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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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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唐稍一迟疑,还是跟了上去。

    “哗,那大锅中,在熬着肉汤呢,好香!莫不是钱举人出钱买的肉?”

    到了棚前,宁弈惊喜地叫起来。

    陈唐看去,脸色顿时铁青。

第一百六十七章:破妄() 
寺庙内,安静悄然;庙门外,人声鼎沸。

    一动一静,形成一种奇妙的反差。

    已是暮晚,天色晦暗下来。

    “有肉吃,好香!”

    宁弈不断嗅闻着,食欲大动。

    陈唐冷声道:“宁兄,佛门净地,熬煮肉汤,你不觉得古怪吗?”

    宁弈一愣,若有所思:“好像是有点不好……可能是钱举人的主意吧,在山林间猎杀到肉食,用来赈灾,就不讲究了。”

    陈唐嗤之以鼻:“我才不信,法元寺的僧人会允许如斯行径。”

    宁弈手一指,指着那两个分发稀粥、肉食的和尚:“他们不正在掌勺,正在施舍吗?”

    陈唐摇摇头:“反正不对劲,这东西,吃不得。”

    宁弈问道:“不矜,你看出什么了?”

    “我没看出什么,但闻到了阴气。”

    “阴气?”

    宁弈不明所以,他对于这些,并无了解。

    陈唐叹口气,忽而大踏步上前,来到灶台前,盯着那位肥胖大师傅看。

    这胖大和尚穿件宽大的灰色僧袍,笑道:“这位公子,看着不像难民,可是来上香的?”

    陈唐又看向那口正熬煮得热气腾腾的大铁锅,问:“你这锅里,煮的什么肉?”

    热汤滚滚,一块块大骨头,大肉块在里面沉浮着。

    胖大和尚回答:“当然是好吃的肉,公子要是饿了,就先给一块你吃。”

    说着,大勺一捞,非常熟练地打起一片肉来,黄中发白,油光可鉴。

    这时宁弈跟上来了,见到那肉,顿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大和尚,我们排了半天队,这肉刚煮好,怎么能给别人吃?”

    “就是,他们是插队的,不能吃肉!”

    排队的一众百姓不干了,纷纷嚷嚷道,群情汹涌。

    胖和尚喝道:“你们嘟嚷什么?肉给谁吃,我说了算。”

    宁弈不好意思地一扯陈唐:“不矜,我们先去排队吧,这样插到别人面前去,的确不好。”

    陈唐不说话,忽然出手,一把抓住胖和尚的颈脖,整个抡起,重重砸到地上。

    啪!

    一声脆响,骨头散架。

    哪里是什么胖大和尚?分明只是一副骷髅架子。

    宁弈见着,大吃一惊,失声道:“这,怎会这样?”

    几乎同时,四周环境景色为之一变,阴森、破落、蔽败。刚刚还庄严端正的寺庙门户,看上去,灰黑一片,似乎是被大火烧过的一般,到处都是残破的痕迹。

    这还不算什么,最为惊人的是外面的粥棚情景,本来排在这里的上百百姓,一个都看不见了。满地尸骸,一副副骷髅架子散乱地倒在地上,看上去,森森然,仿佛一幅地狱景象。

    这里,本来确实是有一间粥棚,也曾经煮粥赈灾过。但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赈灾反而成为了一场灾祸。

    人,都死了。

    灶台上,一口大铁锅架在那儿,早已生锈,下面更无柴火,冰冷冰冷的。而锅里头,的确有肉,一块块,早腐烂得不成样子,蝇虫遍布,还有死老鼠的尸骸躺在里头。

    宁弈见着,吓得一跤跌倒在地,心头恶心,干呕出些清水来,脸色发白:“不矜,这是怎么回事?”

    陈唐脸色凝重,横扫四周,缓缓道:“邪祟为祸。”

    听到“邪祟”二字,宁弈脸色更白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可是听闻过邪祟的凶猛和诡谲的,失声道:“如此说来,刚才所见所闻,都是虚妄了?”

