴大人生病乃是机密,夫子可千万约束族人不要到处乱说。”

    熊爷推开那扇发朽的木门,顿时一阵灰尘迎面而来,冲得众人一阵咳嗽,连忙避让。进到院落之后,才发现这是个小四合院,房间着实不少,完全能够容纳十几二十个流民。只是到处都是蛛网灰尘,看来是真的荒败很久了。

    不过除了赵轻,没有一个流民露出嫌弃的眼神,能够在这兵荒马乱之时寻到这样一处安全的安身之处,实在是太过幸运。别的不说,如果遇到的追杀那名奸细的校尉不是曹子林,他们就算不被当作奸细杀死,也绝对进不了城,更别说能够在城里拥有一套院落了。

    妇人们都欣喜地四下收拾起来,用巴掌驱使着孩子们帮忙打扫,男人插不上手,几个伤重的人被安置在正中那间已经收拾好的大厅内。

    很快,曹子林便带着一个看上去很老成的士兵过来了,那个老成的士兵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来到东子身边,检查了一下,便取出工具,用一根绷带将东子大腿根部狠狠扎紧,再取出一根木头,让东子咬上,之后取出刀子将已经被血染的漆黑的布料小心地切除。

    东子紧咬着木头,脸色却越发苍白,熊爷和陈陶儿都紧张地盯着拔箭过程,赵轻却是偷偷瞥向曹子林,发现这个校尉此刻眉头紧锁,似有阴霾挥之不去,虽然也是看着手术,但明显心不在焉。

    “呃!”

    东子一声闷哼,赵轻连忙看去,却只见地上多了根被血染的通红的箭矢,而那个老成的士兵开始不慌不乱地给两边伤口抹药包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东子的伤口奇迹般地止了血,面色苍白的东子忍受不了巨大的痛楚,昏厥了过去。

    连后事都没有嘱咐,那个老成的士兵只是对着曹子林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

    “多谢曹校尉,陈熊替东子,替族人,在此感谢。”熊爷单膝下跪,敬重地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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