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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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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点所在,光环加身,不外如此。

    宋遨游与祝青山顿时觉得踌躇满志,须眉飞扬起来。他们为才子,但偏偏在科举路上不得志,只考得个秀才身。屡考不中,一怒之下,干脆不再考了,放浪形骸,寄情山水,大书特书“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风骨,倒也闯出不小的名堂。据说州衙有大人,已经下了聘书,要请他们去当幕僚。

    而祝青山已经答允了;宋遨游嫌待遇低,犹豫中……

    两人走到前面来,见一道长幅悬挂着,纸上笔墨端正,自成一格。别的不说,光是这字,就显出了水平。再看内容,两才子心里便有些犯起嘀咕。

    等闲对联,以五字、七字为主流,十有八九,都是这个规格。长一些的也有,十几二十字,甚至还有三五十字的。

    然而眼下这一幅,笔墨酣畅淋漓,看上去,起码一百多字呀。

    长联,严格意义上,并不属于那种技巧性很强的绝对,好比什么“烟锁池塘柳”“寂寞寒窗空守寡”之类的。考究的是字眼,以及里面暗藏的玄机。但就对联本身而言,并没有多少内涵。而长联不同,其洋洋洒洒,内容丰富,几乎等同于一首诗词,甚至文章了。

    绝对难逢偶句;长联何尝不是如此?甚至让人更加感到绝望,无从下手。

    眼下见着这一副闻所未闻的大长对子,宋祝二人,当即感到头疼了,关键在于,给他们思考对出下联的时间可不会太多,数以百计的人,正在眼巴巴地盯着呢。只是在短时间内,如何对得出来,还要对得好?

    望着上面的笔墨,宋遨游一咬牙,念了出来:“几层楼独撑东面峰,统近水遥山,供张画谱:聚葱岭雪,散白河烟,烘丹景霞,染青衣雾。时而诗人吊古,时而猛士筹边。只可怜花蕊飘零,早埋了春闺宝镜;枇杷寂寞,空留着绿野香坟。对此茫茫,百感交集。笑憨蝴蝶,总贪迷醉梦乡中。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是谁家之物?”

    半联写景,但又蕴含着一股悲怆怒气,这何止是对联?更是一阙绝妙好词了。

第两百一十章:口占() 
如果是偏重文字技巧的短章绝对,以才子们的才学,可以逐个逐个捉起字眼,勉强对上一副。哪怕不算完全工整,但终究能拿出点东西来应付场面。

    然而面对这样的长联,却是毫无头绪,无从下手。一百多字的对联,光念起来都得一阵子。陈唐出的这上联,风格有诡谲之处,最为精巧的末句“问问问,这半江月,是谁家之物”,乃画龙点睛之笔。不但与今晚的中秋佳节应景,还抒发了某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搔着了一众文人士子的痒处。

    实在无言以对。

    宋遨游与祝青山对视一眼,俱是一摇头,脸色黯然了下来。

    这一场,恐怕只能认栽了。

    若是给个几天时间,他们或者能琢磨出一个下联来,但绝不是在的环境之下。

    宋遨游一拱手,对着守在楼梯的阿来:“这位小哥,可否请你家公子,下来一见?”

    阿来还没回答,就听得楼梯声响,陈唐与阿宝走了下来。

    今晚的事,闹成这般,超乎意料。这么多人堵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所以考虑之后,陈唐决定下来,好好把事情解决了。其实他只是路过江州,要在城中过个中秋节而已。哪曾想折腾起这般风波,甚至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见到陈唐,宋遨游等人都为他的年轻而感到惊诧和羡慕。再加上俊秀的皮相,众人心中,莫名就有点酸溜溜的意味。不过陈唐并没有蓄须,在审美方面不大符合主流,看着倒像是个小白脸。

    陈唐站着,向着一众士子一拱手,朗声道:“在下陈唐,接朝廷任命,前往宁州南服县为官。路经江州,适逢中秋佳节。便信手涂鸦,作了此联。不料惊扰到大家,聚集于此,实在始料不及。还请各位,多多包涵。今已夜深,便都散去吧。”

    他语气不亢不卑,并未提及自己的探花郎身份,怕又触犯到众人脆弱的神经。

    祝青山道:“吾乃江南祝青山,听闻陈探花特意出此长联,要与江南文坛一较高低。”

    陈唐眨了眨眼睛:“并无此事。”

    伸手把笔墨扯了下来,揉成一团。

    “哗!”

    众人见状,哗然有声,感到十分惋惜。这对子写得精妙,字更不错,装裱起来的话,必然属于一幅经典之作。但落在陈唐手里,转眼就成为一团废纸。

    可没办法,对子是人家出的,笔墨是人家写的,要怎么处理,外人说不上话。

    陈唐拍拍手:“对子没了,大家都回家去吧。我明天还要赶路,奔赴上任呢。”

    宋遨游踏前一步:“陈探花,我们在此恭候多时,阁下三言两语,便想打发走吗?”

    陈唐问:“你欲如何?”

    “我想请你,把下联说出来。”

    宋遨游说道。

    “对,快说下联。”

    一众士子,纷纷附和地嚷了起来。

    陈唐又是一拱手:“此联乃偶然所得,那下联,我却是不知,暂时写不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为之哑然,说不出话了。

    在文坛上,这样的事并不奇怪。不说对联,便是吟诗作词,也时常如此。偶得佳句,但不成篇章,要过得几天,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写出完整的作品来。

    听到陈唐也对不出下联,诸人心中,倒是稍稍舒服了些。

    陈唐不愿将对联弄完整了,自有道理。等于是就坡下驴,让这么多人有个台阶下。否则闹将起来,确实让人头疼。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众人再停留在此,就没什么意思了。即使心中,依然感到不爽,但也无话可说。毕竟人家陈唐,可从没有亲口说过要找谁挑战的话,大家到此,完全是跟风,凑热闹来的。

    再说了,人家可是要去当官的人,并非单单一个探花郎,很快便实权到手了。

    于是,当消息传扬出去后,聚集在外边的士子们开始三五成群地离开。趁着时间尚早,还能去参加中秋诗会文会,赏一赏月。

    客栈内,宋遨游与祝青山仍不肯走,目灼灼地望着陈唐:“探花郎,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适逢佳节,不如请你参加诗会,对月酌酒,临风当歌,岂不快哉?”