    陈唐点点头:“不错,而且是很真实的虚妄。”

    其实刚才,他都没有窥破,只感受到阴气缭绕,便知其中猫腻。是以出手,以胖大和尚为切入点,果然一举破了这妄境,现出真实来。

    宁弈站起,挨着陈唐,稍稍定神,紧张地问:“不矜,我们该怎么办?要不,快下去吧。”

    陈唐问:“你不是要找钱举人讨个公道说法吗?”

    “钱举人可能早死……咦,不对,他的那些恶仆可是说其前些时日才来的法元寺。可看此情形,此地破败,没有半年,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宁弈很快洞悉到其中的矛盾之处。

    他皱起眉头,想了想,忽而咬牙切齿:“我明白了,定然是那恶奴说谎,知道法元寺有邪祟,故意让我们来送死!”

    陈唐有些惊奇地看着他,发现其还是挺有想法的,可比一些寻常书生要出色得多。

    宁弈怒道:“不矜,走,我们回去信白镇,直接找上钱家庄,问个明白。”

    陈唐指了指天色:“天就要黑了,又下着小雨,路可不好走。”

    宁弈不安地道:“可留下来,这里还能住?”

    看着地上的尸骸,陈唐叹口气:“这些人生前皆为灾民,死于此地,既然被我们发现了,就该将他们火化掉,以免滋生邪祟。”

    宁弈道:“你刚才不是说,已经有邪祟生成,为祸此处了?”

    陈唐望向那片破落的庙宇,平静地道:“既然为祸,便该除掉。”

    宁弈一怔,明白了陈唐的打算,想了想,一咬牙:“好,不矜,我留下来帮你。”

    说着,便撸起袖子,开始收拾那些骸骨,一边道:“有邪祟为祸,死了那么多人,为何虢若县衙门不闻不问?这些百姓家中,就没人去报官的?还有,寺庙里的僧人们呢,难道他们,也全都遇害,尸体便在寺内?”

    陈唐冷声道:“天灾人祸,人们流离失所,很多事情,衙门根本顾不上。又或者,有所顾忌畏惧,是以不予处理。”

    宁弈“啊”了声:“那还当什么官?”

    陈唐哑然一笑,知道宁弈有书生意气,但这个往往无济于事,空得一腔抱负罢了。

    把诸多骸骨弄到一边,宁弈累得一身汗,咳嗽起来,忽而意识到问题:“不矜,这等天气,我们去那寻找柴火来烧?”

    天空飘着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外面地方,到处都湿漉漉的。

    陈唐沉吟道:“可能寺里有,我们进去找一下,顺便找个干净的地方过夜。”

    “嗯。”

    宁弈一点头,忙碌一阵,腹中更加饥饿,咕咕作响,只是这时,去哪儿弄吃的?连口水,都喝不上了。

    陈唐同样饥肠辘辘,内心有愁虑。他记得,第一次撞见邪祟,是在一间无主的山神庙内。而今连一座本来香火不错、僧徒众多的法元寺,都被邪祟给祸害了。。

    这个趋势代表的意味,不言而喻。

    天下,真要乱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女子() 
荒山,古寺,冷冷春雨。

    风吹来,萧萧瑟瑟。

    把一捆木柴聚在一起,篝火点了起来,稍稍带来些暖意。

    这是正殿内,颇为宽敞,只是到处都显露着蔽败腐朽的气息,就连上首处供奉着的那尊大佛像,也是断手断脚,金身残破,蛛网横布。

    天色已晚,外面昏暗一片,寺庙里的很多地方都无从探察,偏殿,僧舍、厢房等地,未曾去看,不知什么个状况。

    反正偌大寺庙空荡荡的,悄无声息,寂静得叫人心慌。

    宁弈动手,弄些枝叶之类,捆成扫把,将大殿打扫了一番,今晚将就,过一夜再说。

    陈唐观望那尊佛像,沉吟不语。

    曾几何时,在殷国,释家大行其道,香火鼎盛。大大小小的寺庙遍地开花,不管是繁华城市,还是荒山野岭,而或深山之上,几乎都能看见庙宇的存在。

    释家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概念,包涵着无数分支,信奉理念,其实并不统一。而是松散分开的,自主的,各有各做。

