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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晋闲人-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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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泼皮嘴里听到太平五斗道时,陈仲卿微微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一切都与自己猜想的一模一样,杭州城内的确有人暗中通敌,充当内应角色。北辽谍子将谋逆做到这一步朝廷还丝毫没有察觉,只能说他们当中已经不是简单的搜集情报,而是要在背后狠狠的捅南晋一刀,直挫北伐的锐气。

    搞不好接下来会出现一个国中国,太平五斗道,绿林,愚昧无知的流民,加上背后出谋划策的北辽谍子,这盘棋要是赢了,拔出来的不单单只盘根错杂的两浙路豪强大户人家,甚至还有一些不可明说的秘密,而这些秘密这是当今圣上手中最大的一张牌,不但能压死了九千岁,甚至还能摧垮这年以来声势做大的豪强贵族。

    陈仲卿和宋官子,都在这盘局里充当着棋手的角色。

    “你们不会死,留你一条命等着回去告诉姓李的一句话。”

    陈仲卿附在耳边,轻声说道,“告诉李洪,我等着,他什么时候露面,我就什么时候一刀杀了他。”

    巷道里冷清的除了花开花落之外,只有一个读书人玉树临风的背影,还有满地恸哭哀嚎的泼皮。他们只剩下一张残缺不全的狰狞面孔,彻底没救了。

    陈仲卿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了严厉的呵斥,蹲在地上的陈仲卿抬起头,恰好逻的士卒往这边赶过来,望着倒地不起的几个人,手摁在刀柄上,准备随时出鞘。

    “这是怎么回事!”

    陈仲卿放下手中的刀,举起双手慢慢站起,转过身示意自己没有威胁,并且大声喊道,“我是杭州士子陈仲卿,这里有几个歹人想谋财害命。”的!

第一百二十章 一个不留() 
“啧啧,这人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这脸已经没救了。.*M你是沾染上绿矾油的下场,脸部已经被全然腐蚀,左眼已经失明,不过旁边几个家伙就没这么幸运,能不能熬过今晚都难说。听天由命吧,哎,这是多狠心的人,才会往脸上浇灌绿矾油。只要沾染上一星半点,整张脸就彻底的没用了。”

    被绿矾油浇灌满脸的泼皮被缠上了纱布,监牢里只剩下痛苦的哀嚎声,在空荡的不断回传,医馆郎中面前的人伸出手比划了几下,想开口却只听到喉头里传来“咕咕”的声响,便再也没有下半句话,他的舌头只剩下半截的焦黑,再也没法开口说话了。

    站在郎中身后的韦知府目惊心,不禁暗中握紧拳头,把脸转了过去,不想在番地狱般的景象。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才会随身携带如此危险的东西。

    医馆郎中往他们的脸上抹上了药膏,希望能够缓和对方的痛楚,等到伤口缠满了纱布之后才站起身,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能活下来吗?”

    韦南庐轻声问道,“这种严重的伤势,在下担心……”

    “韦大人。”

    郎中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向身后的韦南庐拱手告辞,“在下已经尽力了,这几人能否熬过今晚,就的造化了。即便是华佗扁鹊在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他们伤得太重,也没得到及时的医治,在耽搁片刻怕是……”

    “先谢过李郎中了。”

    韦南庐点点头,吩咐医馆郎中先出去忙活。郎中也起身告辞,向门外走去。

    整个收监房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一动不动的站着,打量那几个只剩下半条命的家伙。韦南庐已经调查过了他们的背景,都是无依无靠的泼皮,现在正值杭州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际,谁都不会知道其他掺杂的阴谋。

    “自作孽不可活,连对方的路数都没有打探清楚就随便招惹,被折磨成这样也是活该,就不知道那人动了动手指头,能让杭州最跋扈的豪强贵族销声匿迹,你以为自己能斗得过他一个人?”

    韦南庐像是在自顾自的说话,又好像对着某个不知的阴影在攀谈。他对躺在监牢里的泼皮不感兴趣,更不用说在意这些人的死活。

    “我托人打探了关系,汴梁的陈家的确不是省油的灯。能在汴梁摇摇欲坠的政变局势之中摇身一变成为九千岁身边的红人,躲过被清算的危险,这样八面玲珑的家族出来的后生,大抵都不算差。陈仲虚在两浙路担任经略使的位置这么多年,有几个人能把他扳倒?想扳倒他的人现在都死的差不多了。所以你为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贸然出手?在等一段时间,萧大人和玉虚大人拿下了两浙路的南部,挥师北上,破了这座城池,你想怎么弄死他,就怎么弄死他。今天弄死他事小,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坏了接下来的攻城,你能担当得起罪责?还算你识相,只是叫了几个无家可归游手好闲的泼皮而已,把这里收拾干净之后,就当这件事从没生过。”

    韦南庐的话音刚落,角落里传来的阴沉的冷哼。

    “我就只想让姓陈的死在手中,他设局弄死了我一帮兄弟,现在我要让他血债血偿!这些人只是信,我要让他活在担惊受怕的阴影里,一辈子别想走出去。”

    李洪从阴影之中现身,轮廓慢慢的浮现在知府的面前。

    站在韦南庐面前的人,经过了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已经跃跃欲试的想要将对方碎尸万段。

    事败之后李洪慌不择路往江南东路逃亡,半路上遇到了流贼张玉虚的部队,处于某些大局的考虑,随军的萧姓北辽男子让他重新潜回杭州城,配合着他们布置在杭州境内的棋子进行潜伏布局,为接下来的夺城做最后的打算。

    “你也不能坏了萧大人的好事。”

    韦南庐沉声说道,“别忘了杭州城里是谁在庇护着你。”

    “姓韦的你敢在我面前嚣张试试?老子当年杀过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李洪刚说完,韦南庐一个凌厉的眼神,就吓得对方后退一步,如临大敌的盯着面前的人。

    “你敢杀我,试试?我保证你活着走不出知府的门,别忘了现在你的老婆孩子还在我手中,识相的话就给我安分守己一点,要是败了萧大人的局,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就不是杀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找你全家陪葬!”