    他们口中的诗会,应该是江州府内最为顶尖的了。汇聚着大量才子,还有佳人,可谓群英荟萃。

    两人心中,终究还是不服气。所以开口邀请,让陈唐到诗会去,这样一来,就有机会一较高低了。在诗词方面,他们自诩不比任何人差,势必要讨回个彩头。

    然而陈唐哪有风花雪月的念头?之前何天玄也邀请了,他已经寻思着要婉拒;眼下对于两人的相邀,更无兴趣:“好意心领,只是一路风尘仆仆,身子疲倦,要早些歇息,所以这诗会,就不去了。”

    祝青山犹不死心,朗声道:“常言道:盛情难却。探花郎春风得意,才华横溢,想必满腹文采。我等江南士子,可是翘首以待,要一睹探花郎的大作呢。”

    这便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了。

    陈唐瞥他一眼,淡然道:“诗会的确是不能去了,不过诗词,我倒能口占一首。”

    祝青山眉头一挑,他就怕陈唐油盐不进,不应话,那就无计可施。只要回了话,还要吟诵诗词,立刻便有空子可钻,可评头论足一番。不管如何,总得挑出些毛病来。

    当即笑吟吟道:“请探花郎开口,我等洗耳恭听。”

    陈唐背负双手,朗声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一曲《水调歌头》,琅琅道出。此乃文抄公终极杀器,镇坛之作,即使宋祝二字为有名的江南才子,但在此词之下,也只能得个“听”字。

    当听到结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两人浑然失魂落魄,再没了任何的高昂与傲气。

    此时还有不少士子留在客栈,同样听到了这首《水调歌头》,一个个脸色精彩缤纷:

    原来,这便是探花郎啊!

    吟完,陈唐一拱手,做个礼,登登登的,上楼睡觉去也。

第两百一十一章:引蛇() 
一个不怎么平静的中秋之夜,终于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诸人便起来吃早餐。对于昨晚之事,阿宝他们不懂内行,只看了个热闹,知道自家公子夺得满堂彩。谈论起来,眉飞色舞,倍感荣光。

    陈唐忽道:“时候尚早,我且骑马出城,溜达一会,你们暂且在客栈等候。”

    阿宝等人俱是一怔,话说启程赶路,不都是趁着早上的吗?怎地公子居然嫌早了?不过他们也不多问,任凭吩咐。

    陈唐起身去马厩,牵胭脂马出来,备好鞍绳等物。

    “不矜,起得好早,这便要出城了吗?”

    何天玄带着乌管家等人,也来牵马。

    陈唐笑道:“是的。”

    何天玄看着他,叹了一声:“不矜昨夜当真是意气风发,力压群雄。”

    “呵呵,何兄此语,未免夸张。”

    “不不,一点都不夸张。”

    何天玄摆手道:“你是不知道,昨夜佳节,江州府内举办的诗会文会,大大小小,起码十数个在进行着。但不管才子还是佳人,先是被你的那长联给弄得心绪不宁。再到后来,一曲《水调歌头》传出,更是让人拍案叫绝。一词写尽中秋,从此月圆再无佳句。许多人都失去了吟诗作对的兴致,怏然而散了。”

    陈唐打趣道:“如此一来,我岂非成了扰人酒兴的罪人?”

    何天玄道:“此词一出,不矜势必蜚声文坛。”

    陈唐摸了摸下巴:“大家不要骂我便好。”

    对于那些名声,他的确不怎么在乎。这天下大势,虽然目前看着风平浪静,可一旦乱起来,便成燎原之势,无处可避免。到了那时,兵荒马乱,命如草芥,这一片江南风流,还能存着几分?

    又寒暄了两句,陈唐便要告辞。

    何天玄微一踌躇,忽道:“不矜,你的任命,是到宁州南服县当县令?”

    陈唐点头回答:“不错。”

    何天玄的神态有些异样,想了想,才道:“我听说那县里有些不一样……不矜此去,当小心谨慎,凡事三思而行。”

    陈唐一怔,便想起当日胡不喜传达信息时,也曾说过小心保重的话。

    那么,这是正常状态下的殷切叮嘱呢?还是别有所指?

    “何兄此言何解?”

    当下忍不住开口问道。

    何天玄不太自然地笑笑:“新官上任,地方上自有羁绊,此乃官场常态。我是担心你年纪尚轻,沉不住气,所以多说了两句。”

    陈唐一拱手:“多谢何兄提点。”

    便牵着马走了出去,心里觉得何天玄肯定有话没有说出来。不过究竟如何,等到了南服县,自可见分晓。

    目送他离开,何天玄叹息一声:一些话语,他不敢诉诸于口,想那南服县,是何等地方来着?但只要陈唐忍耐,应该没事……

    城内不好纵马,出去后,陈唐才骑上马,“得得得”地走起来。很快就偏离官道,往偏僻空旷的地方跑去。速度也不快,等于小跑。

    约莫走了一刻多钟,来到郊外一片坡地上。四下静寂无人,显得荒凉。

    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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