    与之相比,道门,也是一样。

    好比浮山观属于道门一脉,但它并不能完全代表道门,只是道门中实力拔尖的一派而已。

    释家支脉繁多,就更难统计。根据陈唐所知,最具代表性的,有天禅寺,京城的雁鸣寺,江南的飞来寺等……

    至于地方上的寺庙,如若繁星,数不胜数。

    这法元寺,便是其中之一。它位于虢若县境内,在当地,颇有些名气,可到了外面,就不入流了。

    陈唐不清楚寺内的主持僧人等,是否有修为法力,想来应该是有些本事的。然而本事高低,就不好说了。当下看来,被邪祟入侵,全寺覆灭,想必高不到哪里去。

    那么,究竟是什么邪祟作恶?

    先前在门外,那番妄境,它的形成,主要是由于阴气缭绕引起的,并未显露出太多的线索。阴气破散,顿时原形毕露。

    还有,那钱举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唐倒不肯定,那钱家恶奴撒谎,故意诓骗他们来此送死——这是一种可能性,但同样有另外的可能性。

    他在佛像前沉思,宁弈忍不住道:“不矜,渴死了,得弄点水喝才行。”

    何止渴,且饿。

    不过吃食是难以指望的了,水倒容易弄到,毕竟外面正下着雨。院内还有水井,无奈此地死人众多,恐怕井水已被污秽,喝不得。

    宁弈出外游学,虽然没有带饭碗,不过水袋是有的,他当即用空袋子到院子内,去接雨水喝。

    陈唐喝不惯生水,目光一扫,见到佛像前一口方形铜香炉倒在那,当即合十做个礼,嘴里喃喃几句。然后搬下来,用香灰擦洗干净,再接了一炉水,直接架到火上烧。

    宁弈见着,眨了眨眼睛,走过来添柴,笑道:“还是不矜有办法。”

    烧开的水,当然比生水好喝。

    柴火哔哩啪啦烧着,外面的风雨变大了。一阵风掠过,发出古怪的呜呜声。

    陈唐坐在火边上,闭目养神,实则是要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感受四周动静。

    随着气息增涨,他进入状态后的形状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五官六识,触觉敏锐,就像雷达升级了般,所能覆盖笼罩住的范围颇有增加。

    倒不是说一下子便能覆天盖地了,仍有局限限制,身边数丈,皆有感应。

    而那尾形态毕现的鱼形气息,静静浮沉在气海之中,似在温养着。

    一道进士官气,能抵十年功课。陈唐觉得,可能还是由于探花光环的加持,才能具备如斯效果。如果是普通的进士,诸如二甲三甲,便会依次减弱了。

    皇帝突然驾崩,影响深远,所造成的剧烈变化,陈唐看不到,但感受得到。

    他虽然贵为探花,获得功名上的巨大成功,但也限于今科科举之上。对于真正的官宦圈子,还属于门外汉,进不去。

    天子试三年一考,每一届,都能考出数以百计的进士。三年又三年,积累下来,会有多少?

    考得进士后,将获赠得到不少田产,每月有俸禄领取,摇身一变,官身到手,光宗耀祖。但这些成就,主要还是体现于地方上,在京城内,探花也好,甚至状元也罢,都算不得什么。

    状元直接进入翰林院当编撰,官阶不低,但终究属于闲职,没有什么实权,之所以被人看好,不外乎拥有发展潜力而已。然而潜力变现,绝非易事。

    特别在时局动荡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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