    韦南庐缓缓呼出一口气,他是部署在这里最后一张牌。北辽的野心比想象之中大了不少,怂恿江南流民在天灾**之时造反,在南晋北伐之际从背后狠狠的捅上一刀。鲜血淋漓的一刀。

    这项浩大的工程是在多方的配合之下完成,韦南庐也只是负责在杭州城内里应外合的一个棋子,城里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人,正在策划更多的阴谋。

    李洪皱起了眉头,他对韦南庐的推脱感到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这些天能轻而易举的躲过追杀存活至今,靠的就是对方在杭州城内的势力庇护。换一句话说,这里的情势复杂,远远不是一把刀就能解决的问题。

    “怎么样?还想要行动吗?”

    他瞥了一眼对方,难以驯服的猛兽此时锐气尽失,已经没有当初那副高傲的神色,头转向一边,不再望向面前的男人。

    韦南庐见李洪没有说话,就转身往回走。走到门口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提醒对方,“外面已经没人了,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搞定,不用我多说了吧。”

    话音刚落,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丢在李洪的脚边,刀刃落地的声响回荡在幽静的监牢之中,寒光在眼睛面前晃动,阴冷无声。

    “仵作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尸体今晚就会送到义庄去。”

    韦南庐语气平静的说道,“全部杀掉,一个别留。”,。请: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为这两天的断更感到抱歉,因为整理了一下剧情,决定不再按照粗劣装逼打脸的套路去走,转向自己擅长的权谋斗争)

    不再去理会监牢里传来的尖锐叫喊的,一步跨过收监房,往知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熟人点头示意,韦南庐也只是微微颔首,不以为然,凭借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与杭州城的富商豪强搞好关系非常有必要,而现在则表现出一副完全与其无关的态度,令人感到捉摸不透。

    他的确不用再维持一份浅薄的香火情,从经卷青灯的寒门里走出来的人,往往带着七分的薄凉,刀笔吏的手段也更加毒辣。

    在汴梁没有可靠的关系,一直被淮津南的人颐指气使的像狗一样指使,哪怕他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爬到经略使的位置,也仅仅点到即止。或许曾经想过投身军旅,然而一介文弱书生,连刀都拿不起,更别提投笔从戎斩杀俘虏,他也只能金戈铁马如梦,回顾自己可悲可叹的前三十年。

    浑浑噩噩,碌碌无为。

    一直是芸芸众生牛马,哪来的诸佛龙象?

    直到他遇见了那位姓萧的北辽谍子,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碌碌无为之中,在觥筹交错的应酬之中,蹉跎岁月。

    那双几乎摄人心魄的眼眸,似乎为他指引一条别开生面的道路,同样也让怀才不遇的他衍生出恶毒的想法。

    天生万物本无不同。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谋逆。

    之前饱读圣贤书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从一个人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仿佛只是为了好玩的戏耍。

    “三纲五常不过是高高在上的人为了巩固他的统治,而刻意编造的谎言。当你发现朝廷奸臣当道,清流永无出头之日时,是愤世嫉俗的归隐深山,还是不顾一切的头破血流,来个鱼死网破?”

    “成王败寇,世间原本就没有对,也没有绝对的错,我在江南,不是为了南下伐晋,而是为了给你们送一顶王白的帽子。既然汴梁不把寒门士子当人,搞一套门阀大族的做派,你们何不另立朝廷?”

    王白为皇。

    最初听到这番祸国殃民的言论时韦南庐怒不可遏,原本想要将其就地正法,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知府没有开口叫人,同时也改变了人生,走上一条不归路。

    “知府大人已经意识到了,在汴梁的官场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你一来没有背景,二来不动钻营取巧,空有一腔抱负。然而你的理想和抱负都将付诸流水,化为空谈。还是说一个杭州城已经满足了知府大人的一切,不想更上一层楼了?宁愿做凤尾也不愿做鸡头的话,韦知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韦大人,在下最后只有一句话,你赢了便是一本万利,开国功臣。你输了,也不过死你一人而已,你已经无父无母无妻儿,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最终韦南庐没有让枢机司的人掺和进来,而是跟随着那位姓萧的北辽谍子,卷入谋逆的叛乱之中。突然想起广陵知府提起汴梁元宵政变时的惊叹,便不由自主的笑着摇头,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现在卷入了比宫廷政变还要可怕的阴谋之中。

    韦南庐自嘲的叹息了一声,驱散脑海之中不切实际的幻想,路是自己选的,如今他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太平五斗道在江南东路声势越大,动了自立为王的心思,将来倘若形成南北割据,他也是南朝的开国重臣之一。

    想到这里,韦南庐意识到自己与野心之徒已经毫无区别。

    像他一样窝藏祸水的野心之辈,不在少数。这些年来,姓萧的北辽谍子阴谋阳谋算尽,两浙路里的野心家都被拉拢到一起,以人力抗逆潮势,妄图再立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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